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睡梦中的艾薇觉得睫毛痒痒的，伸手揉了揉，“...唔，别闹...”睫毛的痒还在持续，艾薇不满的皱眉，“别弄了，莫娅，，，我头好痛，让我再睡会。”

“那换个姿势再睡，手麻好久了，再压一会要截肢了。”

沉稳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艾薇睁开了眼，愣了两秒钟后，迅速弹起。

艾薇转身，看见库洛洛一边胳膊还未来得及收起，手还悬在半空，就是这只手一直扫弄自己的睫毛，把自己弄醒的。而另一只胳膊，弯着平放在床上，自己刚才似乎就是躺在这的。

艾薇看到库洛洛平放在床上的胳膊，可疑的湿了一块片，脸红有些微红。库洛洛顺着艾薇的目光看去，了然一笑，“放心，你的眼泪，不是口水。”艾薇的脸更红了。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薇薇安的记忆。”艾薇低下眼，不敢看库洛洛。

“嗯，知道了。”

“......”艾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沉默了。

库洛洛洛漫不经心的活动着被压麻的手臂，接着说，“从奥兰多堡出来为什么一直不回流星街。”

“....”艾薇没有回答，低下头。

“为什么？”

“不敢面对你。”艾薇说完偷偷的开始搓被单。

库洛洛看着艾薇，若有所思。

“几点了？”艾薇受不了库洛洛的视线，开口打破沉默。

“早上八点多。”

“唔，才八点啊，感觉好像睡了好久呢。”艾薇小声嘟囔着，感觉睡着的时候应该都有凌晨了。

“呵呵，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艾薇惊愕瞪大眼睛愣了一会儿后，匆忙翻身下床，“我要走了。”这个觉睡的很踏实，都没有感觉过了这么久。

“不许走。”

“为什么？你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那也不行。”

“那你还想怎么样？”

“想你留下来。”

艾薇看着库洛洛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晃神，语气也弱了不少。

“朋友会担心。”艾薇低垂着眉眼说道。

“莫娅？”

“莫娅你也认识……？哦，对，你看了薇薇安的记忆。”

“呵，不完全是，你睡觉的时候她给你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发了上百条消息，然后我帮你回复了一下。”

“你帮我回？...怎么说的。”

“莫娅已经把你卖给我了，现在你是幻影旅团的人了。”

“哈？...怎么可能，莫娅才不会...”

“你的手机在这呢，你自己看吧。”库洛洛从枕头下面掏出艾薇的手机，伸手递到艾薇面前，嘴边含笑，手上逗猫似的抖了几下。

艾薇一脸狐疑的接过手机，点开短信，而库洛洛托着下巴在一旁含笑看着艾薇不断变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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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短信）

莫娅【你还不接电话？想死？】

艾薇【你好，抱歉，她睡着了。】（以下“艾薇”都是库洛洛回的……）

莫娅【你是？】

艾薇【我是薇薇安的哥哥。】

莫娅【好吧，我知道了。momo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艾薇【momo？】

莫娅【以前以为她叫墨菲，昵称而已，不用在意。】

艾薇【哦，呵呵。她没事，应该就是累了，睡了快两天了。】

莫娅【那没关系，她的最高纪录是睡一周。麻烦您了，需要我去接她么?】

艾薇【不用，我有个不情之请。】

莫娅【……你是不是想要回她？】

艾薇【是的】

莫娅【她可是我的大宝贝，我和摩根堡都不能没有她啊，再说这个事情，我觉得应该听从本人的意见吧？】

艾薇【我有考虑过，第一，她还是可以从属于摩根堡，如果你有需要，她随时可以去，我不限制她的自由；第二，如果她回来，可以让旅团和磨根堡变成合作关系；第三，她的个人意愿，我有办法处理，但是只是想先获得你的同意，以免她为难。】

莫娅【既然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她本来就是你的。不过我也有几个条件。】

艾薇【请说。】

莫娅【在她念力恢复前别让她乱跑了，她太闹腾了，我管不住她，希望你可以。】

艾薇【呵呵，没问题。】

莫娅【再来，薇薇安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了，我知道你也一定很痛苦，薇薇安也是我的朋友。但是斯人已逝，过去很多年了，希望你能打开艾薇的心结。】

