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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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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堪一直站在他们的外围,这时看到方沙走过来,一把揽过了方沙,敛起了脸上的怒色,微笑道:“方沙,你不要听你哥的话,那些事情都结束了,你要开开心心的活着。”

方植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空地的光束之中,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妇人之仁。”

辛天趁着现在的空当,战战兢兢的从他们的夹缝中猫腰走了过来,看到辛啸苍白如纸的脸,心中五味杂陈,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听到扑通一声,严君稍稍别过了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将辛啸朝怀里挪了挪。

辛天张口结舌了半晌,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辛啸,没事吧?”

“没事。”静默片刻,严君淡声道。

殷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命数已尽,盘腿坐下,坦然道:“你们以为的没错,我从清雅山开始,就对这八块石头觊觎已久,但我不能出面,后来我找到了尹和尹睦,跟他们说了这些石头的事情,让他们出面找人,把这八块石头拿回来,却没想到,他们找到了辛广林。”

方植来了兴趣:“这么巧,长坤找的也是辛啸,好像是严秋林点的名。”

关于这些,方植是从长坤那边得知,却是道出了整件事情,这一场局的因由。辛啸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入了局。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瞅了严君一眼,严君放在辛啸手腕上的手忽的一滞,将辛啸揽的更紧了。

“尹家的一切,确实是我布置的,尹和得到了七块石头,按照我的建议,他放在了七个方位,我原本想拿到山娲石后再有行动,却没想到,七块石头也能燃起大火,把尹家的这些人都给活活烧死了。”

闻言,严君的食指在辛啸的领口上蹭了蹭,殷离还是不知道,当时的辛啸已经有山娲在身,尹家已经凑齐了八块仙石。

“尹艮不用说,他忤逆了我的意愿,没有杀了那个婊子,我迟早要杀了他,不过他已经中了毒,和那六个人一样,呵呵,呵呵呵。”

殷离说到这里,狂笑了起来,这也就是尹艮为何在尹家死了这么多人之后,他选择的是自杀,而不是找出原因,原因就是他中了毒。

这事辛啸和严君讨论过,也大致有了如此这般的猜想,殷离绝非善类,并不会因为尹艮是他徒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了尹艮。

梁堪将方沙推到辛天身边,辛天下意识的接了过去,正诧异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看到梁堪上前一步,走到方植前面。

“殷离,是你害了我父亲,是你的贪婪,导致了八合阵的落败,让他们不同程度的中了邪毒,方植说的没错,你活该被扒皮抽筋,烧死你算是便宜你了。”

严君的手在方沙面前一晃,方沙脚下一软,倒在了辛天的腿上,不情不愿的睡着了。

光束里面没了声音,方植不确定殷离是不是真的被烧死了,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却听到大火的噼啪声中,是殷离低低的喃喃声。

“方家村,都是蝼蚁,我轻而易举的就能踩死,都是邱家人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他们六个,谁不该死,都他妈的该死,包括我,还有邱家人。”

方植默然,他定定的站在光束外,脸上闪过了各种表情,有愤恨,唏嘘,鄙夷,和怜悯,忽然,他轻启双唇,嗫嚅道:“活该,都该死,你说的没错,他们都进了村,都进了村,都要为方家村所有人的性命负责。”

话说的很轻,只有身边的梁堪听到,梁堪回头用一种错愕的表情看着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见方植勾起了脚边一根木棍,正正的踢进了光束,就听一声惨叫,光束陡然消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殷离那张被剥落了一半面皮的脸。

辛啸的身体倏地一动,忽的坐了起来,定定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下骇然,紧绷的后背被一只手抚过之后,稍稍松了下来。

方植像是被这张脸点中了什么穴道,兴奋道:“方沙,快来看,看看他的脸,人不人,鬼不鬼,哈哈。”

辛啸转过头去看方沙,方沙被惊醒了,坐在辛天腿上茫然无措,却被跑来的梁堪挡住了视线,也捂住了双耳。

梁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疯了,真是疯了!”

