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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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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看到戴舒彤,并没有丝毫的心虚,还大方地如同熟人一般跟她打招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是那个沈言。

戴舒彤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幸而时固这时候不在,不然她都怕沈言这张温润如玉的脸被捶青。

戴舒彤从不好奇不相干的人和事,可眼前的沈言,显然还是与她相干过的。

“许久不见,戴老师和时爷一起来的?”沈言谈吐自然,端着一杯酒站在角落处,目光落在前面繁杂的人群里。

“你跟霍家认识?”戴舒彤觉得,能出现在这里,起码也是与霍家有些关系的。

“岂敢。”沈言轻轻一笑,惯常的笑容里有一丝丝自嘲,“我不过是小小一名戏子,得霍小姐青睐,有时来唱上两曲罢了。”

说到霍灵溪,戴舒彤倒是没想到这个娇俏时髦的小姐喜欢听戏曲。不过把这两人放在一起,忽然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再仔细看沈言,戴舒彤觉得他对自己并没有之前那种热络了,客气疏离,好像所有一切都不关己事。

戴舒彤倒不会脸大到自己无意还要别人挂心,只是这种感觉很奇怪,沈言也并非先前阳光开朗,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阴沉,周身有一种无形的刺。偶尔放松的时候,眼神里会泛起不一样的柔光,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

这样的人,怕是之前对自己有意思也是装出来的,就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许是知道她的疑惑,沈言也没有隐瞒。

沈言是霍灵溪从戏楼里赎出来的,所以沈言对她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再无理的要求都会一声不问去照办。

霍灵溪如今对时固关注得紧,上次宴会上看见戴舒彤跟他形影不离,众人也都默认了他们是一对,所以难免心生不满。

身为霍家千娇百宠的大小姐,霍灵溪想要什么东西都是别人捧着送给她的。唯独时固,不会像物品一样,轻易就呈现在她眼前。

她出身显贵,又性格娇蛮,没有多少知心的朋友,唯有沈言对她极为包容,上房揭瓦都能给扶梯子。

霍灵溪心生一计,便让沈言去勾引戴舒彤,想着如果戴舒彤被他迷惑了,她也就可以毫无阻碍地去接近时固。

虽不知沈言为何对自己坦言这一切,但戴舒彤觉得霍灵溪这个大小姐实在有点可爱。

让男人来勾引她?真亏得这位大小姐能想得出来。不过也难怪她看沈言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当时还没想起来,原来他就是上次宴会上跟霍灵溪在一起的年轻男子。

沈言从小就是孤儿,一直在戏班子里打杂,后来才成了角儿。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最擅察言观色。

在最初的接触过后,他就知道戴舒彤不是轻易能被引诱的人。只是他答应了霍灵溪,即便是不成功,也总要想尽办法试一试。

就连身为亲爹的霍老,都未必能这样惯着霍灵溪,沈言如此作为,亦叫人费解。

“我的命都是她救的,往后余生,由得她使唤就是。”沈言看着人群中扶着霍老手臂的霍灵溪,站在角落里没有丝毫挪动,好像不太喜欢站到人群中间的地方。

这样求而不得的神情,戴舒彤好似在时固脸上看到过。她不觉愣了神,听到时固叫自己后,提了下裙摆走过去。

时固对出现在这里的沈言也并未惊讶,好像早已经知晓因由。

“霍灵溪这样的执着,倒是跟你有的一拼,你们不凑一对真是可惜了。”

时固并不如此认同,振振有词道:“我是执着,她是偏执而已。谁家大小姐没脑子,想出那种办法。”

碍于霍老的面子,时固才没有深究此事,若不然岂会轻易罢休。

“强词夺理。”戴舒彤睨了他一眼,觉察到霍灵溪幽幽的目光又睇过来,暗地里掐了他一把,“你自己惹的桃花,别把我当枪使。”

戴舒彤同时也庆幸,幸而没听她妈的话,当初去直接跟沈言说明,若不然真是自作多情了。

人家根本就是带着任务而来的。

之后的寿宴上,戴舒彤没再看到沈言,他似乎已经离去多时。

霍灵溪也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沈言的存在,一门心思都在时固身上。

戴舒彤没来由觉得,自己对时固也算得上暴殄天物了。

霍灵溪支使沈言用计不成,又被时固抓了个现行,虽然被告诫过,可是依旧不改我行我素的性子。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只是她也知道了戴舒彤是时固的逆鳞,在没有想到切实有效的办法前,还知道按兵不动。

