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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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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悠然走到江庭晚边上坐下,搂着他的腰,向姚生介绍,“他是我媳妇儿,呃……老公也可以,也是我经纪公司的老板,叫江庭晚。”看看江庭晚,给他介绍,“他是姚生,我的好哥们儿,独立音乐人。”

江庭晚在怎么不高兴,礼貌还是要有的,他伸出手打招呼,“你好。”

姚生连起身要握江庭晚的手,被叶南一下打掉他的猪蹄子,“我媳妇只有我能碰。”

姚生不屑切一声,坐回去往沙发上一靠,跟江庭晚说:“他可自私了,你得小心点。”江庭晚尬笑而不语,他跟他不熟,不知道说什么。

姚生知道叶南踏进娱乐圈了,最近拍的那部电影也很火,瞧着他系的围裙,调侃道,“大明星亲自下厨,前所未闻啊。”

叶南哼一声,“做给我老婆吃,我乐意。”

“嗬,那我今天算是沾你老婆光了。”

“没你那份儿,想吃来帮忙。”走向厨房。

姚生咧着嘴吐槽,“你不让你老婆帮忙,让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帮忙?合适吗?”

叶南回眸笑笑,“合适,我老婆跟了我,是享受生活的,不是跟着我吃苦的。”

“草,你他妈别给我撒狗粮了!”起身,去帮忙。

江庭晚看出他俩的关系,应该很铁,不安的心也算放下来,但在他的认知里,还真没有让客人帮忙做饭的道理,便走过去跟姚生说:“我来吧,你去看电视,喝喝茶。”

姚生客套,“没事没事,我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帮帮忙,应该的。”

江庭晚立刻递射给叶南一个眼神,示意让姚生去歇着。叶南懂了,可他也不想累着哥哥,就说:“你俩都去歇着,我自己来。”

姚生美滋滋滚去看电视。

但江庭晚没有歇着去,他不知道跟姚生说啥,就留下给叶南打下手。

十个菜做好,白酒已到,电视中春节联欢晚会也开始直播,其乐融融的气氛,很温情。

三人入座,他俩挨着,姚生坐在他俩对面,叶南问姚生,“准备在国内待多久?”

“明天就走,我父母在那边,我得跟他们团聚去。”

“喔,那今天好好喝点?”

“没问题啊,你酒量行吗?”

叶南心里想着什么,“我酒量不行,我媳妇儿能喝死你。”

“真的?”

江庭晚谦虚道,“假的,别听他瞎说。”

叶南凑到江庭晚耳朵处,伸出手挡着嘴,极低的悄声,“你不把他喝多,晚上想让他听到你的靡靡之音吗?”

江庭晚脸瞬红,垂着头心里在骂叶南,你特……有人在,你就不能老实一晚吗?

此时叶南又低音坏坏的言语,“我答应你那三个条件,你说我随时都可以,哥哥,食言非君子,这话可是你说的。”

江庭晚挡开他,抬起头强颜欢笑,帮姚生倒满一杯白酒,“兄弟,新年快乐。”举起杯。

姚生回杯,“新年快乐。”

俩人推杯换盏的喝,叶南给他们倒酒夹菜,陪他们聊天,聊聊姚生在国外的琐事。

聊着聊着,姚生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他酒量也不是很好,半斤八两的顶天了,俩人一人喝掉一瓶白酒。

叶南把姚生移到客房,贱盈盈的回来,一把抱起江庭晚,“宝贝,我们去洗澡。”

江庭晚没多,但是到位,任由叶南抱着去了。

回到床上,叶南有点急不可耐的压上去,有很久没和哥哥羞羞了。年前一直在忙拍mv的事,江庭晚也不陪他来住,怕影响他拍摄状态。

“角色互换可以吗?”江庭晚问。

叶南撇个小嘴,“不。我可以叫你,但是↑↓不能换。”

江庭晚洋笑着摸摸他的脸,“那叫一声给我听听。”

叶南咬咬下唇,内心挣扎一下,娇滴滴的,“老公~”听上去很肾虚。

江庭晚手挪到他后脑勺,温柔地抚顺着他的后发,“好媳妇儿,放完烟花,由你好不好?”他怕一会烟花炸响,扰兴致。

叶南同意,抱着他,大腿往他身上一横,腻腻滋滋的……“什么都听哥哥的。”

江庭晚两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那盏玫瑰吊灯,漫不经心地问:“春节,你不用回去看家人吗?”

叶南心顿了顿,家人?闭上眼陷入回忆,心有点痛,“我母亲,在我十五岁那年去世了,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

“那你一直自己生活吗?”

