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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逃离人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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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身处混沌,木烟被一阵激动呼喊惊醒。

她茫然起身,偌大的场子里,放眼望去,全是女人,身上虽是穿着衣服,却是单薄纱衣,曼妙若隐若现。

场上都是铁栅栏,栅栏后面尽数是男人,刺耳的欢呼声便是从他们口中传出的。

身边有人扯了一下木烟的衣袖,那是个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眼眶里噙满泪水,颤巍巍问她:“姐姐,他们说你会武功,你能不能带着我,我不想死……”

木烟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空洞的眼神仿佛才恢复了光彩,她问:“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全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有人叫她“雪姻”,也有人叫她“木烟”,她觉得两个名字都有些陌生,不过她不喜欢“雪”字,总觉得听来就冷,冷到心里去了。

女孩说:“姐姐,这是人斗场啊,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出去。”

人斗场?

木烟不是很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身后已有疾风袭来,她惯性蹲下躲开,眨眼间便看见刚才还哭着跟她求救的女孩僵在原地,脖子上逐渐裂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呜呼!”

“打啊!那个穿红衣的死丫头怎么不动?老子的钱可不能打水漂,起来还手啊!”

看台上传来欢呼。

木烟低头看向自己这身红衣,轻纱长袖,裙摆拖地,她冷眼扫过台上众人,方才吼得最大声的男人突然哑了声,直到那道目光收回才缓过神来。

身后的女人一声尖叫,手里的长剑又要挥舞过来,方才那一击原是冲着木烟而去,却在关键时刻被她轻易躲开,换了谁不慌张,这可是错失良机即将丧命的时刻。

木烟手无寸铁,把手缩回袖里,另一只手抬起那截长袖去挡,衣服撕拉一声被剑划开,她飞快换了一边,当即长袖变短袖,再来是裙摆,她闪开对面长剑,一个旋身踩住女人裙摆将其放倒,趁机夺走长剑,抓起裙摆用力砍下。

这下,终于是没了任何束缚,场上众人都被这一幕带的热火朝天,欢呼声更甚。

女人眼看自己的武器被人夺走,当即眼泪夺目而出,哀嚎求饶:“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木烟将刀扔给她,朝着另一边跑去,刚才匆匆一扫,她已大致看出了这里的格局:场子应是分了三层,她们这些人应是在地下一层,四面都是铁栅栏算是封死的;二、三层都是看热闹的人,上面或许有出口,但却不是她能轻易到达的地方。

她想,如果是为了困住不让她们这些人离开,根本没必要用铁栅栏,直接用石头,或是砌墙封死岂不是更完善,既然用的是栅栏,那也正好可以说明即便是地下,四面八方也是通的。

木烟冲到了栅栏那边,抓住栏杆就要往上爬,二层观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她刚把手伸出去,就被人狠狠踩住,然后碾压,手背吃痛脱力,她重重跌倒在地。

“看吶!真是不自量力。”

“小娘子,你不是很会打吗?快去跟她们打呀,打赢了所有人,你就能活。”

说话的男人贼眉鼠眼,木烟觉得这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脑海中所有关于从前的记忆都凭空消失了,她只记得自己叫木烟。

在她身后已有不少女人倒下,这些人里,大多都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少数几个持刀主动发起进攻的应该是会武功的,出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也有人跟她一样,想借着栅栏往上爬,远离这场可怕的纷争,但无一例外,全都被台上的人踹了下来。

不过须臾,惨叫连连,到处都是倒地的女人,个个浑身带血,不知是谁的断肢掉在她脚边,还能完好站在这的恐怕只剩下木烟。

余下几个杀红了眼的女人朝她冲过来,其中一个站在原地未动,弓箭破空而出,贯穿了木烟前边不远处的女人,箭头在她心口留下一个血洞,血花浸润开来。

木烟侧身躲开迎面一劈,抬手推开那女人,四面八方的人都围上来,都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因为刚才台上那人说的话,都被场下所有人听到,既然最后只能剩下一个人,自然是要先把能打的撂倒。

她们不约而同围住木烟,她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光是躲避都已经渐渐吃力,余光中,寒光落下,随即手臂一凉,落下了一道刀痕,眨眼间鲜血淋漓。

