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成发现文晴变得更加主动了，她开始对他感兴趣，问了他不少问题。

他不介意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事，当然，在还未彻底得到文晴之前，他也不会什么都说。

不过看样子快了。

“余江成？”

钟若试着搜索这个名字，网上出来许多个同名同姓的人，她一个一个去搜，但都不是他。

余江成来接文晴，周兰郁没有拍到照片，但是他从文晴的描述中知道那是个二十六七的男人，长相不错。

钟若退出手机页面，思考着说：“这次我们要动手不能再像杀‘唐雅心’那样，太惹眼了，而且因为我们和她认识的原因还被严重怀疑……”

周兰郁了然：“暗中下手。”

“对。”她点头，“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钟若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周兰郁一起算计着“杀人”，但她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因为知道那东西的真面目。

现在要想接近余江成，文晴是最好的途径。

钟若开始每天下午五点半开车去周兰郁公司楼下盯梢，因为附近不方便停车，她就坐在对面那条街的咖啡馆，戴着帽子和口罩，尽量不引人注目。

亲眼见到余江成的时间比预料中的要短，只用了三天。他来接文晴开的是辆豪车，戴着墨镜倚靠在车前样子像是在拍古早偶像剧。

钟若立即上车开车跟了过去，顺便拍了他的车牌号。

余江成先带着文晴去吃了饭，四十分钟后从餐厅出来，然后两人上车，又到了一家酒吧。

LuPin，一家中奢档位的酒吧。

看着他们结伴而进，钟若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跟进去时，一个眼熟的男人从后巷走了出来。

张为？

钟若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他，身体悄然往下移动了几分，免得他从前窗注意到自己。

张为根本没注意到停靠在对面路边的车子，他正打着电话，边说边往酒吧左边走过去，然后停在了离垃圾桶一米远左右的位置，像是在等人。不多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从上面下来一男一女，都是年轻好看的相貌。

张为朝二人招手，接着带他们从后巷进了酒吧。

钟若怀疑这是在拉皮条。

手机响了，她不用看都知道是周兰郁打开的，他问她现在在哪儿。钟若把位置告诉他，顺便说了自己见到张为的事。

“你说这个张为会不会和他认识？”钟若大胆假设。

哪知周兰郁突然说：“若若，你还记得余溪兰吗？”

钟若反映了两秒：“以前包养你的女人？”

“不是我，是‘他’。”周兰郁纠正她。

“……然后呢？余溪兰怎么了？”

“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他说，“余溪兰应该有一个表弟，‘他’偶然见过一次。”

但因为记忆不深刻，只看过一眼，这导致周兰郁迟迟没想起。

钟若梳理了一下，真正的周兰郁是通过张为认识的余溪兰，余溪兰是余江成的表姐，张为认识这对表姐弟……

一个念头陡然冒了出来，她看向后巷，“兰郁，你联系张为见一面吧。”

—

张为在接到周兰郁的电话时很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还说想见面叙叙旧。

这一个多月来他试着联系周兰郁，无果，还从他姐姐那里得知周兰郁连父母正式下葬立墓碑的时候都没去，俨然和家里断联的架势。他打电话给他老婆，关机无人接听。

张为暗地里骂了一句，心想这对夫妻不会是死在哪里了吧。

今晚这个电话来得算是突然又惊喜。

他赶紧看了下时间，七点五十，于是说：“好好好，我们十点约怎么样？我这边把事情处理了就过来，约老地方见？”

这老地方说的是以前二人经常吃的那家烧烤店，如今还开着。

LuPin有两层，二楼被分成了五个空间，其中有两个包间是封闭的，一般只接待vip。

张为带着两个新人上去，最里的那间包厢已经坐有四五人了，他看到余江成和一个陌生女人也坐在里面的时候有点傻眼，好在他反应快，“余少，今天带女伴来玩啊，店里最近新调了酒，您品鉴品鉴？”

这个包厢余溪兰偶尔会带几个年轻男孩女孩来玩，所以接到电话后他以为这里还没人，要不然也不会急着把这两人带上来了。

余江成的视线在门口年轻女孩的身上转了一圈，“我姐一会儿要来？”

