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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仙界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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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落在大地上。

看着怀中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郁初桃慌乱得吻上了他的嘴唇,将灵气渡入他的身体。

但此刻,灵气却好像起不到任何作用一般,从连景洲残破的身体溢出,反而进一步破坏了他的身体。

郁初桃不敢再随意给他灌入灵力了,他只好跪在地上,让连景洲枕在他的大腿上,不安得抱着怀中的男人,一边用灵气盖在他的身体上,勉力维持住,让他的身体不至于破碎,一边轻声安抚着他。、

连景洲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很用力,弄得他有点疼,但他没有甩开面前人的手,也没有在意他身上的污渍弄脏了他的裙子。

他脑子太乱了,甚至有种游离事外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皱着眉思考,是从遇见东方以踪开始吗?

似乎从那时开始,事态便不受他控制了。

不知过了多久,破虚观观主才进入须臾殿。

他看起来也有些狼狈,显然,这被连景洲加强过的天雷也让破虚观遭殃了。

看着郁初桃怀中焦黑的人体,他苦笑一声,对青年伸出手:“你把他给我吧,然后想去哪就去哪吧。”

郁初桃愣了愣:“你不怕他醒来会......”

观主叹了口气:“他醒来还要很久很久呢,你若想继续待在这里,倒也无妨,若你想离开,也是可以的。”

“随便你选吧。”

郁初桃沉默了几秒,问道:“你不怨我?”

“我怨你做什么?一起额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只是被他爱上,又被他强行带回来,仅此而已。”

“一朵花被人爱上,即使那人为她屠戮苍生,为他堕入魔道,这也不关她的事。”

郁初桃也笑了,眉眼弯起来,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看得观主的心也稍稍颤了一下。

“那就,谢谢观主了。”

说完,他便想将连景洲放下。

但昏迷中的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他的离开,紧紧握住他的手,紧到郁初桃一时之间也脱身不得。

“我来吧。”观主看不下去了,施展了一个法术,将连景洲强行从郁初桃身边移开。

在连景洲的手离开郁初桃的手时,他听见了连景洲含糊得喊了一声:

“桃桃。”

郁初桃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漠然得看着他被强行带离自己的身旁。

“我走啦。”他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好像又变回之前那个游戏人间的合欢宗主。

似乎刚刚那个颤抖得,紧握着男人的手的青年,只是观主的幻觉。

看着郁初桃准备离开的身影,破虚观主还是喊住了他:

“你在害怕连景洲,哪怕他为你挡下天劫,你只是更害怕他了,所有你才离开的,对吗?”

郁初桃停住脚步,回过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变得金光灿灿起来,有种莫名的可爱。

他没有说话,只是再对观主笑了一下。

这次的笑容干净,纯粹,没有涵盖任何□□的味道。

观主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对他回报了一个笑容。

叹息一声后,他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焦黑的男子。

“连景洲啊,你这家伙,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高明的计策,将郁初桃置于险境,再出手将他救下。

这样英雄救美的把戏,总是能俘获美人芳心的,更何况这位英雄为了他,几乎要送掉自己的性命。

可是......太愚蠢了,连景洲毕竟不懂心机,也不懂爱的把戏,他所作出的陷阱就如孩童的谎言一般破绽百出,而且可笑至极。

焦黑的男人用他破碎的喉咙不断吐出古怪的语句:

“桃桃.....桃桃.....郁初桃。”

“好了好了。”观主嘟囔着,看着还躺在地上的男人,无奈得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命中的劫数。”

虽然在观主的运作下,郁初桃几乎没在破虚观停留,但那匆匆一瞥,还是让他窥见这次天劫的威力。

破虚观的关山阵法都被天劫击碎,无数灵木草药被雷霆劈得焦黑,甚至还有好些建筑在天雷下被毁去。

这就是......天道吗?郁初桃内心再次升起几分恐惧,即使破虚观这样的门派,即使这天劫不是冲着他们而去的。

拿能真正抵挡天道的连景洲,又强大到什么程度了呢?

不过,若是想不到解决办法,就干脆不去想是郁初桃向来的行事准则。

他离开破虚观的那天,正是凡人所说的春分时节。

破虚观山下的树林里还堆着一层薄雪,但轻轻扫开雪的覆盖,一朵娇嫩的黄色迎春花,已经开在了枝头。

他很快就放下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绪,伸了个懒腰,哼着歌,消失在路的尽头。

那双眼睛一直看着他,看着他走了很久很久,才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观主感慨道:“合欢道,合欢道啊,只求合欢不求情,只图长生不图心。”

“大道无情,天道无情啊。”

说着,他看着被他丢尽玄冰中,已成焦尸的师弟,又深深叹了口气。

“这样的欢喜,还是离我远些为妙。”