殷离的整个人被烧了大半,四肢只剩下了四根芦柴棍,皮肉都没了,焦黑一片,只剩下运转真元的躯干,和头顶上的那颗脑袋还在苟延残喘。

辛啸艰难的扶墙站起,看着如此惊悚的场面,没有令人恐惧的血腥,面目全非的殷离,也是相当的骇人。

所有的人,除了方植,都闭上了眼睛,只听到噗的一声,一道红光闪过,殷离就这么在大火之中,成了一把黑灰。

方植看的兴趣盎然,嘴角扬起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就像是十五年前,手里拿着东西,在乡村小道上,欢快跑着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

等他们回到阔城,已是次日凌晨,方植还留在尹家,梁堪则带着方沙找了间客栈住下,而辛天,只能跟着辛啸。

严君接到了严侧的飞书来信,说严秋林就在昨日深夜归天了,与世长辞,他不得不日夜兼程回转临海崖。

和起载不了三个人,辛啸道:“我带着辛天回阔城,你先回去,我把他送回去就去临海崖。”

严君看了看他的领口,辛啸知道他什么意思,娲阴石已经在那堆黑灰中消失不见,辛啸现今没有了保命的护身符。

他劝慰道:“没事,殷离都死了,再说他冲的也是那块石头,我现在是一身轻,没人会对我怎么样。”

严君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在原地站立不动。

“这样吧,我最快上午到临海崖。”辛啸拍了拍严君的肩,准备并指发誓,刚举起,在瞅了一眼辛天之后,还是放了回去。

严君再不放心,还是御剑先走了。

辛啸直到看着他消失,才回过了头,见辛天一脸神往,没好气的道:“你很向往?因为你没经历过,我是不想再修什么仙,成什么道,这条路不好走,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到了,我就不知道,你到底觉得哪里好了。”

辛天不可置信的瞪着辛啸:“我们这些凡人,谁都想修仙,沾沾仙气,不光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还能做人上人,多么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辛啸胸口一闷,道:“光宗耀祖?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就不错了,你也不看看金家,就是当时听到一件关于玄门中的丑事,就闹得家破人亡,我告诉你,大哥,高处不胜寒,有些事不要掺和,你还嫌今晚不够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吗?”

闻言,辛天闭了嘴,十五年前他想用那五块仙石讨好尹家,尹家出了事情,又想去讨好殷离,直到辛啸从罔城回来,他还在锲而不舍的跟着殷离,最后差点丢了自己的戚戚性命。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犟嘴道:“我,那是没跟对人,如果对方是严家,就。”

辛啸打断:“就什么?”

辛天突然没话了,大公子严侧虽然经常去阔城,为人也和善,但从来都是与他们这些人保持着距离,二公子严君更别提了,不能说他不和善,就是看到他,都想远远的绕着走。

听辛啸这口气,对辛天的想法就是反对,想跟严家套近乎,比以前更是难上百倍,辛啸第一个就持反对意见。

兄弟俩一路上都是辛天在据理力争,而辛啸则是针锋相对,意思不言而喻,不许,不行,不对,但也没让辛天彻底闭嘴。

两人就这么吵了一路,辛啸在尹家的萎靡就这么在吵吵嚷嚷中烟消云散,辛天有几次都想偃旗息鼓,可辛啸却不善罢甘休,一直在他委曲求全的时候试图挑起战争,只能勉为其难的奉陪到了阔城城外。

辛啸没进城:“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去临海崖,严宗主离世,我还是要去的。”

辛天似乎想起了什么画面,道:“这严家又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阔城,怎么感觉是颠倒过来了。”

辛啸一愣,不耐烦的推了推辛天:“你进城吧,什么家不家的,严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要回去看看,不对,我不要去看看吗?”