有人想要拽住她的手臂,却在指尖碰触的一瞬尖叫出声,没有人知道原因,都以为是木烟暗中偷袭伤了那人,纷纷又要上手。

但木烟抹开满手鲜血,又看那女人痛苦不堪地按住自己的手,她忽然灵光一闪,另一只手抹了一把那些血,猛地一伸手,原是打算去抓栏杆,身旁的人一把刀已经落下,她只好抓住那把刀刃,掌心割进刃里,刀刃在血肉里来回割磨,鲜血直流。

霎时白烟漫开,吓得众人一惊,那人大叫松手,木烟顺势握住刀柄,提刀就砍,却不是对着在场任何一个女人砍下,而是哐当一声砍在了铁栅栏上。

木烟勾起唇角,眼里满是笑意,她没想到自己的血竟然还有这般奇效,眼看白烟渐渐散去,她索性扔了刀,直接上手,紧紧抓住其中一根铁杆。

在白烟升起弥漫的一瞬间,看台上的人全都愣住了,谁都不知道此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老大,那女人原来还会变戏法啊?”壮汉扭头对贼眉鼠眼的男人说。

男人怔愣,喉咙滚动了几下,沙哑开口:“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似的,他又道:“快、快下去拦人啊!她们要跑了!”

——

几个时辰以前,不归被人从酒楼里赶出来,正好是酒足饭饱了,索性直接蹲在街边席地而睡,偏偏日头太晒,他的草帽又太破,刺眼的阳光漏进来,实在是睡不下去。

不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愣是让路过的百姓都吓了一跳,他随便拉住一个男人,问:“有没有什么地方热闹又凉快?”

他就喜欢热闹,特别是在热闹的地方睡觉,所以他常常白天躺地就睡,晚上出来四处游荡。

男人被他吓到,随即掩住口鼻,嫌恶地说:“那只有地下赌场啊。”

不归一琢磨,对啊,热闹又凉快的地方,可不就是地下赌场嘛。

循着那人指的方向,不归踩着欢快的步子去了,酒楼赶他出来,那赌场也一样瞧不上他,不等他进门,几个壮汉一拥而上,便将他架起来扔了出去。

不归就像是田里的泥鳅,在地上不知怎么扭了几下,便是扭到了屋里,几个人反应过来追进去,可赌场里人多眼杂,他们不敢惊动旁人,只得先将消息传递,各自分散开始找人。

不归走到前堂,是人多热闹,但是不够凉快,于是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一阵惊呼声,身后有人撞了他,没好气道:“哪儿来的老叫花子,滚一边去!”

他跟上那人,纠错似的同他说:“我不是老叫花子,我有名字,叫……”

“快抓住她!”

不归话没说完,那人同样也没听完,迎面一道红色人影从他们中间撞开,那人吓得大叫:“哎哎!”

接着又是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跑来,将两人彻底隔开,走在最前边的人倒是例外,瘦得像只过街老鼠,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不归回头看去,发觉刚才逃走那姑娘的背影颇有些眼熟,十分随意地伸手拉住了其中一个壮汉,那人本是要追,回头一看自己被这么一个臭要饭的逮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松手!”

“你们为何要追她?”

壮汉道:“关你屁事!给老子松手!”

不归点点头,却没松手,上前一小步,另只手攥拳猛地往前一凿,骤停在半空,壮汉嗷一嗓子躬下身,气息骤停。

不归又问:“她是不是叫木烟?”

壮汉顶着一脑门子汗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半天说不出话。

其实他不认识那女人,只听说是老大带人从川杨城顺回来的羊羔,没想到人家并非羊羔,却是个狼崽,如今更是咬断了绳子,挣脱了跑了。

壮汉干这行最会看人脸色,这一拳头硬生生接下来,就知道面前这人不是好惹的,当然只能顺着他说了。

管她叫什么烟都好,赶紧放过他,追去吧!

8

方才骂了不归是老叫花子的男人紧贴在墙边,瞪圆了眼睛,正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往里面挪动,生怕发出半点声音。

不归搡开壮汉,回头瞥一眼男人,脸上突然绽开微笑,男人忙点头:“知道知道,您不是老叫花子,我是我是!”

追出去时,街边小巷都是人,不归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也不知道木烟究竟是被抓到了还是已经逃走了。

他索性坐在赌场门槛上等,却是等到了天黑都不见人回来,门口的伙计以为是赌输了家底不服气的赌徒,好心上来劝他:“这不是什么好生计,这回就当是长个记性,下回就别再来了。”

说完,突然直起身:“板哥!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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