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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言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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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不觉的夏日早已过去,冬日暖阳如期而至。

华安市的冬天比江州市冷一些,适应着,时间就已经过去了,陌生的事物也渐渐熟悉了。

“汀汀,要迟到了,还不赶紧起来。”奶奶冲着阮汀言的房门说,无奈的又不知怎么应对。

客厅里开的白色灯光耀眼许多,虚掩着的房门总是能偷偷放几束光芒进来。躺在床上的阮汀言听着话语声,在床上微微扭动着,一点也不想离开床依恋着。翻滚的瞬间,再将右手举起眯着半开的眼看了一下表“六点三十”。

随后阮汀言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眼睛压根就睁不开。

嘴里还有气无力的嘟嘟囔囔“知道了,知道了。”

离开被窝的感觉太难受了,华安市的冬日惹不起,倒是希望这个冬日发发脾气上上火让人好受些啊。

洗手间里牙刷捣鼓漱口杯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水流声,阮汀言拿起了毛巾边往脸上擦拭着,嘴里念着“诶呀,今天又不用那么早,是六点五十的校车啊,来得及。”

“喂你好,阮汀言家长吗?我是32号线校车上的老师,阮汀言没有坐上校车,就不等了还要接下面的学生。”一个女人在奶奶电话那头讲到。

奶奶回答了一个“好。”电话就挂断了

接着奶奶对在洗手间的阮汀言讲:“汀汀,校车老师打电话来了,说你没有赶上校车,校车已经走了。”

“什么,今天不是六点五十发车吗?今天不是星期天吗?什么情况啊!”阮汀言立马把手上的毛巾拧干挂起来,冲出洗手间满脸疑惑与不解。

结果看到客厅台机上的时钟,上面写着明晃晃的“星期一”

阮汀言看见后眼睛都瞪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长叹一口气这也能记错啊。飘了眼窗外校车早已启动没有影子了。

错过校车的阮汀言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打车去学校了,还好是那趟校车是到学校最早的,就算错过了一样是可以赶到学校的。

到学校的阮汀言依旧还是那个样子,眼神恍惚着,头脑似乎还不太清醒感觉随时都要睡过去了,早起上学太致命了。

阮汀言晃悠悠的走着,好巧的是遇见了许方知。

许方知看到了阮汀言,立马扬起笑容飞奔过去,抬起手就往阮汀言书包上搭着。

一股重击而来,后面书包的失重感加强,阮汀言还没有缓过来,身体已经往后倒了些,还好双脚蹒跚了几步,才勉勉强强的站住了。忧郁的表情搭配微微扭头一看是许方知,又开始晃晃呼呼了。

许方知一见到阮汀言这副死样子,觉得她好像昨天熬了一个大夜,整宿没有睡觉一样,脱口而出“你怎么这副死样子,昨天没睡啊。”

“你才没睡,就是困啊。”阮汀言无奈的回答道。

许方知看样子就不想相信,接着说到“诶呀,打起点精神来。还有你怎么会遇上我的时间点来学校欸。”

“记错时间了,错过校车了。”阮汀言很不情愿地回答着。

许方知扑哧一笑,忍得很是幸苦。要不是现在来学校的学生多,马上就会笑过去的。

“你可真行啊,也是天天就你们的校车来的早的可怜。我不能够感同身受,很可惜啊,就安慰安慰一下你吧。”许方知那挑逗的说。

阮汀言转过头那犀利的眼神,又无法反驳。

有趣打闹过去了之后,阮汀言和许方知已经进到了教室里,今天是周一大家都在忙着整理服装,等着一会集合下去升旗。

一到座位上的阮汀言挺不住的想要歇着了,但是还是少不了第一件事要将作业拿出来刚好升完旗就可以交了,她翻动着那沉甸甸的书包,一本书露出了一个角,好奇的将书本抽出,翻开一看是季晏礼的课本。

