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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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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并肩,原本缠在手腕上充当墨镯的黑龙便动了起来,隔着衣物聂辞看不真切,不知那黑龙在此刻苏醒,会不会又弄出什么动静让相渊察觉,只得背着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相渊的视线还停留在面前铺满了鸳鸯绣纹的喜床上,话里却满是对自己周边情形的掌控:“师兄若是害怕的话,可以站到我身后,不必离得太近。”

“一张喜床罢了,有何可怕......”

聂辞的注意力还停留在腕间游动的黑龙上,一听见质疑他胆量的话语,想也不想地嘴硬回了一句,然而抬眼的那一刻,又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回到相渊的身后。

隔了几息才平稳下心跳,话音里都不自觉的带上些许轻微的颤抖:“那对鸳鸯的颈上......是白芊和陈颂章?”

相渊也未曾想到陈家费尽新力寻来的让已死之人入道的方法是在结阴亲后,将活人的生魂缝于死物上,他正要点头应下聂辞的话语,又发觉了些许不对。

原本还只绣纹样式的鬼鸯此刻已然跃出了锦被,朝着他们嘶吼,面上的金色绣线也被鬼鸯眼角的血泪染成了暗红色,这种半人半畜的死物显然是不能算是鬼修了。

一时间,一个超出认知的猜测涌入相渊的心间,他抿着唇回过身,果不其然地看见自家师兄正虚遮着自己的双眼,嘴里还在低声念叨着:“白芊怎么跟那个东西缝在一起了,那东西是不是从绣纹里跑出来了......?”

在鬼鸯跃出锦被那刻,聂辞便顾不上自己还穿着白纤那身喜服了,下意识地就抬手挡住眼睛,只是鬼鸯留下血泪和白芊狰狞的面容却一直在脑海中浮现。

相渊沉默了几息,才唤了一声:“师兄......”

听到相渊的声音,聂辞呢喃的话语一顿,脑海中臆想出的恐怖景象也随之消散开,原本还在朝着两人嘶吼的鬼鸯如同被人施了术法般定在了相渊的身后。

相渊没去理会身后那诡异的景象,只安静地等着聂辞停止臆想后,才问道:“可是那清心符对师兄无用?”

聂辞:“......”

聂辞有些呆愣地放下手,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鬼鸯马上要扑腾到他和相渊身上血染长衫的危急时刻,相渊还在想着之前的清心符管不管用。

然而手放下还没过两息,聂辞便被绣纹上满脸血泪的白芊给逼得再次抬起了手,情绪崩溃道:“现在是讨论那清心符的时候吗???”

饶是穿书来这了这么久,他也还没学会如何平静的面对那些难以言喻的魔修和鬼物。

“是。”相渊应着话,伸手在指尖凝出些许灵力,随后轻点在了聂辞的眉心:“师兄难道没有发现这坟洞里的事物,皆是你的想象所致的?”

“嗯...嗯???!”聂辞被迫又放下了手,一边受着相渊的灵力,一边朝着相渊身后看去。

被定在半空中面容狰狞的鬼鸯白芊,已然随着识海的清明彻底消散化为一抹烟尘,聂辞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神志不清。

见聂辞从幻想中彻底清醒过来,相渊收了灵力,指节微屈将对方发间的符咒拨去后,才收手。

坟洞里的花烛与喜果也在鬼鸯白芊化为烟尘的那刻就消失不见了,连同这些事物一起的,还有聂辞身上喜服。

相渊原本平静的面色终于浮现出一丝细微的古怪,旁人误入幻象,阵中浮现的都只会是入阵者深藏心底的恐惧之物。

然而......相渊压根不信聂辞心底深处最害怕的东西是阴亲冥婚这些普通修士难以接触到的东西,只觉自己的师兄初入道门灵力虚淡,仅凭着一己猜想便能让幻境变成如此模样......怕是入错了宗门。

聂辞对相渊面上的那点微妙变化丝毫没有察觉,整个人都沉浸了身上终于没再穿着那诡异喜服的松懈中,理了衣衫好一会儿,才定结论道并为自己找补:

“许是那清心符真的没用了,我尽量不去乱想改变幻境了.....”

