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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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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旬假之后,秦紫仪当晚回到明镜院中还没事,第二天甚至还有力气爬起来上了一上午课。

诗墨还感叹少爷身子骨精壮了,以前要是遇上这种情况不得恹恹个两三天。

然而诗墨还未庆幸多久,秦紫仪便病倒了,发起烧来。

……真是开光嘴。

见秦紫仪病势沉重,便是睡梦中喘息也艰难得紧,秦小刀连忙请来书院中的大夫看诊。这老大夫也算是万学苑中的老师,专教岐黄之术,鸣鹿郎兼修武功与杏林之术,与这大夫也有师生之谊。

“底子太差了。”黄大夫揪着山羊胡,“不过平时养得不错。”

“平时他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很注意,基本没有这样发过烧了。不知是不是前日旬假下山给累着了。”秦小刀将病仪呈给黄大夫,这是无为道人专门给秦紫仪立的名目,方便他不在时别的大夫参考治病,此时正好给黄大夫过目。

黄大夫摸着脉,“不像,我倒觉得是吃了甚么大热之物,他身体不耐过于寒热的东西,必然要发病。不过也没甚么大妨害,发出来就好了。”

诗墨在一旁给秦紫仪换毛巾,道:“怪不得,我们还觉得怎么忙了那一整天,第二日还有精力上课,原来是让热物发着了。”

秦小刀在一旁皱眉,“这些东西他都有数,不会去动的。”

说来也是一把辛酸泪,秦紫仪久病成医,虽然并不专精,但是情急时顶半个大夫不成问题。他自己也不爱生病,所以非常注重养生之道,就像平日明明不喜外出,但为了活动筋骨,还是会喊人撑伞晒太阳去。

“应当是鹿血酒这类助兴的东西,这只小童子鸡自己傻兮兮憋了回去,不泄阳怪不得会发热。”黄大夫摸出脉象,不由乐出声,“这都多大年纪啦,连元阳都没泄,真是个小可怜儿。”

“……”这老头怎么这么为老不尊!秦小刀与诗墨不约而同一齐想到。他二人身体健康,早已经梦遗过,自然知道黄大夫所指为何。

尴尬沉默过后,秦小刀硬着头皮问道,“这该怎么治?”

“用凉药去去火就行了,可千万别喂他退烧药喝,里面有性热的药材,容易导致病情反复。”黄大夫弄清病症立刻开了方子,诗墨去抓药不提。

秦小刀是越想越不对,秦紫仪情智未开,怎么会主动去碰助兴的药物?联想到那日所见的楚灵修,定是这世子起了甚么不该有的心思,用了甚么不入流的腌臜手段。

秦小刀便恭恭敬敬上门求见,装模作样地询问楚灵修那日秦紫仪吃过甚么不该吃的东西没有。

楚灵修还不知道秦紫仪生病,自然奇怪为何有此一问。

秦小刀便借机敲打道:“少爷回来之后一病不起,请了万学苑的黄先生来看病,诊出是食用了性热之物导致的。少爷身子骨一向不好,实在禁不起折腾。”

楚灵修闻言怎么听不出秦小刀话中的埋怨,若是平常人也就罢了,他又不在乎。可如今正是他对秦紫仪兴趣正浓的时候,自然感到些微愧疚,表示会上门探病。

秦小刀由此试探出楚灵修对秦紫仪的上心,面沉如水地告辞离去,想着一定要让秦紫仪离这人远远的。

秦紫仪晚间才醒转,只觉鼻息沉重,四肢酸软,知道自己这又是病了。他勉强拥被坐起,问道:“请了大夫没有,我是为什么又病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昏沉一天了。

诗墨在一旁伺候着喂了药,把黄大夫的话转述了一下。

秦紫仪难得露出些不自在的表情,左右不见秦小刀,便问道:“秦小刀呢?”

“小刀在山涧沁了个瓜,取瓜去了吧。”诗墨话音刚落,秦小刀便披了一身夜露归来,手上确实提着一只西瓜。

左右没有趁手的器具,秦小刀便抽出他的玉雪嘉行刀清洗干净,将那瓜破了,去皮剔籽,切成小块供给秦紫仪食用。

秦小刀上前拿手碰了碰秦紫仪的额头,触手生温,惹得秦紫仪舒服地喟叹一声。

因秦小刀手在寒泉冰过,冷得让秦紫仪觉得舒服极了,便一力往秦小刀手上蹭过去。

“还难受吗?”秦小刀找了个银签子叉了块西瓜喂到秦紫仪嘴边,问道。

秦紫仪叼住那瓜,窝到秦小刀怀里,不说话。秦小刀便自觉理了理他蹭乱的头毛,一手抚摸他的额头。

方真雪不请自来,门也没敲,大摇大摆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两人腻在一起的样子,“紫仪,你这病生得是真舒服。”

秦紫仪病时倦时都不爱讲话,只拿一双兔子似的眼睛斜睨方真雪。

方真雪见他病得眼白布满血丝,人也恹恹,也觉得心疼起来,“看,跟那位世子爷出去鬼混,没有甚么好果子吃罢。以后和我一起下山,咱俩一起倾倒整个金陵城。”

“胡说什么。”秦紫仪哑着嗓子嗔怒。

“还不知道罢,学院里传得有鼻子有眼睛,说你和那个世子爷断上了袖,被折腾得下不来床啦。”方真雪对秦紫仪得病的缘由略知一二,深觉楚灵修不值得结交,合该敲打敲打秦紫仪。

