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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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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不过浅浅俩字就让谭辛止住脚步。

真没出息。谭辛撇撇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谭辛明知他是主子,自己不过就是个替他办事的人,可还是说出这没规没矩的话。

“没想到四爷也作弊,一面当着我和我打赌比试,一扭头原来是人家的好兄弟。害得我白干这么多活,还差点被人从怀月楼里面丢出来。”

你丢出来不是因为你自己偷听?可宋明璋看着这气鼓鼓的小脸,第一次觉得谭辛如此娇小,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生气而变得明艳动人,他就不敢说你是咎由自取这样的混账话了。

“就允许你讨走牧云用我的权势在外招摇撞骗,还跑去喝花酒,不允许我用一些江湖手段吗?你这未免太州官放火了吧。”

“我喝花酒是为了打探消息,我对宋四爷向来都是坦诚相待的。”

“是吗?”

谭辛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避开他的眼睛,“至少在这件事上我是尽力尽心的。”

宋明璋说道,“洪嘉瞳与我早就认识,上岸前的那晚我本想和你说明,可你想和我比试一番,我见你这么高兴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你连这也至于生气?”

“反正你是燕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好了,气也气过了,过来吃饭,我让牧云去买了德庄的烤鸡。”

谭辛原本不想理会。

可烤得黝黑的荷叶被撕开一角,烤鸡的香气就跑出来,肚子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可能终究是抵不过烤鸡的香气,也可能是宋明璋的声音太好听,谭辛真的乖乖坐在他身边,举起筷子时才惊觉他是不是刚才在哄她?

“说说吧,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以为以公子的聪明才智已经猜到八九分,怎么还需要我这样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谭辛嘴巴长在脑子前头,话也不过脑子地秃噜出来,明明是最理智的人,明明早就承受过最重的背叛与悲伤,怎么还是在这宋明璋面前失了分寸?

是不是仗着他刚才在哄她?

算了,昀香斋还需要人家罩着,她可不敢怠慢,清了清喉咙准备赔个不是。没想到眼前的碗里多了一个烤鸡腿。

“吃完这个鸡腿就不要再同我置气了好吗?”

不吃完我也不敢置气。

谭辛说道,“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两枚印章。”

“嗯。”

“洪嘉瞳的这两位未婚妻中有一位是真一位是假,那么就有一位的印章是假的。那么这位假未婚妻为什么要假扮洪嘉瞳的未妻?”

“嗯。为什么?”

“不知道。”谭辛如实回答,“不过,当年圣上御赐给洪氏的这块玉,时隔多年还会有人利用这件事,多半是宫中的人在背后出手。”

“嗯,若是想从江南富豪中下手,洪氏是个不错的突破口。知道当年御赐之物是乘黄印章只要翻看当年的皇室记录便能明了,这并不难。”

谭辛说道,“所以我以为这二位未婚妻中一定有一位是宋庭之的人。”

说完这句,宋明璋的脸上并未露出吃惊的神色,可见他已经猜到。

“公子还在担心什么?”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担心的是洪嘉瞳从未见过那枚印章,自然就无法辨认那枚印章的真假,若宋庭芝找人刻了一枚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印章,那就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有可能吗?”

宋明璋点点头,“乘黄玉是稀有玉石,但并非绝迹于世间。想当年几位皇子都被父皇赏赐过,老七手上也有一枚。”

原本谭辛倒是认识一位辨认古玩的老师傅,本想着请他出山定能辨认出两块印章的真伪,没想到宋明璋一句话便断了她的念想。

谭辛道,“既然印章无法鉴别,那只有书信了。”

宋明璋问道,“你明日要去洪宅?”

“是的,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宋明璋的凤眼微挑,月色下反倒有了几分揶揄地味道,“我就是想提醒你,若是印章真的是在洪家内库被盗,那么……”

“洪府有宋庭芝的内应。”

宋明璋一挑眉,他的人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第二天一大早谭辛便跟着洪嘉瞳进了洪氏大宅。

“晚辈谭辛拜见洪老夫人。”

洪嘉瞳站在老夫人一侧,说道,“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辛爷。”

谭辛礼数周全倒是叫这位洪老夫人有些吃惊。

昨晚洪嘉瞳回到洪家已是深夜,连夜去了母亲的房间说了事情经过,千叮咛万嘱咐这位辛爷脾气大,让娘亲千万不要得罪她,今日一见却是这般好模样,声音也好听,完全不像是瞳儿口中那样脾气大的人。

“你就是辛爷?”

