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口味挺重的啊……”

张清淮调皮地朝他眨眼，道：“周总，您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

张清淮终于看到周子安吃瘪的表情，心里笑开了花，继续调笑道：“文小姐长得好看，与我算是志趣相投，年龄这种事在真正的爱情最不要紧，周总，不知您有什么妙计帮我泡到她呢？”

周子安终于听出张清淮言语中的调侃，这家伙分明是轻视他，觉得他不会泡妞。

“她还不算和我们达成合作关系，你公然和我承认对她有意思，不怕我向你师父投诉？”

“我可以等官司结束后再追求她，不用急在一时。”

“说不定她见完我爸，就上赶着当他情妇。”

“周董事长目前是单身，如果他们两人交往，最多是男女间的正常交往，怎么也不能说文小姐当他情妇。”

张清淮接着道：“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要是他们真看对眼结了婚，你还得叫她一声妈。”

想到这里，他笑了。

“……”

对于文卿如，周子安一直不喜欢，听到这个，不禁又怒又惊，喝止道：“张清淮，你够了！这不是你能开的玩笑。”

周子安反应有些大，张清淮也自觉说得过分了：“抱歉，我不该这样说您的父亲周董事长，不过，我觉得文小姐品尝过当情妇的痛苦，自然不会想再重温。”

周子安脸色没有缓和下来，张清淮继续道歉：“对不起啊，请周总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时口快。”

周子安对他的道歉不置可否，目光如炬，警告正在开车的小刘：“小刘，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小心你的舌头和眼睛。”

？？？

他们到一处酒吧，酒吧是周子安另一个朋友开的，周子安本来是和朋友约好的，在手机上敲了几下，和前台要了间包厢。

周子安疾步走进包厢，张清淮在后面关上房门，门一关上，周子安粗鲁地把他推到墙边，按住他的肩膀，张清淮背抵着墙面，对他突然的举动不明所以。

两人离得近，周子安眼中冒着的愤怒的火焰，张清淮看得一清二楚。

周子安怒斥：“你知不知道刚刚那番话，如果传到他的耳中，你会有多惨？”

对突然暴怒的周子安，张清淮很懵然。

瞧着张清淮的表情，周子安肯定张清淮不知道周洪的事，于是说：“那老家伙在女人的事上吃过一次大亏，之后再喜欢一个女人，也绝不会娶回家，而且，最不喜欢别人提起这种事。”

周氏还没崛起时，曾经有人拿这件事嘲笑过周洪，周洪当时只一笑而过，却没想到在周氏崛起之后，那人被逼到周氏跳楼自杀，周洪可一点都不会手软。

在现下大家族里，周氏和白氏是在这十几年里异军突起的家族，两个家族的家主发迹之前都经历过一段不想被人提起的过去，就算是不知情的人不经意间提起，他们也不会轻易饶过说的人。

“对不起，我……”

难怪周洪在妻子去世后，至今一直保持单身，没有再娶。

周子安按在他肩膀的力气加重，道：“别说你不知道，他可不管这些，你最好管好你的嘴，除非你想某天醒来，嘴巴被人缝上！”

“呃，真的很抱歉，我不该开这种玩笑，”张清淮面带歉意，他可不想周子安挂在嘴边的话成为现实，“我以后再也不会拿周董事长和文小姐开玩笑。”

周子安脸色稍缓，张清淮又问：“周董事长还有什么不喜欢的？以免我之后再说错话……”

周子安闻言，本已缓和的脸色再度变黑，怒道：“你怎么不问我呢？你的客户是我还是他啊？还是你觉得，对我不需要避讳和尊重！”

“呃……”张清淮脸上带着几分讨好，“那您有什么不喜欢、不想被人说起的事？”

周子安的手改而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看张清淮。

“第一，我不喜欢我是被捎带问的，第二，是我的下属，就要时刻保持对老板的尊重和敬畏，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是要你裸奔，你也得给我裸奔！第三，不许说我是同，但我可以说你是，懂不？懂就给我说知道，知道就照做！还不知道的话，我就在你办公桌上放这个，天天播个百八十回，你怎么也该有知道的时候。”

听到后面，张清淮嘴角一抽，这家伙在借故向他提要求，周子安又补充一句：“其他的尚未想到，以后补充。”

还有其他？张清淮简直不想理他，直接道：“何小姐还在周氏，不如让她回来继续做您助理吧。”

周子安又冷下脸：“给脸不要脸是吧？明天你……”

想到如果真让张清淮不用来，说不定会很高兴地去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他马上改口：“从明天开始，你五点来公司。”

“早上？”

“你还想是下午？”

“……”

之后，周子安对他的态度变回了刚认识的样子，仔细想想，他们确实刚认识没多久。

张清淮并不介意，甚至有点高兴，除了早上五点来有点累、被他不冷不热地愚弄、被蒋世嘲讽、偶尔外出要帮他挡酒、助理工作更加忙碌，以及两人除公事什么都不再说外，基本上，他们算是相安无事。

张清淮很希望他们可以一直如此，这不就说明周子安对他没那种意思？等官司一结束，两人再无瓜葛、各自安生，便是最好不过。

周四晚上文卿如和周洪的会面，张清淮只能从师父那里得知结果，合作基本达成，周洪挺欣赏文卿如，据说两人聊了大半夜人生，颇有些惺惺相识的感觉，这令周子安在周五一整天处于暴躁状态，张清淮和他公司的人都被他骂了好几次。

不过，文卿如和严卓宁女儿手上的证据是最后的底牌，他们暂时不会拿出来用，希望她们能保持之前的样子，让严卓宁疏于防范。

对两个女人，十年十几年都能忍下来，她们不介意多装一会儿，期待严卓宁从神坛上掉下来的那一刻。

最近周子安心情不佳，本来只偶尔发脾气，现在变成天天发脾气，公司内部氛围都不太好，王嘉明在周五的中午特意约了张清淮一起共进午餐，顺便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