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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黄昏以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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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灯火通明,宫女奔走相告。御医束手无策,当晚老皇帝驾鹤西去。当晚,众文武百官火速赶往皇宫。焦点却不是驾崩一事,而是文武百官争论不休,提议让太子代行国事,待他日国丧过后,再登基不在话下。

回到将军府上,聂芜衣悄悄换了衣裳。很是奇怪,不过片刻功夫,府上的家丁明显变得多了起来。正是觉得奇怪,自己回家这么久了,也未见过聂戎。听丫鬟们说是朝中大臣已经尽数奔向宫中,为皇上祈福。

聂芜衣心中在默默地想了,祈福是假,恐怕真的会有政变。果然到了半夜,似乎隐约间听到了钟声。

是国丧的钟声。

有蓉殿内,萧钰一步步登上台阶,看起来步子十分沉重,神情悲切,见者哀之。

台下的大臣们各个白衣素缟,以泪掩面。台下的萧玦也一身素衣,聂戎在他身边,神色复杂地看着萧钰的背影。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名堂。按理说,自己功成升退,衣锦还乡,太子正是可以借机安排自己人上位。不知为何,此事却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应。

国丧过后,太子顺利登基,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皇上昏迷不醒已经多日。七王爷手下众多将士都想趁此机会举旗,都被王爷生生压了下来。

萧玦本无意争,眼下更是左右为难。只觉得似乎有一张巨大的网正慢慢收紧,想得更为长远,如果自己此时逼宫登基,自然可以以武力堵住悠悠众口;但是太子与东汶勾结的事才有一点线索,真相尚未浮出水面,自己尚未查出,如果贸然出手,那些文人士大夫势必对自己口诛笔伐,皇帝驾崩,皇后陪葬,太子被废,这样的话所有的脏水都会泼向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看起来暗潮涌动,一切又仿恢复了平静。

凌昌国男尊女卑,在男子意外过世显得尤为突出。一家子顶梁柱若是倒下了,则该家娘子则必须陪葬,夫妻之道,无论男女都崇尚“寝同生,死同穴”。

国丧七日已过,蓉和殿,皇后素发披肩,形容枯槁,手中握着的一杯毒酒迟迟不敢递到口中,护卫统领看着她,不耐烦地催促道:

“皇后娘娘,该上路了。”

皇后看着他,再回头看向庭院里等着自己的一众宫女,不禁悲从中来。自己还真是教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儿。

凌昌一向不让妇人干政,皇帝在还好说,皇帝若不在了,皇后的命仿佛也是如蝼蚁一般。但,好在太子顺利登基。

想到这,皇后心中心里多少获得了一些安慰,说不清是喜是悲,仿佛这一切都是报应。皇后看着门外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宫女们噤若寒蝉,甚至呼吸都吸着气。罢了罢了,皇后娘娘将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了宫女们陆陆续续走进来,给自己穿上衣冠,这样也好,皇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有容殿内,萧钰正坐在金灿灿的皇位上,慵懒地半躺着,左手时不时敲打着,丹凤眼似睁未睁,直到急匆匆地脚步声赶了过来。进来的宫人伏在地上,这才复命,声音中带着几丝颤抖:

“皇上,皇后娘娘殡天了!”

直到这时,萧钰的眼神微微停顿了片刻,很快便恢复如常。他走了下来,停在了门口,望着皇后寝宫的方向,才问道:

“皇后娘娘可有说什么?”

“并未。只一直看着有容殿的方向。”宫人跪着换了一个方向,声音颤颤地说着。

萧钰一身暗红色的长衫,心中微微刺痛,心下了然。这才缓缓说道:

“传尚书大人进宫吧。”

“喏。”

宫人半跪着将身子挪了出来,这才迈着小碎步匆匆离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要到了赐婚之日。

文武百官就这事商讨了很久,一方认为国丧不久,近期不宜婚嫁,一方认为本就是遗旨,应当如期举行。双方的口水之战不相上下,难舍难分。

直到某日早朝,尚书大人发话了,毕竟这两桩婚事同为先皇赐下,现在国丧已过,应当遵守以敬先皇。百官附和,这也本就是圣上那日宴席之上赐婚的,并无不妥之处。太子萧钰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了。初来登基,国事还得多倚仗这些老头子。

王爷府内,聂芜衣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喂鱼,心中却为婚事烦闷不已。本来自己想乔装打扮去皇宫走一趟,探探虚实。却遭到了聂戎和聂夫人的强烈反对,将军府更是戒备森严。

