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什么叫作搅翻世界啊喂？！
小丑连忙赶紧答应。既然契约者大人想要在这个世界多玩玩，那就一起吧！
它可不是契约者大人调侃的那样胆小，明明就是作为伴身灵对于同伴的日常关照而已！
虽然事实证明这套方法并不实用……
小丑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珍藏的前辈资料给暂时封锁起来。
果然上当受骗什么的，小萌新有苦说不出。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书还是少看。
听到小丑的激动的声音，迟渊满意的说道。
“放心，这次我可有个周全的计划。虽然我不是很喜欢手上的这个家伙，但也不得不说它来的时机是真的好。”
“你说呢，小古神？”
四处乱转的眼球顿时安静了下来，它终于把注意力放到迟渊身上。
它似乎没想过迟渊会注意到它。
发现迟渊真的在跟它说话，黑色的缺口瞬间就惊吓地闭合上。
但它很快又出现在迟渊手心里。
这次好像在确认迟渊到底看不看得见它，直勾勾地盯着迟渊看，见他一动不动瞧着它，顿时如同打开了奇怪的开关按钮，在迟渊面前来回试探，反复横跳。
一闪一闪的，迟渊都想给它唱首歌。
这古神主体脑子不会有什么大病吧？
迟渊：……
小丑：“呀，这个古神好奇怪。”
“可能它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迟渊面无表情。
“好了，试探到此为止了。”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我也不指望你能开口和我……”
［妈……妈］
［妈……妈］
［妈……妈］
见迟渊没反应，眼球怪有点着急，不过它还是重复了好几遍。
迟渊像是卡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契约者大人！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居然有声音直接出现在了我们这里，这里可是意识空间哎？！”
听着晦涩沙哑的声音持续在意识空间响起，小丑顿时炸毛。
不过震惊过后，它也发现了不对，语气莫名有些微妙。
“契约者大人，它好像在叫您妈妈啊？”
“真是奇怪，明明刚刚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怎么偏偏就知道它的意思？”
“……”
迟渊一脸严肃，神色如临大敌。
“错了！”
在脑子持续呼唤的声音被迫停了下来，即使再不情愿，眼球怪还是眼巴巴的瞧着迟渊。眼神里懵懂的依赖让迟渊颇感棘手。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就在小丑以为迟渊要教训这个没有距离感的小古神，迟渊的第一句话就把它蚌埠住了，虽然想想也没什么毛病。
“你错了，应该叫爸爸。知道爸爸是什么吗？”
见眼球怪就盯着他看，迟渊语气认真的说着。
“爸爸就是妈妈，听爸爸的话，不要不听话。”
血色的珠子抖动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孕育着什么。
一人一眼就相互焦灼起来……
小丑在一旁安静吃瓜。
终于，晦涩难懂的语言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发音明显不同，虽然意思还差点，但至少在向着那个方向靠拢。
［八……八］
［八……八］
“哇，它居然真的明白您的意思哎？完了，它真的是古神吗？好听话啊。”
“不确定，我现在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嗯，还在可控范围，跟它同行是没法比的。”
迟渊又想到了那双几乎侵蚀他整个感官的血色巨眼！只是单单回忆起来，脑袋就如同密刺在扎，仿佛再多想一秒，就要直接炸开！
要知道他们如今可是隔着不知多少个世界啊。
“呼……”
迟渊揉了揉头，但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左手，中途想到手心的东西，正准备换手，就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席卷，头疼瞬间就止住。
是眼球怪干的。
迟渊瞟了一眼它，突然发现养着这玩意也不赖。
他也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能为他所用，就是好东西。
即使这个东西的同行是杀死他的真正凶手……
他安抚性的摸了摸它，呃，虽然摸起的触感挺怪。
“你会长大吗？还是本体就是一个眼球？”
它眨了眨眼，有点没明白迟渊的意思。
迟渊沉默了一下，决定跳过这个问题。
“你有名字吗？”
提到名字，眼球怪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以后就叫阿黑知道么？”
“阿，黑。”
［黑……］
“真不错。”
迟渊满意的夸赞道。
［八……黑］
［八……黑］
