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自由活动

SAN值：65（-？？）

位置坐标：大都会市

沃勒当然不是不知道克里斯的存在，来到这个地下酒吧与代号为光明的下属对接本来就不是她的职责，只是从下面上报这个线人出了点儿问题，她来确认一下问题的源头。

现在她正对着一直未被接通的电话头疼，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着装打扮相当艳丽的“女人”瞥了她一眼后径直离开了酒吧。

线人出现问题的情况不在少数，但是突然性情大变到几乎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从来没有过。联想到这片土地上出现的各种超自然事件，沃勒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不就之后她就要继续和那群穿着戏服的“超级英雄”打交道。

超过接头的时间整整一个小时之后，她准备离开这家酒吧，向高层申请一下逮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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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没有换回原来的装束，也没有回家。而是保持着女装的样子来到了卢瑟大厦。有些事情身为克里斯不适合做，但是利用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入局破局倒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他就是那个局外人。他也可以成为任何人。

他换上黑色的假发毫不犹豫的靠近大厦，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在距离正门十米外的距离停下来，透过墨镜，克里斯瞥到五组保安很有规律的在大厦外围巡逻，似有若无的朝他这里看。

整个大厦的安保系统几乎算是顶配。

卢瑟和他说过这些安保本来是用来防超人的，但是很明显并没有把蓝大个拒之门外，以氪星人的能力依旧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秃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拿出整个大都会的地图，在手机上敲出电子版的卢瑟大厦3D模型。前几次来这里也足够让他摸清楚地下实验基地的大致结构了。徒手抠出来一个地下五层建模以后，找到这附近距离实验室最近、墙壁最薄的下水管道，克里斯掀开井盖“哧溜”就钻了进去，高跟鞋一点儿没影响他的行动。

我们调查员不准备干无胜算的架哒！

实际上，克里斯在心里问候卢瑟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地上的安保实在是太密集，根本没有给他可乘之机，谁愿意钻下水道啊。大都会又不是哥谭，废弃的管道交列纵横，这里的主干道只有一条，还直直通往入海口，无数居民的生活废水聚在一起，臭味熏得他想要呕吐。

好在为了掩人耳目，地下实验室还是电子系统安保居多。克里斯看着眼前的门锁回忆着卢瑟开锁的方式。

之前也有几次，他借着休息的时间偷偷潜进卢瑟的办公室，然后发现了一串串带着数字和字母的纸条。卢瑟狡猾的很，关键信息根本不往办公室里放，大多数资料都是没头没尾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悄无声息的潜进去已经不抱希望了，只能期望他能赶在安保人员抓住他之前找到想要的东西，然后赶紧离开。

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门锁开了。克里斯丢出手边的灭火器，把大门的自动开合系统砸个稀碎。这样至少能拖他们一段时间。

一路沿着主要通道找过去，又在通风管里躲过两波前来搜查的人，克里斯心情忐忑的打卡实验研究室的大门——隔壁就是，当初他把污染形态展示给卢瑟看的屋子，想来现在那里的监控也没有修好，待会儿可以直接从那间实验室离开。

他走进研究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拉下电闸，确保之后进来的人会因为光线原因落到下风，给自己多一丝逃走的可能。尽管这么做可能会让自己的寻找也增大难度。

他掏出每个调查员必然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手电筒，拧开微微的亮光，在货架之间翻找自己的细胞样本——那些黏腻蠕动着的黑色物质。

在这之前他在幻梦境的梦境神殿里翻阅了无数古老的文献，直到把墨菲斯惹得不耐烦才找到了与他原本世界相关的记载，这种被不可名状的力量污染过的细胞会因为承载神明过量的能量而始祖化，演变成为能足够收容那些能量的容器。

而吸收力量的细胞，在理论上更接近地球上万物细胞的始祖。

在克里斯的印象里，那种持续散发着恶臭、如同沥青一般的粘稠黑色物质确确实实和一位克系神明——被称作究极祖师的乌波-萨斯拉有关。

这种误打误撞完成了对人类起源的研究，除了用那些细胞制造出一个能对付他的武器，克里斯再无法想象以卢瑟的脑回路还能怎么做。

按照最近卢瑟的公司放出来有关生物科学工程的消息，克里斯只祈祷自己能在卢瑟的作品完成之前把它销毁——直到他在一台培养仓里看到了一个沉睡着的男孩。

男孩周围的营养液中不停涌动着、期望和男孩融为一体的，正是从他身体上掉落的黑色原生细胞。

克里斯吓得手一抖，手电筒差点直接掉地上。男孩和杰森差不多大，在营养液中似乎睡得很香甜。最最主要的是，这男孩长得可太特么眼熟了。

夹杂了他的细胞的孩子？

可那张脸明明就是超人的翻版。

克里斯把对那孩子的所有研究数据都调出来，才发现这个被命名为“康纳”的实验个体最初是以超人和莱克斯·卢瑟的细胞为基础培养出来的。大概是卢瑟为了对付超人而制造的生物武器。

