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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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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晋还想去追,许多多早就明白奚方的想法,连忙将他拦住,不客气道:“任大帅哥,不是自己的别强求。看不出来吗,方方已经不喜欢你了。”

被许多多拦住,一直目睹奚方上了的士,任晋这才收回目光。

他并不把许多多的话放心上,自顾自的说:“我知道她还在生气,下次我再来找她。”说完,便开车走了。

许多多:“......”诶,你听懂人话吗?

一旁的许媛媛看了眼车,凑近许多多,道:“堂姐,这人是谁呀?”

许多多怎么可能告诉她,嫌弃的瞅了一眼这个堂妹,她知道对方的眼睛一惯长到天花板上,无非是见人家有钱长得帅,动了心思。

不过,即使奚方不要的,许多多也不想便宜了她。

面试很顺利,回到家才十一点多,奚方推开门,见阿婆好好的和曹严一起看电视,立即松了一口气。

鉴于早上的失误,奚方留曹严在这午饭,放下手提袋,拿起围裙,道:“阿婆,中午想吃什么?”

奚阿婆没有回答外孙女的话,而是问曹严:“严仔,有什么想吃的?方方的手艺可好了,我叫她给你做。”

奚方淘米的手一顿,默认了阿婆的话。

曹严瞄了一眼她的背影,按捺住内心的窃喜,大声向奚阿婆道:“我很好养活的,都可以,不挑食。”

奚阿婆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朝厨房里指了指,轻轻推了推他。

曹严心领神会,噌的站起来,看了眼阿婆犹豫了一会,得到奚阿婆鼓励的眼神后,深吸一口气,朝厨房走去。

由于是自建房,不像商品房的厨房是小小的L型,奚方家的厨房隔出一小间,进门的右手边一面墙摆放着一台两开门的大冰箱,冰箱旁边的墙上贴着几个挂钩,还有一条蓝色的围裙挂在上面。

厨房左手边的橱柜下置洗碗机,台面上放着各种灶具,剩下的两面墙也都打了橱柜,洗菜池和炒菜的炉灶都在那里。

奚方将饭煮上,刚拿起一把豇豆,就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大手接了过去。顿了顿,并没有赶他走,并给他腾了点地方。

曹严把豇豆的头尾去掉,在洗菜盆里洗干净,然后去拿刀,准备直接在案板上切成段。

奚方见他把手里的活抢过去,从冰箱里取了块五花肉,准备红烧。

五花肉洗干净,伸手去拿刀切段,但刀没拿到,却抓住了曹严的手。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与他第二次肢体接触,且两次都是她抓他的手。

奚方有一瞬间窘迫,好在心脏强大,很快下压这种情绪,尴尬道:“你先用吧!”

说完,退开一步,去洗排骨,注意某人爆红的耳根。

曹严切着菜,偷偷瞄了她好几次,都没被发现,她似乎做什么都很认真的样子,便慢慢大着胆子注视她。

被人偷看奚方怎么可能没感觉,只是考虑到戳穿之后,有可能更尴尬就当作不知道罢了。

良久,奚方受不了这种气氛,便转过身,去冰箱里拿水喝,一转身,曹严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手伸向冰箱。

奚方怕阿婆管不住嘴喝冰水,平时将水放在冰箱的最高一层,她需要踮起脚才能够到。

而一米八几的曹严就完全不需要了,一抬手便从冰箱取了一瓶水。

此时的她,被曹严困在他与冰箱之间,似是被曹严抱在怀里。鼻腔充斥着他的味道。这个发现,顿时让奚方手足无措起来。

奚方正想说点什么打破暧昧的氛围,曹严开口了:“上午的事情办的不顺利吗?”

“啊......”奚方半晌才明白到他的意思,微低着头道:“挺,挺顺利的。”

“那你怎么不开心?”

