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后路。

以前的事突然涌上脑海，古殷木头般的站着，思绪却想到以前。

她第一次体会到血液四溅。

“这节课学习类人鱼的生理结构，它的构造像是大型蜥蜴……”

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古殷拖着腮帮子记笔记。

叮铃铃，课程结束。

古殷站起收拾背包，被通知要去导师办公室领取班级资料。

古殷打声报告进入办公室，导师的办公室总是整洁，还存放着一具类人鱼的模型。

看到桌子上显眼的资料，却没见到导师身影。

古殷抱起资料准备走人，刚抬脚，就听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站着左顾右盼，办公室还有个休息间，不过她从来没去过。

声响从那里发出，布料的摩擦……

“老师！”古殷大声喊一嗓子，片刻没人回应，布料声却持续。

古殷还是决定离开。尽管好奇，她不想探究秘密。

第二天，老师这节课讲的依旧是类人鱼生理结构，不过这节课他着重讲了类人鱼的大脑。

大小跟人类差不多，外表沟壑纵横。

“科学家们很看重类人鱼的价值，都在于大脑。它们的大脑可以散发一种精神物质。这不同于蝙蝠。”

“蝙蝠用口鼻发超声波，物体阻挡返回。”

“类人鱼发出的部位是大脑，不同于超声波与次声波。”

“这种神经物质已知的作用是麻痹敌人。”老师说出好几段话。立马有不少同学举手提问。

“老师，如何麻醉？这种物质能让敌人昏迷？”

“目前已知的是让对方昏迷，据说能让人精神错乱。”

“老师，我们医学对于神经疾病的治疗都没能完善。我们能应对它们吗？”

“很难说，据捕猎部门的说法，类人鱼发出的精神物质非常微弱。”

古殷第一次听这么神奇的事。就像是科幻电影的特殊能力一样，可以催眠别人，使用超自然的能力……

古殷泡在图书馆，寻找关于类人鱼的书籍。通讯器一震，“来我办公室。”——导师。

古殷抱着几本书推开门，看到乱糟糟的办公室，东西七零八落。

“老师，怎么了？”古殷主动蹲下整理。

“别动！”导师呵斥，马上转变态度，“先别动。那天你来我办公室拿资料，听见了什么？”

导师开门见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这几天精神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食欲不振或者晚上做些特别天马行空的梦？”

“嗯，没有。”

“行，那就还行。你先把门关上。”导师松口气挥挥手示意。

古殷照做了，没开灯的房间，窗外灰蒙蒙的，反而让古殷有些不该有的恐慌。

“你把衣服脱了。”导师坐在休息椅上说，

“什么？”古殷震惊，“不行，老师。”

导师的慈祥面目突然扭曲，变得面目全非，那个身影猛地站起来，伸出手。

黏腻的触感，尖叫声不绝，她奋力挣扎，一下又一下，坚硬的锐器刺穿组织，顿时，一阵温热。

沉重的呼吸，古殷吸吸鼻子，干哑说不出话，只是看到了面前的猩红。

她捅人了，捅了意图猥亵她的老师。

过了很久，她兜兜转转，事发现场被簇拥着，进入审讯室。

昏暗的灯光没唤起她的意志，身上的刺痛感越来越清晰，淤青与红肿。

“他丫的！她把我爸弄没了！”

“判她死刑！呜呜呜爸爸！”

两个尖锐的声音，让她缓过劲，她听老师讲过，他有一儿一女。

“古殷，说一下事情的发生。”对面的警察们板着脸，古殷委屈，她不想在灯光下。

忍一下就好了，很快就好了。没事的，我一定行……

“古殷！听到了吗？”更加大声的喊叫，那些个警察闹着。

“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老师是发讯息说的……我到了，办公室很乱，老师情绪不太好……他问我之前有没有去过，问我这几天状态好不好，我如实回答了……”

“然后他就让我脱衣服……他那个时候很奇怪，之后我模模糊糊看到他要来了……”古殷讲到这不再说了。

“之后呢？”一个看起来资历颇深的警察说，“你说了我们才能帮你是不是？”

古殷点点头，但是没法开口，她就是说不出。

长期的沉默，一声，“不就是被猥亵了吗？你勇敢点啊。”

这一声，让古殷四肢发麻，她觉得自己中毒了，因为牙关颤抖，全身冒汗。

这个开口的警察立马被剩下的警察踢出门外。

剩下的人看到古殷在椅子上团成一团，肉眼可见的发抖。

人都离去了。

古殷抖了很久很久，身上突然增加了重量，她猛地抬头，来的是个女警察，

没等古殷说话，“办公室有监控，我们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给你做了检查。”

古殷听着，“你没有被侵犯。”

“目前你可以走了。”

“我杀人了。”

“适当防卫。”

古殷晕晕乎乎出来，晕晕乎乎看到坐在警察局角落的父母，他们大包小包的，吃的喝的，甚至还有被单。两个人都低着头，没意识到古殷。

一同跟古殷出来的女警：“您好，古殷已经出来了。”

看到父母抬头，古殷哭了哭得很惨，父母只是紧紧抱着她的身躯，只是这样，没问，没问什么都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插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