相渊看着聂辞身后某处又在若隐若现、朝着自己缓步走来的花绣鞋,语气淡淡地提醒:“师兄,回头看。”

“回头看什么?”聂辞没懂,压着袖口听话的转身,就看见一双崭新的绣花鞋如同生了灵智般朝自己走来,鞋子上方,白芊的魂体近乎透明,若是不去细看的话,甚至都发现不了。

聂辞怔了一瞬,第一反应也不是躲到相渊的身后了,而是迅速替自己开脱:“这次真的不是我,我的臆想没这么温和的......”

上辈子看的那些鬼片,但凡有一只鬼被他臆想到这个幻境里,相渊怕是都能当场看出他不是原身而是一个夺舍人命的孤魂。

一想到这,聂辞顿时又精神了两分,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去乱想。

那双有着魂力操控的绣花鞋依旧不疾不徐地朝着他的方向缓步走了,鞋底也不知是不是沾了烛油缘故,每走一步都会发出细沙石子被碾碎的声响,磨得聂辞头皮发麻。

那魂体由远及近,由黯至明不过几息的时间便走到了聂辞的跟前。

聂辞有些控制不住想寻相渊求救,然而身体却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怎么也转不过身去。挣扎性地动了下手指后,他就放弃了抵抗。

毕竟对于这样的情形,他已经熟悉到能够情绪稳定的接受了,无论是之前的莫泽河边,还是方才的冥婚仪式上,总之是个魔修鬼修的,都能控他。

想到这,聂辞第一次体会到了原身这具无法修道聚灵的身体,在这个世界里意味着什么。

弱小无用,在这里是便是原罪。

白芊一身喜服,嘴部被人以骨针金线缝了起来,眼眶中一片漆黑的空洞,发间的花钗歪到了一旁,艳红的花瓣将她的面容衬的愈发惨白,行动如同游魂一般漫无目地。

聂辞满脸麻木之色,视线也在身体朝向的可见范围中,跟着白芊打转,被鬼控的。

唯一可堪欣慰的事儿,便是还有相渊和他一起被困在这幻境中,总不至于他还能被白芊逼着替她和陈颂章入洞房......

一通胡猜乱想之后,白芊已经从他眼前行至身后。

聂辞垂着手,指尖轻搭在自己的腰间的玉佩上,即便是张不了嘴,也不忘继续用自身那点微弱的灵力找相渊搭话。

然而腰间的玉佩在触到灵力后却迟迟没有反应,只能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声音约莫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又归于了平静。

等他再次看见白芊时,原先已经趋近于实体的魂体如今又变的黯淡起来。

白芊像是没有发现他一般,再次从他跟前掠过后,就径直地朝着一处放置在角落的红棺走去,染血的十指抚过棺盖,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几道血印。

聂辞看不真切,只在棺盖被白芊推开露出棺内尸体的面容时,他才下意识地顿了下呼吸。

朱红棺盖下露出的,赫然是陈颂章的脸,面上布满了青黑的脉络,灰白的眼珠在棺盖被打开的那一刻,便缓缓地转向了一旁,与他遥遥对视,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聂辞:“.......”

聂辞垂着眼,僵硬地扯了扯唇后,有些自我怀疑。

这总不能也是他臆想出的东西吧,哪有人臆想,还能把自己控制到动弹不得的地步......?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分清眼前的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便看见前一息还在冲着自己诡笑的陈颂章,在这一刻被白芊给掐住了脖颈,脸上青黑的脉络如同有了生命般剥离出灰败的皮肉,以极快的速度刺向白芊。

坟洞内一片寂静,聂辞却觉得自己的耳边充满痛苦的哀鸣声,眼前白芊的魂体也也随着那哀鸣声逐渐趋于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红棺的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居然都还在,我哭死,我罪该万死呜呜呜。感谢在2023-07-17 11:55:14~2023-07-24 01:23: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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