“余总说一会儿过来，这两个是陪酒的。”张为说。

余溪兰在外面喝酒的时候不喜欢太安静的环境，身边最好要有长得年轻漂亮的男孩女孩，所以每次余江成都会提前带人来。如果有人运气好被看上，那么他在其中也能赚不少。

“行，把人留下吧。”余江成敲了敲桌子。

文晴在一边不太敢说话，她觉得自己窥视到了有钱人私下糜烂生活的一角。

张为也没法拒绝，叮嘱了那两人一句就下来了，然后发了消息告诉余溪兰一声。就算这姐弟俩关系再复杂，他这个外人也是不能插手的。

……

八点半，张为从酒吧里出来，钟若没追，继续在门口盯着。

十一点，周兰郁发了条长长的消息过来，都是他从张为嘴里挖出来的消息。

余江成五年前就背了条人命，涉嫌强.奸，但因为家里有钱花了大钱摆平，女生后来服药自杀。因为不喜欢戴套，跟过他一个月以上的女生都打过胎。

看着手机上的内容，钟若眉头越皱越紧，说是人渣都便宜余江成这畜生了。

还是人的时间就这么猖獗，现在成了一头货真价实的怪物，他做的只怕比以前更不得了了，

最起码人命在他眼中会比从前更廉价。

十一点半，周兰郁打车到了这里，坐到了副驾驶上。他长相招摇，为了避免人的视线，也戴了帽子和口罩。

因为她下午盯人没来的吃饭，他还特意买了汉堡炸鸡过来。

钟若一连吃了三个汉堡才压住饿意，周兰郁拿餐巾帮她擦干净嘴角的酱汁。

他问：“你想今晚动手？”

“今晚不行，太匆促了。”钟若摇头。

不说可能会被发现的可能性，余江成的死还会像“唐雅心”那样成为社会议论的话题，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对他们不利。

凌晨十二点，余江成带着文晴从LuPin出来，他明显是喝了酒，但却直接进了驾驶座，车子往前开了，钟若开车跟上。

喝醉的余江成开得比之前快，前面要是有挡路的车他就不耐烦地使劲按喇叭，十分嚣张。

二十来分钟后，车子开进了御府新都，闸门缓缓关上，钟若慢慢开过这条街然后停在了一边。

十分钟后，周兰郁的手机一亮，文晴发来了余江成房子的具体门牌号码。

钟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余江成带着文晴进了房子后会放过她吗？他现在是喝醉酒的状态……

因为没办法进去，钟若示意周兰郁把手机给她，她发了个消息过去：【觉得不对劲就报警。】

文晴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划过一丝甜蜜，然后在余江成不注意的时候将它删掉。她握着手机看了看房子，心中惊叹，这房子到底有多少平米啊？

她坐在沙发上，余江成一回来就到靠厨房的位置开始喝水，他喝的是瓶装矿泉水，一连喝了五瓶才作罢。

余江成脸色微红，眼神已经带了醉意，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文晴旁边，“房子喜欢吗？”

文晴也喝了酒，慢了几秒才说：“喜欢。”

余江成笑了起来，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脸凑了过去，沉闷浓重的酒气扑在她脸上，“喜欢就好，想不想在这里住？我这里房间很多……”

说着，他的手脚开始不老实。

文晴下意识躲过他的嘴，但是力气不够躲开余江成摸来的手，被狠狠捏了一把，她一下清醒。

“我不要……你走开……！”

她喝了酒力气不足，更不要说推开他了，余江成没有把那点阻力放在眼里，他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就禁锢住了文晴，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了下来。

就在她哭喊的时候，一道房间门开了。

文晴尖叫着拳打脚踢，想要伸手去够落在地下的手机，余江成不耐烦地扇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几乎将她打得眼冒金星，口腔一股血味，迷蒙间，文晴看到几米远站着一个披着头发的女孩，她仿若找到了救星，朝她伸手，“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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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江成扭头，看见女孩反而笑了，眼中的粘稠欲色更重，“小安，过来扶住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