“不敢,洪老夫人叫我谭辛就好。”

“辛爷这回来洪府头一个要见我这老妇是因为何事?”

谭辛不说话,清澈的目光落在洪老夫人身后的人身上。那人做家奴打扮,一身恭敬地站在洪老夫人身后,若不是谭辛眼明心亮倒还真的注意不到这个人。

洪老夫人似乎也注意到谭辛的目光,解释道,“这位是我的老管家林从,跟了我几十年,他就如同我自己一般。”

谭辛却道,“我要与夫人商量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不希望有任何外人在场。”

作为洪氏老宅管家几十年,什么大风浪没见过,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不给他这个管家面子,林从有些微怔,随后笑着退了出去。

洪老夫人却有些不太高兴,但毕竟也是活这么大岁数的人,也不至于跟一位小辈置气。

“瞳儿和我说了,说你来帮助他的。”

洪嘉瞳说道,“辛爷特意想来见您一面。”

谭辛也不客套,直接单刀直入道,“晚辈能否帮得上忙要看老夫人您。”

洪嘉瞳望着谭辛胜券在握的目光,疑惑地问道,“辛爷,我母亲常年深居简出,不过问任何事情,你这话是何意?”

谭辛没有理会洪嘉瞳,一双杏眼反而死死地盯着洪老夫人,低声问道,“听洪公子说老夫人是知道事情原委的,我今日前来便要问问老夫人是想要这两房媳妇呢,还是不想要。”

洪老夫人眼里满是鄙夷之色,“辛爷这话问得很奇怪。我,堂堂洪家当家人的母亲,自然是不想要的。你也见过我儿嘉瞳,一表人才,又有经商头脑,如何能……能让那种下等人做正妻?”

谭辛继续说道,“我看老夫人是巴不得要娶这两房妻子吧。”

“辛爷可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洪嘉瞳见自己年迈的母亲双手颤抖,忍不住去握住母亲的手,“辛爷,请你不要为难我母亲,有话直说。我洪嘉瞳敢对天发誓,母亲是整个洪家最爱我护我之人,她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

谭辛可没有洪嘉瞳这般好说话,反而一反常态地咄咄逼人,问道,“既然不想让洪嘉瞳娶这两位未婚妻,为何你要扣住洪老爷和他救命恩人的往来书信?”

“我……”

“我问过洪公子,他说您将洪伯父与他救命恩人的往来书信全部烧毁。能这么对过世的丈夫,谭辛有两个猜测,要么您和洪伯父压根就不是什么伉俪情深,那些信件烧了也就烧了,要么您在这件事上对洪公子撒了谎。”

“不,我没有……”

谭辛的目光忽地闪过几缕水光,那场火烧了她所有的念想,她连父皇母后的只言片语都没留住,“若是至亲至爱之人,怎么会忍心烧了他的一字一句?怕是舍了命也要留下只言片语啊。”

洪嘉瞳面露不悦,“辛爷,我念你是女流之辈,对你处处忍让,可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刺激我母亲?”

“嘉瞳,别说了。”洪老夫人苍老枯瘦的手指握住洪嘉瞳的手臂,“你去我屋里东侧的屏风后下方的方砖里拿出来吧。”

洪嘉瞳震惊地望着自己母亲,“娘亲。”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父亲定下你这件婚事,但我不同意,所以你父亲一直拖着。后来他患上癔症开始时而神志不清,我以为……我以为你的婚事能就此作罢。只要我把证据全部烧毁就可以当做没有事情发生过,可我终究是不忍心烧了你父亲的笔墨。”

“娘亲。”

“我希望你不要怪我,瞳儿。”

“我怎么会怪你呢。”

洪嘉瞳不由分说地进娘亲的屋子,再走出来时已经拿着一个檀木盒子。

“没想到你父亲竟如此糊涂,给了那家人这么重要的遗嘱,真气死我了。这要是被洪氏那群长老知道,你洪家当家人的位子还能坐稳吗?他们还不生吞活剥了你啊。”

谭辛说道,“正因为如此,才要留着这些书信。”

洪嘉瞳将这个盒子递给谭辛,问道,“辛爷,你要这些信干什么?是想辨别我那两位未婚妻手上的遗嘱真伪吗?我是认得我父亲的笔迹的。”

谭辛说道,“我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认识几位有名的笔迹师傅,他们应该能辨认出到底是不是你父亲的亲笔所为。不过从扬州到京城需要几日,我们需要等待。现在我要去见一见你的两位未婚妻。”

“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在这之前,我们得先串一下供,毕竟我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见你的未婚妻是很有讲究。”

“串供?”洪嘉瞳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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