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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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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

“看那个女童,云霖村里没有女人,想来是都在这里了。”聂辞回过神,应了相渊一句,目光却还停留在摆放诡异的红棺上。

然而还没等他再去多看几眼,原本堆满了红棺的坟洞在他的视线里变为了一片模糊的红色,依稀还能看见四下闪动跳跃着的烛光,沉闷的唢呐声也在耳旁作响。

聂辞愣住,抬手揉了揉眼,再放下时,眼前的场景又恢复成了红棺四散的模样,唢呐声也消失不见,只能听见旁边两人的呼吸声。

几十口红棺两侧的凤纹样烛也燃到了底座,聂辞放下手,同时扯了下相渊和苏令深的衣摆,“那个蜡烛,马上要烧完了。”

苏令深“嗯”了一声,手指微屈掐了个咒,另只手上缠着的藤蔓便接连结出几颗墨蓝色的果子,在昏暗的坟洞里散着幽幽的光,“无事,总不会让师兄在坟洞里什么也看不见的。”

聂辞看了眼,突然觉着自己这二师弟也挺靠谱的,正想夸人两句,又听见相渊回道:“师兄,我看的见。”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相渊,相渊也在看着他,往常颜色略浅的瞳孔在坟洞里昏暗的光线下是深邃的黑色,对视两息后,他率先移开目光 ,压低声槽道:“看得见还问我干嘛......闲的。”

相渊语气微露不解:“我何时问你了?”

聂辞没敢再去看那纸扎人一样躺在红棺里的女童,只偏过头去研究了下苏令深手上散着盈盈微光的藤蔓,随即又抬眼,“装,你接着装,你刚进来的时候就问我......”

“问你什么啊?”

“问我......”聂辞顺话应声着,在看清面前脸后又霎时止住声。

一名女子正站在他的面前,身着大红的嫁衣,清润的杏眸含着点点笑意凝视着他,脸色比他这个缠绵病榻半月有余的病秧子还要白些,嘴唇却是染血般的殷红。

这场景如果放在聂辞上辈子看过的那些鬼片里,恐怖指数都得是最低的。

毕竟这女子的眼眶里也没有什么血泪,但这场景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在他的眼前,原先腐朽潮湿的坟洞也变了样,在一阵令人恍惚头晕的异香中,聂辞又回到了莫泽城里的泽渊楼前。

眼前高阔精致的楼宇外挂满了红绸,楼门上还装饰着两朵由红绸绑成的喜花球,显然是在筹办着喜事,只是大门上两朵绸花的花心却用银白色的线缝了无数极小的“奠”字,绸花一旁张贴着的婚书上赫然写着陈颂章和白芊的名字。

聂辞怔愣住了,只觉这名字有些眼熟,隔了几息才反应过,这名字之前从苏令深的嘴里听到过,是陈姓富户家的独子,那他面前这位穿着嫁衣的女子,约莫就是白芊了。

就在他怔愣的几息里,泽渊楼边前来观摩二人合籍礼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只是这些来祝贺观摩的,无一例外都是些殉葬用的纸人,单薄的纸身上裹着用粗麻制成的丧褂,纸人的面颊上却用女子的口脂点了腮红,排列整齐行迹僵硬的进了泽渊楼的门。

聂辞也步伐僵硬的进去了,被白芊控制着进去的。

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便只有缠着幼龙的右手,混在诡异的纸人宾客中时,聂辞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前一刻他还和相渊苏令深在坟洞里,这一刻就被独身被鬼修控制着去进行冥婚。

“兄长不必担心。”

白芊走在聂辞的前面,手中的白绸紧紧裹在聂辞的腰间,温声细语地继续道:“想来那陈家人也只是需要个能够照顾陈颂章的人,不会查探身份的,兄长只需替我熬过这一夜便可。”

聂辞僵着身,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下在修真界里当个废材是什么样的感觉,白芊被陈家掠去强行与已死之人合籍冥婚的过程也莫名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面色有些麻木地回道:“第一,我不是你的兄长。第二,我没有灵力......第三,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选错人了?”

他那两个师弟,无论是哪个,灵力都比他强。

陈颂章是横死的,没有灵力死后无法踏进鬼修道,七魂六魄无所依从,陈家便寻到了有灵根的女子和陈颂章合籍,以求自己的儿子不会变成孤魂野鬼。

白芊让他去顶替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聂辞认真的捋了一下,全然忘了自己是被白芊拖进幻境里面的事儿,除了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这点之外,他觉得自己仿佛进了一个大型的剧本杀游戏,连腕上逐渐活络起来的幼龙也没注意上。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白芊回过头,在他的脑袋上披了一块绣纹精致的红盖头。

聂辞:“.......”

