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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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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划着她颌下的皮肤缓缓挪动,冰冷而让人恐惧。

上官初云脸色煞白,沉默不语。

这一刻,她怀疑太子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李瑞看上官初云的瞳孔缩起,眼眶里蓄满泪水,看上去害怕至极,而刀尖也已经戳破了她的皮肤,血色洇出,她却还是没有交代,便随手将刀往地上一扔。

江齐见状递给太子殿下一块手帕,问道:“殿下,怎么处置她?”

李瑞转身,道:“老规矩,之后你去找上官老丞相,便说本宫就不帮他教导孙女了,让他自己多上点心。”

江齐应是,冲属下招了招手。

立即有两人上前按住了上官初云,她心中一慌,拼命挣扎,道:“你们要干什么?来人,快来人!”

旁边的丫鬟也惊住,拼命去拉扯那两个人,却怎么也拉扯不开。

江齐挥了挥手,就另有人上前,拉过上官初云的手干脆利落的削掉了她一个手指头。

惨叫声响起,除了上官初云自己带来的丫鬟和家丁,在场之人无一人变色,他们见过的比这要惨得多。

江齐心道,上官家家风甚严,可想而知上官初云回去之后必然吃些苦头。不过他原以为,殿下会当场要了上官初云的性命,竟然没有。

难不成,心软了?

李瑞没有回头却仿佛知晓了属下心里在想什么,淡淡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清舒今日才见过上官初云,立即就死未免让她多想。

江齐心中一凛,没敢再说话。

反而是上官初云捂住血流不止的手,闻言恨道:“原来太子心里也有害怕之事。”她经此一事心中恨极,恨不得让太子现在就死掉。断指之仇,不共戴天。

“陆则秋所言,不过是针对你的好太子妃,怎么,原来不是你最见不得人,而是她见不得人。”

李瑞立在亭边,原本要走,闻言回头,见上官初云的样子笑了一声:“总有人看不清形势,只学会了狗吠。”

近日朝中诸事纷繁复杂,连近宗的郡王都出来蹦跶,遑论他那些皇兄皇弟。上官家的老狐狸称病的早,也没有出来扰他的心思,他才觉得上官家顺眼,就非要有人出来碍眼。

“本想饶你一命,奈何你自己不珍惜。”

上官初云恨极的表情顿住。她是丞相嫡孙女,太子说切她的手指就切了,那现在说要她的命,恐怕也不是虚言。

亭子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会儿转为了大雨,方才渐暗的天色这会儿转为了深青,太子衣裳上的花纹已经看不清楚了。如果这时将她抛至河里,恐怕要等到雨停了才会有人发现她。

“你就是个疯子。”她往后挪了几步,恐惧之下,连手指的疼痛都觉得轻了许多。

李瑞也看到了天色,他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与上官初云废话,随意摇了摇手。

江齐点头应是,就要让属下过去,便看到有专司消息的属下过来,手放在胸前,像是护着什么信笺。

江齐:不用再看署名他就知道是谁的信了。

他家殿下收到信就能这么高兴的只有未来太子妃的信了。

李瑞收到的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晚饭等你,快来。后面却跟了一行小字:不许杀人。前面还滴了一滴墨,看得出来颇为纠结。

他将将明媚的心情顿时有些酸涩。清舒特意送信过来,是想让他放上官初云一马,他原以为只是写给他的。李瑞酸归酸,还是将信笺收起来珍重的叠放在袖口,道:“送她回去吧。”

江齐:“殿下,死的还是活的?”

李瑞:……“活的。”

上官初云被送回去,这次一句话也没敢再说。

李瑞看着几人离开,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雨中夹杂着铺面而来的潮气,随着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像极了现在朝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纷乱。

上官氏退的及时,他却置身其中,脱离不得。

罢了,不立海上,如何弄潮?

