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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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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土曜日。

每日例行的晨跑之后,我冲完澡,吃了早饭,餐厅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半。预选赛在即,土曜日和日曜日上午都得去学校里训练。

套上连帽卫衣和束脚运动裤,头发松松垮垮扎了个马尾,背着包就出门了。手上拿着小册子边走边背,是昨天晚上临时总结的一些国文知识点。

没有想到周六还能在商业街遇到和工作日一样去赶地铁的忍足。

忍足,全名忍足侑士,即那位我每次上学都好巧不巧能偶遇的靛蓝中发、架着一副圆框眼镜、一口关西腔的网球部少年,和我同级。虽然外表看上去像是文学部里会朗诵一些青春疼痛文学的文艺少年,但确实是实打实的运动系。因为偶遇次数多得有些不寻常了,所以不知不觉在某一天交换了姓名。而这家伙在冰帝学园,好巧不巧跟桐田一个班,尽管桐田说跟忍足不熟,但是我看忍足也不由得亲切起来。

我先给忍足打招呼:“哟,忍足——今天要去训练吗?”

忍足今天倒是没有着急忙慌地赶着去车站,有余裕地停下来,耸了耸肩:“要去练习啊,所谓都大赛——就是这么回事吧。”

我有些惊讶:“全中网球赛的战线拉这么长啊,你们都要都大赛了吗?”

忍足摊了摊手。

好歹见过这么多次,又都曾经一起迟到过,还是冰帝的学生,我握拳打气道:“fighting忍足忍足少年——回见啦,我也要去学校训练了!”

“你还真是有精神啊,回见了。”忍足挥了挥手。

到排球馆时还没有到集合时间的九点,大部分人都到了。一年级里,长沼已经在练习发球了。她在香取学姐的帮助下开始接触上手发球,但现在还处于未完成的阶段,球速不稳定不说,过网的几率也不高。

及川他们和帝光的练习赛在下午,上午男排就没有过来集中训练,估计在为下午的比赛养精蓄锐吧,于是今天上午四个球场都能使用。

香取学姐看了下腕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拍掌吸引注意力,大声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来集合。”

难得能用四个球场,香取学姐把每个球场都细致地划分出用途来。一号球场供非正选使用,二号球场让准正选使用,三号和四号分别用来练习配合和发球。

发球的场地也被一分为二,对面的场地上放了不同颜色的、固定在地上的标识物,站在划定的区域内朝对面发球,规定球数以内必须打中指定的颜色的标识物。如果没有做到,就得绕场鱼跃一周。

香取学姐的想法被我料中了。她朝我走来,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去那边和长沼还有结崎配合一下吧。”

要串起进攻,发传垫扣一个环节都不能少。这些技术在日积月累之下形成肌肉记忆,又因个体不同,形成了只单单适合于自己的发球、接球、传球和扣球的最舒适的节奏,每个人的节奏都不一样,作为一名合格的二传手,要在不同的节奏间架起桥梁,使整个队伍的节奏在不同的情况下又趋于统一。

好在,我这个人别的不行,适应能力还挺强的。

就如同我第一天看正选的前辈们打球的时候就知道,香取学姐喜欢离网近的球,角度可以刁钻,因为她就是擅长那样的球;野田前辈喜欢后排快攻,她跳得高而且远,但给到的球要适度,不能太远不能太高,进攻线以后水平四十厘米距离最好。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在每次练习完毕之后都问问他们的感想,力求垫出最完美的球。

一上午的训练下来,累得多少有些筋疲力尽了。我瘫在地板上,权当是帮着擦擦地板。

手指好酸,脖子好痛。

“起来收拾球了。”织部学姐收拾好东西,提着包略过我时,扔下这么一句话。

我没做声,但还是挣扎着起来了。结崎她们把堆在角落里的球一个一个捡起,放进球框里,我跟着把落在球场上的几个球捡了,然后去储物室拿了清洁用具来,拿拖把把球场走了一遍。

等我一切都打整好了,同为一年级的久留——那天比赛时的高马尾——站在球场外道:“宫城,我们都收拾东西了,你也赶紧整理完回去吧。”

我点头:“我知道,你们先回去吧,拜拜。”

以前在俱乐部的时候,因为常常在假期里找时间去球场打球,所以很习惯一个人整理球场。而现在和社团里的朋友们一起,有人在结束时催我回家,感觉还不赖。

我把东西放回储物室,换好衣服和鞋走出排球馆。已经四月下旬了,正午的日光已经带着些烘烤的温度,我抓了抓背包的肩带,眼睛眯成一条缝,打算从排球馆和篮球馆之间的过道过去,那里有雨棚遮挡,不会很晒。

只是刚走过去就遇见了桃井。

“日和——”她冲过来扑倒我身上,我稳稳地接住了她。

桃井弯了弯嘴唇:“真是好有安全感哦,日和。”

