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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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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照片刚发出去,祁诀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你们向我允诺过不会伤害他!”祁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祁少,冷静些。你还答应我们会乖乖打钱来,你忘了吗?”杨康伯居高临下地瞥着伤痕累累的少年,在他挣扎得厉害时一把按上了他的肩。

听着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痛呼声,再想到方才看到的照片,祁诀一颗心如置火上,急得一拳打在面前的白墙上,疼痛让他冷静了些,他捏着手机,厉声道:“钱已经转去了,跨行海外大额转账需要72小时才能到账!”

祁诀闭了闭眼,“把电话给白杉,我要和他说句话。”

杨康伯将手机放到白杉嘴边“来,和祁少说两句。”

白杉抿着嘴,不想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有紊乱的鼻息传到祁诀耳中。

祁诀心中五味杂陈。有人在监视他,这是他早已察觉的事情,他故作不知只是因为时机未到不能打草惊蛇。领养了白杉后,他安排少年在家中跟着私人教师学习也有防止少年受到伤害的意图,却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疏漏了。

陈康伯联系上他时自然是“贴心”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个遍,少年是如何背着他与成果重逢,那天晚上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为成果赎身,事到如今,他后悔了吗?这些问题,眼下祁诀都没心思去想。此刻,他只希望少年能安全地回到他身边。

“白杉,乖,说句话。”祁诀开口,声音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带上了连他本人都未察觉的温柔。

那头迟迟不应答,祁诀咳了声,又道:“怎么,你遇见成果后连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吗?”

“没有!……对不起。”白杉哑声道,鼻子一酸,滚烫的眼泪掉下来。他死死咬住下嘴唇,将抽咽全部吞入腹中。

“好了,祁少现在满意了吧。”杨康伯直起身,将手机重新放到自己耳边。

“你们已经绑了他一天了,再绑下去肌肉神经都会受损坏死。”祁诀深呼一口气,“至少现在,要给他松绑。”

“当然可以。”杨康伯深知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把人逼急了没好处,示意两个下属给白杉松了绑。

“祁少放心,只要钱正常到账,人就会毫发无损地还给你。”

“毫发无损?”祁诀哼笑一声,想到方才的照片,这四字是如此的讽刺,“你放心,钱一分都不会少!”

挂了电话,祁诀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屋中正对着电脑手指翻飞的年轻女子道:“定位到他们的地址了吗?”

“已经查到了。在仳市。”游夜安将电脑屏幕转给祁诀看,上面的定位显示在仳市城郊。

“现在过去。”祁诀起身便向外走,只要想到白杉还在他们手中,心上便急得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似的。

高达拦住他,“你去做什么?”这段时间祁诀忙着公司的事没休息好,又开始时不时咳两声,现在自家孩子又被绑架了,高达是真的很担心祁诀一个激动急性哮喘又犯了,“我们过去就行了。”

祁诀皱住眉头,“我的身体我清楚,我怎么能不去?”

高达还想再劝,被游夜安拽了拽袖子,终于还是闭了嘴。两人默不作声地跟在祁诀身后。

游夜安定位的位置是距此地近八百公里的仳市,当天无直达飞机,驱车最快需6个小时,最近的一班高铁约耗时三个小时,四十分钟后发车。三人驱车前往高铁站。

“安排仳市的人过去探探,确认无误就报警,和警察一起埋伏在周围。”

“好。”

“通知杨博现在开始收购市面上的散股。起码要收5%。”

“现在收购?可转完赎金后账上已经空了。”高达觉得他祁哥被刺|激得脑子不太正常了。

“账上还有。”游夜安抢答道:“不然你以为我还会和祁总混吗?”

“哇,你这女人真的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啊。你怎么知道账上还有,为什么我不知道?!”

“先安排下去吧。高达,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和你解释。”祁诀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吵,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

万籁俱寂,杨康伯吩咐赵辛安排好轮岗的人,临睡前又去地窖看了一趟,见白杉已经昏睡过去。这小孩腿瘸了,受了伤。,一整天没吃没喝,如今病恹恹的,风吹他都能倒,谅他也没力气逃跑。杨康伯提点手下人一定要严加看管,便放心地回到农户为他安排的房间休息。

最初他跟踪祁诀时是打算绑架祁诀的,他与章阁里合谋,绑了祁诀逼他签订股份转让协议,但这男人太警觉,加上章阁里这老头畏手畏脚,几次出手都没成功。直到祁诀收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又偏偏有个不靠谱的便宜爹。引诱成果欠下赌债实在太过简单,见到深夜而来的少年时,他简直要笑出声。

他想着即将到手的一个亿,免不得有些飘飘然。他拿了这笔钱,能在国外逍遥一辈子。章阁里那老头也能借此机会收购股份,也算是还了那老头当年救他的恩情。

一天的奔波让杨哥十分疲惫,不多时便闭上了眼,却不知道正有一拨人悄悄在村庄四处埋伏下。

郑岩是仳市的刑警队队长,接到上级通知,在此埋伏。他举着望远镜观察,看见目标院落中停着一辆黑车。旁边的下属正汇报最新调查结果,“郑队,弟兄们联系交管部门调了沿途的监控,这辆车牌号为羲A890Q7的黑车十一点四十八分从羲市一家台球俱乐部出发,车上共有成年男人四人和被害人一人。车子先往砚市方向行驶,中途掉头向仳市开,晚上七点一十三分到达这里。这家本来住着一对夫妻,三年前搬来的,包了村里几亩地,明面上夫妻二人是以务农为生。”

