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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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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和说过,容迟比沈修寒更了解他自己。。

他很敏锐。

沈修寒一直不善表达,也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他不关心别人怎么想,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能理解他的想法,他总有手段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沈修寒八岁被接回沈家,容迟和他一起长大,很多时候容迟就像是一面镜子,反射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并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从前不愿承认,这一次却没急着否认。

“修寒,作为朋友,我为你感到高兴。”容迟在他身边坐下,帮他捋平衬衫领子,“不为别的,小白的眼睛很干净,干净得只有你,没有一点物欲。”

“你之前说他是个意外,人的一生会遇到无数个意外,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你掌控之中,也不是所有意外都需要被矫正。”容迟翻开沈修寒的西服,指着袖口说,“原来的袖扣松了,就换一副新的,其实你喜欢,对吗?”

沈修寒探出指尖,轻触冰凉的袖扣,一股奇怪的酥麻感从手指游走到全身。

喜欢吗?谈不上。

只是看着还算顺眼。

“回去吧,小白肯定在等你回家。”

容迟边说边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关了办公室里的灯。

沈修寒一早把司机打发走,自己开车回家,一路上车速飞快,满脑子都是容迟那句“小白在等你回家。”

什么是家?哪里是家?这些问题于他,从没有过答案,如果说那些房子就是家的话,那未免也太滑稽了。

望着前方蔓延在无边黑暗里的城郊公路,他没由来地想起在一个醉酒的晚上,有个人在橘黄灯光里,伏在他脚边,守了他彻夜,说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脚下微微施力,车窗大开,夜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卷起路边的枯叶飘零在空中,现在车速已到顶点,仍不及他心归家的速度。

沈修寒在门口输入指纹,心里不禁疑惑,家里门窗的隔音效果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了,隔着几米便听到了屋子里的声响,很是嘈杂。

进门后他才发现,门窗是无辜的。

白清和不算瘦小的身躯有些憋屈地横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到地上,在电视机开到满格的音量中睡得无比酣畅。

沈修寒准备给自己倒杯水,进厨房一看水杯已经在恒温垫上温着了。

自从白清和搬进这处居所,在这里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只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罢了。

常年服用药物的关系,他的感官总是异于常人的敏锐,声音,湿度,温度,这些都会引发他的情绪变动。

沈修寒持杯的食指在杯壁上婆娑,感受掌心的温热。

如果家有温度,大概就是这样温温热热,能把人从头到尾包裹住,说不出的舒服。

他端着水杯,靠在沙发边,小口小口抿着温水,沙发上睡得正香的人随着呼吸节奏,胸膛小幅度地起伏,嘴巴闭得死死的,唇色鲜红,连睡着了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惊扰了谁似的。

沈修寒默不作声地打白清和,只觉得这杯水,越喝口越干。

他需要别的什么来止渴。

白清和生了一副绝佳的皮囊,就连呓语时脸上的小表情都十分动人。

在梦里他以为自己被鬼压床了,等他一醒过来就发现胸口十分沉重,被什么重物压着了。

待他逐渐清醒,发现还有东西在噬咬他的唇角。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揉揉眼睛,笑着偏头想要躲开沈修寒的追击,可是收效甚微,嘴角留下一些细碎的痕迹。

沈修寒没有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用有力的双臂抱起他,白清和正感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在沙发上调转了位置。

沈修寒停下了动作,单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白清和脸上描摹。

他以为他们曾经无数次坦诚相对,但今天他发现白清和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拉下那块遮羞布。

他隐瞒了什么,可沈修寒现在觉得无关紧要,至少在此刻。

白清和抚摸着他的眉眼,吻上了他的眉心。

沈修寒有了反应,他想说些什么,白清和却捂住了他的嘴吧。

什么都不要说,这样就很好,很好。

白清和高亢的声音变了调,夹杂在自然地理频道嘈杂的解说声中。

白清和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身上的棉质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上的皮肤泛着异样的红,整个人像从开水里滚了一遍捞出来的。

他再次睁开眼,入目之处是卧室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像具玩偶一样,四肢展开躺在床上,从肩膀到手指的每一处关节都因为酸痛变得不再灵活,像是生了锈的零件。