艾薇【好，放心。】

莫娅【最后，我把momo白送给你她一定不服气，我们需要交易，你需要给我佣金。】

艾薇【没问题，多少钱。】

莫娅【1戒尼。】

｛转账10戒尼

附言：不用找了。｝

｛对方已收款｝

莫娅【ok，mo已售出，不退不换。对了，请帮我个忙。】

｛转账100戒尼

附言：这是佣金。｝

｛对方已收款｝

艾薇【请说。】

莫娅【请帮我打断艾薇的腿，她要问原因就说是乱跑的惩罚。】

艾薇【没问题，需要验伤么？】

莫娅【……算了，别断腿了，打哭吧。】

艾薇【好的。莫娅小姐，谢谢你照顾薇薇安和艾薇。】

莫娅【……没有照顾，别说这个了，你看好艾薇吧。】

艾薇【好的，一定，有机会见面谈。】

莫娅【好的，有机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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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对话，艾薇阴郁的看了一眼笑着看自己的库洛洛，不死心的开始打电话，

“喂。。。”

“哟，小猪醒了，睡了三天了吧？”

“听说你把我卖了？”艾薇过滤掉莫娅嘲笑她的话，直接问道。

“是啊。”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是猪啊，老娘想卖就卖啊！没把你分尸卖已经够给你面子了。现在知道来找我了，之前老娘说的话你听过一句么？你自己不乱跑你还能碰见薇薇安的哥？现在还好意思问我？老娘管不了你，只能把你卖掉了，怎么招吧，不服？”

“你...”

人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耍嘴皮子方面，艾薇永远赢不了莫娅。艾薇才问了一句为什么，莫娅就像机关枪一样堵住了艾薇的嘴。

“我什么我，我早说了，你这叫自作孽，活该。”

“那你也把我卖贵一点啊！才卖了10戒尼，还是我的钱！”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还付了100戒尼给库洛洛先生，让他帮我揍你一顿，看你现在这嚣张样，他还没动手吧？帮我转告库洛洛，生意人要有诚信，尽快交货。这么算起来你还赚了。”

“转告个鬼，交个屁，赚你个头，再见！”

“你就得瑟，下次我给库洛洛100万，让他一天打你一遍，我还要他直播，一边看一边嗑瓜子。”

“滚！！！”

艾薇怒气冲冲挂断了电话，摔在一旁，看到库洛洛还在噙着笑，玩味的看着自己。

艾薇撅着嘴，眼睛看向一边，堵气不说话。

“确认好了？我没骗你吧？”

“那又怎么样，我不同意，你们都说了，得参考我的个人意愿。”

“我也说了，你的个人意愿我能摆平。”

“我才不信，说的轻巧，我就不同意能怎么样，要不你就杀了我，尸体送你。”

“莫娅刚才催我发货了吧？”库洛洛不动声色的威胁让艾薇抖了一下。

“不知道。”艾薇依旧不肯服软。

“那你给我一个，不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不想就是不想，哪有理由。”

“因为薇薇安？”

“...”

“薇薇安也会希望你在我身边的。”

“...跟她没关系。”艾薇听到薇薇安顿感烦躁不安，“不想就是不想，摩根堡就是没我地方，我也不会回来，听明白了么？”

“任性要适可而止，不然可不讨喜。”

“我用不着讨你的喜，我也没在跟你任性，我要走了，有缘再见吧。”艾薇站起来就要走。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库洛洛捉住艾薇的胳膊。

“又威胁我？那来打我，打死我算了。”

“...腿上的伤，我已经叫玛奇帮你缝好了。”

库洛洛突然说了些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艾薇原地愣了几秒钟，然后，猛的掀起了自己的裙子，大腿位置赫然纹着一只12只脚的蜘蛛。

“谁让你纹的...我不要！擦掉！”

“我说过，我不是跟你商量，你没有选择权。”

“凭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最好别考验我的耐心，惹我生气可不好玩。”

“你生不生气，跟我有关系吗？”

“反正现在已成定局。”

“谁说的已成定局的？一个破纹身想困住我？念印都能去，何况一个纹身。”

艾薇说完从手镯里拿出一把匕首，就往大腿刺，库洛洛反应迅速，把手中的书丢了过去，艾薇的刀被打掉在地上，然而也已经有一条深深的口子留在腿上，刚好贯穿蜘蛛纹身，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库洛洛狠狠抓住艾薇的双手，眼中怒火难掩，艾薇也对库洛洛怒目而视，但不一会儿便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压迫感，认怂的低下了头。

“呵呵，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连看我都不敢。”

艾薇堵着气没说话，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被库洛洛直接拎下了楼，扔在地上，几乎所有蜘蛛都在，这样大的动静把他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玛奇，帮我把她腿缝上。”

“......刚缝过，团长也得明算帐。”

库洛洛直接丢给玛奇一张卡，“当储值卡吧。”