农村的晚上没什么灯光,夜视望远镜看着也费劲得很。郑岩眯着眼,瞧见一个男人从院子里的地窖爬出来,他想起仳市的农户确实家家户户都有地窖,一般修得都很小,仅仅用来在冬天存放蔬菜,但也有修得大的,大的地窖足有二三十平米,藏几个人绰绰有余。

“三年前搬来?”郑岩接过下属递来的资料,凑到光下仔细看了看,他点着农户妻子的照片,“这么漂亮的美娇娘来种地?种了三年还这么美,你信不信?”

美娇娘来种地不稀奇,只是种了三年地,仍是十指纤纤就有些异常了。

“郑队,我们查到这对夫妻和杨康伯是一伙的,杨康伯经营一家讨债公司,有时遇到不怕死的欠债人,会将欠债人的亲属带到这关起来,以此为筹码逼欠债人尽快还钱。”说话的是祁诀事先安排在这的人,名为骆阳荣,“祁总正坐高铁往这边赶来。等晚上绑匪们放松警惕,我们先摸进去几个人将人救出来,再把绑匪们一网打尽。”

郑岩点点头,“绑匪只有六人,是可行的。”

“他们应该是把人关在地窖,我在这蹲了三小时,中途看见有两个男人先后从地窖出来去了厕所。其余的人住在屋子里。农户夫妻住一楼,杨康伯和赵辛住二楼。”骆阳荣道。

骆阳荣又将调查到的资料与郑岩一一核对,“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查到这么多信息吗?”郑队眯着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骆阳荣沉默了片刻,斟酌着道:“实际上自一年前,杨康伯就派人跟踪了祁总,祁总察觉后,便派人反跟踪了他们。”

……

凌晨一点,祁诀赶到了。

郑岩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了这位年轻的祁总,对方很高,脸色很冷,苍白得很,面上有显而易见的疲倦,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到地方了话还没说几句就开始咳,他身后的男人立马给他找来热水吃了药。

这不是个病秧子嘛,郑岩心想,怎么病秧子还来添乱。

心中这样想,郑岩却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祁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于还是开口:“祁总,您是感冒了?那待会弟兄们进去了您就在外面歇着吧。”

“我和你们一起进去。”祁诀灰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郑岩。

郑岩闭了嘴,他从业多年,直觉一向十分敏锐,祁诀这个眼神含着股狠劲。像是海啸前的海面,表面瞧着平静,下一秒就有层层卷浪翻滚而出。

“郑队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高达还想劝一劝,又被游夜安捂住了嘴。也对,他祁哥打架确实很厉害。

*

白杉是渴醒的,他又饿又渴,喉咙和胃部火|辣辣地疼痛。他被关在地窖中,大部分时间在昏睡,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说不清的梦境交错而过,他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梦中祁先生失望又厌恶的眼神。

负责看守他的两个男人正盯着电脑屏幕看片,整间地窖都被电脑里发出的粗重喘息与辗转呻|吟填满了。就连白杉不大清醒的脑袋也被这动静刺得一激灵,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两个男人还算敏锐,听见白杉这边的动静立马扭头看了过来。

白杉已经被松了绑,但四肢仍是僵的,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颤颤巍巍站起身。

“不要动。”其中一个男人走近瞪视着白杉,抬脚踹了他一下,他便立刻被踹倒在地,牙齿痛得打战,却连哼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急促地抽气。他的眼前糊做一团,男人还在咒骂,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未落下,耳边传来两声闷响,紧接着,地窖中不绝于耳的呻|吟声也停了。

他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还没等他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世界忽然被扶正了。熟悉的木质气息包裹住他,像是沐浴在阳光中的沉寂树林。他知道是谁来了,却没敢抬头,视线撞上银灰色的西装,发现西装不似往常熨帖平整,多了许多褶皱,他的眼一下子就热了。

祁诀将少年拥入怀中,双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心中还有些后怕。方才他刚下地窖就看见少年被人踹倒在地上,气得上前一脚将人踹倒在地,身后跟着的人紧接着上前将两个男人捂住嘴绑了起来。

祁诀的目光扫过少年被勒出深痕的双臂、空空如也的脖颈、干燥起皮的嘴唇和高高肿起的左膝,什么也没说,托着少年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

白杉攥着祁诀的西装外套,顺从靠在他怀里,无声地流泪,什么话都说不出,全身痛得要散架。双臂针扎似得麻痛,左膝隐隐的胀痛,眼睛被眼泪渍得酸痛,最糟的是他的心,浸在名为愧疚的毒药中,痛得发跳。

善后的工作留给其他人,祁诀将人抱上车,驱车前往最近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想到霸总救人要坐高铁去救。。。。。

凌晨五点不到在俱乐部被绑,中午近十二点被带上车,开往泗市,途中长命锁被扔。下午七点出头到达砚市。凌晨一点,祁诀到达。凌晨三点,展开营救。差不多是被困了2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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