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以前，米迦勒曾经在学习信仰神学上面遇到过一个问题，那个时候的路西菲尔还没有堕落，是他的无话不说的良师益友。

那天外面的光打在了书房中，米迦勒趴在地上看着神学，屈起的两只脚不停摆动着，使得地面一次次的发出声音。原先看着任务报告的路西菲尔听力很好，就算是再细微的声音都可以影响到他，而这次的声音直接来自于他身边，不由得低头看过去。

还是小天使的米迦勒，两只脚用力的用足尖敲击着地面，明明已经泛红了他却仿佛无所察觉一样，路西菲尔离开了位置，弯腰一把抓住了那两个脚，阻止了小天使的自残行为。

路西菲尔皱眉道：“你不疼吗？”

虽说常年和那些神界的敌人打，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畏疼的人，但是他对于自己伤害自己的行为没有兴趣。

米迦勒像是没有听到这话一样，自说自话侧过头，询问大天使长：“路西，这条内容我看不懂哎，你帮我讲解一下？”

路西菲尔轻叹口气，自己捡的这个孩子还是这么答非所问，好在他也习惯了和对方的相处模式，低头看向那边画出来的一条线。

“信仰传播？”

米迦勒被按住了双脚，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反而依旧认真开口道：“是的。之前上课时候的那位大天使说信仰可以是支柱，也可以是力量本身，可是我不明白这个意思。”

“这个内容对你来说太深了一点，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信仰是上帝就行了。”

来到人间的第十个周日，米迦勒打算打扫一下乱糟糟的房间，手指正触碰到了之前隔壁那家给他的神学上面，脑中忽然想起来了多年前他和路西菲尔的那段对话。那个时候他并未细想，也并不清楚所谓的信仰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并没有了解的兴趣，米迦勒是学霸不错，可是那不代表他会去关心一些他轻易可以记住的理论知识。

现在想来，当初路西菲尔应当是明白和意识到了什么，可能是不想米迦勒知道，才会故意敷衍应答。

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米迦勒手指挪开，继续着手中的打扫工作。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米迦勒头也不抬道：“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寒气顿时唰唰唰的窜进来，狂风将门口的灰尘给席卷到了里面，吹得米迦勒一头灰。

那人：“……”

米迦勒扔了一个净化术，将自己身上打理干净，关上了书橱的门。

“我已经提醒过你很多遍了，开门后马上进来，而不是杵在门口。”

丢下这句话，他点燃了屋子里的所有蜡烛，原先昏暗很难见光的里屋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都说无罪者可以上天堂，有罪者下地狱，那么——属于当中期间的那些人死去以后又回去哪里？”米迦勒看向门口的人，勾起嘴角，“我对此可以十分好奇啊。”

“塔纳特斯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