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将报刊放回原位,木然地透露出一条消息:“一星期前,局座秘密接待了J国来华投资的一批商人。”
无缘无故,怎么会来这片民不聊生的土地上投资,除了侵略和掠夺。
我震怒道:“糊涂啊。”
他叹了声气:“恐怕在劫难逃了。”
我们都是爱国之士,危难来临时,无能无力地败给了势单力薄。
我不忍看他悲切的神情,说:“别气馁,我相信,等到那时,我们的国家总有那么一些人,会为国挺身而出。”
他深深地瞧我一眼:“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单纯,但你说出话却又让人不由充满力量,我觉得你不该是老师,应该是个演说家。”
要论演说家,我怎么没当过,我在C市的党派活动中大大小小的演讲,二三百次是有的,但这些我还不能告诉他,因为我还对他不是彻底的了解。
我打马虎眼地说:“能说会道是我们老师的本能嘛。”
他轻笑了声:“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神秘。可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是个桀骜不驯的青年。”
“嘿,哥们,我是老师,怎么就桀骜不驯了,你是没见过学校里那桀骜不驯的学生是个什么样?”
“他们欺负你吗?”
“何止啊,你一巴掌把他们的火苗拍掉,没多久它就死灰复燃了,你再一巴掌拍掉,没多久他就又着了,反反复复,搞得你焦头烂额。”
“你能管得住他们吗?”
“管不住也得管啊,不然简直无法无天了。”
“我很好奇。”
“要不哪天到我的课堂上看看去?”
“成。”
我与他聊得正浓时,到家了,他讲了他在A国留学遇到的窘迫之事,不会打鸡蛋,不会煮面,吃了两个月汉堡和西餐,肠胃反应住了一星期的医院。
听他谈吐我知他家境很好,家里人也很溺爱他。
临别时,他对我说:“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我厚着脸皮道:“怎么?要感谢我吗?”
他弯弯眼角:“要我请吃饭?”
我这个月的薪水早已送人,识时务地点头。
“原来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挑挑眉:“愿意吗?”
他的眼眸若繁星闪耀,意味深长地说:“你愿意,我就愿意。”
我乐道:“好吧,明天再见。”
找了铁饭碗,乐不思蜀地回了家。
为了躲避沈阔的监视,我只能在夜间偷偷溜去孙圣药房,苏叶青联系了上级,经过我们一夜的商榷,我们决定对魏国项于二十七凌晨展开救援,这时即将欢渡新春,对方会比平日放松警惕,正是救援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