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身后的门被一脚踹开，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门板摔落在地，而你只来得及向一边闪过，有些不幸的是你被狠砸了一下，冲击余波带来的晕眩还没消散，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抵住了你的后脑，于此同时一个黑黝的枪口从你的视线外侧显露，直冲冲的对着那两人。
“今夜可真热闹不是吗？”电子合成的冰冷声音响起，你脑内的警报几乎是立刻响起，不是因为枪口的恐惧，你不畏惧那些——而是这个合成音。
也许该说好久不见了。但是比起重逢的那一丝欣喜，更先升起的是疑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又是多久前注意到了…？然后是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
红头罩在他那里。
红罗宾，罗宾。他们即使不在波及范围内也还是后退了一步，这是人的下意识反应。多米诺眼罩上代表眼睛的白看向这里，与我的目光相撞。
像是戏台一样。而你猜他们正在思考这是谁。
首先开口的是罗宾。一句“你是谁？报出你的名号来”打破了之间的沉寂，却被一句“玩过家家的小鬼闭嘴，这里没你的事情”给打回。
“抱歉，他总是这样，”红罗宾退了一步这么说着，与罗宾拉开了距离，“我们只是来找亚当斯先生来谈论一点……”
“看起来我打断了你们的夜会时间？sorry，先来后到在我这里可没有用，”抵住我后脑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看来今晚他的谈话权应该是在我这里了，麻烦你们都让一让。”
“OK，我们……我们这就离开。”红罗宾捂住了在他手底下挣扎罗宾的嘴，与他退到了一边，在你视线内的枪口像是满意似的晃了晃，另一支则是挪到了后腰处。
“跟着我走。”他开口，在带着我从他们能够触及范围内离开后，留下来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乖乖听话的话，我会考虑把那个红色的家伙还给你们。”
……
他引领着你来到了一个巷口，摩托车停留在那里的阴影处，枪又重新收纳回到了他两腿侧的绑带处。
他走过去：“把身上的那些小玩意给我扔了。”
你自然是得乖乖的扔掉。
机车的鸣声响起，你将在身上还没待够多久的家伙们丢到一边的地上，在他朝着这里瞥来的时候举起双手示意——已经清理干净了。
无需多言，你乘上了那个大面积红色涂装的摩托后座，紧跟着一声轰鸣，你们便从巷子里飞出。
他在从大路转入小城区后，熟练的弯弯绕绕转向前进，避开了大部分的监控，灰暗的景色从身边不断飞过，你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寂静保持了一路，除了那呜呜的轰鸣声。
直到又一次穿梭过路口驶入拐角巷内。被重新涂抹缺仍显残破的墙壁弥漫着令人不太适应的气味，还有几处堆砌过垃圾留下的黄棕色污渍，当然这些并不算是显著的特点。有一个墙壁上的WELCOME TO后面的单词被红色油漆覆盖，恶劣的涂抹上的笑脸尽显嘲讽之意。
你当然知道这里——犯罪巷。你有些游神的想着，压下了那泛起来的感觉。他可真是带着你绕了很大的一个弯子。
“到了。”他带着你走进了一栋楼内，打开了门。
你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有些矛盾的客厅——为什么这么说？从客厅的摆布来看，原主人更喜欢干净整洁的感觉，物品的摆放都有自己的循序，而之后的人则是更随自己的心意，脏污的绷带堆在垃圾桶内还没有被丢弃，桌子上还散落着几颗子弹……显眼的是除了桌子那一片，其他地方都多多少少落了些灰尘。
他没有进去，只是侧开身让出了位置，执意要让你先进去的样子。你自然是顺了他，没有什么犹豫的向前跨进了客厅。
“绷带？”“这可不是我的血。”他碰的一声关上门走到前面，把钥匙甩到桌子上后跨步坐到了沙发上，及时有一个头罩隔着，你也能感受到他紧追不放的目光。
虽然你并不是很想这样直面他，至少不是这种情况……上次见面，几乎是自暴自弃的选择了放弃，让那些本能够躲开要害处的子弹透过了护甲，直入血肉，接受了死亡。
要如何对待一个因为你的失误而造成的易碎品？——小心轻放。
“…你到这里多久了？”你主动走过去坐到了和他对着的沙发上，提起了些精神，昏沉的大脑再次努力运转起来。
“比你来的早了些，也许两周，三周？”他的头撇过一边，换了个姿势，从还算端正坐好的样子变成了靠在沙发背上故作轻松的样子，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光似乎柔和了一些他冷硬的头罩，只是语气依旧很生硬。