虽然郁初桃已经离开俗世整整五百年。

但这对于修真者来说,不过一是转眼的功夫罢了。

郁初桃先回了趟合欢宗,而接待他的是新宗主。

他将合欢宗交到一个长老手中,因为在他嫁给连景洲时,他就不再属于合欢宗了。

长老很聪明,也比他勤奋太多,他不在的这些年,合欢宗发展得还算不错。

“辛环呢?她回来了吗?”聊了一会儿,郁初桃直入正题,他最在乎的,还是辛环的下落。

新宗主和辛环关系一般,但也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辛长老吗?没有她的消息,但她的命运灯还燃着,想必是性命无忧的。”

“是吗?”郁初桃也不想多呆了。

新宗主显然对他还是有些敌意,一方面怕他惹来祸患,另一方,他作为前宗主,自然是不遭新宗主待见的。

“对了。”新宗主在他离开前,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你还记得赫连若吗?”

郁初桃楞了愣:“记得,那个小子天赋不错。”

新宗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在你嫁出去没多久后就堕魔了。”

“哦。”郁初桃点点头:“那可惜了。”

“哎。”新宗主叹息一声:“你还是真是无情啊。”

郁初桃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离开。

只是在他下山后,在他回头望向那云中的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事。

他想起一个女人,一个他想不起容貌的女人。

她轻轻抱着他,摸着他的脸:“哎呀,辛环,你看这孩子多漂亮啊。”

“没你好看。”辛环那时候语气冷冰冰的,对他也不算太友好。

“可他是纯阴之体的男子啊,多少见呀,辛环,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他想起,辛环冰冷的手拉住他的右手,而左边,是一双温暖炽热的手。

不知道辛姐姐怎么样了,他叹了口气,却也感觉到几分无可奈何。

修者追求长生之道,这慢慢长路的尽头,竟仍是半点不由人。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千年前与苏鸿生活过的那座小城。

那是一座被封在琥珀中的城市,那是那位无上仙尊的珍爱之地。

没有外力可以摧毁它,就是天道的轮回,也无法将城中人带离。

人们在这一方小世界轮回着,在琥珀的幻梦中度过了这几千年的时光。

在踏入城中的那一刻,无数幻境涌向郁初桃的眼睛。

青年手提着一个篮子,招呼躺在书上看书的红裙美人:

“夭夭,我买了奶糕,快来吃吧。”

“呀!是这个!唔唔真好吃,嘿嘿,夫君,你也吃一个。”

美人鼓着腮帮子,像小仓鼠一般将奶糕塞进嘴里,看见青年宠溺的目光,手指便捏住一个白色的奶糕,塞进青年的嘴里。

青年被他那一声夫君闹了个大红脸,转过头,低声道:“唔?夭夭,我们还没成亲,不要喊夫君......”

美人却胡搅蛮缠起来,他抱着青年的胳臂,一脸得意得连喊了几声夫君:

“嘿嘿,夫君夫君夫君,就要喊,难道你还想娶别人?”

“嗯......不娶别人,只喜欢你,这辈子都只喜欢你,不,下辈子,下下辈子,直到我神魂陨灭之前,都只爱你。”

.......

在一个小小院子前,青年有些忐忑得问道:

“夭夭,你喜欢这里吗?”

美人颦着眉,嘟着嘴:“好脏好破的房子哦,人家这样的美人,是要住在金子做得屋子里的。”

青年一挥手,里面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奇珍异兽和假山园林遍布整个小院,而中间,是一栋用黄金造成的屋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得说道:

“夭夭,我现在的法力只能捏造个这么大的院子,但你放心,以后我会给你造成一个比一方小世界还大的地方,里面放满所有你能想到的喜欢的东西。”

青年拉着美人的手:“到时候,我们就永远一起生活在里面,好吗?”

美人咯咯笑着,抬头吻上了他的嘴唇:“那我就等着喽,不过这样的话,你不会觉得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家伙吧。”

青年摇头,一向嘴笨的他竟然说出了叫郁初桃都欢喜的情话:“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捧到你的面前。”

“这一切都应该是你的。”

画面再一转,郁初桃出现在一间婚房门口。

这间婚房比起连景洲娶他时,显然要简陋许多,没有亲友,没有宾客,只有一个痴痴爱着的人,和一个假装爱着的人。

苏鸿的脸因为过分激动,变得有些泛红,他拉着郁初桃的手:“娘子,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我现在就好像做梦一般!但娘子,我苏鸿以神魂发誓,永远.....”

郁初桃不想真的要了他的命,连忙伸出手,压在他的嘴唇上:“白痴,不要用这种发誓。”

“为什么?娘子?”苏鸿有些委屈得不解。

郁初桃看他这样,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不安,但脸上还挂着撒娇的笑容:“那么久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若这样,反倒叫我不安了。”

“娘子!”

