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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意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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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伶笼馆门口,上演了一出手撕渣男的大戏,但是苏阑月赶着回府,生生给错过了。她现在正津津有味地听南风和北雪分别描述着当时的情景,精彩极了。

“那大火就是紫玉翁主命人放的,她还派人抓了那个清倌,把人小脸都划花了,恐怕以后都没人敢要她了。”南风在小脸上比了一道痕迹,从左下颚一直划到右上额头。

北雪接着道:“当时啊,紫玉翁主的相公和四皇子都落河了,从河里爬起来的时候,被她当场抓住,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指着鼻子骂她相公,又踢又揍,丝毫不留情。”

南风:“好歹是京畿警卫处的,代表了皇室,这紫玉翁主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北雪:“那算什么啊,她连四皇子的面子也不给。”

“那倒也是,这下皇室的脸可被紫玉翁主丢尽了。”南风开怀大笑,又道:“对了,听闻长公主很生气,把紫玉翁主关了禁闭,好几天不能出府门了。”

原来是这样。苏阑月笑了笑,难怪白芊芊会在那里出现。不用想,她就知道是白芊芊给紫玉翁主出的主意,明着是让她出气,实则是看她出丑。

白芊芊这样的人其实很好对付,苏阑月眯眼朝窗外看了一眼,她不执着于书中未出现的阴谋,但不代表她不会防患于未然。

又过去几天闲散的日子,时光走得恰好,是曾没日没夜地跑现场和睡办公室的她,从未感受到的舒适。

这一天,自伶笼馆巧遇别后,白芊芊首次主动找来,终于按耐不住了。她一身白衣似雪,眉眼流转楚楚动人,“参见郡主。表姐,你终于肯见我了……”

“……”苏阑月刚从闺房出来,心想:知道我不想见你,还总是来烦我?这一大早得,她是刚睡醒的样子,长发随意垂落,兜了一件外衣,粉黛未施,竟是像一朵含苞的雪莲,欲开未开,撩人心神。

白芊芊心里不由得一惊,苏阑月真是变了个人?!她又恨又嫉妒,特别是听说皇上对她另眼相看,封她为明月郡主,气恼却徒然。

“怎么不说话?”苏阑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白芊芊才回神,笑着道:“表姐,你如今的打扮竟和以前相差很多,我记得你以前不喜素色衣衫呢?”

苏阑月哦了一声,淡淡道:“以前喜欢的腻了呗。”一语双关,以前喜欢的太子也腻了。她淡淡地问:“你来找我何事?”

白芊芊脸色一凛,很快用笑容掩盖掉,“表姐,你那天怎么在伶笼馆?”她这问得真隐晦,苏阑月很不给面子地点破:“你是想问我怎么遇上东方先生的?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白芊芊语塞,口齿迟钝了起来。苏阑月淡淡地看着她,用叙事口吻道:“我去伶笼馆看热闹,谁知道花船走水,我差点掉进河里,是东方先生救了我。”

“东方先生果真如传闻一般,面具下的容颜一定也惊为天人。”苏阑月说完,就听见白芊芊下意识附和了一句是啊。

“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请东方先生来府中做客,就是没人知道怎么能找到他。”苏阑月一本正经地摇头哀叹,一边偷偷打量白芊芊的神色。

白芊芊的小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道:“表姐,难道,难道你对东方先生……有好感?”她问得太含蓄了。

“何止是好感?我喜欢东方先生啊!”苏阑月说得很不含蓄,但大大方方,毫不忌讳。

果然……白芊芊的右手紧紧握着,手指甲抠着手掌,微微发疼。苏阑月真的看上了东方先生!所以,她才在新婚当夜逃婚!这个该死的人!

“东方先生是世外高人,想要见他一面是难上加难,不知道用明月郡主的身份,他会不会赏脸呢?”苏阑月可惜地叹了口气,又突然握住白芊芊的手,道:“芊芊你就好了,和太子两情相悦,想见就能见,没有我这样的苦恼,对吧?”

太子本人是白芊芊勾引的,她自然不敢明着拒绝,哪敢说出心里的弯弯肠思想。然而,苏阑月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准备捧着白芊芊当上太子妃,成为人上人,再让她跌进尘埃里。这一招杀人于无形的“捧杀”,是绝杀!

再说了,愿者上钩。白芊芊也肖想太子妃这个名头,牺牲掉心里的白月光算什么呢?何况白月光高高挂着,虚无缥缈,她还不一定能得到。

“……”白芊芊费力地点头应是,脸色已是白了一度,又听见苏阑月说:“对了,你之前向东方先生道谢,是因为他救过你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芊芊继续点了点头。苏阑月又道:“有机会的话和太子殿下说说,让太子殿下奖赏一番,他便无法拒绝啦。”

“嗯……”白芊芊面上应着,笑容如同枯萎的向日葵,活力在慢慢消失。她的双手紧握,一股怒意仿佛要从她眼底爆发出来。趁着怒意还没爆发出来,她急匆匆离开了。

回到屋中,她开始乱砸东西,弄得屋子里乱成一片,消停了之后,她脱力地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泪痕。自从父亲死后,她白芊芊就被领到苏阑月的家中,成为了丞相苏府的一员。

可是,外头的人都说她白芊芊像是丞相府的一条蛆,寄居在这个家中吸血度日。她从来只是苏阑月身后的影子,所有的荣宠都先是苏阑月,才是她的。

所以从小,她就比同龄人努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识渊博,是众人口中乖巧的才女。可那个苏阑月呢?她腹无笔墨,什么也不懂,只是仗着背景,在外作威作福,是众人口中的疯婆子。

白芊芊的话对于苏阑月来说就是聪明人的话,就像金科玉律。白芊芊说什么,苏阑月都从不质疑,比如,要主动向男子试爱,主动追求太子,穿着难看的衣衫,画难看的妆容。

这一切,本来很顺利,却在新婚之夜发生了变化。苏阑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听白芊芊的摆布,甚至思想清明,理智过人。

皇上赐婚给她和太子,这是她意料之外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和被别人塞过来的东西,是两码事!