叶南坐起,靠在床头,“嗯,我没有亲人,哥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叶南,我想了解你的一切,我们在交往。”

“好。那就从我小时候说起吧。”

以下都是叶南的自述。

“我可能发育比较晚,六岁才有记忆,我记得,我和妈妈生活在一座古老的中式豪宅里,我的妈妈不同别人,管家说,她有精神疾病,不让我靠近。”

“可我认为,她很正常,她很爱我,入夜会偷偷溜进我的房间,给我唱童谣哄我睡觉,看到我摔倒流血,会焦急地寻找医药箱,帮我处理伤口。”

“我小时候,很喜欢养小动物,什么小兔子小仓鼠,八哥鹦鹉,很多,只要是可爱的小动物,我都喜欢养。”

“可不知为什么,它们总是会死,我去问管家,小动物是怎么死的,管家说,是妈妈杀的。”

“我很怕,怕妈妈再把它们杀掉,就再也没有养过小动物。”

“八岁那年,我学习武术时,偶然在后院看到一只猫,那只猫在我家生活了几个月,都安然无恙。”

“管家说是妈妈养的,我想着妈妈应该喜欢小动物了吧,我又养了几只小兔子,可没几天,小兔子又死了,只有猫活着,管家叔叔还是告诉我,妈妈杀的。”

“我不敢了,不敢养,它们可怜又无辜。反而是那只猫,在我家好几年,寿终正寝。”

“十岁那年,我家来了个新保姆,她做饭好香啊,很好吃,我想跟她学习烹饪,做给妈妈吃,她很和善,也很有耐心,一步步地教我怎么做出各国美味佳肴。”

“可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她消失了,管家说,她辞职了,会尽量安排新的保姆入职,可是后来的保姆做饭,味道我很不喜欢,我就自己做给自己吃。”

“十二岁那年,跟教练学习击剑,一开始我们相处的很好,他是个儒雅幽默的人,经常会给我讲笑话,有一次我再去上他的课,可他不见了,换了个女教练,我很纳闷,问管家,管家说是妈妈辞退了他。”

“我很不理解,我跑去问妈妈为什么,妈妈只会癫狂地傻笑,还用花盆砸我,我既害怕又委屈,不敢再问。”

“但我明白了,妈妈的确有精神病,我求管家给妈妈找最好的精神医生治疗,管家答应我了,可直到我十五岁,我也没看到所谓的医生来给妈妈治疗。”

“十五岁那年的一天,我从后院练完武回来,就瞧见管家带着一个高高的男人走进客厅,我第一次见到陌生人,有点怕,但又有点激动,我以为是管家带来给妈妈看病的医生,就偷偷跟着他们。”

“那男人进了妈妈的房间,管家就站在门外,我跑上去问管家,是不是来给妈妈看病的,管家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是。”

“没一会,我就听到妈妈的疯狂吼叫,和那男人低沉的闷哼,管家不以为然,还安慰我,没事,只是在治病。”

“可门开的那一刻,我的天塌了,妈妈死了,浑身是血,我冲进去扑在妈妈身上哭成泪人,我想给妈妈报仇,可我没打过那男人,他戴着墨镜口罩,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现在一定会杀了他!”

“可能伤心过度吧,我哭晕了,再次醒来,已经过去一年,那时我正在跟一群人在我家开轰趴,我很震惊,一屋子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但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叫我大少爷,花言巧语哄着我喝下苦涩的东西,那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喝完头就晕,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在我自己的房间,可我好像消失什么记忆一样,我不记得我怎么回屋的。”

“我起床去问管家,想问问那些人是谁,这一年来发生什么,妈妈有没有得到妥善安葬,可家里所有人都焕然一新,唯独从小伺候我的哑巴仆人没有换。”

“我问新管家,是谁让你们来的,他们居然说,是我自己。”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慈眉善目,拉我坐在客厅的楠木榻上,问我叫什么,我说叶南,她点点头,说她是我的心理医生,问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

“我乖巧的说是,她笑着说,没关系,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因为妈妈去世,伤心过度,患上嗜睡症,造成部分记忆缺失。”

“她递给我一个药丸,说吃下去,就会好的,我没有犹豫,吃下去就睡着了。”

“之后我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梦里仿佛过去半生时光,我都不愿意醒了,因为有个男人,总在梦里与我断断续续地云雨巫山。”

“他的声音,他的温度,我感受的真真切切,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他了,即使看不清模样,心也从他身上拔不出去了,俗话不是说,日久生情嘛,我想应该是这个道理。”

“当我见到你时,我认为,梦中的男人就是你,可,就像你说的,终归是梦,难以服众。”

江庭晚心疼地笑笑,“傻瓜,那些梦,只不过是你情窦初开时做的春梦罢了。是对我一见钟情,才把我的脸自动带入梦中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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