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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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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的客栈极多,几乎都挤在城中的几条巷子里好坏参半的开着。

但苏令深一心想要带着自己的师兄师弟住间好的,挑挑拣拣了很久,才定下了他们这几日的住处。

客栈的两间上房都定了下了后,聂辞进屋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要了桶热水想仔细地洗漱一番,他身上全是微黏潮湿的汗意。

因为苏令深灵石交的足够多的缘故,店家在将浴桶送进聂辞屋内时,脸上都堆满了讨好性的笑意,浴桶里的水面上,还飘着一层厚厚的花瓣。

聂辞:“......”

聂辞强忍住内心的槽意,等店家离开之后,才认命地开始在桶里捞花瓣。

湿淋淋的藤黄色花瓣铺了整桌,最上方还压了一颗蛋,是聂辞在捞花时嫌麻烦从袖袋里拿出来的。

隔壁屋内的相渊原本就紧绷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变得古怪起来。

不知是何时,他鼻间那股浅淡的药香味换成了浓烈的金缕梅香。

芬芳馥郁的味道中沁出些许丝丝缕缕的甜,缱绻地萦绕在他的呼吸中。

苏令深还在整理着自己挑客栈的这一路上顺便为聂辞备的几套衣服,红蓝橙紫花花绿绿地堆了一床榻:“这件是绛紫色,那套是鸦青色,这么多好看的,师兄偏地就选了件荼白色的锦衫......还有刚刚路过的那家法器铺,我看见了凤翎羽......”

苏令深叭叭了半晌也没得到一句回应,他转脸朝着相渊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小师弟在那端庄正坐着眉心紧锁,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儿。

苏令深对此景象愕然了数息,才试探性地喊道:

“......相师弟?”

相渊满脑子都是聂辞今天靠近自己时身上那股寡淡如水的药味儿,如今又闻花香,一个荒谬又不可置信的猜测乍然涌上心间。

他倏地起身,眉目间却已舒展开来,只留给苏令深一个背影:

“我有点事情,需要找师兄商量。”

苏令深还维持着挑衣裳的动作,怔愣了数息才声音极小的提醒了一句:“可是师兄,在沐浴啊......”

相渊步速飞快,等苏令深说完话时,他已经站在了聂辞的房门前,犹豫了半晌后,才抬手轻推开紧闭的房门。

屋内热气弥漫,聂辞坐在浴桶旁的灯挂椅上,低垂着脑袋眸色复杂地盯着自己左胸口的那片痕迹。

这是他准备脱衣沐浴的时候发现的,痕迹底部精细的枝芽自胸口那处蔓延至锁骨,在莹白皮肤上绽出朵暗红色的海棠花。

一片旖旎的艳色。

聂辞用手磨了半晌,也没能将那绽放在锁骨处的花色磨掉。

他一时间有些不能确定这究竟是染的还是纹的,微屈的指尖还有些发酸,声音里透着点郁气:

“怎么就弄不掉呢......”

相渊只看了眼屋内的人白皙的锁骨处悄然绽放的花,隔绝着水雾隐约散着点幽香……

和他之前闻到的金缕梅香如出一辙,思绪顺着花香飘飞了一会儿后,相渊才动作僵硬地将被自己推开些许的门重新关上。

对于门外的动静聂辞丝毫不知情,磨蹭了好一会儿也没弄掉那个状似纹身的东西后,聂辞果断放弃,整个人都埋进了浴桶里。

相渊回到隔壁的屋里时,面色隐隐地有些发红,唇角却紧绷着,一时间还没能从方才看见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苏令深已经整理完了衣服,此刻正赖唧唧地躺在床榻,一手为枕垫在脑袋下方,另只手把玩着自己的面具,听见推门声后,他眼也不抬地问道:“跟师兄商量完了?”

话音落下,屋内沉寂了一会儿,苏令深不由地抬眼看向相渊,只见自己的小师弟,立在桌边灌了两杯凉透的茶水,神情中也透着些许古怪。

相渊喝完凉茶,抿了下唇:“二师兄。”

“怎、怎么了?”苏令深话语磕碰眼露震惊,差点被相渊的这句二师兄喊得从床榻上滚下来。

六年师门同院,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相渊喊自己师兄!!

相渊垂眼看着苏令深慌慌张张的从床榻上坐起来,开口道:“我想再要一间房。”

自打刚刚看见了聂辞摩挲那片花色的一幕后,他的心境就处在了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不太适合与人共处一室。

苏令深:......

苏令深深陷于被师兄弟一起嫌弃的悲伤中无法自拔,过了好半会儿才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这家客栈没有天字号房了......”