“好啦快下来,我刚刚出了很多汗。”我说。

她从我身上跳下来,满不在乎道:“其实还好,没有什么味道。”

然后她凑过来,低声说:“篮球部才是——全是男的,每次打完球,集合的时候站在一起,那味道简直了。”

“你们还没结束吗?”我见她手里还拿着记录表,好奇地问。

桃井摇了摇头:“估计还有一会儿吧,现在教练在里面训人,我出来透透气。”

跟桃井聊了一会儿天后她又回去了,我则是径直回家,因为太累了索性坐了公交车。公寓其实离学校并不远,但站点设置原因,绕了路坐了五六站才到,于是便趁着这段时间顺便把国文拿出来记一记,能多拿几分是几分。

有些时候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白羊座,虽然小时候一度因为多动症陷入自卑和自我怀疑的沼泽中,但情况趋于变好就会有些飘飘然了,那些令我感到痛苦的回忆,因为从别人那里得到了更多的善意,所以发生了置换反应,痛苦的回忆替换成了美好的,不用去想那些产生负担的事情,把每一天过好就行了。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桐田说我变了的原因吧?

——因为我其实本质上,在最初的时候,没有多动症之前,感受到幸福与爱意的我,是个天生的乐天派。

打开家门,玄关处摆放着脱下的男式运动鞋,我一眼认出那是哥哥的,朝客厅望了眼,他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发现我之后对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和电话对面说着些什么。我把包放回房间出来,哥哥这边已经挂断电话。

“是爸爸打过来的。”清濑灰二对我说,但也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应,只是陈述一件刚刚发生过的客观事实。

我“哦”了一声。

然后有些扭捏道:“下次你跟他打电话……也让我说说话吧。”

清濑灰二被这话愣住了,满脸不可思议,但那神情也只维持了几秒,之后他便露出一个笑容:“嗯。”

宫城女士端着煲好的汤从厨房里出来,招呼着哥哥去盛饭。妈妈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周六休息。她那赚外快的生意有做大之势,也因此似乎有意辞去小学教师的职位。

三人吃完午饭,哥哥拿了东西又离开了,宽政大学的小区离我们家并不近,坐电车也要接近么一个小时的时瞬间。

我不舍地抱了抱哥哥,发现只差一点儿就要赶上他了。以前,他比我高很多,背起尚且年幼的我,我在哥哥的背上长大。

好像自去年哥哥的腿受伤开始,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

我在长大,而哥哥已经停止生长了。

“下周也回来吃饭吧。”我小声地说。

“嗯。”他拍了拍我的背,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变开朗了呢,日和。”

在我没来得及回应什么的时候,清濑灰二背对着我举起手臂挥了挥:“——下周看见。”

回床上小睡了一会儿,人人都说春乏秋困,这句话诚不欺我。窗帘遮去日光,房间变得昏暗起来的同时上下眼皮就跟焊上了一样,不过我还记得下午两点半有帝光和北川第一的练习赛,没睡太死,闹钟一响我就起床了。

揣着日本史和国文,到帝光中学门口的时候没织部看到及川他们,大概已经在场馆里了。我把卫衣的帽子放了下来,双腿迈开,飞奔起来。

岩泉一在帝光的活动室换好衣服,走出去的时候,被天窗倾斜下来的日光晃了晃眼。

空气里浮动的细小尘埃都能看见。

这个场馆并不大,不及北川第一的训练场地。但是胜在整洁,地板擦得干净。

清濑日和是在这里训练的,在离开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宫城县之后,她在这里训练。

“你在看什么,及川?”

他走到及川身边,这位自幼相熟的好友回过神来,勾起一个笑容来,却是他不熟悉的那种笑容。

及川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储物室,储物室门开着,帝光的人刚刚把抹布收回去。因为灯开着,能看见房间内的情况。

及川指的是靠在墙上的几根拖把,和地面垒成了圆锥,顶端由一根没有弹性的绳子绑住了。

“——真有她的作风。”及川说。

岩泉一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实感,关于跟在他们身后的邻家妹妹已经在另一个地方打球这件事,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队友的这件事,以及他们在某个层面上已经成了对手的这件事。

把清洁用品像这样捆在一起,和地面形成一个圆锥状,是日和整理用品的习惯。以前在俱乐部的时候就是这样。

——令人感到怀念。

“及川——岩酱——”我站在看台上大喊。

下边两个不知道盯着哪儿发呆的少年抬起头来。

我把国文书卷成筒状放在嘴前 :“加油!”

两个人朝我挥了挥拳头。

注视着他们的背影,我还在有些发懵:“呜哇……对着我笑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们学校打爆所以先说声对不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可公开的情报:初中卷的比赛剧情不多,日和的事业线不在这里,但她会变强。上一卷亲情多一点的话,本卷就是友情更多一点。

朋友说赤司蛮好的,就按大纲走吧,我说因为配角栏里面还有俩没出来,要不要再等等,万一更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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