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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楼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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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爽秋风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寒凉冷漠,无情扫落那些原本在枝桠间垂死挣扎的枯枝残叶。邺都百姓纷纷添置起暖和的新衣,不愿让这骤变的天气搅扰自家安稳的生活。

柏梅也带着丫鬟们收拾起宫里带过来的织锦秋袄,心想着绝不能让公主受凉。君潇看着她们忙碌的背影,突然想起夏侯简离开得匆忙,也不晓得有没有带上些加厚的衣物。

一旁伺候的翠蔓瞧君潇盯着衣服出神,探头跟她搭话,“公主不必担心,奴婢在整理衣物时发现驸马的几件秋袄不见了,想来已经被他带走。驸马爷自小便亲历亲为,凡事很少需要下人们的照料。”

君潇冲她点点头。翠蔓的聪慧机敏她早已领教,只是夏侯简作为一个世家公子,独立生活和自我照料的能力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她不禁又扑哧一声笑出来,笑靥在眉宇间慢慢舒展,一般的世家公子哪能和这个“诡计多端”的夏侯简相较呢?

子佩闻声转过头来,“公主有什么喜事也讲给咱们乐一乐?”

柏梅轻轻拍了拍子佩的肩膀,“你这小丫头,府里大公子重伤未愈,侯爷也还生着气呢。你若说咱们院里有喜事,被外人听见了可不给公主招来非议。”

子佩委屈地撇撇嘴,“大公子被打也是活该,谁让他……再者我听翠蔓姐姐说,侯爷的生辰快到了,夫人还准备请戏班子进府唱戏呢,她不是也忙着办喜事嘛。”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君潇。她这两日光顾着记挂夏侯简的安危,倒没注意周氏仍和前世一样在府里搭起了戏台。

说起周羡容也是奇人一个,如若其他贵妇的亲子被罚,此刻必还在哭天抹泪地怨天尤人,她却能迅速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知道早点讨得夫君的欢心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毕竟只有让侯爷的怒火平息,夏侯宣做下丑事的这一页才能真正掀过去。

然而事情发展的轨道还是多多少少与前世有所偏离。周羡容这一世没有先请兰家班入府,反而不知从何处听晓了宋家班的声名,直接对其发起了邀请。

这不得不引起君潇的深思。

山水青入府行刺后引起的连锁反应她前世都看在眼里。如果说这是决定安远侯对府中两房印象的重大转折点,那么是否有人故意在背后操作这一切,为的就是达成夏侯简父子关系疏离的目的呢?

君潇一时有些头痛,真相仿佛就在眼前等着她剥离开,眼前却仍飘着一团迷雾。

她好像真的有点“思念”起夏侯简来了。

不管怎么说,她和夏侯简此刻都已隶属同一阵营,断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重蹈覆辙。

君潇学着夏侯简往日的模样轻轻按压着自己挺翘的鼻骨,精神渐渐放松下来,她想要找到打破局面的办法,突然一个名字跃然于脑海。

丝娘……

夏侯宣夙性风流,家里宠着红昙还不够,琼脂阁里还慕着一位容姿艳丽的头牌娘子,名唤“丝娘”。

如果安远侯的震怒是源于夏侯宣在府宅内院作下的“丑事”,那么让他在众目睽睽的寿宴上也将安远侯府的颜面丢光呢?是不是夏侯霁岩就不会那么急着确立世子之位了?

思及此处,君潇决意去府外想想办法。

她本想趁晚些时候独自偷偷出府,便将伺候的人一个两个都打发了回去。此时夕照已斜落在山间,君潇准备少顷动身,却听屋外有人“咚咚”敲门,正是刚离开不久的翠蔓。

翠蔓将托盘上墨绿色的男装恭顺奉至君潇面前,轻声开口道,“启禀公主,驸马临走时吩咐奴婢,若公主哪日看起来心绪无聊,便将男装给您送来,让您别憋闷了自己。”

君潇接过男装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挺阔舒适的面料不但大小合身,还能恰当掩盖自己女子的体征,看得出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翠蔓又递过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也是驸马特意交代的。”

君潇在琼脂阁门口站定时,瞧见门口四处张望的看门小厮,不禁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三张银票,心下瞬间多了几分底气。

琼脂阁在邺都的盛名不如云锦楼和听澜轩远扬,并非它经营不善的缘故,只是大邺的民风尚未开放到如此地步,可以让人们将此等烟花之地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况且琼脂阁又与普通的青楼楚馆不同,听澜轩里不过几文钱的茶水点心,一模一样的东西搁在此处便要花上数两纹银。

自然,琼脂阁的老板也并不指着几两茶水钱过活。这里的姑娘们不仅容貌出众,才情修养更是一等一的出挑,骨子里全都带着不染世俗的倔强坚毅,却能放下身段为你温柔解意,为她们多花些银子又怎么了?

