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他。”傅承洲穿上拖鞋,很自然的将幺幺放在肩膀上,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时,傅承洲开口对幺幺说道:“隐藏起来,不然你进不去。”傅承洲指着ICU病房。
“好,”幺幺说着就将自己隐藏起来。
傅承洲穿上防护服,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进入到了ICU病房内。
封言面上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着各种监视身体的仪器。
傅承洲伸手,隔空描绘着封言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仿佛想将封言的模样永远的刻在心上。
探视时间很快就到了,傅承洲念念不舍的离开病房。
“宿主的神魂还在沉睡,没有生命危险,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唤不醒,”幺幺着急得蛇尾无意识地拍打着傅承洲的肩膀。
傅承洲伸手捏住:“他太累了,让他好好地休息吧。”
幺幺:“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我的存在。”
“我昏迷的时候,看到一些东西,看到了巨蟒型的你,跟另一个男人。”傅承洲走回病房,拿着iPad,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也不知道爸妈去哪里了。
幺幺:“哦哦,那这段时间,我就跟着你了。”
傅承洲:“嗯,好。”
幺幺看着傅承洲在iPad上申请某所大学的信息,是封言即将要去的那所学校。
傅承洲感觉到幺幺的不解,向他解释道:“为了防止他再出事,接下来我会一直贴身照顾着他。”
傅承洲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昏迷后醒来脑子会清醒那么多。
他总感觉,自己这次清醒过来,是那个男人的原因,但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想让现在的自己知道他。
傅承洲看向手中的玉佩,有些好奇玉佩的来历,便拿出玉佩问幺幺:“你知道这枚玉佩的来路吗?我总感觉我跟他有些联系。”
幺幺看了看那枚玉佩,正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他,这是宿主前任送的。
虽然这两人是同一个人,但幺幺觉得,前世的就是前任。
思考了一下,幺幺开口了:“这是宿主一直贴身佩戴的玉佩,而且你现在应该也猜到了,宿主、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枚玉佩,据我所知宿主已经佩戴它几千年了。”
幺幺故意隐去这个玉佩是秦越送的事情。
傅承洲在知道是封言佩戴几千年的物品后,内心顿时感觉被封言的爱意满满包围着。
在封言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他感觉自己飘浮在空中,有一股力量轻轻的包裹着他,很舒服,好想一直这样睡下去。
病房内,封时与楚汐已经从M国赶回来好几天了。
自从封言被转到普通私人病房后,身上依旧插着各种管子,傅承洲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封言,就这样过去了五天。
在这五天里,封时与楚汐每天雷打不动的早晚来陪封言两小时,楚然的病房也被转到隔壁。
许欢安之前在给傅承洲送饭的时候,问过医生,为什么封言还没醒。
医生查检查了一下封言的情况,又看看检测仪器后说道:“大出血患者,手术后昏迷十几天都是有可能的,家属不要心急。”
许欢安只得向医生道谢,一脸担心的看着封言。
关于傅承洲地变化,许欢安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傅承洲的变化。
傅恒清特意去找傅承洲谈话,然后对许欢安安慰道:“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感觉突然觉得脑袋清醒了,可能是封言的事情给他的刺/激太大了吧。”
傅恒清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跟许欢安一起观察傅承洲,发现他在生活习惯方面还是那样,只是在为人处世方面比以往更好了一些,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季何成与楚淮忙着将走私团伙一网打尽,季何成帮楚淮问出楚淮想知道答案。
徐臻跟斯来特两个人本就贪生怕死,季何成就用了一些手段,问出来了所有的走私路线,以及下一次的交易地点。
两人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一起合作,花了几天的时候,终于将T国内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而楚淮,也在这一刻,抓住了那个害死他爱人的人。
也许是幺幺天天拿药喂封言,所以封言比正常人恢复的快些。
在第七日的时候,封言身上的检测仪器就被撤走了,除了每天的伤口换药需要护士来,剩下的全部都有傅承洲来照顾。
又过了两天,封言在恍惚中听见了傅承洲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一直在呼唤他。
封言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听到声音的那一瞬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傅承洲的声音。