没消停一会,沈修寒又欺身上来,遮去了他头顶的光。

白清和动了。

他试图用最后一点力气翻身下床,却被抓住脚腕,托了回去。

“跑什么?”沈修寒掰正他的脸,白清和的皮肤细腻,而且很薄,脸侧隐隐透出些青紫色的血管,他照着那片血管咬了下去。

不给白清和说话的机会,他又捧起他的脸,将湿哒哒的刘海撩起来。

“Y字形。”

沈修寒第一次细看白清和额角上的疤。

“嗯。”白清和撑着床垫坐起,靠在床头,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沈修寒倒没觉得这道疤有多丑,毕竟平时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是多多少少有点完美主义,俗称矫情。

他又呼了一把白清和的刘海,一掌轻轻拍在他脑门上:“让容迟给找个医生,做个手术把疤去了。”

沈修寒没打算再折腾他,自顾自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心中畅快许多。

只是这话像是戳中了白清和身上隐藏的开关,瞬间变了脸色。

“不。”

沈修寒夹烟的手指一顿,缓缓吐出烟圈,笑着看他:“不什么?”

他只当白清和被折腾狠了,故意和他唱反调,暂且可以当作一种情趣。

谁知白清和往床边一点一点往床边缩,双臂环膝,把自己圈了起来,眼神渐渐充满警惕:“这道疤不属于你,你无权决定它的去留。”

烟头被扔进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溅起点点烟灰。

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沈修寒宽大的臂膀上,随意散开,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他挑起白清和地下巴:“那它属于谁?”

白清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眼角滑过一丝落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沈修寒一怔,松开了手。

白清和是孤儿,这道疤或许是他不曾谋面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记号。

他又点燃一根烟:“你很想他们?”

白清和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他们”是指的谁。

“嗯。”他顺从地应和。

“尽管他们抛弃了你?不恨么?”

白清和低下头,看上去像是要藏起自己的悲伤和过往:“我不知道。”

“过来,躺下。”沈修寒朝他伸出了手臂,示意他躺在他臂弯里,这是一个极具安全感的姿势。

白清和乖乖过去躺下。

“想听故事么?”

白清和仰起头看他,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信沈修寒会讲故事。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想听。”

沈修寒收紧了些手臂:“想听就自己讲。”

白清和:“......”

真有你的,在这骗故事听呢?

白清和心理虽然对他这种行为十分不耻,但还是往沈修寒怀里钻了钻,讲起了睡前故事。

“从前在一片富饶的大陆,生活着一群无忧无虑的岛民,他们勤劳善良,在那里没有压迫,没有统治者,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国王......”

这个故事白清和已经能够一字不差的倒背如流。

沈修寒听故事的时候很安静,也很认真,是个不错的听众,如果故事结束后没有自己点评的话。

“不可能。”沈修寒在白清和讲完后,用三个字做了评价。

“什么不可能?”

“没有压迫,没有统治者,真是幼稚。”

白清和很想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没必要那么较真。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有阶级的地方就有压迫,只不过是以不同的形式存在罢了。”

白清和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附和道:“有没有可能,真的有那么一个地方,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统治者......”

白清和话还没说完,渐渐没了声音。

沈修寒看着天花板:“理想国么?”

“创造理想国的人,又何尝不想统治那个国度。”

白清和没听见他后面说了什么,在沈修寒怀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白清和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好在他恢复能力不错,勉强能扶着腰下地。

沈修寒一早上精神头十分不错,早早地去了公司,白清和被他弄醒了一回,然后才一觉睡到大中午。

起来到厨房随便弄了点残羹冷炙热热,填饱肚子,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房间。

日记本的空白页就像流水的日子一样,一天比一天少,本子有用完的那一天,时间也会有走到尽头地那一天。

他翻开一页空白页,提笔,画像,动作一气呵成,成画的速度越来越快。

沈修寒去公司,他一个人多半会呆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纪录片,一天一晃就过去了。只是这天半下午的时候,他签收了个快递。

里面是一张暗红色的烫金邀请函。

邀请函作了古典剪纸元素以及纸雕的设计,趣味盎然,又不失大气。

想必这设计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原来昨晚傅斯不只是随口说说客套话,办事效率也高,隔日邀请函就送上了门。

这样一来,白清和就不再是作为沈修寒的舞伴出席,而是位列正式受邀的宾客名单。

正儿八经的座上宾。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还有三更......感谢在2022-05-10 23:59:00~2022-05-11 20:5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伏月十二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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