这样看来，加入他的细胞完全就是临时起意，大概是这孩子的实验马上就成功了，卢瑟不希望错过一个对付他十分有利的工具。但是——三个人的爱情果然还是太拥挤了。克里斯面如死灰。完全不想参与进这对宿敌之间的纠葛当中。

还是把那团黑黢黢的细胞抽出来吧。

克里斯控制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来到实验台前，接着微弱的光芒仔细辨认着每一个按钮。

终于找到了一个进程停止按钮，但是给出的代价却是排空营养液，释放实验体。克里斯有些犹豫。

如果说，当他看到用他的细胞制造出的怪物或者是武器，他都是可以干脆利落的拆解、杀死的，但是如果是一个早已成形且具有自我意识的孩子……克里斯有些犹豫，他知道一旦营养液排空肯定会对这个还在生长中的幼崽产生不可逆的影响，但是携带他的细胞以残破的精神意志活下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克里斯犹豫着靠近进程停止的按钮，却在手指即将按上去时停下了动作。

康纳正在好奇的盯着他看，如同大都会的天空一样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原生细胞已经有一大半钻进了康纳的皮肤中，而克里斯知道，随着男孩身体对于这些细胞的分解，它们迟早会遍布康纳的全身，然后，将眼前这个孩子拉入一个充斥着各种魑魅魍魉、不可名状的恐惧当中去，然后长长久久的控制他的精神，直到他死去。

调查员猜想，他的脸色一定很差。

大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克里斯再无犹豫，按下了按钮，培养仓里的营养液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消耗，排出去的水声激门外之人的怒火，克里斯听到了卢瑟的声音，他正在门外训斥着屋里该死的毛贼。

调查员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营养液排到了他胸口的位置，露出了那张同他生物学上的父亲一样如同神明般秀丽明朗的面庞。孩子依然呆呆的看着他，他胸口出的原生细胞还在试图朝着他心脏的位置钻去。

他关掉了手电筒，沿着墙角攀上了天花板。

直到最后，卢瑟带人冲进研究室，拉开电闸，只发现了苏醒康纳正将手掌贴在培养仓的玻璃上。

卢瑟问他看见了什么，他摇摇头。不是在替克里斯隐瞒，而是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他看到的，和那双蓝绿异色的眼睛。

克里斯沿着墙边偷偷溜走了，走之前还拉下了地下实验室总电闸。致力于给卢瑟添堵。

撬开隔壁实验室的所之后，克里斯发现果然这里的监控还没有修好，于是便爬上了通风管道离开了。

估计是卢瑟的安排，地下实验室的外层的包围实在是太严密了，无奈之下克里斯只能选择挖开下水管道，沿着脏水游进了大海。

等一切顺利结束之后克里斯才从离公寓最近的码头上岸，拖着湿漉漉、又脏又臭的身体回了家。

好在还在上班时间，街上没有什么人，偶尔路过的流浪汉则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克里斯，随后捂住口鼻跑开了。

回到家后涮洗了三遍，把皮肤搓得发红克里斯才放过了自己，但他还是下决心再也不穿这身衣服了。

好在在约定的时间之前身上的味道就散得干干净净了，不然克里斯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把卢瑟搪塞过去。

这次他光明正大走进了大厦，前台的服务员笑着和他说“欢迎，卡特先生”。

来到治疗室，抱起等在一旁玩拼图的杰森就要和鸟崽贴贴：“有没有想我啊，小杰，克莱可是很想你呢～”

因为实验室被入侵，卢瑟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直到看到克里斯抱起杰森轻轻哄着，想到细胞已经和康纳融和完成了、而且实验品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脸色才稍缓了许多。

离开前，他叫住了克里斯，然后告诉他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每天都来体检取样了，等他的消息间隔着过来这边就可以了。

克里斯平静的点点头说知道了，脚刚刚踏出大厦面色就阴沉下来。

实验数据基本收集完毕了，他也没能阻止那个孩子把原生细胞吸收掉，一切的发展都太快了，快的有点儿反常。

离开时，克里斯隐约听到门口的保安抱怨最近经常出现大厦和地下实验室被入侵的消息，差异的转过头，然后就对上了站在最高层的落地窗上向下看着他的卢瑟的眼睛。

两个人心里都是深深的忌惮。

总之，计划必须要提前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ps:

能想到未来克里斯和康纳见面：

康（激动）：da…

克（捂对方嘴）：停停停，他俩是真爱，别把我扯进去，叫我克里斯！

康（对手指）：克拉克也不让我叫他爸

猫猫震惊！有人拿猫猫的毛毛去造小猫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