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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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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云峰。

鹅毛飘雪,满目银白。

峰中隐着一条小道,道旁缀着数个雪坑。

聂辞一身黑色大氅,长度及腰的发丝只用一根明黄的带子松垮系着,及地的衣袍在雪中留下一道拖痕,小道的尽头则是缀云峰的峰顶,以现在的这个速度走过去约莫还要半盏茶的时间。

看着似乎风雪中隐约可见的巨石轮廓,聂辞不由地长叹了口气,但凡能多给他一个选择,他都不会用走的来登峰,何况他现在还是负重前行,身上单是里衣加外袍就堆了七八件,再加上最外面披的这件大氅......

身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聂辞自认在最冷的寒冬天里也没有玩过这样的叠叠乐,但是自打被隔壁家的熊孩子推进泳池莫名其妙穿成一本修真小说的炮灰后,他身上叠加的衣服数就没有低于过五件。

倒不是修真界的温度有多低,只是他这躯壳的原身所在的剑宗,建在了整个修正界最冷的地域,聂辞也不知道原身这么一个没有丝毫灵力还病弱的炮灰,究竟是怎么扛住苦寒长到这么大的。

总之他是不太行,刚来这的时候,一连半月的寒气入体病榻缠绵就差不多要了他的半条小命......

聂辞立在雪坑的旁边,大氅下的手指交在一起来回紧攥了两轮,有些出神地盯着峰顶那块隐约可见的黑色巨石,隔了几息等腿上也恢复了知觉后,才目色坚定地继续朝着缀云峰的峰顶走去。

-

抵达峰顶时,聂辞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大氅已然布了层冰霜,原本就模糊的视线也被睫毛上沾着的细雪给遮了个七七八八,在便强忍着刺骨的寒意伸手,直到视线彻底清晰后才朝着面前雪景中那块唯一的巨石跟前瞅去——

白茫茫的一片雪景。

别说龙了......那块巨石的前面只有一颗紫黑色的蛋,壳面上遍布着猩红的血丝,似乎下一秒那颗蛋就会当场炸开。

看着面前的这颗蛋,聂辞沉默了。

自打穿到这本修仙文里之后,聂辞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在“沉默”,他穿的也不是什么小众网文,而是自己熬了三个大夜看完的人气新作。

文中的男主相渊更是集齐了美强惨的所有特质,年幼之时惨遭灭门,入宗后又因先天少魂的缘故被人耻笑,最后又因心魔九死一生才得到机遇跨入大乘。

整本文下来都没什么感情线,对于聂辞这样的男主事业粉来说,很好。

唯一的不好是他现在不幸地穿成了男主相渊跨入化神境的那个“机遇”,被堕魔后的疯批男主一剑斩杀的病弱小炮灰。

病弱小炮灰无法聚气入道,一生的好运都用在了成为剑尊亲传弟子的这件事上,聂辞觉得自己也很倒霉,否则他怎么会穿到这小炮灰的身上?

不过上天在给非酋关上门的时候,总会留个窗。

聂辞觉得自己的那扇窗,便是小说里的一条反派黑龙,身负旧疾都能和疯批打成平手,那全盛时期保住他的命还不是小事一桩?

他今天会顶着风雪来缀云峰,也是因为在原文的剧情中,那只反派龙被人追杀后身受重伤,最后倒在了缀云峰顶被寒气侵蚀留下了一身的暗伤。

但是现在,“窗”没了。

只有一颗蛋立在巨石前,和他遥遥相望,乌紫色的壳面血丝缠绕,混着峰顶的风雪,丑的略微喧嚣。

相顾无言了几息之后,还是聂辞先动的手,将那颗看起来就报看的蛋给收入怀中,即便隔着七八件衣袍的厚度,他也清晰的感知到了那颗蛋身上诡异的温度,像是怀揣着一个自热小火炉。

小火炉的温度也调整的极为贴心,没让聂辞感觉到丝毫烫意,整个人都如同泡在温泉里一般暖暖的,一人一蛋相处的极为融洽。

只是这平静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几息,便被不速之客给打破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聂辞的背后响起,裹杂着满是凉意的冲击,聂辞一个踉跄就身体朝前摔在了地上,腰间不知何时多了根翠绿的纱带。

“师兄大病初愈,想来缀云峰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苏令深一身红色的弟子服站在聂辞的身后,手里攥着绿纱的另一端不紧不慢地道:

“让师弟找了好久......”

