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的初始,是一片璀璨无垠的星海。
幽密的幕布上点缀着一颗颗莹润的珍珠,又像是一块块温润剔透的玉石。
群星闪烁着,犹如皇冠上的珍宝。
他们非常美,但是更为壮丽的,却是另外一颗残破的星球。
因为,那是一曲湮灭的奏歌,是临近消散前的绝唱。
它是被一箭射爆的。
没有原因的,我就是知道,明明我看见的只是星球被毁灭后的残骸,却下意识的判断了出来。
这很奇怪,但是我并不在乎。
一切都无关紧要。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又是哪儿。
而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怠倦席卷了我,时间与空间似乎都停滞了下来。
我会就此消亡么?
我在心中这么问自己。
这样似乎,也不赖。
然而之前的箭矢犹如信标,死死地钉在了星球上。它不仅把那颗星球给射爆了,还引来了一群追随者。
就在我还沉浸在内心世界的时候,紧随其后的巨型舟舰围了过来,然后密密麻麻的下来一大群,一上来就是一个大比兜子,把我塞进一个麻袋里。
——然后我就被关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乏善可陈,来来去去都是一些想要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得到些什么的人。
但是我只是一个啥都不懂柔弱无助的小孩子啊,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东西?
我甚至直到现在,才从景元这儿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景元:“若不是你的生长周期与普通的化外民没什么区别,体内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力量……”
我:“不然,我就会被关到死,是么。”
很诡异的,我听到这些之后居然没有产生一点生气、愤恨这类的负面情绪,反而十分的平静。
“帝弓司命的箭矢分为两种,一种是单纯的信标,只是为仙舟指出丰饶孽物的所在。而另一种……”景元顿了顿,才继续道,“……当丰饶孽物早已遍布蔓延,无法被拯救恢复,此时射出的箭矢,就只是为了彻底毁灭,不留一丝生息。”
“当初找到你的地方,便是如此。”
“祂的弓矢为仙舟指路,我们是过去善后的。”
景元:“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活着。”
我沉默不语,就像是之前那在幽囚狱度过的三年。
流淌的时光篡改了我的模样,让我的相貌渐渐长开,但却从未改变最为关键的内核。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那里面了。”
我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景元肯定懂我指的是幽囚狱。
我:“我只是能感觉到那些来看我的人都不怀好意。”
“没有人告诉我,我是谁。也没有人肯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我:“……除了你。”
“我想,如果我有名字的话,一定是与你差不多的吧,那才叫做名字。”
我:“而不是被称作什么丰饶余孽,妖祸孽物。”
“几天前……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天空。”
“原来天空这么高啊。”
我:“…………”
“我叫景恒。”
“所以,我是景恒。”
对不起啦,应星。
——以上没有一句是真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写文还是得靠感觉呢,今天写的比较顺,所以一章快把一天的份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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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写个文居然都能扩列,好像很不错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