她从未想要现在就成为太子的人,她要的是太子娶苏阑月,然后永远痛恨厌恶苏阑月,而她呢,就是太子心里得不到的白月光。对于东方先生,她是抱着不切实际的期待,可不影响她勾搭太子。

但是……现在一切都错了!

“我不会甘心罢休的!”她握住一片碎裂的白瓷,手掌慢慢合上,指骨分明,再加重力度,手掌感受到白瓷划破皮肉,溢出血迹。她要永远记住这种痛!通红的眼底浮现出强烈的恨意,她一定不会让苏阑月幸福,她一定要亲手摧毁苏阑月!

那日下午,毫无预兆地下起倾盆暴雨,雷声震震,偶有闪电划破裂空。所有人都在家中躲避暴雨的时候,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雨中。

“小心着些。”苏阑月撑着油纸伞,着一身淡青色广袖衣裙,乌发用红色绸缎系在脑后,仿佛与这天青色烟雨融为一景。她正向身后的南风和北雪吩咐什么。

垂花门外,马车已等候多时。苏阑月她们三人快速地上了马车,只见南风和北雪第一时间不是梭摆湿透的裙摆,而是检查怀中的白玉酒壶。壶嘴完好,没有洒落。

这么大的雨,裙摆总是要湿透的。苏阑月毫不在意,心情甚好,想着刚从父亲那搜刮来的美酒,一定要和九王爷共饮,于是前往九王府。不过,这跑得着实太勤了。

南风和北雪往九王府跑得多了,倒是和小满成为了好朋友,这一听苏阑月要去九王府,立刻也跟着过来,准备三个人聊天谈笑。到了王府后,苏阑月就和她们分开了。去往傅君攸住处的路线早已深深印刻在她的脑中,很快就到了他的书房:浮生阁。

“九爷,我来了。”人未进,声先至。九爷抬头的瞬间,苏阑月正好推门而入,怀中捧着两个白玉酒壶,满脸的笑意。不知何时起,九爷似乎习惯了她随心所欲的登门,哪天没见到她,竟还觉得失落。有病。得治。

“怀中抱了什么?”已是初秋,今日又下了雨,天气按理说是带着寒意的,可九爷只着一件深蓝色的单衣,胸前衣襟还未系紧,裸露小半截的肌肤,风流极了。

“美酒。”苏阑月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胸前的肌肤,直到他拢好衣襟后,她才收回了目光,径直走到梨花木的茶几前。

她像是变戏法般地从怀中掏出两只白玉酒杯,轻放在桌面,道:“我从父亲那寻到了美酒,想着一定要和懂酒之人品尝,所以就来找九爷啦。”

“快来尝尝。”苏阑月朝他招手,白净的玉手挥动着,而她的眼角笑弯弯,带着天然的洁净狡黠,仿佛梨花飞旋,又好似天边流彩。九爷摇头一笑,放下狼毫来到茶几前,落座。

她已经倒好酒,给他递过去一杯后,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就灌了下去。嗬,“这酒真踏马烈……”喉咙猛地一缩,她的笑脸皱成一团。

九爷优雅地饮下一小口,听见她怪异的话语,不免皱眉看着她,道:“这是匈奴进贡来的酒,陛下赐给你父亲的吧?匈奴的酒不比我朝,酒性烈,你慢点喝。”

“不怕,喝着喝着就习惯了。”苏阑月微微一笑,继续添上第二杯。她喝酒的样子真的很粗鲁。不过,九爷倒像是开了眼界,觉得她丝毫不造作,是个率性而为的人。看来传闻不可信。

苏阑月偶尔打趣般地说起几句,偶尔配合着九爷附庸风雅几句,说些狗屁不通的诗句。她偶然地看见诗集上一段好听的句子,吵着要九王爷写给自己。她太无赖了,九爷性情随和,便应了。写完之后,她偏还要他签好字,这才满意地收在怀中。

此时,两壶酒,已过大半。

苏阑月是真的醉了。九爷两只手指搭在白玉茶杯上,扣出几声清越,甚是清明道:“祭典上你察觉圣衡水的事情,本王查清楚了,与佛系的僧人无关。你为何在殿堂上说谎?”

“嗝……当然没有僧人啦,因为我啊……我能预知未来,所以我知道圣衡水有毒,我比东方先生厉害多了呢。”说完,噗通一声,苏阑月整个人醉倒在地。要是她醒来知道自己说了这样的胡话,怕是一个月都不敢喝酒了吧。

预知未来?这个借口倒是很新鲜。九爷将她抱放在书房的榻上,然后给她披上一件披风,唇边划过一抹笑容,带着一丝温柔,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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