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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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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队’进山有三日了,追追跑跑,寻寻觅觅,数次线索丢失,又数次凭借司马尘那惊人的追踪能力给找回来。

这日,眼看天色将晚难以追踪了,众人便再次准备安营驻扎。选好地势后,赵宛和段浚负责搭建帐篷;容楼和展燕然去四下里安设简单的防御措施,以防熟睡时野兽伤人和敌人偷袭;杨暠和庄千棠则只管打火做饭。司马尘由于是寻找敌踪的关键角色,则只需好生歇息,养精蓄锐,坐享其成便罢了。

司马尘找了处宽敞地方,背靠合抱之木,一边休憩一边看山不是山般思绪万千起来。

“想什么呢?”

有声音传来,司马尘扭头见来的是容楼,只道:“没什么。”

容楼叹气道:“已经追了三天了,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说着,他也靠着这棵大树坐下了。

司马尘向侧面挪开半尺,好坐得松快些,口中抱怨道:“这次的任务真够奇怪的!前面拿着旗子的拼命跑,我们后面的只能跟着踪迹追,跑的可以日夜兼程,追的只能白天追踪。如此说来,追的一直在后面,还越落越远,这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追得上啊?”

容楼哂笑道:“谁说不是呢?听起来倒象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转而,他又道:“不过,我觉得悦教头定有些什么事没对我们说清楚。”

“哦?会是什么事?”

“应该也有某些条件在约束那些死囚高手,否则他们只管拿着旗子跑掉或躲起来,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容楼的眼珠骨碌碌转动道:“你发现没有,这三天我们不是一直在往前追赶,而是兜了一个大圈子。其实,这里离我们的营地并不算很远。”

“一点儿没错。”司马尘讶笑道:“还以为只有我这么觉得。你知道那些死囚是怎么回事吗?”

容楼犹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相信这个任务绝不可能是无法完成的,只是我们还没能找到症结所在,才会无从下手。”说到这里,他调皮地眨眨眼道:“说不定那几个死囚就拿着旗子藏在前面的山头上,只要我们爬上去就追上了。”

此时此刻,忽听背后传来又惊又喜的惊呼:“你们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二人回头,见满脸惊喜的庄千棠正指着前面的山头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动。距离太远,日光太暗,看不大真切,也许是一面旗子,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反正定是有人活动的踪迹。

“快熄灭灶火!”容楼急不可待地一跃而起道:“不能被他们发现。今夜我们就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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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寒如水,星斗烂垂空。

三更天,松涛阵阵,树影幢幢。树枝风中摇曳,仿似张牙舞爪、咆哮不止的魔障,令人毛骨悚然。

一行七人猫窜虎扑般疾速向山头掠去。月影星光令他们难以隐藏身形,但肆虐的山风还算掩盖掉了他们的动静。

这七人已万事俱备,均身着黑衣劲装,刀剑兵器等牢牢系在背上,各式暗器存于腰带、护臂的皮套中,神箭手杨暠更是弩已上弦居后压阵。

他们趁着夜色一路摸黑上山,已经快逼近山顶了。几人互相打了个手势,当下心领神会。容楼和庄千棠的武艺最为高强,一起继续向上侦察,其余五人在山顶后方找到了一处隐蔽之所埋伏下来,以便掩护前面的二人。

山顶的那块空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崖边有颗孤零零的小松树,上面绑着一面红旗,可怜兮兮地被凛冽的山风撕扯着,旗面上是个金色的“令”字。

就是这面旗子了!

容楼、庄千棠二人一时间只觉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嗓子发干,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这是因为他们聚起目力,四下察看过好几遍,还是没能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没有敌人绝对不正常,换句话说,就是敌人一定隐藏在他们不知道的暗处。

庄千棠目中精光闪动,压低声音道:“只能先叫一个兄弟去取令旗了。”

容楼皱眉不语。庄千棠的意思他很明白,就是要准备好牺牲一个人去取令旗,以便诱出潜伏的敌人,然后他们再出手夺旗。

庄千棠以为他默许了,正要向后面打手势,容楼低声阻止他道:“别急,让我先试试。”

只见他探手从腰间的行军包中取出一团物件。那是一条连接着长约五六丈绳索的攀爬钢爪,通常是拿来爬城墙的,不想容楼把它也带上了。

倏忽间,容楼长起身形,抖手扔出飞爪,钢爪‘呼’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勾住了绑在小矮松上的令旗。

眼见只要他一发力,准保就能将令旗凌空夺回时,只听得一声怒叱,远处的草丛中闪电般窜出两条人影,三把飞刀成“品”字型迅电流光地飞射向容楼,人也紧随飞刀冲了过来,真可谓刀到人到。

容楼舜时放开飞爪,向侧面急速滚开,两枚飞镖同时出手。只听‘叮叮’两声,容楼射出的飞镖已被那两人精准无比的以兵器击落了。

庄千棠不再犹豫,反手抽出背后戟刀,大喝一声便同其中一人交上了手。容楼也拔剑而起,拦住了另外一人。

不远处准备接应的其余几人正想一拥而上,司马尘却一力拦住,急切道:“莫忘了,敌手一共四人,现在才现身两人,切不可大意!展燕然、赵宛,你们先去助阵,我们仨缓一步,等敌手全出现了再上。”展燕然和赵宛点头,拔刀冲入战团。

