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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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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魏星来醉醺醺的笑容,齐禄气闷地从他手里夺过了黑色的衣服,扬手将其甩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

所幸,这醉小子还留有良知,知道要把内裤拿来。

齐禄掩着门给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安上了一层遮羞布,光脚踩着地板走出了浴室。

魏星来低头坐在床边,也没玩手机,就干坐着发呆。齐禄带着一阵热气从他身边飘过,一把抄起床上的连体泳衣,快速推门走过了接近零度的走廊,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薄绒睡衣套在身上,低头折好了那件泳衣,塞进被从偏僻角落翻找出来的储物盒里,无奈地撩了把半湿不干的短发,又去柜顶找出了一双新的拖鞋,慢吞吞穿好后从床上捞了个枕头,折回了对门的房间。

魏星来依旧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听到齐禄进门的声音才姑且有了一点不大的反应。

“头晕吗?”齐禄擦着头发站到了他面前,耳根连着脖子都有酒后留下的红痕。餐桌上最后一杯白酒是有点上头,但倒不至于像某人一样大醉酩酊。

魏星来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又没醉。”

齐禄对他这四个厚颜无耻的字哑口无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床边提到了书桌旁的插座边。

吹完小绿毛再吹自己的头发,吹完头发又去拖干了被淹的卫生间,忙前忙后终于到了可以歇气的时候,又已经过了零点。

魏星来躺在床上,眼睛乌溜圆睁,丝毫没有睡意,反倒是向来睡眠成问题的齐禄,困得恨不能立刻马上倒头就睡。

“还不睡?”齐禄闭着眼倒在了魏星来的身边,够手关掉了床头的台灯,留了一盏鹅黄色的小夜灯在书桌那儿默默倾吐着暖光。

“禄禄,睡不着,”魏星来翻了个天大的身,滚过了大半张床睡到了已经紧贴着床边边平躺的齐禄枕头上,“我睡不着。”

更过分的,他把手臂压到了齐禄的肚子上,揩油一样意犹未尽地轻抚了几下刚刚没看够的腹肌。

心里本装着一片寂静无人的荒草地,有一天却突然蹿进来一只不请自到的泼皮小鹿,它吃草它撒欢,它一直在闹腾,草地活过来了。

“睡不着,那你想怎样?”齐禄摁住了魏星来胡作非为的手,睁开困得不行的眼睛,浑浑噩噩地默视着他,生不如死地顺着他胡来。

“起来起来,”魏星来见齐禄搭理了自己,一下精神翻倍,抓着他的肩膀把他从床上拽坐了起来,“老汉推车玩过没?来陪我玩。”

“?你……”这四个露骨的字直击灵魂,刚刚所有的困乏转眼间化作云烟消散。

齐禄目瞪口呆地看着魏星来一脸期待的表情,一时间能做的只有低头好好自我反省。

真的没有想错吗?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干嘛这么看我?”魏星来天真无邪的眼神再度让齐禄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小孩难受地皱眉憋了个酒嗝,迅速恢复好状态后抓起了齐禄手搭到自己的脚腕上。

“来,你只能用左手,左手抓我脚腕。”

“?”齐禄慢慢蹙起了眉尖,事情好像确实是自己想复杂想肮脏了。

“怎么还愣愣的?你没玩过老汉推车吗?”魏星来拍了拍齐禄僵硬的手背,顺带眨巴着眼睛送去了一个歪头杀。

“……我玩过不就有鬼了吗?”齐禄又冷又尬地答了话,眼看着魏星来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同情。

“那太可惜了,没有童年,”他掂了掂齐禄没有灌注灵魂的手,很快又转同情为兴奋,扬起嘴角乐呵起来,“没事,我来教你。”

“你用手,右手伤了所以只能是左手哦,抓着我的脚踝。”他一边讲解一边实操,齐禄完全服从他的指令,四肢僵硬只知道点头。

魏星来继续保持满脸专注:“然后,我用手撑着地往前,你跟在后面架着我的腿,懂了吗?”

经过小魏老师的一番指点,齐禄终于一掌推翻了自己之前荒谬的想法,大彻大悟后有一瞬间,他几乎快要觉得自己加入到魏星来这种酒后异常行为是正确的了。

大概恍然大悟了半分钟,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作为正常人,他是不应该加入到魏星来推车的行列中的。

房间内冰凉的地板上,魏星来双手撑着地,艰难前行的同时还有余力笑个不停。

齐禄万般后悔地跟在他后面,单手抓着他的双脚脚踝,肱二头肌因紧绷而显现,小臂盘亘的青筋无声地诉说着缓慢流失的臂力。

他真的快疯了,三楼好像变成了一个醉鬼俱乐部。可自己明明没有醉,却还是跟着魏星来做出了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行为。

人力小车不满足于在逼仄的房间里驰骋,魏星来挣脱开齐禄的手,打开房门蹦跳到了走廊上。

“你出来啊禄禄。”魏星来转头朝瑟缩在房间里的齐禄招了招手,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掌,俯身撑到了哇凉的地砖上。

齐禄靠在房门口,残存的理智战胜了经久的恋爱脑,他扶了扶额搭住了门把手:“你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楼下还没睡的几个人都因为听到头顶的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戏。