倒也不用这么认真地打扮他。

视线一遮,股坟洞里独有的阴冷潮湿感再次席卷全身,聂辞动了动手指,视线微垂盯着被压在金佛面具下面的玉牌,直到牌面闪了下微弱的光,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耳边响起了一句“师兄。”

相渊这句‘师兄’的声音极轻,轻到聂辞下意识地以为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压低声同自己说话。

他定了定神,才努力地稳住情绪在心里问道:“你们人呢?再不来找我.......我要被这鬼修当成替身去结阴亲了......”

相渊沉默几息,“师兄在哪?”

“泽渊楼?”

聂辞边回边抬眼,视线触到一片红色后又倏地垂下,只能看见自己的鞋靴和周围纸人身上及地的衣袍,“泽渊楼里面,她给我盖了盖头,我看不见.......苏令深呢?”

那倒霉师弟上一刻还说不会让自己看不见,结果这一刻他就被鬼修蒙了块红盖头,不仅看不见,还摇不到人!

“他还在幻境里。”相渊回了一句。

幻境?聂辞顿了下,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也是在白芊的幻境中后,随即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那个问题:“在幻境里死了的话会怎么样?”

相渊淡声道:“会患上离魂症。”

聂辞哽了,觉得自己有极大的可能会患上相渊说的‘离魂症’,听着感觉和脑死亡没什么区别,他恍惚了一阵,正欲问问有什么离开幻境的办法,就发现一直在自己前面的白芊停了脚步。

隔着红盖头,聂辞看不清堂内的景象,只知道盖头上隐约映出了众多人影,还有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背上。

白芊变了副模样,身上的衣着也如陈家负责洒扫的丫头一般,站在聂辞的身侧轻声安抚:“兄长不必担心,陈家请来操办这次合籍礼的是个寻常妇人,无法探出你是否有灵力的。”

伴着话语,那双冰冷的手已然从他的后背探至了胸前,聂辞被摸的头皮发麻,刚想回怼那鬼修一句‘探不出灵力,但能知道我是男的。’,操办合籍礼的妇人便不知冲着哪说道:“这白家的丫头,怎么是个平胸?”

僵硬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嫌弃,聂辞差点没忍住冲破桎梏就要掀盖头,然而指尖刚汇聚了一丝的灵力,便又被白芊轻而易举地给压了回去。

白芊:“兄长莫动。”

聂辞面无表情地垂下手,趁着腰间的玉佩又闪了下,在心里语速极快地道:“听见没,她们现在已经在侮辱你师兄的人格了,你......”

话未说完,他就被那操办合籍礼的妇人如同如押囚犯般给扯到了堂内正中的还未封上的棺材前,红纱盖头顺着他倾身的动作略微掀起些许,视线清晰的那一刻,聂辞毫无预判地正对上棺材里一张肿胀青黑的脸——

和昨夜那只说要将他抽骨剥皮的魔修长得一模一样.......

一时间,两道的声音顺着玉牌响在聂辞和相渊的耳边。

聂辞完全顾不上相渊那边传来一声闷哼的原因了,脱口而出了一句脏话后,就被那妇人和白芊一同给压进了棺内和陈颂章的尸体并肩仰躺着。

封棺前的几息,他清晰的感受从自己的身侧传来了细微的呼吸声,冰凉的气息带着点点麻意扫过颈侧时,封口的棺材也被纸扎人摇晃着抬起。

相渊接连给自己捏了两个清心决才忽视掉脚踝处莫名出现的痛感,闷声问道:“师兄现在在何处?”

随着玉牌传音的光亮,聂辞顶着巨大的恐惧感侧头看了眼朝着自己吹凉气的东西,见那具尸体已然从平躺变成了侧卧的姿势面朝自己后,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那光只亮了两息,又倏地暗了下来,聂辞微颤着手将那玉牌攥进掌心里,咬唇咽下差点冲出嗓子的尖叫,“在、棺材里。你再哪?棺材里的陈颂章和昨夜那个化魔长得一样......”

说完这句话,掌心里的玉牌久久都没再亮起过,身侧的呼吸声伴随着棺材的摇晃愈发沉重起来。

聂辞也不知道这棺材会被抬去何处,目光再次陷入黑暗之后,剩下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浑身上下唯一的安全感,便只剩下了还乖巧缠在他腕上的幼龙。

这样令人窒息的恐惧没有持续太久,他就察觉到身侧的那具尸体似乎又离自己近了两分,没过两息,一只滑腻冰冷的手便抚上了他的小臂,手里的玉牌也在这刻再度亮起,猛然迸出一道凌厉的剑意震碎封闭的木棺。

重见光亮的那一刻,聂辞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脑海里甚至模拟不出自己被死尸压着摔在地上的惨样,然而等了数息,他也没感受到什么疼意,只能闻到一阵熟悉的沉水香。

相渊垂着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怀里面色煞白双眸紧闭的人,低声唤道:“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苏令深:我呢我呢????

终于有朵小粉花,给大家比颗奶酪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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