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身上越脱越少的布料,我劝诫道:“沈阔,你别乱来,今日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明天我爸和你姐可就真成仇人了。为了我这么个人,值吗?”
“值,春宵一刻值千金。”沈阔一甩最后的遮羞布,扑到我身上来。
铮铮男儿被这般羞辱,孰能忍?
我快很准地屈膝袭击其要害,他一时痛得翻下了床,爬起来就从床板下抽出一条鞭子,咬牙切齿看我:“这么不听话,让舅舅教教你规矩。”
啪!
我差点尖叫出声,那鞭子宛如刀锋,疼地我直想卷起身体。
命将休矣,我想索性不如痛快一回:“沈阔,你也就这点龌龊的本事了,还有什么能上得来台面,你爸眼没瞎,你这儿子还真不如我爸这个女婿。”
“找死!”沈阔恼羞成怒。
1鞭,2鞭,3鞭,4鞭.........
渐渐地,意识离我越来越远,我疼地浑身都麻木了,在我即将休克的瞬间,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将于我的生命与灵魂追随党,时刻代表人民的利益......”
那是我入民意党的宣言。
不!我不能这样倒下!
我还有改天换地的大事要做,我宁愿战死在硝烟的战火里,也不愿死在这里——一毫不相关的宵小人之手。
我不甘心啊!
一瞬间我镇定了下来。
今晚我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父亲和母亲定会来找寻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住,还有活着的希望。
胸前的衬衫早已被血侵染,我强撑着微弱的呼吸。
也许是我虔诚的召唤应验了,终于有人破门而入。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扣动扳机,给了沈阔一枪,又从沈阔身上搜出钥匙,给我开了锁,一把抱起我,往外走。
闭眼之际,我提醒这厮:“送我回家,千万,不要,因为我暴露身份。苏。叶。青!”
“他,妈的,命都快没了,还操这闲心,睡你的吧。”
苏叶青发狠起来,一书生面容都扭曲成阎王了。
却是我见过这位兄弟最暖心的面容,心中紧蹦地那根弦一松,立马就没了意识。
M国二十五年正月初八
万事大吉,除了折了一根肋骨,其他一身鞭伤都是皮肉伤,就是肉,身在辗转间能疼得人死去活来。
白日母亲来伺候我这个五尺大男儿,还不忘编排我:“看看,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但凡有个对象,你妈也不至于这么提心吊胆。”
我心想,但凡有个对象,遇到那疯子,早被糟蹋了,得亏就自己这个光棍汉受大罪了。
但我不敢回嘴啊,还指望着她来多陪自己一会儿。
我这躺医院的床板伤哪儿哪儿都不能动弹,都快发霉了。
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咚—咚—咚—,门外是顾卿。
“伯母,我来看看许惜白。”他将手里拎着的两盒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