大病初愈的师兄没有回话,手里的灵纱似乎也没什么分量,只是苏令深满脑子都是病弱师兄又乱跑,丝毫没注意到这些不对劲。

等周身那股被激起的雪雾消散后,苏令深才发现自己那条灵力所幻的绿纱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的病弱师兄此刻摔在课地上,黑色大氅从肩头滑至腰间,露出内里的黄蓝两色交叠的衣领,旁边还滚着一颗蛋。

苏令深:......

苏令深哽了一瞬,思绪牢牢的钉在了自家病弱师兄在缀云峰顶变出了一颗蛋上面。

聂辞沉着面色,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顺带捡回了掉在一旁的蛋,才缓缓地将视线移至让他摔进雪里的罪魁祸首身上。

偌大的黑色胎记如同淤泥里开的花绽放在对方的眼尾,将人原本清秀的面貌给毁了个大半,另一部分隐在发间泛着诡异的青,和对方艳红色的弟子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聂辞深吸了一口气,恍惚间觉着自己的眼睛有点疼,被雪色和苏令深的衣服色给刺的。

他忍不住眯了下眼,哑着嗓子淡定问道:“苏令深,你怎么又没戴面具?”

原文中,剑宗弟子唯一会称呼原身为‘师兄’的,只有一个苏令深,活不到十章就死在鬼修手里的炮灰,比原身下线的还早。

苏令深闻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发觉自己确实没戴面具后,才慢慢地地将挂在腰间的面具戴上:“醒来发现师兄不见了,一时担忧心急就忘记戴面具,吓到师兄了。”

对于自己把师兄吓到了这件事,苏令深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愧疚感,他的注意力还集中在聂辞怀里的那颗蛋上。

“无事,下次记得戴就行。”

聂辞撇开视线,将滑落的大氅重新拉至肩膀处,再次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连同那颗古怪的蛋也一起收进了衣袖中后便准备顺着来时的路离开缀云峰。

毕竟现在自己身边多了个人,就不太方便明目张胆的找那条黑龙了。

只是走了几步路后,聂辞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回过头瞅了眼还顿在原地的苏令深:

“不走?”

按理来说,让苏令深御剑带着自己回宗门也许能更快一点,但是聂辞是个不折不扣的恐高人士,宁肯跪着回宗也不愿意站到剑上的。

然而苏令深却理解错了聂辞的意思,他顺着对方的视线低下头,看了眼腰间那把花里胡哨且没有剑鞘的佩剑后,才慢吞吞地抬头,语气难得多了两分郝然:

“师兄,我境界不高,灵力也只够飞来缀云峰。”

聂辞:......

灵力不够就直接说不够,突然害羞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苏令深的面具只有一半,聂辞也发现不了苏令深脸上的红意,他抿了下唇,用尽全力咽了下了长达小作文的吐槽,平复着语气道:

“没事,我们走着下去,有条小道挺近的。”

苏令深闻言,不由地微微瞪大眼看着聂辞,严重怀疑自家师兄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夺舍了,缀云峰除了雪还是雪,哪里来的小道??

但他最终还是没将这句话问出来,而是话语遮掩般的提议道:

“要不等一下吧,师兄你刚弄出来一颗蛋,不宜劳累,相师弟一会儿就来了。”

聂辞:“……”

苏令深没有注意到聂辞那有些许发白的面色,只偏过头瞅着雾沉沉的天和随风乱舞的雪。

也不知道相师弟什么时候来,再晚他怕自己这病弱师兄要晕在峰顶了。

聂辞对于苏令深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一点也不清楚,只觉得苏令深本人看起来没有原文的正常,他抱着袖袋里的蛋抵在肚子上充当暖手宝,视线止不住的四处张望寻找着他登峰时那条有雪坑组成的、勉强能够算路的小道。

然而聂辞还没走几步,苏令深一直念叨的‘相师弟’已然踏雪而至,墨色的束发带在一片雪白中划出道痕迹,怀中的鹤羽大氅却几乎要和四周的雪色融为一体。

苏令深完全忽略了自己那位病弱且刚弄出一个蛋的师兄,满眼里都是相渊的剑,这下他不用跟着师兄走着回宗门了。

相比起苏令深那三脚猫般的御剑技术,相渊的落地则要平和的多,聂辞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就被从天而落的鹤羽大氅给砸了个正着,视线所及之处除去洁白的雪面还有一块墨色的衣摆,上面沾着点雪花。

聂辞一天里被迫摔了两次,憋了一肚子的火,直到听见苏令深声音略带一点欣喜地唤了声“相师弟”

聂辞:“......!!!”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宝贝们嘴一个!【评论区小红包记得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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