郁初桃干脆踮起脚,侧头吻上苏鸿的嘴唇,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身边的场景不断变化,一会儿是郁初桃拉着苏鸿,跑去街边看木偶戏,一会儿是两人坐在凉亭下,喝着葡萄做成的甜酒,一会儿是苏鸿红着脸,将一根簪子,插在了他的头上。

浮生若梦,梦中几何?

这座城是连景洲为自己造出的幻梦。

这是他真正飞升前,最后一道劫难。

情关难过,情关难过。

属于苏鸿的感情向他奔涌而来,如海浪一般,将郁初桃淹没。

是爱,是悲,是怒,是喜,是惧......

唯独没有恨,即使如此,苏鸿依旧不恨他。

郁初桃缓缓睁开眼,他明白了。

六重幻境对应着六重磨难,唯有看破着六重磨难,才得与天道齐平。

天道无情,但若想成为天道,唯有经历人世八苦,才能超脱于此。

在连景洲这飞升的路上,独独缺少了几许仇恨。

一股灵气震碎了将这座城包裹住的结界,郁初桃亲手打碎这块琥珀,放走了被连景洲囚禁了千年的魂灵。

路边的商贩,楼上的绣娘,在这一刻都停滞住手中的动作。

郁初桃没有再做些什么,他只是站在一颗树下,安静得等待着。

随着一阵风吹过,整座城一寸寸化成了灰,它被强行留在一个时间,而现在,它终于自由了。

城中的魂灵表情迷茫,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们在这座城中经历了百次轮回,但却好像依然活在第一世。

郁初桃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还是取出了一个涤魂铃,轻轻摇晃着,引导这些迷茫太久的灵魂,去往他们该去的地方。

“夭夭?”一个大娘突然拉着他,脸上带着疑惑得表情:“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大娘有点糊涂?大娘这是,这是死了吗?”

郁初桃记得她姓夏,做得奶糕很好吃,为人也热情仗义,做事公正公道,邻里有什么矛盾,总爱找她调解。

但看着看着,大娘意识到面前人似乎是个男子,语气也弱了些:“你......你是不是夭夭的哥哥?”

郁初桃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轻震荡了下手中的铃铛。

大娘也不再言语,她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但在她彻底离开前,又似乎醒悟过来一般,对郁初桃说道:

“苏鸿那孩子是真的很爱你,无论你们有什么矛盾,只要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总是欢喜的。”

郁初桃手上的动作未停,直到所有的魂灵都离开,直到整座城化成的灰烬都被风吹散,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里已经变回一片荒野,唯有身后那颗系着红带的苍天老树还安静得矗立在天地之间。

就好像从来没有人类在此建造过一座城一般。

郁初桃有些怅然若失,他走到那颗树前,那是一颗姻缘树,繁茂的枝干上系满了彩色的丝带,风一吹,就好像满树繁花盛开一般灿烂。

“你想要这个吗?”突然,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惊得郁初桃后退一步。

抬头看去,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女孩,长得粉雕玉啄,整个人胖乎乎的,脸蛋圆润如盘,四肢柔软而洁白,简直像莲藕拼凑成一般。

她穿着一条绣着荷花的绿色裙子,脖子上带着金色的项圈,脚腕上系着银色的铃铛,此刻,她的手上正拿着两条红色的丝带,在郁初桃眼前晃。

郁初桃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字:

“陶夭夭,苏鸿,一生一世不分开。”

还没等郁初桃回忆,女童就对他裂开嘴,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娘亲!你总算来接我了!灼灼等你等了好久好久啊。”

郁初桃这下真的被吓到了。

“你喊我什么?”

“娘亲啊。”女童跳到郁初桃怀里,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你看,我身上有一半你的气息呢!”

郁初桃做梦也不到,连景洲竟想办法得到他的一丝精气,再混合自己的精血,催发城中的那棵姻缘树成妖。

再仔细一探查,郁初桃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面前的树妖已经是洞虚期大圆满的修为!比他还高!

一棵连灵识都没有的姻缘树,在一个灵气聊胜于无的地方,修炼到洞虚期,还是大圆满!这简直是在挑战整个修仙者界的认知!

唯一的可能就是连景洲不要钱似的给她灌丹药!硬生生让她靠嗑药磕到洞虚期!

他和面前的女孩证明了,靠嗑药不是不能飞升,孔平成不了只是因为他磕得药不够好!

“娘亲修为比灼灼还低啊?”女童的话再次扎了郁初桃的心,但随后,女童又欢笑着扯住他的衣服:“那正好!以后遇见坏人!灼灼来保护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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