玛奇两只手指接住后，直接开工缝好。艾薇又被库洛洛拎起来往楼上去，在众人面前艾薇觉得羞愧难当，没有说话，任凭库洛洛折腾。

“团长...”信长忍不住出了声，眼看自己失而复得的小徒弟被库洛洛这样楼上楼下拎来拎去，还在玛奇那办了卡...总不能连寒暄都没两句，就被库洛洛打死了吧。

“放心，信长，这只小刺猬刺长倒了，我帮她顺顺而已。”

艾薇又被库洛洛拎进房，扔回床上，关上了门。

“你还闹不闹了？”

艾薇坐在床上不说话，憋着一口气，又不敢明着反抗。

“问你话，闹不闹了？”

“...”依旧沉默。

没得到回音的库洛洛一把抓起坐在床上的艾薇，推向书桌边，把桌上的书推到一边。艾薇的上身紧贴桌面，手被库洛洛抓到背后，粗暴的往腰部一按，艾薇开始有点慌了。

“你要干嘛...”

“给莫娅一个交代。”

“...别。”

“现在害怕，晚了点。”

库洛洛也不多说，夹带着怒气的巴掌就下来了，这回艾薇有了念，身上已经能够保持住一定的的缠，但是没有什么用...库洛洛的手上也聚了念，不多不少，正好抵抗掉艾薇的缠，也不多伤她一分，但也不让她减少一丝疼痛。

“唔...”艾薇痛得哽咽了一声，除去了念的影响，库洛洛本身的手劲儿也够大的，而且一下接一下，丝毫不停顿。艾薇想用手去挡，但是被库洛洛死死的按在背后，动也动不了。

艾薇恨恨的想，库洛洛肯定是自己的克星，不但在他面前，自己的任何想法和行为都无所遁形，还让自己如此的羞愧难当。。。

“库洛洛？”艾薇试探的喊了一声。

“嗯。”

“别打了...”

“还没完，莫娅说要打哭。”

“...”如果不带着情绪，单纯的为疼而哭，对自己来说还是挺难的，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杀手，每天与疼痛为伍，虽然都没有这么羞耻....除非表演一下假哭，关键被库洛洛打已经够丢人的了，难不成还要哭着求饶，艾薇光是想，脸就红透了。

“唔..”似乎察觉到艾薇的思想在溜号，库洛洛手上加大了力度。

“你知道怎么能停止的。”库洛洛冷冷的说道。

知道怎么停？不就是让我留下来么，有这么逼迫人的么？艾薇有点烦躁。

“库洛洛你有毛病吧，你烦不烦啊，留个鬼啊，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你留我下来做什么？精神病，你要是找人代替薇薇安别tm找我。告诉你，我不留，我就要走。”艾薇上来一阵火气，开始口不择言，连脏话都上来了。

然而身后的库洛洛却停了手，半晌，仍然没有动静，艾薇身后火辣辣的疼，可库洛洛按着自己的手也没有松开，艾薇尝试着抽出来，但没有成功。

艾薇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库洛洛的眼睛...墨色的眼睛阴沉的可怕，看不出库洛洛再想些什么。不过艾薇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出的话太过分，库洛洛好像真的生气了，不知道库洛洛会怎么收拾自己。

艾薇正想着，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自己被翻了个面，刚挨过打的屁股重重的摔在桌上，让艾薇不禁痛呼出声。然而，更加让艾薇难堪的，库洛洛顺势向前一步，站在艾薇两腿之间。艾薇觉得这个动作很是尴尬，羞红了脸，而库洛洛半天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艾薇大着胆子抬头去看他，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个，我…”艾薇受不了这个诡异的动作和气氛，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呵呵，”库洛洛邪媚一笑，却看的艾薇胆战心惊，虽然在笑，感觉却像是怒极了的，“刚才不是话挺多，也挺很嚣张么，还骂人，我不是精神病么？现在怎么不说了，又鸵鸟了？”

库洛洛的脸凑的很近，吓得艾薇连连往后蹭，后背都快靠墙了。

“...你要干嘛啊...”艾薇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这样的库洛洛看起来真可怕。

“干嘛？你不说我拿你代替薇薇安么，那我就跟你做点跟薇薇安做不了的事。”说完，库洛洛两只手分别抓住艾薇的两只膝盖，往前一拖，迫使艾薇又坐回桌边，两个腿分的更开了，而且几乎要贴上库洛洛了，艾薇感觉脸红的要滴血了。

“做什么，你要...”艾薇的声音都有点抖了。

“也不是小孩了，不懂么？前几天不是还勾引摩尔斯，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库洛洛说完，不知道哪来了一股无名火，开始解皮带。

“别...”艾薇有点慌了，伸手去按库洛洛的皮带，

库洛洛见皮带被按住，转而去拽艾薇的裙子，艾薇又慌忙的去压裙子，于是库洛洛的手又转向皮带...折腾三四次，库洛洛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艾薇急了，死死抓住库洛洛的两只手腕，把头靠在库洛洛的胸前，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别，不要，不要这样...”