聂戎语重心长地告诫她,皇宫内的权谋之算,深不可测,不能蹚入浑水。而聂夫人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她,正是待嫁的时候,更加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只需安安静静的筹备婚事便是。这些事情七王爷萧玦自有打算,不是女儿家该操心的事。纵然她医术高明,也不得轻举妄动。

正是百无聊赖地思忖着,自己难道就坐以待毙,静静地等着出嫁了?虽说自己确实觉得七王爷还不错,洁身自好,但是如果此次变故,他如果有别的心思,争权夺利,后宫佳丽三千。自己是绝对不能忍受的。想到这,心中好似煎熬,又不能出去问他一问。想得入了神,连身边有人走近都未曾发觉。

萧玦小心翼翼地翻墙而入,远远地看着她耷拉着脑袋,以为她因为自己的婚事而忧心,心底渐渐升起一抹喜悦。却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

“王爷,属下不明白。”

林影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皇上在蓉和宫发生意外,御林军不在身边,正是夺权的好时机。

“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我成婚后再说。”

萧玦幽幽地来了一句,对母亲叮嘱的话,十几年来一直谨记在心。

林影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真是美色误人啊。

“我母亲蹭告诫过我,手足相残之事绝不可做。”萧玦还是停了下来,又说了一句:

“太子是太子,如果他不对我下杀手,我绝不会主动招惹他。”

林影哑口无言。王爷在邛城险些丧命,出事,自己亲身参与过查明真相,背后的主谋至今未查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做到天衣无缝。只要是人为,不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难道真的要归结为天命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萧玦淡淡的说道,隐隐觉得还有一股势力参杂在其中。但现在尚没有确凿的线索。正片刻失神,忽听得一声欢喜的喊叫。

“七王爷,你快来。”

聂芜衣远远地看见他,招着小手,笑靥如花。

萧玦会心一笑,很少见她这么欢呼雀跃的样子,迈着大步穿过弯曲的鹅卵石小路,大走到了凉亭里。声音也变得温柔如风:

“今天心情这么好?”

“难得见到你们两个大活人。”

聂芜衣话语间抑制不住地喜悦,撇了一眼随后跟来的林影。

“过几日成婚后,你就自由了。”

萧玦知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是烦闷无聊。不免心下不忍,好声好气地对她说。

“我们成婚,你不限制我的自由?”

聂芜衣小声地嘀咕着,要知道自己早就听说凌昌国女子出嫁从夫,都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哪里有出去抛头露面的机会。

“只要你恪守妇道,你想做什么我都准。”

萧玦低声着说,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情意。

聂芜衣脸色微红,微微瞪了他一眼。别开了脸,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喂金鱼,心中却在想着:

“再过几天,我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

微风吹池塘,亭台楼榭,佳人有期。

昔君与我成言兮,曰黄昏以为期。

凌昌国娶妾一直是在黄昏时分,仪式被聂芜衣自作主张简化了,聂夫人本不同意,但是聂老将军毕竟戍边多年,西冥和东汶的婚嫁风俗都有了解,故而宽容一些。想到自己的女儿在深山野林中长大,不免想起来就落忍。成婚风俗只要不伤及大雅,尽量就随着她了。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新娘穿着红色的嫁衣,头顶烫金流苏,蒙上新盖头,远远地看着,在丫鬟的搀扶下,摇曳生姿,步步生莲。

热热闹闹的人群中,不乏踮着脚尖也想一睹芳容的小老百姓。鱼龙混杂,杂中有序。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黑衣的少年隐匿在其中,只在轿子过眼前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薄如轻纱的轿帘被微风吹起,连带着新娘的流苏被轻轻卷起,芙蓉如面柳如眉。

少年的脸色暗沉,微风仿佛吹进如磐石的心,微微有了裂缝。他明显看见轿中人的眼神微微一愣,眼波如水,似曾相识。

“公子,是....要抢亲吗?”

红英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毕竟自己从未见过他正眼瞧过姑娘。

离慎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抬头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天空,天朗气清。才状似无意地说: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红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附和着说。

看着眼前的轿子越走越远,还是没想明白诸多事情。比如公子是如何逃出监牢的?凌昌国的狗皇帝之死和公子有什么关系?为何公子会来看七王爷的大婚,还以为会有所行动,结果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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