才一交手间,双方就均杀招尽出,务求高效格杀对手,是以分外惨烈。尤其容楼的那个对手,武艺奇高,掌中一口单刀不但力道沉重且变化多端,若非展燕然及时赶到,容楼实在难以应付。不过,庄千棠和赵宛的那个对手已有些招架不住了。在他二人的戟刀和雁翎刀的轮番猛烈攻势下,已显颓败之势。

果然,不过片刻,又是两条人影飞掠而出。

司马尘一抖宝剑,同段浚一起冲杀上前。

杨暠则半跪在地上,左手平端弩身,右手扶着扳机,右眼紧闭,左眼瞄准望山,抓住空隙便扣动扳机。立时铁矢‘嗖’的激射而出,正中那个同庄千棠恶斗之敌的小腹,那人应声就要倒地。不待他的身体落地,庄千棠已趁机扑上,沉重的戟刀瞬时在敌人的咽喉处开了个血窟窿。

庄千棠解决掉对手后,抬眼发现司马尘和段浚都已被逼得险象环生。尤其司马尘的那个对手,掌中一对判官笔攻势异常凌厉,应该就是那两个脚印极轻的高手之一。当下,他对赵宛急道:“我来助司马!你去帮段浚!”

月光之下,三人捉对厮杀,一时间任谁也讨不到多少便宜。

但听得又是一声弦响,和段浚、赵宛恶斗的那个死囚身形急颤,如遭雷击。

原来,杨暠端着弩专挑身手较弱的敌人下手,这一记再度得手。

剩下的两人虽然武功最高,可眼见大势已去,心里一慌神,手上的招数便逐渐散乱起来,加上段浚、赵宛也加入战团,‘虎贲队’立时实力大增。片刻间,其中一敌胸口吃了司马尘一剑,另一敌被容楼刺中小腹的同时,脖子上又吃了展燕然一刀,毙命当场。

‘虎贲队’七人竟毫发未伤的一口气干掉了四名强敌!

展燕然的手脚最快,已经把令旗解了下来,喜眉笑眼道:“得手了,我们成功了!”

众人一起围了过去,无不大喜。容楼也收起飞爪挤上前去。大家轮流把令旗拿到手中仔细又看又摸,算是借着把玩战利品,品尝一下胜利的喜悦。

那面令旗以锦缎为面料,上面金字宛然,铁制的旗杆,正是他们要找的令旗。

庄千棠小心收好令旗,众人掩埋掉尸体,欢天喜地地下山,向之前的宿营地走去。到了宿营地,七人仍兴奋不已,睡不着觉。于是天刚麻麻亮,他们便着手收拾行李,要准备回神机营复命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容楼,忍不住对庄千棠道:“那面令旗,你再给我看一下可好?”

庄千棠不知何意,一面讶然道:“怎么了?”一面把令旗从囊中取出,递了过去。

容楼仰观俯察地打量起令旗来。

见他举止怪异,其余人等也来到跟前。

展燕然深知容楼绝非小题大做之人,如此行事必有缘由,心下一阵不安,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容楼又将令旗翻来覆去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心头顿感沉重无比,默然良久才道:“这是假的。”

他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无不大惊失色。

司马尘疑道:“你何以如此确定?!在我看来,这面令旗和悦教头拿给我们看的那面,根本毫无分别。”

容楼准确地指着手中令旗的尾部,笃定道:“我记得很清楚,悦教头给我们看得那面令旗,旗杆的尾部是圆形的杆头。这面令旗的杆头是尖椎形的,肯定不一样。不过,这旗面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所以旗面可能是真的,但旗杆一定是假的。”

他叹了口气,闷闷不乐道:“真的旗杆应该在另一拨人手里。”

众人听他言之详细,定是不会错了,都一声不响,胸中无限郁闷。

稍后,杨暠心头一凉,把手中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往地下一丢,懊恼道:“这如何是好,上哪儿去找人?”

“已经好几天了,就算赶回那处溪边,也不可能找到另外那六人的踪迹了。”司马尘愁眉苦脸的无力道:“即便腐朽化神奇,给我们找到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可能追得上呀。”

展燕然双手一摊,无可奈何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把这面旗拿回去交差算了。至少旗面没问题,也不能算我们彻底失败吧......”

庄千棠仍是不甘心,口中喃喃道:“到底是不是呀?我倒真不记得这杆头上是圆是尖了。”

容楼环视其余六人,见他们难免心存侥幸,对自己的话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信,当即剑眉微挑道:“谁不想高高兴兴地回去复命?可这旗杆明明不是真品,如此拿回去,毫无疑问结果就是失败。”

顿了顿,他接着又道:“所以,若想任务达成,目前唯一要考虑的,不是要不要回去复命,而是如何找到那剩下的六人。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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