奚方吃惊的望着他,曹严笑道:“你一回来,就注意到你好像不开心,是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想到任晋,奚方不免低落,摇头否认,往旁边挪了一步离开这里。

吃完午饭,等曹严离开后,奚方把工作的事情告诉了阿婆。

奚阿婆果然很开心,一脸说了几声好,想到回来时情绪低落,以为她舍不得在W市的高薪工作,连忙安慰她:“那单位既然有人偷东西,证明风气不好,离开是对的,咱们要朝前看。”

奚方哭笑不得,对阿婆再三保证自己没有舍不得。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奚阿婆对她还是了解的,平日里看着淡淡的,情绪低落的时候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今天......在市里碰见任晋了。”奚方倒了一杯水,犹豫再三向阿婆如实道出:“他是来找我复合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奚阿婆担心道。

奚方笑道:“阿婆放心,我既已一早做了决定,就不会反反复复。”

奚阿婆握住外孙女的手,叹道:“这感情的事最由不得人,咱们女人又容易心软,你性子一向坚定,阿婆倒不担心你。”

“阿婆不反对你和任晋在一起,但他妈妈不同意,咱们就不能上赶着。即使勉强再一起,最终也不会幸福。”

“阿婆养你这么大,可舍不得你吃这苦。”

奚方自小受阿婆教导,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程夫人的所作所为已将他们五年的感情消磨殆尽,相亲那件事只是导火索罢了。

而分手这段难熬的日子,她还来不及伤心,就被阿婆病危噩耗所取代。

如今,她只想换一处安静的地方呆着,来治疗满是裂痕的心。而许多多给她介绍的工作就很好,既能照顾生病的阿婆,又能兼顾工作,让阿婆放心。

总之,奚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阿婆的病再次发作,尽管奚方快速反应过来,将其送至医院,结果却还是抢救无效。

阿婆......永远的离开了她!

从阿婆去世到火化,她看起来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曹严不放心,这段时间一直暗地里守着。

奚方从殡仪馆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阿婆的骨灰,方舅舅才赶过来。

“咳......”方舅舅想到家里婆娘的话,面上一红,道:“方方,将你外婆的骨灰给我吧?我去选个好点的地方安葬。”

奚方掀开眼睛,讽刺道:“你舍得花钱?”

“那个,我毕竟是你外婆的儿子,举办葬礼,安葬自己的老娘是应当应分的。”方舅舅道。

举办葬礼?

奚方终于明白方舅舅的目的,不过是想利用阿婆办丧事,收取礼金罢了。

奚方揉了揉额头,道:“这么无耻的想法,不愧是你们两口子能想得出来的招?”

“瞧你说的,这可跟舅舅没关系啊!都是你舅妈要我这么说的。”方舅舅无辜喊冤。

若是没利可图,你会听她的话?

糊弄谁呢!

自从发现阿婆在方舅舅家过的不开心,奚方便把阿婆接出来了,这也是她当初不反对在奚家村盖房的原因。

想着离开那个糟心的家,阿婆回到长大的地方,说不定还开心些。

而方舅舅两口子看她接手了阿婆的养老,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般,连夜打包将阿婆送走。

奚方不想跟方舅舅多拉扯因果报应,直接将阿婆放到方舅舅的手里,讥讽他:“根据你们两口子的人缘,礼金顶了天能收个3万。”

方舅舅眼睛一亮,不等他高兴,奚方立即戳破他的幻想:“但阿婆的墓地,没有十万拿不下来,我的好舅舅。”

说完,也不管方舅舅什么神情,直接离开了殡仪馆。

而留在殡仪馆的方舅舅傻眼了,一算账,果然如奚方所说,这赚不到钱不说,还得赔钱进去。连忙追出来,想把烫手山芋交出去,可哪里还有奚方的影子。

“哎,这倒霉婆娘。”

之后,不管方舅舅怎么打电话发消息,跟她沟通阿婆的安葬问题,奚方都不理睬他们。

虽然她不在乎这十万块钱,但想到阿婆病的这段日子,方舅舅作为儿子连看望都不曾,奚方就为阿婆感到不值。

这回,她非要逼得方舅舅放一回血不可。

而方舅舅这边,给奚方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工作日去她家堵人,听邻居说她去上班,而周末更加看不见人影了。

无奈之下,只得定下葬礼日期,到时候她不可能不露面。

奚方收到阿婆下葬的日子,十天后。到时她当然要出席,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会惧怕方舅舅两口子的算计?

“方方,去的时候叫上我,我去帮你撑腰。”许多多就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人家,连自己死了的老娘,都想着捞一笔。

方舅舅在周末之所以堵不到她的人,是因为奚方跑到许多多这里躲清净来了。奚方并不怕方舅舅的纠缠,只是刚刚换了工作,不想把精力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即使新工作的薪资不高,工作内容对她来说简单轻松,也不会马虎大意,仍延续之前的作风,保持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

奚方谢过许多多的好意,拒绝道:“那天你还要上班呢,别浪费时间请假了,我能应付。”

许多多见她不勉强,便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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