他心思一收,道:“去沈府。”

屋子里明亮而温暖,门口敞开,两边各自放了一盆花草,显得朝气而蓬勃。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沈清舒就坐在桌前,单手撑腮,望着门口,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属。

见到他来,神色顿时高兴,眉眼都活泼起来,道:“我好想你。”

他眉眼间带着郁气,从雨中走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风雨夜归人。见到沈清舒,李瑞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他走到近前摸了摸沈清舒的头,道:“怎么敞着门等?”

“没事,我在门口放了花草,既能浇花,又能挡雨。”神色得意,看得李瑞忍不住笑。

吃饭时沈清舒就几次想开口,但见李瑞看上去有些疲惫,不仅没有开口,反而给他夹了好几次菜,把他的碗里堆成了一个小山。

李瑞乖乖吃完,只是右手一直握着沈清舒的左手不放。

沈清舒:“你练双手剑不会就是为了左手握筷吧?”

她一说李瑞就想笑:“对对,你怎么知道?”他们都知道他练双手剑是为了在无数次阴谋诡谲的暗杀之中活下来,决计不可能是为了左手握筷,但是她一这样说,语气和神态自得的样子,总是让李瑞打心底里感到畅快有趣。

等两人笑闹一阵,李瑞轻轻摸了摸沈清舒的头,道:“你母亲的下落……我原本是想今日过来亲自告诉你的,没想到让上官初云抢了先。你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对吗?”

沈清舒一离开就收到了李瑞派人送过来的信,上面说她母亲人在郊外的一处庄子上,说是自从上香之后就一直在那,不过因为偶感风寒,后来病情加重,所以一直在庄子上修养。

但是沈清舒知道,母亲其实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后面又自己回来的。

而母亲的下落京中之人最多不过议论几句,绝不会像上官初云一样,消息得来的如此及时,想必是一直暗中关注。而结合她对李瑞求而不得,主动约见她迫她退婚的举动,可想而知不会只有劝诫这一个路子。

“如果我是她,到了这个地步,不是要杀人抛尸,就是毁人清白,没有比这更容易的法子了。但是她应该也没有想到,我会带那么多人过去,所以心思虽然狠毒,但终究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

李瑞叹了一声气:“就知道你心软。”

沈清舒:“我母亲……是真的生病了吗?”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看上去母亲生病只是一个说给外人听的幌子,但万一是真的呢?

“我母亲在哪?我要去把她接回来。”

李瑞惊讶于沈清舒的细心,但她关心母亲让他有一种酸涩的温暖:“清舒,你别着急,你母亲没事,不过,你若是想去,我陪你一起,我们现在就动身。”

沈清舒点点头,正要牵着李瑞的手往外走,却突然听到了外面的雨声。

她扭头:“我忘记下雨了。”这么大雨他们去还好说,回来时如果母亲真的生病,反而不好。

“还去吗?”

李瑞知道沈清舒这一问问的是自己,她现在心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母亲身旁,不过是担心雨大,到时候不好往回赶,误了他的事。

李瑞羡慕而嫉妒的关心终于到了他自己身上,他反而眼眶有些泛酸:“去,你放心,朝中之事我都安排好了。”

朝中的水太混,已经看不清楚了,何妨再添一把火?这一乱,有些事情才好往下进行。

一夜冒雨疾行,李瑞和沈清舒只带了几个人策马去了顾氏所在的庄子,开始时还被当做闯入的贼人被射了一轮箭雨。

沈清舒高声喊了一句:“我是沈清舒。”见对面停了手,悄悄和李瑞咬耳朵:“这下我总算是放心了。”

家丁能有这样的戒备之心与反应速度,至少说明母亲安然无虞,不然不会有心思来安排这些。无论来者是不是她,这样总归是让人放心许多。

李瑞轻轻笑了笑,牵住她的手试了试体温,入手温热,这次稍稍放下了心。

又从马上包袱里拿出一件干燥温暖的披风给沈清舒披上,道:“一会儿别急着与你母亲说话,先沐浴一番,免得着凉。”

沈清舒乖乖应下,而院子里也很快传来了动静。

很快,院门敞开,沈清舒母亲披散着头发,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氅疾步出来,见是自己小女儿,皱着的眉头一下子松开:“清舒!”