他回到临海崖的念心小筑,没看到严君,只看到了在等他的压合,压合见到他来了,松了口气:“公子,二公子关照我在这等着你,你来了,我就好走开了。”

“等等,严宗主他是怎么走的?”辛啸拉住了他。

压合脸现无奈之色:“严宗主其实早就不行了,我听说十五年前他回阔城就闭关了很久,后来五年前去了罔城,回来后就不行了,能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两位公子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听说殷宗主死了,好像严宗主在他之后走的,走的很安详,应该是他心里的事情都了结了。”

辛啸点了点头:“我要去看看。”

辛啸直到深夜才回到念心小筑,严君要守灵,辛啸想着要陪他,但严侧也在,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在严君的再三催促下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辛啸的心头百转千回,似乎有再多的怨愤,在人走之后,什么恩怨都烟消云散了,他脚下的步子从没有过的轻松,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他刚推开念心小筑的门,就看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有个托盘,托盘里盛放着一碗汤,香味已经充斥了整间屋子。

反手关上门,刚靠近桌案,辛啸就欣喜的发现竟然是一碗鸡肉蘑菇汤,整整五年,他都没有再喝过,这时迫不及待的端起,竟一时舍不得下嘴。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月姨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你在吗?”

辛啸立马道:“在,月姨你进来吧。”

他没舍得喝汤,但也没舍得放下,就这么看着月姨推门而入,月姨见他这般,开心道:“公子,我以为你喝完了,准备过来收碗的。”

辛啸这才将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口,还是那般的鲜美无比,香气扑鼻,辛啸不由的心生满足,这日子只需如此,美味加安生,岂不乐哉。

月姨看着他把汤喝完,辛啸将碗放进托盘,问道:“月姨,我听压合说,严宗主早年已经有病,原以为,他是那几个人当中最健康的那一个。”

月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严宗主,为了当年的事,想尽办法让自己多活了几年,这些年过得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他早应该解脱了,生生的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地步,我听说过,公子,你这么多年的遭遇,和他不无关系,人都走了,就不要太过牵绊。”

辛啸轻轻的应了一声,眼神迷离,自从他听到严秋林病逝,对以前的种种全都放下了,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里含噙上了了一颗泪珠,他知道,这眼泪是为严秋林流的。

严家兄弟要在灵前守上七七四十九天,严君难得回念心小筑,回来也只是换身衣服,辛啸也上山去过几次,陪着严君守上一天,不过时间一久,他就不免觉得无聊。

辛啸抽空去了几趟阔城,虽然仍是觉得有些许别扭,与辛天之间,要么就是唇枪舌剑,要么就是两厢无言,好在中间有个没心没肺的辛地在插科打诨,才算能慢慢的开始适应。

但每次辛啸回家,一到时间,压合总是准时准点的来敲辛家的门,问公子什么时候回家,没人理他的时候,他就在门口老实呆着。

几次三番过后,辛地不免疑惑:“辛啸,明明这里才是你的家,这严二公子为何一天天的让压合催你回家。”

每次问到这事,辛天总是嗤之以鼻,沉默以对。

辛啸瞅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不过临海崖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心情不好,我还得回去,改天再来吧。”

回去的路上,压合不满的嘟哝:“公子,你怎么总回阔城?”

辛啸顿住脚步,奇怪道:“什么叫总回,阔城有我的家,有我的两位兄长,我不回来,就呆在临海崖,也没人理我啊,这一天天无所事事的。”

压合道:“我是真有事,这老是到阔城找你,我都跑断了腿。”

“我又没让你来叫我。”

“可二公子让我来。”

辛啸怒道:“压合,这五年来,你倒是和他一条心了,对他简直是言听计从,对我说的话不是反对,就是回嘴,我还是不是你公子了?”

“是啊,”压合顿了顿,又道,“可现在我吃的是严家的米啊,公子你也不是吗?”

辛啸被噎了一个跟头,气道:“是你把我叫回来,和你一样,吃严家的米。”

“这米还挺香的。”

如此过了很多天,只要辛啸出门,压合总会去阔城找辛啸回家,然后一路上在怼与回怼之间度过,却也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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