阿黑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重复地喊了好几遍。
迟渊没管它在意识空间撒欢，伸手关掉浴霸，正准备拿起浴巾。
噗呲一声，日关灯突然开始高频闪烁起来。
浴室里的温度直线下滑！
明明灭灭间，透过浴室的镜子，迟渊恍然看见了一大块黑色阴影降临到他背后，不详的灰雾不断弥漫缠绕着他的身躯，迟渊又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带着缕缕冰冷的寒气。
突然，他的脸似乎被阴影里的什么东西触碰着，气氛瞬间变得诡异阴森起来。
“阿黑？”
迟渊试探的问道。
他的话刚一落下，有什么细腻冰凉的东西游到他的脖颈处，貌似还在小心轻蹭他的脸。
但迟渊看不清它，灰雾几乎弥漫到了整间浴室。
“你能把雾撤掉么？阿黑，爸爸想看看你。”
［八……本体］
阿黑很听话的把灰雾驱散开了，一根幽黑的粗长触手瞬间出现在迟渊眼里。
它似乎很激动，触手的顶端被猛地撑起，圆溜溜的血色眼球就直勾勾的盯着迟渊看。
这足以让人疯狂掉san的情景，迟渊倒是没觉得可怕。
反而莫名觉得有点可爱，像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
作为曾经的养猫达人，他不得不承认乖巧的宠物总是深得他心。
心里痒痒的……
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阿黑顿时害羞的闭上眼，少顷张开眼后，发现迟渊并不打算继续摸它，有些失落的主动触碰着他的手指。
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地试探，让迟渊整个手臂都开始酥麻起来。
唔，有点犯规啊……
他忍了忍，最后还是破功的整个人环住滑溜溜的触手怪，抚摸起来。
这种手感真的是实际存在的吗？
迟渊边摸边想，他看着瞬间激动得缠到他身上的阿黑，心里叹了口气。
就知道我会纵容你吧……
小丑一脸牙酸的看着沉溺于撸触手怪的迟渊，还是没忍住提醒道。
“契约者大人，您难道不会觉得自己浑身凉飕飕的吗？”
文明社会就不要做出这种有碍观瞻的事情啊喂？！
伴生灵就没有人权吗？它还在这看着呢，谁来为它发声？
“你不瞧不就行了。”
迟渊十分没良心的怼着，不过他还是很快把自己收拾好，卧倒在床上。
阿黑没有回去，它缩小了好几倍，跟着他一起钻进了被窝。
对于现在体热的迟渊来说，阿黑的存在简直就是免费的随身空调。
“所以说你目前可以让一根触手寄存到我的右手里面？对的就眨一下眼睛。”
见阿黑眨了眨，迟渊若有所思。
难怪他右手里面还是空的，原来还真的可以飞出东西。
不过看样子应该算是媒介载体，它实际并不从他手心里飞出，而是被主体抛了出来，作为它的分身。
迟渊又想起出现在他身后的黑影。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的投影，但也不难推断出主体的庞大。
但再大也是触手怪。
迟渊慈祥的抚摸着在他怀里安静充当抱枕的阿黑，心下满意得不行。
他才不担心这样做有什么风险，反正他都已经畸变了，还要啥自行车？他还真能把它赶走不成？
迟渊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些事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房间里也只剩两个不明生物还清醒着，小丑看着黑暗寂静的世界，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做得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小丑的命运可真就维系到你的手里了。”
可恶的契约者还一直PUA它，哼，现学现用……
气死你。
小丑在意识空间里发愁的碎碎念。
正安静窝在迟渊怀里的阿黑骤然睁开了眼睛，它血色的眼球全无之前的温顺，冰冷残酷的视线小心避开迟渊，似乎在黑暗中寻找什么。
血色的眼球缓慢的转动着，但什么也没发现的现象，让它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它就闭上了眼睛，但时不时蠕动的触手尖端，还能看出它的警觉。
小丑一瞬间都以为它被发现了……
真够恐怖的，即使是一道分身，嗅觉也这么敏锐么……
小丑老实的安静下来，不再暗暗的吐槽。
难怪古神会被当作是一切混乱秩序的来源。
它们本身的存在就已经打破了宇宙平衡。
——
——
“契约者大人，不是说不用来监守所吗？”
小丑有疑惑的看着迟渊一大早就跑到监守所。
它有点不明白迟渊的举动。
“你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是普通的十六岁少年吗？”
要说之前他还有点犹豫，但现在有了阿黑，还犹豫个屁。
“而且我为什么要按照他们安排的剧情走？除了憋屈的回到上城，可还有一个方法呢。”
“这一次我们可要好好的玩个大的！”
迟渊瞧着监守所上那几个还一无所知的站岗士兵，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