忽然,一道裂缝出现在面前,光从中照射进来,封言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
“唔…”封言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漆黑的环境,胸口上还隐隐作痛,身旁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傅承洲在听到身旁动静的那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一旁在枕头上睡觉的幺幺倒是没醒过来。
封言转头看去,两人对视。
在看到傅承洲的模样时,封言有些心疼,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过了,黑眼圈也重的吓人,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
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哑地发不出声音来。
傅承洲见状,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一只手扶起封言的头,将水杯递到封言嘴边。
封言喝了口水,发现自己可以说话后,又想伸手摸面前人的脸,却发现自己有些使不上力气。
傅承洲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啊?”封言的声音还是有些无力。
傅承洲没说话,发现眼前这个人真的醒来后,想起身去喊医生,封言阻止了他:“我好累啊,哥哥在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好。”傅承洲的脸蹭了蹭封言的手,躺下来陪着封言。
许是看到封言醒了,这一次傅承洲睡得很沉,察觉到傅承洲熟睡后的封言,睁开了眼睛,侧身看着眼前的人。
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忍着胸口上的疼痛,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满怀爱意地看着他:“傅承洲,我爱你。”
傅承洲醒来的时候,发现封言还是像往常一样睡着,想到昨晚的事,可能是他又做梦了。
下午的时候,封言醒来。看着偌大的病房,空无一人,也不知道傅承洲去了哪里。。
人有三急,没有办法,封言只能自己起身去厕所,幺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封言适应了一下软绵绵的四肢,扶着墙往厕所走去。
傅承洲带幺幺拿着药回来的时候,看着床上空无一人,心中一下慌了神。
但下一秒,就听到厕所传来的水声。
封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样的帅气。
就是面色有些苍白、两颊凹陷,虽然自己本来就白还瘦,但这种还是有些吓人了,嘴唇也有些干裂。
看了一会儿后,就解开自己的衣服,想看看胸口上的伤。
衣服刚解开,就听到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转头看去,是傅承洲。
封言看见傅承洲,非常的开心,伸手示意他要抱抱。
傅承洲看着封言站在洗漱台前,衣服微敞开着,里面的绷带露出,再看到他朝自己笑着伸手要抱抱,傅承洲大步走上去,抱住封言。
封言刚想说,觉得他胡子有些扎人,就感觉到脖子那里有水滴滴落。
傅承洲哭了,他第一次那么的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面前的人。
封言回抱住傅承洲,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任由着他哭。
幺幺第一时间就回到了封言的识海里,把自己在商城里搜罗到的药,全丢在封言一旁的洗漱台上。
傅承洲突然反应过来,封言现在还是受伤的状态,于是抱起封言往外走去,将人跟药一起放到床上。
封言坐在床上,看着傅承洲双眼通红的蹲在自己面前,伸手擦掉他的眼泪。
满怀歉意的对他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以为,我又要再一次的失去你了。”傅恒洲有些哽咽的说道,他太害怕自己会失去封言。
可是他说完就不理封言了,而是擦掉眼泪往门外走去。
封言:“你去哪里?”
傅承洲:“去找医生。”
封言看着傅承洲的身影,感觉怪怪的,明明病房里有铃,为什么非要去喊。
幺幺溜出来:“你老攻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封言:“生什么气?”
幺幺:“气你没保护好自己,更多的还是气自己没用,不能保护你。”
“好吧,不过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被子弹打穿了,止血丸怎么可能有用。”封言捏住幺幺,有些嫌弃地说道。
幺幺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当时太急了,在商城里找了一圈,只有这个药看起来稍微有点用。而且那个防护罩,竟然只能抵挡一次伤害,还有冷却期!宿主,你不能怪我。”
封言看着幺幺的样子,蛇头都耷拉下来了,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说:“到也没有怪你,只是我自己都忘了我现在是凡胎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