相渊莫名地松了口气:“无事,普通客房便可。”

一盏茶后,相渊如愿地换了间房。

苏令深彻底在赖在了床榻上,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中就注定师门情短。

聂辞对于这一盏茶内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舒舒服服的泡完水后,聂辞换了套荼白锦衫,浑身舒畅。

之前被他遗弃在一旁的黑蛋被铺了满桌的金缕梅香熏的晕头转向,蛋壳上的裂纹逐渐增大,自原先的裂纹底部再次延伸出一道。

此刻正焉巴巴地仰在桌面,只留着两道裂纹对着聂辞,洁白的裂面被黑色的蛋壳映衬的尤为显眼。

聂辞皱眉拿起蛋,解了壳面那层松垮的束带,正犹豫着这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要破壳而出,指尖便再次传来熟悉的痛意。

他垂眼看着自己拿蛋的手,恰巧搭在了裂纹那处的指腹不知在何时破了皮,殷红的血沾在了蛋壳上,几息之间便将那两道裂纹填上了色。

聂辞:......

聂辞被这场面刺激的头皮发麻,其惊吓程度丝毫不亚于看见一只水蛭扒在自己身上吸血,他下意识地就要把掌心中的烫手蛋扔回桌上的鹤羽窝里,然而还没来得及脱手,就听见了微弱的破碎声。

仿佛是某种生物要破壳而出的前奏。

随着裂纹里的血渍缓慢的溶进了两道裂纹中,原先的还算微弱的破碎声也愈发清脆起来。

直到最后伴随着一声‘咔哒’。

聂辞也没能将手中的蛋扔回鹤羽窝里,只维持着双手捧蛋的姿势,眼睁睁地瞧着蛋壳上的裂纹愈发狰狞,如同蛛网一般蔓延了整颗蛋的壳面,最后又汇聚在了顶端,几片碎裂的蛋壳落至手心。

有一颜色乌黑身形细长似蛇的东西自破了块壳的蛋里探出脑袋,湿漉漉的金色眼瞳上方,突兀的鼓着两个三角状的小包。

四目相对了几息后,聂辞难得的沉默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反派龙,出场方式是从一颗蛋里顶出来。

然而此刻的情形也由不得他继续沉默着。

因为那刚破壳的黑龙已然从残破不堪的壳里出来,缓慢的移到了他破了皮的指腹上,金色的瞳孔中泛起些许血色,随后便以龙吻轻触了下那处伤口,有些舍不得离开。

这处的灵气好浓郁,它好喜欢。

微麻刺痛的痒意顿时就从指腹蔓延到了头皮,连带着胸口处的那株海棠花,似乎也隐隐地散发着滚烫的热意。

聂辞:!!!!

聂辞没有理会那股让他头皮发麻的痒意,第一反应便是扔了手中破了半边的蛋壳,随即大幅度的甩动着手。

就算是反派龙,也没有一出壳就来咬人的道理!

然而甩了半晌,聂辞也没能成功将缠在手指的小黑龙给甩掉,只得到了那双金色瞳孔懒洋洋投来的一瞥,仿佛在嘲笑他白费力气一般。

这特么......!!

聂辞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找个趁手的物件,让这只返老还童的黑龙见识一下人间险恶,屋外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接连三下,一下比一下轻。

一人一龙四只眼睛同时朝木门的方向看过去,隔了几息,苏令深的声音才在门外响起:

“师兄,你睡了吗?”

听见自己熟悉的声音,聂辞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情绪骤然松开。

他扯了扯衣袖,遮住了缠在中指宛若一枚黑戒的幼龙后,才走至门边,一面开门一面问道:

“没睡,怎么了?”

外的苏令深不知是在何时又换了一副半脸的面具,青铜色的材质似是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还附着些许水汽,聂辞下意识地退开点距离,只觉身上被门外那股微凉的空气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令深站在门外,对于聂辞后退的动作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话语静静地道:

“师弟出了点事,我不知该如何应对,便想找师兄一起去看看,商议一下。”

外面的天色不知是在何时暗下来的,两人之间此刻唯一的光源便是聂辞身后的几盏烛灯,昏暗的光线映照在苏令深的面具上,看的聂辞止不住的皱眉。

隔了良久,就在苏令深以为聂辞会拒绝同去的时候,才听见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

聂辞眸色复杂地看着苏令深:“可以,但你能先换个面具吗?”

这玩意儿对他眼睛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看的久了,太阳穴处还会隐隐的有些酸胀。

站在门外的苏令深闻言垂下了眼,瞳孔在一瞬间全然变成了浓墨般的乌黑,只是这状况没持续几息,便又倏地恢复了正常。

他抬眼看向聂辞,眸内一片沉寂,唇角也紧绷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和师兄并肩而行,师兄便看不见这面具了。”

聂辞:......

聂辞想说这不是并不并肩的事儿,却又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然而还没等他细想,苏玲便又开口了,原先平静无波的调子也忽的多了点哑意:

“储物戒都在师弟那,即便是要换,也得等师兄与我一起过去了才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聂辞也没了深究那点不对劲的心思,借着袖袍的遮挡轻抚了下缠在指根处的黑龙,心中才安定了几分:

“那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呢,是一颗酥油茶味道的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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