正当阮汀言疑惑之际,升旗铃声在音箱里播放着,阮汀言来不及思考。一把被许方知拉过,推搡着她走出门口赶紧排好队伍去升旗。

下楼梯的途中,许方知排在阮汀言后面,借机对她说“干什么呢,还困呢,等会沐浴一下阳光就不会了。”

阮汀言一颗心都在那课本上,意识到许方知在和自己说话连忙点了点头。

早晨刚上班的太阳给的光芒太过刺眼,学生在操场上又打又闹的,随即升旗铃声即将结束,同学们抓紧时间站好队形,等待着升旗仪式的开始。

该正经的时候,阮汀言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好在升旗台下。

时间一到,国歌音乐响起,升旗手迈着整齐的步伐,端庄的拿着国旗,向着升旗台走去。

阮汀言的目光一整个都停留在升旗台上,等待着国旗的升起。

总是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那个人,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升旗手的最后一个同学,又是他,季晏礼。

阮汀言还是和上次一样一惊,但她没有做出之前的选择,而是眼神不再从他身上挪开,却是更想透过人群去看他的身影,不断地向远处望着他,想着多停留那么一刻,多一点也好。

冬日沐浴阳光下,操场上是青春景象。五星红旗在青春的电影里,热烈的飘扬。

我,透过人群中注视着你,望着你挺拔的身姿。这是我想再见你的停留。

升旗仪式比早读时间进行的少,所以课余时间就剩的多些了。

“去买面包吗?时间多着呢。”许方知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可怜的说着。

就在阮汀言还在思考片刻,时间多着呢引起了她的注意,突然想起教室书包里那本书,是季晏礼的。刚好现在时间留的多些,要不现在抓紧时间送过去。

也许还能够见上他一面。可以和他说句话。

许方知等待着回答,接着又说“你怎么不说话啊?”

阮汀言连忙说着“不了,我在家里吃过早餐了,我现在有点事先走一步。”说完立马向教学楼飞奔过去。

许方知一整个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句话来不及说出口,阮汀言早已跑远。

果然是吃过早饭的人,一眨眼就到了教室里,阮汀言立刻在书包里翻找着那本书,打开一看是季晏礼的名字那就没错了。

有些许小激动,见你一定是用跑的,尽管只是送一本书。

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季晏礼班级门口,阮汀言先缓了缓,深吸几口气,调整好之后便将头探进了教室门口,用稚嫩和些许胆怯地眼神环视着教室里的一切,眉头突然一皱,似乎他并不在。

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女孩说出了话“你好同学,是在找什么人吗?”

阮汀言被这一句话打断,因为太专注寻找着季晏礼,被这一生响动似乎给吓着了。

便转头面向女孩说到“你好,我想找季晏礼,想把这本书还给他。”

女孩听见急忙看向教室里,确认季晏礼是不在的。

就回应道“季晏礼似乎不在,我叫俞沁,我认识他,你把书给我吧,我交给他。”

眼看上课时间要到了,阮汀言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毕竟都是一个班的,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朝俞沁点了点头,把书交给了她。

就走出教室门口,不时的看了一眼手表,越走越快。

俞沁拿到书之后,翻开书上面写着的的确是季晏礼的名字。刚想问一下送书女孩的名字,再看一眼门外,女孩已经走远了。

教学楼一楼面包店。

方澈啃着面包嘴里还说着“你说这教学楼建那么高干什么,爬楼梯累死了。”说完狠狠的多咬了几口面包。

在他旁边的季晏礼,看了眼方澈那几百年没有吃饭的样子,咧了咧嘴说“现在就爬一层楼,珍惜一下吧,明年爬的可是顶楼了。”

方澈听完季晏礼的话更寒心了,哭唧唧的继续啃着那面包。那面包也是惨的,摊上这么个吃货。

上课预备铃声响起了,本就不应该出现人的教学楼走廊,却有一个女孩在狂奔着,不敢再多逗留一会。

季晏礼也是碰巧,那个奔跑的女孩意外的撞入了他的视野里,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奔跑的样子,是庆幸,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