库洛洛没有回应，而是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不过却吓到艾薇了，索性直接抱着库洛洛的腰，哭了起来。

“呜，别，求你了，库洛洛哥哥，你别这么对我。我留下来，留下来好吧，不要这样了，我真的害怕。”

库洛洛看着眼前艾薇，她说自己害怕应该不是装的，颤抖的厉害，而且她的眼泪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打湿了。这是...因为自己母亲还有薇薇安的事留下的阴影么……其实库洛洛本来也不想这样，就算心里真想过他们之间有点什么亲密的关系，也不曾想过要逼迫她。只是看到她刚才那个倔强执拗又口不择言的样子，有点气也有点急，这丫头打又打不服，又不怕死，脑袋一热就想这样吓唬她看看。

没想到，还真把她吓住了，还吓的厉害。不过库洛洛现在有点后悔，自己还真的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这是莫娅说的疙瘩么？

库洛洛哥哥？我是哥哥吗.....

艾薇见库洛洛半天没动静，又偷偷抬起头看，泪眼朦胧的双眼，刚好有对上库洛洛注视自己的眼睛，只是那黑瞳已经温柔多了。

看见艾薇委屈的满脸泪痕的模样，眼泪刚流下来，眼睛里又有新一波的眼泪盈满，哭的好像停不下来似的。库洛洛又有点心疼了，伸手去擦艾薇的眼泪，艾薇吓得一抖，感觉到脸上的手只是温柔的擦着自己的眼泪，艾薇乖乖的没有动。

眼前这只真的是那个名声在外的摩根堡杀手瑾吗？是那个敢在自己没有念的情况下，面对好几十个杀手也不畏惧，救下信长他们的人？一点都不像，反而像个偷跑被主人教训了的小猫。库洛洛有点想笑，伸出手把艾薇抱起来，把她的头安放在自己肩膀上，揉着她如瀑的布金色长发，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别害怕了，库洛洛哥哥不欺负你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怕成这样。”艾薇没有回应，只是抽了一下鼻子。

“可我还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既然回家了，就别到处跑了，好吗？”库洛洛温柔的拍着艾薇的后背，接着说，“我其实有时候感觉真的很无力，那个时候，我拼命的找就是没有你们的消息。昨天，看到薇薇安的记忆，那种无力感又出现了，原来我们曾经距离那么近，我却没有发觉，可是发觉又怎么样呢？那个时候，我也是无能为力。”艾薇感觉头顶好像掉了一滴水，难道...他哭了么...“墨菲，我已经没了一个妹妹了，所以，我真的想把你留在身边，哪怕多一天都好。我可能有点自私，但是你知道的，流星街的人拥有的本来也不多，不想再被抢走。但是，绝对不是让你去代替薇薇安，你们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薇薇安是我亲妹妹啊，而你....”库洛洛没有说完，好像也不想再继续说了，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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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谁，

其实那一天，我也没有想好，

但我只知道你肯定是我的，

绝不能让别人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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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突然有点心疼，原来只是觉得自己不想面对，可是从来没想过，男人的心有时候也需要守护，自己一直在逃避，而库洛洛却饱尝了多年来亲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痛苦。可能蜘蛛头头这样脆弱的时刻，也只有自己有幸见到了。

“好吧，我留下来就是了。”艾薇把头扎进库洛洛怀里，轻轻地蹭蹭，闷闷的说。

库洛洛的眼中有一丝欢喜一闪而过，随即他又把所有的情绪埋藏在黑色的瞳孔之下。

“头还疼么，要再睡会么。”库洛洛揉揉艾薇的头。

“不了，被你折腾的一点困意都没了。”

“那收拾一下下楼吧，吃点东西，你已经三天没吃了。”

“嗯。内个，库洛洛...”

“嗯？”

“...木梳借我。”艾薇指了指自己被揉成鸟窝一样的头发。

“艾薇。”看着艾薇在梳头，库洛洛喊了她一声。

“嗯？”

“为什么之前不想留下来。”

艾薇听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梳头。

“大概是...害怕吧。”艾薇开了口。

“怕什么？”

“...害怕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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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我突然意识到，

只有在你身边，

我才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

做最真实的自己，

可那身盔甲我穿习惯了，

就不习惯面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