“还有，把你脸上的那些东西给我清理掉，”他说，“看着真让人不舒服。”
“好。”你起身走去卫生间。
这里是犯罪巷的那座房子，凯瑟琳与杰森曾经居住的地方。你很清楚这点，自然也清楚这里的屋子构造和布局…当然，你是指你的那个哥谭，这里显然是有人长期居住的，从客厅那几盆绿意盎然的绿萝就可以看出来。
洗手架上有放着专门用来卸下这些伪装的卸妆膏还有物品之类的东西，你不禁从中拿出递至眼前细细观察了一番。
至少是更新换代了好几代的版本，里面一部分的成分跟你使用的大不一样。没有什么犹豫，你拧开盖子将里面的膏状体涂抹在脸上揉开。
水从龙头里哗啦啦的流出，被双手拖住扑至面上，进行最后的清洁。被卸下的妆容与水混作了一起顺着管道流走。难得能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脸显露出来。这段时间你几乎是一直保持着伪装的状态，现在解除倒是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重新回到客厅，你看到他将头罩掀开深呼吸，似乎在平复什么，露出了他的脸，露出了那道在你眼中狰狞的疤痕，还有紧锁的眉头——尽管在看到你后就被他可以的疏散开了。
“你感觉这里怎么样？哥谭。”他在你坐下后开口，然后又皱眉思索了下继续说，“…比起那如何？好？还是更糟？有什么想法？”他边说边挥动着手，情绪却愈发激动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你。
“这里并不是那。”你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你又为什么呆在那，什么也不做，”
“……”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被这种沉默给激起。“还是说你打算抛下那一切！？很多人都在等你，该死。”
“杰森。”这是你在这里遇到他第一次喊出名字。
“该死的！回答我布鲁斯！”
他像是忍不住一样一拳捶到了桌子上，玻璃随着这一下的力道而碎裂开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碎渣落满了一地。而造成这些的杰森本人则是站在那大喘着气，那些玻璃渣并没有给他戴着战术手套的手造成什么伤害。
“JA…”
“SHUT UP！”刚露出一个音节的你被激动的杰森打断，他冲着你大吼，眼神中是失望，愤怒，被欺骗…以及一些你看不懂的情绪。
你不理解这些，只是缓慢开了口，说出了那句话。
“我已经死过了，杰森。”
可怕的沉默在你们中蔓延开来。
“哈，哈哈哈哈……”杰森像是嘲弄一样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大声，捂住脸弯下腰在那里笑，随后又开始咳嗽，剧烈的喘息，让你不知道该如何做。
他突然敛声，抬手将头罩闭合住，转身往外面走。“我出去一趟，给我待在这里。”
“我不会让你把那些烂摊子丢下的。。”
砰的一声，门被他狠狠甩上了，又有人要在今夜倒霉了。你沉默的看着那道闭合的门，然后无力的将自己瘫在了沙发上，想要闭上眼休息一下。
…但是。
原先房内闭合住的另一道门被破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从门内闪出，不，应该是说摔落的身影砸到了地上，从他杂乱头发底下发出了吃痛的声音，他手和脚都被绳子所紧紧捆束，手腕上少不了什么挣扎而摩擦的红痕。
血的气味从他的方向散发出来。
“ha，eh，没有人能来扶一把伤患吗？天啊，这可是我的房子……”那个人艰难的从地上翻了个身，露出了额头前那绺显眼的白毛…还有那张脸。
“哇偶…”他看到你发出了一声惊呼，“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一些。”
杰森，这个世界的杰森，或者说是红头罩。注视着他，恍惚间你将他们的脸重合了，串联起了一些事情。没有任何那道烙印的痕迹。你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被你看着的他却露出了一副有些扭曲的表情。
“能别这样看着我吗？好歹先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该死的伤口又裂开了。”
哦。你回过神来连忙过去给他搬到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出现了啊啊啊啊！更新！是新鲜的更新！
一会我就要去学校封控了哈哈没电没网的生活！
网课期间手机坏了存稿全没了呃啊啊啊，结果解封上了四天课让线上又把书搬回家，结果第二天告诉我要在校封控还得搬回书
痛苦。极度痛苦。
两个充电宝也不知道省着用能不能撑过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