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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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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妮在紫霞饭阁宴请阮青,拉着任二作陪,故意没请陈凯阖,可惜陈凯阖脸皮厚,陪着阮青寸步不离。

云妮给阮青的陪罪酒,陈凯阖极其自然地揽过来,直接端起酒杯,“他体弱不能喝,我来陪金小姐走几个。”

云妮干脆利落连干三杯,陈凯阖也极其爷们,不紧不慢陪了六杯,任二和阮青看他们俩喝酒的架势,都担心迸出火星来。

任二拉住云妮倒酒的手,“姐,你真是我亲姐,咱先吃口菜,别光喝酒了。”

阮青把陈凯阖的酒杯悄悄挪到自己手边,又给他夹了筷子菜,“凯哥,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陈凯阖在酒桌上照拂阮青的举动,完全落在云妮眼里,虽然她知道自己错在先,但一想到妮可回家后,脖子上被扯秃一撮毛,腿上也带着伤,毛孩子委屈地埋在她怀里呜呜着,不肯挪地方,她就恨陈凯阖恨得牙根痒。

正好云妮和陈凯阖对坐,阮青和任二对坐,云妮貌似不经意地揽住阮青的肩头,凑到他耳边,“ 好乖的弟弟,姐姐最喜欢你这样的,来当姐的小男友吧!”

阮青惊呆了,她不是凯哥的女朋友吗?任二脸色也变了,但又敢怒不敢言,偷偷瞪了阮青一眼。陈凯阖站起身,把阮青连人带椅端起来,来一个乾坤大挪移,然后自己拖一张椅子过来,朝云妮皮笑肉不笑地说,“挖人墙角,小心天打雷劈。”

云妮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冲阮青送过去一个妩媚的眼波,“姐是真心的,你哪天来,姐都等着你哟!”

阮青脸通红,连连摆手,“我,我不行。”任二联想到一些有的没的,憋着笑一个人偷偷乐。

陈凯阖转头在阮青眉间亲了一口,宣示主权,然后挑衅地说,“你要想排队,下辈子投个好胎才行。”

云妮怎么会服输?她裙摆一撩,坐在任二腿上,捧着任二的脸,上演一通法式热吻,两人间的那份火辣辣让阮青连头都不敢抬。

“瞧见了吧?这俩才是正头夫妻,我天天担个虚名,就为给他俩打掩护。”陈凯阖一本正经地和阮青诉苦。

阮青悄悄偏头,“咱俩能不能现在走?”

陈凯阖拉起他,好似要私奔一样,留下那对干柴烈火的野鸳鸯,蹑手蹑脚出了包厢。

第二天又有陈家大少和天淮千金幽会的消息挂上新闻头条,图文并茂绘声绘色,阮青身临其境地领教了一次什么叫指鹿为马黑白颠倒。

住在清风雅居的那段日子安宁而平和,陈凯阖象打工人一样每天早上离家,晚上回来,进屋时常常手里拎着一袋青菜和生肉。

阮青在厨房里系着超市赠送的围裙,挥舞着锅铲炒菜做饭,那条围裙上的图案是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让人看了很有食欲。等陈凯阖换下衣服,就会挽起袖口,进厨房来帮忙。

阮青和他朝夕相处,他又刻意放下身架,随和贴心的如同一位邻家大哥,使得阮青迷失在这份温柔小意里,与他逐渐亲近起来,偶尔还指使他干活了,“凯哥,快来剥头蒜,再拿个碗过来。”

陈凯阖也乐意被指使,剥好蒜也不离开,低头靠在他肩上,闻着饭菜的香味,象只树袋熊一样挂着,慵懒地被拖到这边或者那边。

阮青严正抗议了好几次,没有任何效果,只得由他,然而这种被依靠被需要的感觉,对于阮青来说,也是人生中的奢侈品,他甚至有些偷偷地享受这种快乐。

吃饭时,做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小花陈蹲在椅子上,矜持地等着大家一起开动。阮青摸摸猫猫头,给它夹一个鸡腿或一块肉,它低头闻一闻,然后会满意地开吃。

晚上,陈凯阖特别挑选的两米二的大床,超级舒服,两个枕头中间,躺着毫无睡相可言的小花陈,象一个天然的屏障,隔开了俩人。

陈凯阖趁猫睡熟了,把它挪到脚下的被窝边,小花陈半夜醒来,会生气地喵呜着回到原来的地方,蜷缩着身子勉强挤在枕头缝隙里继续睡。

阮青起夜时看见猫咪,挤在枕头缝里歪着身子不舒服,就会把自己的枕头往床边挪一挪,然后他贴着床边睡。

陈凯阖早上醒来,猫在那里睡得四仰八叉,阮青却可可怜怜地蜷缩在床边,他叹口气,拿起手机,又订购了一张两米四的大床。

结果,等新床搬进来,这间卧室只余下两尺左右的过道,阮青皱着眉头埋怨他,“凯哥,这太奢侈了,一米二都能睡两个人,两米二的床,我怎么会挤着你呢?崭新的床当旧货处理了,太亏了。”

阮青的碎碎念,让陈凯阖通体舒畅,都敢数落他,看来这个小东西快要养成了。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阮青接起来,“小辉哥,钱你已经收到了?”他有些纳闷,捂住话筒,低声问陈凯阖,“是你帮我还钱了吗?”