戴舒彤因此得以清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学校放假之后,不多久就要过年了。

弛州已经已经冰雪连天,笼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戴舒彤怕冷,下雪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

家里的暖炉烧得很旺,靠墙摆的架子上的几十盆花也还郁郁葱葱的,有的甚至还打出了花苞。在这冰雪封城的冬天里,倒是难得一见的生机。

明日就是除夕了,家里上下都染上了年味。

戴舒彤跟十九姨太坐在沙发上剪窗花,只是剪得心不在焉,总是偏头看着窗户外面雪花飘飘。

“手指头不想要了?”十九姨太看她的剪刀口冲着自己食指就用力,及时拍了下她的手。

戴舒彤回过神,也没了剪的兴致,放下东西靠在沙发上,一副心事不明的样子。

十九姨太看见了也没说话,把漂亮精致的窗花剪出来,让人贴在了窗户上,随后吩咐道:“良弓,去看看你们少爷来了没有,这里上坡路车子不好来,让他停在下边就好。”

良弓点点头,随后出去了。

十九姨太悠悠地回过头去,就看见原本瘫着的戴舒彤坐得板正,两眼发亮的样子。

“瞧你那德行!”十九姨太扭着腰走过去,如常伸出手指头一戳,“心里装着还不说,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个闷葫芦?”

“我不是怕您不同意么。”戴舒彤讨好地抱住她的腰,“我只是觉得大过年的,阿时一个人在那大屋子里怪可怜的,他又没爹没娘……”

“是怪可怜的。”十九姨太叹了一声,紧接着又咬牙,“可恶起来也是真可恶!”

戴舒彤知道她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为着她,其实也不会太为难时固的,从根上说起来,两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十九姨太也不过是记着,他们娘俩在戴公馆的时候,也靠着时固吃过红利。

那时候戴公馆的姨太太虽多,可不像古代的后宫一样,只要有名分就有固定的份例,哪个不是为了活日子自己盘算。

十九姨太虽然生了戴舒彤,可戴应天的心里只有儿子一概没有女儿。便是公馆里的姨太太,哪天要是为生意所需,随手送人都是有的。

五姨太生的大姐儿可不是刚满十八就被嫁出去了,被用来换了南方走货的商路。

那时候时固虽然年纪也不大,可脑子就很灵光,有他在戴应天身边周旋着,戴应天倒是一直没有想起来打动戴舒彤的主意。

十九姨太就是记着时固这点好,两人感情的事上虽说不上赞成,来家里过个年倒也使得。

过了一阵,时固便过来了,带着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

大过年的,十九姨太也不想张嘴就冷嘲热讽了,接过了时固手里的阿胶,道:“你屋里除了我们娘俩,哪样不是你添置的,空着手来也不会说你什么。”

“十九姨客气了,应该的。”

戴舒彤扒着沙发看两人客客气气的,还觉得有点别扭,电影院的电影都没他俩这么具有戏剧性。

十九姨太知道他来也不是冲着自己,拿了没织完的毛衣坐去了餐厅,等着一会儿开饭。

只要十九姨太一抬眼,就能看到客厅,所以时固挨着戴舒彤坐在沙发上比较规矩,就是小动作不断。

十九姨太支棱了半天耳朵,也没听见两人聊什么不该聊的,遂低头专心织毛衣。

戴舒彤拿着剪刀剪方才没完成的窗花,时固看到她左手无名指还绑着布条,忍不住拿过剪刀给她裁了,亮出来那枚亮晶晶的戒指。

“逢年过节总能露出来,当个装饰也好。”

戴舒彤举起手看了看,现在倒是不当成烫手山芋了,试着拔了拔依旧是纹丝不动,不禁说道:“你是不是对这戒指下咒了?”

明明平时带着也不松不紧的,就是往下脱的时候刮得骨节疼,她之前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把手指头撸肿了。

时固端着她的手看了看,笑道:“这就是天意。”

十九姨太在后面听得暗暗撇嘴,心道这小子也是个花言巧语的。

天意不天意的戴舒彤不知道,她现在只跟从自己的心意。

她转头盯着时固看了半天,很想试试自己对他有没有生出男女之情的变化。

时固被她看得不明不白,将脸凑近了些,“是不是发现我长得挺不错?”

他长得挺不错戴舒彤一直承认,只是不想他得意,一把推开来道:“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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