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一月,楚白尘的病情愈发严重,皇帝亲自带着太医来太子府多次,太医皆是无能为力,皇帝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太子妃是多么的重视
“父皇……别让太子知道”
“这怎么瞒得住!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一旁站着的癸酉用内力传音给楚白尘确保他能知道皇帝说了什么
“瞒着吧!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好,来人封锁太子妃生病之消息,就说太子妃病情好转不过多时便能痊愈”
“遵命”
“多谢父皇,咳咳咳”
楚白尘捂着嘴咳嗽,刺眼的鲜红色又从他手指间的缝隙当中滴了出来
“统领!!”
“白尘!!”
“父皇……儿臣……儿臣无事”
楚白尘的声音虚弱也特别的小,像是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的人一般,全身也疼得忍不住的颤抖
江州
“父皇又要我去别的地方治理?!”
“是”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阿尘还好吗”
“癸酉传信来说,统领的病情已经好转不过多时便能痊愈”
太子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惜这些影卫怎会不知道黎明这种药,这种药根本无解,病情怎么会好转?怎么能痊愈?这一切都是楼主在瞒着殿下罢了
“那便启程前往江州”
“是”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林间小路上,突然冲出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男子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马车的前面
马车内的人,一双白皙的手拉开了车帘,皱眉看着跌倒在车前的人,那人抬起头看见车内人的一瞬间惊艳住了,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直到恶狠狠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他才恍然惊醒
他俯下身朝那人磕头
“求公子救救奴家”
“求公子救救奴家!求公子,求公子这救救奴家!”
那位公子自然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悦的,看着车前不停俯身跪拜的人,再看了看,从林子里面窜出来的那些身着黑衣的护卫,护卫里边儿,走出了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似乎是这些人的主子
“这位公子您不要多管闲事,我在教训我的家仆”
楚挚渝看向那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也带着些许不悦,本来这一路上心情并不怎么好,被他们这样一惹心情更加的不悦
“奴家不是,他身上没有奴家的身契,奴家不是他的家仆,求公子救救奴家”
那位青衣公子,一直不停的求着太子殿下救他,似乎是料定他的身份会比那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身份高出许多一般,太子殿下这才向他投去些许目光,看见新一男子脸的时候,他愣住了,那张脸与他的阿尘竟然有四五分相似
楚挚渝啧了一声,直接出了马车
“自己起来”
那位青衣公子眼睛中闪烁着喜悦,连忙向他道谢,他知道这位公子是同意救自己了,连忙站起身来,站到了这位公子的背后
太子殿下将目光投向了那位身着华服的男子
“他竟然说你没有他的买身契于你,那你便不能这样随意的打骂于他”
“老子管教老子的人,轮得到你插嘴!”
“孤还不知道有什么是孤插不上嘴的!孤仍苍国太子不知这个身份可插得上嘴”
那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明显一愣,然后连忙叩首跪拜,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允许,便带着一众侍卫匆匆忙忙的走了
太子殿下又将目光放回了刚才救下来的这人
“奴家拜见太子殿下”
“好了他们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那青衣公子抓住了太子殿下的衣角,眼中噙着泪水我见犹怜
“殿下,奴家奴家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求殿下收留奴家,奴家奴家什么都可以做!”
太子殿下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放手!”
“殿下……”
“孤叫你放手,你是聋了吗!”
那位青衣公子放下了手
“求殿下收留奴家”
“行,第一,我这里不收侍宠;第二,不要在我面前耍那些恃宠的手段,不管你是从哪儿出来的,世家公子也好,青楼出身也罢,都不要跟我耍那种手段;第三,安分守己,你如果做得到便留下”
“是,奴家……不,我,我可以做到!”
“叫什么名字?”
“阿霖”
太子殿下听完之后扔给了他一瓶药,然后便独自上了马车,阿霖与赶车的己亥坐在一起,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