陈凯阖揉揉他头顶翘着的一撮呆毛,也压着声音,“对,现在我是你唯一的债主。”

阮青有些难为情,“谢谢凯哥。”

前段时间,阮青和孟家辉借钱,孟家辉其实心里有些嘀咕,但没过几天钱又还回来了,直接打在他的卡上,他却更加担心,他的工资卡并没有告诉过阮青,那是谁神通广大地查到他的卡号,替阮青还了钱?

他几乎立即锁定阮青那个不好惹的老板,替下属还钱,这似乎远远超出了上司与下属的界限。

周末,孟家辉又一次来海市找阮青。

阮青特意找个蹩脚的借口,支开了陈凯阖。孟家辉坐在客厅里,审视这套充满生活气息的房屋,茶几上随意摆着两只白瓷杯,杯身绘着两株小苗,而他手里端着的却是一只通体淡绿的杯子,显然他的阿青已经把他当客人了。

阮青和他解释借钱的缘由,他越听脸色越难看,痛苦地望着阮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为什么不让我来照顾你?你能替我扛下祸事,我连你生病都丝毫不知,你是想让我一辈子歉疚难安吗?”

孟家辉说着说着,眼圈发红,“你这里杯子都成双成对,那位陈总也住在这里吧?可是,你不怕他只是图你一时新鲜吗?他是什么人物?站在塔尖尖上,咱们是什么?连只蚂蚁都不如!你和他混在一起能长久吗?”

阮青难堪地揪着沙发布上的流苏,鼓起勇气说,“小辉哥,在里面待着时,我经常想出来以后,租一间房子,早上和你一起出门上班,晚上回来一起端碗吃饭 ……”

阮青黯然道,“可是,你遇上了文小姐,她才是你的姻缘,你有你的通天大道要走,我也有我的黄泥小路要淌。凯哥,对我很好,正如你说,他图我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也许就是图我个新鲜。我也不知道,哪天他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可是,在那之前,我真的贪恋他对我的好。做饭时,两个人可以说说话,半夜醒来时,有他的呼吸在耳边,让我有种错觉,除了小猫,他也是我的家人。古人说,一晌贪欢,春梦了无痕,等梦醒了,我会走的。”

孟家辉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恨不得把他揉碎了,“阿青,你能不能等等我?给我三年,三年后,我来找你,我陪你一辈子,再不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世上!”

阮青静静地任他抱了一会儿,“小辉哥,不要辜负文小姐,月老已经把红线捆在你俩的手指上,我就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也许三年后,你该请我喝满月酒了。”

孟家辉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愤愤地一口咬在他的颈侧,留下一个紫红牙印,“你不要故意气我,我话撂在这里,你信罢不信也罢,三年后,我来找你,如果你还愿意等着我,咱们一起度余生。”

阮青推开他,悲哀地转头望着窗外,“小辉哥,为什么不能是现在?非得飞鸿腾达了才能和我在一起?”

孟家辉有些狼狈地抹把脸,“阿青,我是个男人,来世上走一遭,也想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我懂你的心意,可是有情不能饮水饱。不说别的,这次你生病躺在医院里,如果当时我也凑不出来钱呢?咱俩是不是只能轮着掉眼泪,当时疼痛难忍的你,会不会埋怨我窝囊,没办法救你?”

阮青沉默不语,没有钱的难处他经历过,他不能拖着小辉哥也穷困潦倒,孟家辉以为说服了阮青,从挎包里掏出一摞钱,“你买点营养品,把身体养好,不要急着找活干。”

阮青不接钱,他硬塞给阮青,“听哥的劝,别再跟着陈总了……”话还没有说完,门口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陈凯阖回来了。

阮青有些心虚地站起来,按理说这是他的房子、他的地盘,孟家辉来家里,他可以全权作主,但对上陈凯阖,莫名地就是有些心虚。

陈凯阖熟稔地换好拖鞋,弯腰把散落在沙发上的钱收起来,塞进孟家辉的兜,“孟先生,你准备拿钱买什么?可惜,有些东西是拿钱买不来的。听说,你和文小姐的感情渐入佳境,好事将近了吧?”

这几句话连消带打,刺得孟家辉脸白里泛青,陈凯阖继续输出,“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文小姐知道你有这种癖好吗?”

孟家辉被拿捏住了死穴,又急又气,他真心害怕陈凯阖跑到文家那边胡说八道,“阿青生病了,我来看看他恢复的情况,陈总是场面上的人,但也不能红口白牙一碰,就给人乱扣帽子。”

陈凯阖对阮青说,“听真切了吧?今天任二刚在我面前嘚瑟了两句词儿,我也学给你听听——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一直沉默的阮青突然打断他的卖弄,“凯哥,小辉哥还有事,我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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