“站在那里干什么,都打了第一遍铃声了,还不赶紧的。”方澈焦急的说着,话刚落连忙再将手里残存的一点面包赶紧放进了嘴里,不停的咀嚼。

又被打断,季晏礼立马将那抹笑意藏起来,跟着方澈走向楼梯口。

楼梯里充斥着他们两个的话语。

“老是一些时候发呆,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也不告诉我。”

“再说,给我闭嘴,看你嘴角那面包屑,等一下上去被老师逮着吧。”

“你……”方澈气愤又说不过,还不忘用手擦拭嘴角。

阮汀言这一早上的来回奔跑,当她坐回教室里的那一刻。忙碌终于告一段落了,再见也是结束了。

许方知看见阮汀言狼狈的回到教室,庆幸的是赶上了第二遍上课铃之前到的教室。

给她递了水杯,说“有什么事那么着急啊。”

阮汀言猛喝了几口水,似乎得到了解放,叹了几口大气,咽了咽回“去送本书而已,找人废了点时间。”

“谁啊,谁啊”许方知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郑老师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一句“上课”,瞬间打断了许方知想知道八卦的信息啊,两人相视一看只能乖乖坐好上课了。

第一次叫出了你的全名“季晏礼”原来是这么写的三个字,可是还没有见上面,好渴望下次的“再见”

【小剧场二】好可惜,那就下次“再见”

白锦拿起电话赶紧拨了过去,叮的一声电话打通了。说着“阿季,你上次托我带的书,我落在你阮霖叔叔家了。”

电话那头的季晏礼听到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就下次再送过来吧。”

“也行,”停顿了一会……

“其实还可以叫汀汀带给你的,反正你们也在同一个学校,比我进去方便多了。”白锦悠悠然的回着。

季晏礼听到阮汀言的名字,本就无所谓的眼神突然打起了精神,内心总是有些许的快乐,从容一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停滞片刻后,压制内心的小悸动,浅浅回答道“都可以。”

一声“好”结尾之后,伴随着电话铃声的挂断。

高年级的教室里,紧张学习气氛更为凝重。方澈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先一步出现在了教室,季晏礼随后再进。

方澈在教室门口看见同学们都已经在低头学习,安静的那一片。就他一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立马收敛了许多。

扭头看了眼季晏礼,一把拉过来怼在自己面前,这个“挡剑侠”管用多了。

季晏礼没有拒绝,习以为常了。

季晏礼将凳子一把拉开坐下没有一会。

坐在前面的俞沁,从抽屉里拿出刚刚那女孩给自己的书,转头放在了季晏礼的桌子上。

季晏礼看到课本之后,眉头微微一皱,顺手将书拨过来,翻开第一页有自己名字边说着“这本书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刚刚课间一个女孩给我的,她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就先替你拿着了,看那个时候快要上课了,名字我都来不及问。”俞沁连忙解释。

“好,谢谢了。”季晏礼淡淡一回。

旁边的方澈倒是开始打趣的问道“女孩,什么女孩,呦呦呦。”那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那个女孩看起来像是新生,名字我都不知道。”俞沁无奈的说到。

方澈那眼珠子打转着,一脸“猥琐”的表情看着季晏礼。

季晏礼都不想搭理他,一点都不想回答。方澈跟犯贱似的想知道,脑子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还好这个时候老师来了,直接打断了这件事的延续发生。方澈只好作罢,拿起本书开始听课了。

反而季晏礼却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慌神,心里不由自主地想着“怎么就错过了,来得那么快,还是见不到的。”

心想时,低头,那本书映入了眼帘。季晏礼伸出手翻开,似乎在感受着阮汀言拿着时的余温,却又无法真正触摸的到。

还是会可惜的,提前期待过的见面,却是错过的,下次吧。

下次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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