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之把陶也带回了外婆家。

“漂亮妹妹，给你糖。”顾莫友好的从小猪书包里拿出一颗小猪棒棒糖给陶也，第一次见到陶也顾莫就喜欢的很，这个妹妹长得好白好漂亮，眼睛大大的，像两个大黑葡萄。

“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这是姐姐，不是妹妹。”顾之对顾莫翻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对这个丑妹妹很是无奈：“你少吃点糖吧，都吃笨了。”

顾莫给陶也递了一根，又翻出一根自行拆开，动作之熟练，一看就没少吃：“哼，人家才不笨，是姐姐笨，她长得那么小，明明是妹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都四岁了。不要欺负我读书少，妈妈可是每晚都给我读好久的故事书呢。哼。”

顾莫自信地回怼顾之。

“好了，你最聪明行了吧。”顾之双手抱起陶也：“那你在这吃糖吧，我给小也洗澡去。”

十二岁的顾之自小被父母锻炼的很好。

“诶？她都那么大了还要自己洗澡吗？”顾莫一脸不可思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顾之抱着陶也进了浴室，边走边鲜少有耐心的回答顾莫：“她还小。”

“好吧，她是还小，才到我鼻尖。”顾莫砸吧着小猪棒棒糖，点点头。

浴室里，顾之将陶也上衣都脱去，陶也全程低着脑袋，再是长裤，脱到最后一条小裤裤时，陶也用手轻轻拽着，轻喊一声：“姐姐。”

顾之停下手上的动作，原本专注的眼神往上抬了抬，眼见陶也双颊微微泛红，顾之笑道：“我们小也那么小就知道害羞啦，我是姐姐呀，你很小时候我就给你洗澡了呢。”

顾之觉得这样的小陶也甚是可爱，不过有这样的意识挺好的，在闭塞的乡下，未尝可以避免掉一些伤害。

“嗯。”妈妈每次洗澡都会告诉自己，除了妈妈，谁都不能看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小裤裤，一定不能在除了妈妈的人面前脱下，爸爸也不行。

陶也一直记得，好像记忆里也只有妈妈给自己洗澡换衣服，看自己的赤身裸体，陶也知道奶奶是不喜欢自己的，从不会给自己洗澡换衣，爸爸一直在外面，很少回来，回家了妈妈也不会让爸爸洗的。

陶也很听妈妈的话，可是对面的是姐姐，是自己喜欢的顾之姐姐，所以陶也突然放了心，松开自己的小手，只是放在肚子前不停绞弄着，可以看出她还是有些害羞。

顾之看出陶也的羞赧，也不着急，耐心的安抚着：“那姐姐先给小也洗身体，一会到最后了，小也自己换小裤裤好吗？”

“嗯。”陶也乖巧的点点头。

顾之的手很柔软，夏天的气温让手跟着变得温暖，只是小拇指指尖有一点薄茧，是练钢琴留下的痕迹。

“小也，把眼睛闭上，姐姐给你洗下头发。”顾之以手为勺，捧起一些水，轻轻浇灌到陶也的头发上，下面要用洗发水了，贴心提醒着陶也。

小陶也乖乖闭上眼睛，黑葡萄瞬间抿成一条黑线，黑线两侧的长睫毛颤啊颤，颤的顾之心痒痒。

挤了一点洗发水，在手里搓成绵密的小泡泡，再移到陶也头发轻轻揉搓，舒服得小陶也只想叫唤出声，妈妈也很温柔，但姐姐的动作更轻更小心。

自己像是一个瓷娃娃，被顾之小心的呵护着。

洗完头发再是身体，手心，脖颈，上身，小脚丫子，都被顾之仔细的揉搓洗净。

“小也，洗好了哦，接下来要洗小妹妹了，小也自己可以吗？”即便才五岁，顾之也给足了陶也尊重。

陶也感叹时间过得好快，有些不舍，却还是点点头：“嗯，小也可以。”

“那姐姐闭上眼睛，小也洗好叫姐姐一声好吗？”对着陶也，顾之总是有足够的耐心。

“嗯。好的。”依旧是乖巧的点头应答。

随即顾之就真的闭上了眼睛，手上捧着一条浴巾等待着。

黑暗中的听觉格外灵敏，顾之能清楚的判断陶也在水里站起身，脱掉小裤裤，清洗，然后没了声音，大概是洗好了但又不好意思叫自己吧。

顾之贴心的询问：“小也好了吗？”

“嗯，好了。”对着闭上眼睛的顾之，陶也依旧是应答之外又点了点头，像是一种习惯。

顾之轻笑一声：“那小也站好，姐姐给你裹浴巾咯。”说着双手张开，隔着一条宽厚的浴巾准确无误地将陶也整个抱在怀里。

好香，是姐姐的味道，陶也低头轻嗅着身上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