“楼上忙什么呢?跟搞装修一样丁零当啷。”有人踩着拖鞋上楼了,一听就是风教。

他后面还跟了几串脚步,教练打头阵,其他几个臭小子也都壮了胆。

齐禄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手撑地跪在地砖上的魏星来,惋惜地冲他叹了口气,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把自己与外面的醉汉划清了界线。

“哟!魏星来这怎么睡在房间外面啊?”冯景风在楼梯拐角处眼尖地看到了趴伏在房间外的魏星来,两步一并飞快地冲了上去。

后面挨个儿支出来的几颗脑袋无不挂着吃瓜的笑。

“齐禄,齐禄?开门啊。”冯景风架着软绵绵的魏星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抬手敲响了齐禄的门板。

两人背后,魏星来的房门应声开启。齐禄站在门边,一手撑着门框,故作睡眼惺忪:“什么事?”

“你……”

楼梯上传来意味深长还带转音的一声噢,冯景风瞪视了三人一眼,起哄团立马收敛。

“他怎么在外面?”齐禄明知故问地指了指魏星来,先行开口拿下了主动权,无辜的神情全然表达着世间纷争与他无关。

“你和他住一层,还睡他房间,你问我他怎么在外面???”冯景风诧异又不解,甩手把明显有话要说的魏星来甩到了齐禄怀里。

齐禄苦恼地抓了一把黑发,把魏星来推回了房,不疾不徐地解释:“我刚睡了,他可能趁机溜出来的。”

说话间,他扭头把魏星来到嘴的话瞪了回去。

魏星来缩在房内,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儿可怜巴巴。

“那、那行,就这样吧。”冯景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耳垂,扬手一指楼梯上的三个大男生,音量又急转升高:“看什么看?回去睡觉!再这么精神,下去给我五排!”

“那恐怕不行……”虞乐贱兮兮边往楼下走边揶揄,“野王醉得不认人了都,还怎么五排?”

江久跟在后面快步往楼下撤,摁着邓寅生的肩膀也笑着掺和:“就是就是,一般这个情况下,队长都会说——”

“团战少人!别上!”

三个无聊的人异口同声高喊了一句,各自回头冲齐禄和风教拉了个鬼脸,咚咚几声各自锁好了房门。

“妈的……一群臭.逼.崽子,”冯景风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嘴里念念叨叨地低声骂着,“精力这么旺盛,还要放什么年假?!”

“还有你!”

齐禄刚准备转身关房门,楼梯上又突然呵出了一声。

他从门口支出去一张问号脸,风教站在半层之下遥遥指着他:“看好那个醉鬼,别让他再到走廊上搞什么行为艺术。”

“知道,睡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多大的事儿,齐禄一听完楼下的嘱咐差点儿没绷住自己冷酷无情的脸。

IST基地重新融化进了夜深人静,卧室里的灯一盏盏互道了晚安,最后只留下三楼的一缕黄色小夜灯,像是躲在书桌边讲着睡前故事。

闹腾了好一阵歇下来之后,魏星来扒着马桶把晚饭吐了干净,也算是把醉意排出了大半。

齐禄等着一壶热水烧开,好言好语又劝又哄喂给醉鬼喝下去大半杯,最后拗不住他东倒西歪撒着娇要睡觉,只好选择息事宁人,把他塞进了被窝。

翌日上午,基地门口的道别声一蹦三层高,吼醒了两个快要睡到午饭时间的懒鬼。

齐禄先魏星来一步睁开了眼,他费尽万难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是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立刻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震撼住了。

锁屏上代表小时的数字已经是十位数了,以前即使是在吃了药的情况下,都没有睡足过这么离谱的时长。

他抓了两下潦草凌乱的头发,床边也刚睡醒的Lottery短腿一蹬,摇着尾巴欢脱地跳上了床,站在魏星来的肚子上连踩了几脚。

“谁啊……”被子里一拱一拱有了动静,魏星来黏糊拉丝的声音,极度不满地从被窝里闷声传来。

齐禄拽着被角,闭眼等到自己的大兄弟冷静下来后,再才一言不发地下床站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禄哥!”江久推着两个大行李箱站在基地门口,正仰面对着三楼的窗户挥手,“走了啊,明年见!”

“我们也走了!”虞乐和冯景风也前后脚出了基地大门,虞乐推了两个人的箱子走在前面,转身抬头冲着三楼道别。

风教本来正低头清点着包里身份证什么的有没有拿全,听到虞乐震天的喊叫也跟着回头冲楼上挥了挥手:“你们仨,最后走的记得锁门!”

“知道,明年见。”齐禄迎着冷风回应,忽然肩上一沉,扭头看时鼻尖恰好擦到了魏星来凑过来的脸颊。

“你们慢走啊!一路顺风!”

阳光味的西北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一团蓬松的绿支棱在黑发旁,魏星来踮脚勾着齐禄的脖子,把脸凑到窗口也跟着道了别。

最后留守的三个人争先恐后地抢着收拾行李,唯恐最后一个离开基地似的,连午饭都没腾出时间吃一口,赶着十二点前给基地挂了锁。

等到过了正午,腹中空空的齐禄已经带着Lottery和自己的背包行李,拘谨地站到了魏星来的家门口。

拖家带口,寄人篱下,现在他连头发丝都因为过度紧张而收敛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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