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的官司结束了,找到新助理后,张清淮助理工作也结束了,回到律所,继续实习生活。
陆诚江接了周氏收购艺美的案子,周洪还把周氏小部分的案子交给他,让他在律所扬眉吐气一番,合伙人之一的李律师再次提议他成为合伙人,把对手何律师气得够呛。
张清淮作为他的徒弟,自然受到更多照顾,也成功接触到更多类型的案子。
蒋世没有再跟周子安继续玩乐不务正业,选择回到国外的大学继续读书,这次他打算认认真真去完成大学的学业,如果学得好,就在那边深造几年。
半个月后,周子安和张清淮送他上了飞机。
走出机场,周子安对蒋世这些天的改变看在眼里,深感欣慰,问张清淮:“你是怎么令他改变的?”
蒋世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人与事,蒋世有纯属于少年的顽劣和天真,是不同于他和白施琅、何思锐的,如果可以,周子安不希望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生活毁了蒋世,希望他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他是个坦诚率真的人,很多话,只要愿意跟他说,是为他好的,他都会听。”
周子安琢磨着张清淮的话,问:“你是不是又在讽刺我?”
“没有,你多心了。”
“真的?”
“真的。”
两人上了车,小刘载着他们回到了汇和商厦。
周子安问:“今天我助理请病假,你有没有兴趣重温下助理的生活?”
他昨天让新来的助理想个理由请病假,新助理对老板的这个要求大感高兴,他被周子安折磨了半个月,总算可以休息。
“师父最近很忙,我得回去帮忙。”
抄袭案告一段落后,周子安找过陆诚江,提出想让张清淮继续跟着,陆诚江没什么所谓,欣然同意。
只有张清淮不同意,宁愿向陆诚江辞职,也不愿意整个实习期全部拿来当周子安的跟班。
两人闹得差点打起来,陆诚江调停,决定让张清淮处理抄袭案后续的工作,张清淮联合越来越多人以那些录音录像的证据状告严卓宁和艺美,他们将面临巨额赔偿,张清淮空闲下来也可以处理周氏的其他案子。
周子安不在意严卓宁能赔他多少钱,张清淮能偶尔与他碰面就好。
“等等,你给我汇报下,那死老头儿赔偿我多少钱?赔偿案官司进度怎么样?我有权知道的吧?”
周子安随口扯出一句话,终于留住张清淮。
张清淮和他上了公司,王嘉明、徐净远恰好也在,简短打了个招呼后,张清淮才跟着周子安进办公室。
张清淮简短汇报了赔偿案的进度,经过协商,严卓宁大概要赔周子安一百多万,周子安听后不甚在意。
“我的,加上那些人的赔偿款,能掏空那老头儿的家底吗?”周子安听后便问。
“周总,放心,不止这些人,根据录音中的线索,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嗯,好。”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张清淮冷冷道。
陆诚江最近真的很需要人手,他不能陪着周子安瞎扯淡。
“哈,这么快?你也太不专业了吧?哪个律师会跟你一样敷衍客户?”
说了还不到半小时,陆诚江都不敢这样对他,周子安直接拉住张清淮不让他走,外面不时有人经过,如果声响太大,不知会被人误会成啥样。
“周总,我没有敷衍的意思,您还有什么事吩咐?”
“嗯,先陪我吃个午饭,下午陪我去喝酒。”
“好,让我上个厕所吧。”
见张清淮答应了,脸上没有任何抗拒之色,周子安不可能不让他上厕所。
只是,他上厕所也太久了吧,四十分钟了,都还没回来。
周子安让王嘉明去男厕找人,得知张清淮没在厕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张清淮居然借尿遁跑了!
按时间推算,人应该回到了事务所。
他打了个电话给陆诚江,确认张清淮安全回到律所,正在帮他做文件,周子安才放心。
办公室里还留着一箱何思锐送来的酒,周子安看着那箱酒许久,让王嘉明找人清理掉。
下午,他没什么地方去,久违地去了周氏一趟。
在地价昂贵的顶级地段,周氏豪横地买下了一整栋楼,作为周氏集团总公司所在。
整栋楼有十五层,周洪就在最高的十五楼。
没有理会周氏员工的打招呼和周洪助理的劝阻,周子安直入周洪的办公室。
周洪正与人事部部长开会,周子安突然闯了进来,他极为不满:“我的助理难道没与你说,我在开会?”
周子安大爷似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意思也明显,他可以等两人开完会后再说。
周洪冷声道:“你不是本集团的人,不能听公司内部人事调动,给我出去。”
听周洪的语气,如果他不出去,就会让人撵他走。
在自家集团,当着员工的面,被老爸叫人撵出总裁办公室,传出去实在太丢人,周子安最终听话地出去了。
他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等了快一小时,人事部部长才满脸愁容地出来。
周子安嫌弃他太啰嗦,进去前还瞪了他一眼。
一进去,周洪满是嘲讽的话语就传来:“周公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有这个雅兴回来?平时不是架你来你都不来吗?”
周子安平日里都不回周氏,今日一改常态,着实让他好奇。
周子安也很直接:“让陆诚江和张清淮进周氏。”
“为什么?”
他们还在考核期,周洪不想这么快就……
“不行的话,就让张清淮先进来。”
周洪预想过让张清淮进周氏,可不是现在,很公正地拒绝:“以他目前的资历,还不够资格进周氏。”
周子安急了,问:“条件!要我怎么做,你才让他进来?”
如果一个张清淮就能周子安把心思放在周氏,好像挺划算。
“你作为周氏的继承人,作为我的儿子,我要你做的事都是你应该做的,不能成为你裹挟我的原因。”
“……”
他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让周洪答应他的要求,周子安有些失落。
预期效果达到,周洪语气放软些许:“这样吧,我交给他们的案子,你去当交接人,顺便熟悉一下周氏的运作,做得好,我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