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最后还是动手了。因为动手，这几个人都被四班班主任王霞罚站了。

“所以你就动手了？”

“是。”苏飒面无表情的回答王霞的问题。

在后山吵得太凶，导致有人告了状，现在苏飒正接受王霞的审判。

王霞真是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次发疯闹出事，幸好跑来告状的人是自己班的，这要是传到其他人耳朵里，可就是大事。好不容易混到现在，王霞并不想被校长拉去批评，老脸还在这。

眼前的苏飒端端正正坐着，如果不知道他的事还真就像个听父母话的好孩子，白长一张好看的皮子了，王霞幽怨的想着。

苏飒不知道自家班主任在想什么。

苏飒：“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什么狡辩的，人是我打的。”

“你打了人还有理了。”学生的傲慢王霞深有体会，说起话来就不想留情面，“亏你们关系那么好，一点脾气都不懂得收拾，要是以后上了社会还得了。”

“到时候全是看不惯看不起的，难不成全都打起来，除了干架你还会什么，对待别人不宽容，别人怎么会对你宽容。”

“你们这些小子毛病多的是。”

苏飒不反驳。这次的确是自己的问题，如果自己忍住脾气，可能就不会发生。

“还有啊，明明知道萧子逸看起来不对劲，还不知道看人脸色。当时你们都让让会发生这种事，小孩子真是孩子气。”

“说这么多，说这么久，你也听不进去。”给苏飒说了一大通还不见人有情绪波动，只当人没心没肺，王霞觉得再说下去也得不到他的歉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苏飒：……

说了这么多，王霞借着喝水的间隙思考如何换种方式教育苏飒。

苏飒这种学生最为棘手，人在听，但是不在心，感觉对事情的情感变化不大。端正的态度，平静的眼神，好像谁都没有在他的世界停留。

王霞有些乏力。想着就这么发过来，对不起身为老师的职责，要把人教育好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霞叹息声连连。

苏飒不知道班主任正为自己想得劳神。不知道姜远现在有没有事，接了自己一拳现在在医院里如何，这是苏飒想的事。一想到姜远怕疼的呼叫，苏飒觉得自己心里慌张。

姜远最怕疼，这次……

“我们聊聊其他的吧。”

王霞的声音拉出了苏飒的思考，眼球聚焦起来。

“你的家里人怎么样啊？”语气明显平稳许多。

苏飒有些不快，王霞看出来了。

“现在把我当成你哥们吧，给我说说，我们谈谈心。”

这句话苏飒觉得熟悉，初中班主任说过同样的话。想着她不会是打算当知心老师，解决抑郁同学的感情，给同学一个健康的人生。

苏飒：“……”

见苏飒不说话，王霞觉得抓住了点。

“家里父母怎么样？”

“不怎么。”苏飒很是不想说，但是想到这老师还挺好的，说话还是客气，“家里父母都挺好的，都还活着。”

王霞：“你觉得父亲和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苏飒：“不错的人。”

王霞：“哦，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做个……不爱学习呢，父母应该都希望你好好考个大学的吧。”

考个好大学的确是母亲愿望的一个，但是苏飒不想回忆过去不愉快的事情。与其让老师问东问西，苏飒选择自己开口。

“这个班级挺好的，有你这班主任也是不错的，其实我们四个本来就是同学朋友，关系没有你想的那样……小学就是要好的伙伴……后面才重新聚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四个为什么开始就在一起的原因 。”

苏飒将四个人如何认识如何分开，如何又认识的故事简单讲给班主任听，当然有些是含糊说过，不该说的直接跳过。打消班主任的其他想法，这样就只是好朋友之间发生的一些争吵，朋友之间总会有些磕磕绊绊。

争吵过后，朋友互相谅解还是朋友。

“所以你这是希望我从轻处罚你？”

“并没有。”

“好吧。”

看在苏飒态度端正，并没有推卸责任，王霞愿意原谅这个坏学生。但是原谅归原谅，态度诚恳可以减轻处罚。

“姜远的医药费你出，至于处罚等后面再说。”

“现在去把萧子逸叫进来。”

苏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扯到家里完全没问题。

王霞看着苏飒态度好的告别，轻轻出门右转。

这个学生还真的不像个混混，只能算成绩不好的差生。三班的事情王霞还是记得到的，没有欺负弱小，没有狐假虎威，没有一个混混该有的气势，反而有装装样子，这是从一开始看出来的。外表可以伪装，但是一个人的本质是不变的，这是王霞能体会出来的。至于苏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学生，还不能下定论。

门外的人可不知道自己的班主任怎么想的。

“该注意点什么？”萧子逸看苏飒出来，知道该轮到自己进去谈心了。

出了事情过后，三个人明显清醒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焦躁。看起来和之前关系好的时候没有差别。站在外面的萧子逸还在和杨浦互相友好交流了一下。

“不用。”

“真的？”

“除了那件事。”

萧子逸知道苏飒说的，整理一下外表就进去了。

“好像斯文败类啊。”

“用错词了。”

“不可能，班上的人说过的。”

苏飒一个白眼。

杨浦：“……”感情淡了盐巴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