沈清舒立即跳下马来,见母亲面色红润,步伐稳健,便知道母亲并没有生病,心下松一口气的同时,无尽的喜悦和心酸涌上心头:“母亲,我好想你。”

她如同以往贴着母亲的脖颈撒了个娇,惹得顾氏眼眶微微湿润。

母女两个温情片刻,顾氏就注意到了马上含笑看着女儿的年轻人:“太子殿下?”

李瑞翻身下马,同顾氏行了一个晚辈礼,顾氏有些惊讶,说不上心头欣慰多些,还是惆怅多些,道:“都进来说话吧。”

到了厅堂,沈清舒被赶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才发现李瑞在与母亲说话,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在聊什么呢?”

顾氏看了一眼太子,见他自然的将小女儿手里的毛巾接过去给她擦头发,微微叹了口气:“没什么,不过是随意聊聊。”

互相聊过一阵,沈清舒才知道,原来母亲之前出京是因为大舅舅给母亲一封大哥写来的信,后来母亲发现不对,便摆脱了大舅舅派去的仆从,重新返回了京都。

“你大舅舅是为了我,可现在我有你们,你们在哪,母亲就在哪。”

沈清舒眼眶湿润,抱住了母亲。

顾氏摸了摸小女儿的头。

之后又聊了几句,沈清舒放松下来,母亲为了避免她着凉,特意让人在屋子门口处放了一个小火盆。此时房间温度渐渐升高,她牵着李瑞的手,趴在母亲身上,很快就觉得困倦,微微打了个呵欠。

顾氏见状,道:“夜已深了,去睡吧。”

沈清舒耷拉着眼皮点了点头,跟着母亲身边的嬷嬷去房间里睡觉去了。

顾氏这才同李瑞道:“太子殿下能有这份心意,实属难得,身为母亲,我为舒儿感到高兴。”

李瑞将视线收回来,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顾氏:“太子殿下确实洞察人心,”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确实有一事担心。”她看着李瑞:“不知殿下对我长兄造反一事,有何看法?”

李瑞微顿:“没想到您问的是这个问题。”近日朝中废储一事争议不断,父皇也将他禁足宫中,眼看太子之位不保,其他皇子虎视眈眈,人人都想取代他的位置,他原以为顾氏会担心他位置性命不保,从而影响到与清舒的婚事。

顾氏也明白太子的言下之意,摇了摇头:“你自幼孤身一人,十几年来所遇险境恐怕数不胜数,如今你已近及冠,又有了兵权,想来太子之位当是无虞的。”

她年轻之时曾与太子母亲有过数面之缘,那时京中人人羡慕她有如此显贵的夫婿,又得夫婿宠爱。她也这样以为,但长兄却说,陛下是薄情之人,先皇后难有善终。只是没想到,她的儿子,不知是随了谁,能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好好活下来,还一直保住太子之位。

他有此心计手段,又与清舒情重,最后成也好,败也好,都是命数。但若是真的登上那至尊之位,顾氏全族的命运便会全掌于他之手。

李瑞:“您希望我如何做?”

顾氏:“成王败寇,我只希望不会牵连整个顾氏。”

李瑞沉默一会儿,道:“战事尚未开始,您大可不必如此忧心,令兄既然已反,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届时若京都被迫,焉知他会不会手下留情。”

外面的雨仍在继续,火盆里的火焰因为不在添炭而逐渐乏力。他往那边看了一眼,终是道:“本宫曾允诺过清舒,不过这世上,人人都有选择要做,您已经做出了您的选择,本宫亦有本宫的选择要做。有时候看起来走投无路,其实未必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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