“闭嘴!”秦紫仪还没生气,秦小刀闻言已经怒了,“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方真雪刚坐下叉了块瓜,从未见秦小刀如此疾言厉色过,吓得瓜都掉了,“我、我这不是想给紫仪长个教训嘛,那位世子实在不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他声音微弱,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秦紫仪轻描淡写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秦小刀捂住他耳朵,道:“平白污了耳朵。”

方真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不知是当讲不当讲。

“左右讲我的流言,还听不得了?前阵子风言风语的,我不也和诗墨磕着瓜子当笑话听过来了。”秦紫仪搡开捂住耳朵的那双手,让方真雪讲出来。

呦呵,听别人讲自己的坏话,这怎么还和听出自豪感似的。

方真雪也不拿乔,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了,甚么世子殷勤,八艳献舞,美人一笑,千金为轻,二人同床,游龙戏凤,好不快活。

听罢,秦紫仪点评道:“本应是金凤玉露相逢夜,教你说得干巴巴这么无趣。”

方真雪小心翼翼问道:“紫仪,你还记得自己是主人公罢?”

秦紫仪左脸大写的“那又如何?”,右脸大写的“你奈我何?”,懒懒散散地说:“反正我名声也就那样了,多添一桩艳史也没妨碍。”

“若不是与你相处久了,真以为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得道者。”方真雪不禁感叹道。

秦紫仪倒在秦小刀怀中,感觉自己病得快羽化登仙,忽然想起一事,问他:“过几日是不是要选课了?”

没错,这次季度大比过后,他们这一届的学生该去选修课业了。

方真雪一早打算入万学苑,并准备去天枢阁碰碰运气,毕竟传说天枢阁传授造化之术,乃无上之道,虽然他没有薰无遗那样的资质,万一瞎猫撞上了死老鼠,入了阁主的眼岂不妙哉?

秦小刀则已经与闻鹿鸣约好飞花楼见。鸣鹿郎比他们年长几届,已入飞花楼中修行,据秦小刀言,这老实人未修刀剑,而是修炼了一身锻体功夫,堪称钢筋铁骨。

几人的去向分明,唯独秦紫仪毫无打算。

“紫仪,难道你不准备选课了?”方真雪见秦紫仪貌似仍旧毫无准备,不由问道。

秦紫仪摇头,“累。”平常上课就够累了,还额外选修甚么?

方真雪羡慕地看着他,再次感叹秦紫仪投了个好胎。

“对了,小刀,你兵器锻好了罢,我还没见过呢。”方真雪凑到秦小刀跟前,想借刀一观。

秦小刀在方真雪的目瞪口呆中将那柄沾染了西瓜汁的刀兵亮给他看,见方真雪一脸难以置信,秦小刀便拿过一旁的手绢来将刀擦拭干净。

这一擦之下,雪亮的刀身露于人前,看起来锋利难当。

方真雪赤子心性,心中常有一个大侠梦,忍不住接过刀来,看个彻底,“虽然朴素,但是至简至锐,这刀没甚么花里胡哨,就剩下锋利了。放在话本里,应当是一名隐士的爱刀,平平常常毫不起眼,夺人性命毫不手软。”

秦紫仪轻呵一声,没甚么花里胡哨?在他看来可风流得很。于是,便玉指一点那刀身。

方真雪顺目望去,是玉雪二字。

秦紫仪并指夹刀,翻过一面,露出嘉行。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太妙了!好一柄风流蕴藉的玉雪嘉行刀,闻名如见漫天雪舞,茕茕刀客孑然行在纷雪中。没想到秦小刀你表面粗糙,内里却如此细腻。”方真雪持刀赞叹不已。

“不是……”秦小刀原意并非如此,但是也没必要同方真雪解释,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不是?不是什么?”方真雪问道。

“没什么。”

几人赏过刀,明镜院中很快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便是大名鼎鼎的端王世子。

楚灵修提携人参灵芝来探病,他是贵客,诗墨便忙前忙后伺候。秦紫仪懒得同他周旋,索性仍做病沉不醒的形状。

秦小刀守在榻侧,垂下帐幔,捂得严严实实,叫楚灵修看不见毫厘。

“少爷病势沉重,未免过给贵人,也怕少爷加重病情,就不打帘了,还请世子见谅。”秦小刀真诚道。

声称昏迷不醒的秦紫仪仗着帐幔厚重,睁着一双大眼睛,隔床看诸人百态。见秦小刀这回倒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了,便在心里哼道这不是会来事嘛。

楚灵修倒是很想掀开帘子看看秦紫仪,听说美人病中又是另一种弱不胜衣的颜色,想秦紫仪这样风华的美人必然别有楚楚之态。然而秦小刀严防死守,叫他寻不着一丝可趁之机,简直太可恨。

没有秦紫仪,楚灵修同秦小刀、方真雪等人话不投机,他自恃身份,并不纡尊降贵,喝过半盏茶后觉得实在没意思,便起身告辞,以命令口吻吩咐等秦紫仪醒来后通报他,他再来探病。

等不速之客走远,秦紫仪伸手撩开帷幔,示意秦小刀挂起。

“明明不待见,作甚结交?”方真雪给秦小刀打起下手,出声问道,他是真的好奇。

秦紫仪长叹一声,幽幽看着方真雪。天真赤子以为他要发表什么高论,竖起耳朵。

便听秦紫仪哑着他寒泉漱玉一般的声音,道:“怀璧其罪。”

“……”方真雪噎了片刻,道,“你可真是丝毫不肯自谦。”

“谦虚需要余地,若论学问,我倒是可以自谦一下。但在美貌上,我实在是穷途末路了。”

好一个恃靓行凶、美而自知的美郎君。方真雪无话可说,唯有盛赞他太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紫仪者,姿绝也,是为嘉行。(我起名字是不是忒别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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