长此以往,琼脂阁便成了邺都贵公子们梦寐以求的温柔乡,金银珠宝自是源源不断地争相奉上,也难怪这看门小厮的眼里也满是肆无忌惮的势利。

君潇一身俊俏公子的清秀打扮,仪态从容大方,并没被人看出破绽,不想走到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这还没入夜呢,我们阁里的姑娘们还在歇息,公子请回吧。”

君潇抬头望天,虽不是漆黑如墨,暮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阁里依稀有烛火的亮光攒动。这话显然是小厮见她衣着不够华贵,看着又眼生,故意拿来搪塞她的托辞。

她也不恼,只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小厮道,“还请小哥帮我转交给鸨母。”

守门的小厮先是一愣,继而瞬间变幻出一张殷勤的笑脸。

来此处消遣的富家公子数不胜数,还没进门便一掷千金的却并不多见。兴许这次真是他看走了眼,小厮接过银票后便躬身对君潇道,“哪能让公子在外面候着,您随我进来便是。”

君潇在小厮的指引下径直到了老鸨的房间。行走时观望阁楼里雅致的陈列摆设,有几件看着竟像是前朝留下的古物,心里暗叹琼脂阁果然非一般青楼可比,怪不得前世夏侯宣一来便乐不思蜀。

小厮俯身在斜倚榻上的老鸨耳边低语几句,恭顺递上银票后便退出了房间。

这老鸨将银票拿在手里瞧了又瞧,确定不是作伪之后欣然将其塞入袖中。想来她往日真金白银见的太多,并不像小厮那般刻意作出一番讨好的姿态,但面对君潇时仍摆出一副言笑宴宴的媚态。

“恕奴家眼拙,未曾识得公子这尊大佛。”

君潇洒脱一笑,“此事怪不得妈妈,你我二人的确从未谋面。我家主人乃是安远侯府大公子,因近日身体不适不便前来,才特地遣我来看望丝娘姑娘,还望妈妈得空儿引路。”

鸨母原本有些拉紧的心弦渐渐松弛下来。安远侯长子夏侯宣是琼脂阁里的常客,也的确对丝娘“情有独钟”。不过他母亲虽在侯府执掌中馈,平日出手倒没眼前之人这么大方。

也罢,管他是谁呢,她琼脂阁犯不上和银子过不去。

“原来如此……”老鸨掩面轻笑起来,“只是我们丝娘还在休息,公子且在此处稍等片刻,待奴家问问她的意思。”

琼脂阁惯用的就是此等拿乔之态,即便收了银子也要摆出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怕被外面的客人小瞧了去,偏生许多贵家公子就喜欢这一套。

君潇也不拆穿,只安心在老鸨的房间等候。果不然没过多久,便有人来为她引路。

满室的芍药花香。

秋意正浓,早过了芍药盛开的季节。君潇知道这是有专人将花瓣晒干研磨成粉,再添加到香料里燃出来的香味。从前在宫中时她也在丽贵妃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却不如丝娘这里的清新自然,正如屋中四处悬着的淡粉色透明轻纱,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韵味。

“奴家之前从未听宣公子提过还有公子这般俊俏的手下。”

丝娘声如其名,开口便是丝丝娇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仿佛远处传来的天籁。

君潇隔着帷幔去看对面的女子,只见窗外透出的柔和月光浮动在粉纱表面,随着微风的轻拂缓缓勾勒出丝娘斜倚塌上的玲珑身段和单薄衣衫,自己脸上也不自觉染上一片红晕。

若她真是个男子,在如此香艳的气氛下也难保不会意乱情迷。

君潇轻咳两声,特意压低了嗓子,“姑娘是个聪明人,既如此,小可怎能不坦诚以待。”

她从怀中将剩下的两千两银票拿出来,“此番前来,是有要事想麻烦姑娘。”

丝娘轻笑一声,眼神丝毫没有落在银票上,而是直勾勾望向君潇,“奴家这勾栏里的女子,连自己的自由都做不了住,如何帮的了姑娘呢?”

君潇猛地抬头,丝娘竟隔着纱帐便看出了自己并非男子?

她努力稳下心绪,继续道,“既然你我同为女子,姑娘就更不必妄自菲薄。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而且‘英雄不问出身’,此番我的确真心有求于姑娘,此事也唯有姑娘能办。”

“眼下只是定金,待事成之后,另有两千两白银相送。”

君潇看出丝娘并非常人,恐手里的银子未必能轻易打动她,只能咬牙再许承诺。

想来夏侯简的云锦楼和心音坊生意如此火爆,他应该也不会太过在意银钱。

果真丝娘闻言眉宇微动,“奴家倒不知自己有何能耐,堪得姑娘如此重金相求?”

君潇这才把自己的计划与丝娘大概讲了,便是要她在安远侯生日当天将夏侯宣约出来,并且将他拖住过夜。

丝娘也不是不晓得安远侯府的琐碎家事,听完君潇的请求,心里也有了思量,只说自己还要再考虑一番,并没有贪图银票立马应下。

君潇闻言却并没将银票收回去,只道,“姑娘若肯答应,便请叫人在阁外挂一盏莲花灯。若不允也无妨,这两张银票便是此次的见面礼了,权当你我二人交个朋友。还望姑娘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莫要将此事透露给旁人。”

丝娘毕竟平日与夏侯宣有些交情,若真不答允,难保以后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他。故而君潇先一步用银子封住丝娘的口,至少让她不会轻易走漏风声。

丝娘再次笑了起来,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中倒是带了几分真心,“也罢,奴家倒的确很久没见过姑娘这么有趣的人了。”

君潇正欲起身告辞,门口却突然响起一阵熙攘的吵闹声。只听一个男子拔高了声音道,“你这不要命的狗东西,敢和小爷我抢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评多多支持!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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