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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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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过吗?在什么时候?为什么她一点碎片都想不起来?

沈清语回想着过去的点滴,一无所获。

谢行止毫不意外,给她倒上一杯酒:“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告诉你。”

他唇角微微勾起,看着冥思苦想的小姑娘,眸光中还带着些许笑意。

明明知道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里只有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师弟谢十三,何曾有过他,可见她这般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这人,执着的可爱。

“雁落镇,我们见过。”

谢行止还没有傻到将自己的曾经托盘而出,捡了一件她历练期间的事,毕竟当时他是真的有事在雁落镇附近,即便沈清语有心查,也不会穿帮。

听他这么一说,沈清语想起来了。

当时雁落镇出了一只炼人魂魄的鬼车作祟,是她解决的。

可这人……

她确实没什么记忆。

见她苦恼,谢行止凑近两分,提醒道:“沈少主,你这记性真不怎么样,竟然连自己撞过的人都不记得了?”

沈清语一怔,想起来了。

当日处理完后,她听人说当地有家糖葫芦做的不错,去晚了就没了,知道小师弟爱吃,她走的匆忙,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但她当时赶时间,道了歉就走了。

她是真没想到,会撞到谢行止。

毕竟,以谢行止那喜怒不定的性子,她撞了他,他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她明明记得那人挺好说话的,道了歉就让她走了,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人?

可细想这段日子的相处,谢行止脾气貌似是挺好的。

见她错愕,谢行止笑吟吟地看着她,戏谑道:“看样子,沈少主是想起来了?”

沈清语“嗯”了一声,之后便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竟然那么早就认出了她,那他,应该是厌恶她的吧……

毕竟,没有哪个门派容得下一个声名狼藉坏事做尽的人。

她就是这样的人。

杀害同门,盗窃神器。

为世人所不耻,师门所不容。

她不自觉地端起酒杯,默默将视线偏向墙院下的湘妃竹,不去看那人,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情绪:“为什么要帮我?”

谢行止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树上的灯只能照到沈清语一半的身影,她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这样的环境可以减少别人的窥测,让她安心不少。

她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这酒有些烈,喝完后,喉咙有点火辣辣的疼,借着这股劲,沈清语将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谢掌门,不管你之前是出于何意帮我,我很感谢,但我提醒你一句,我名声不好,你若不想连累聚缘书院的名声,还请离我远一些,不要与我扯上关系。”

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后,沈清语便低下了头。

树上的灯依旧明亮,却照不到她了,她的周围都是黑的。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一个人去习惯那些不习惯的东西。

这三年里,她习惯了反噬带来的疼痛,习惯了别人的恶意,习惯了背着那些罪名前行……

也习惯了不再解释。

渐渐地,她默认了那些罪名,承认了自己是个师门弃徒,也不再向别人辩解。

灯火的晕染下,沈清语整个人显得越发孤寂,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落寞。

周遭都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良久,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沈清语的视线里,那人没说话,她也没抬头,顺着视线看他鞋子上的纹路。

衣袍垂地,谢行止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谢行止看不见沈清语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她低垂的眼帘,纤细浓密地睫毛在轻轻颤抖,他下意识地看向那双手。

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这是她不安和无助才会做的动作。

不安、无助……

这样软弱的词不该出现在沈清语身上,可现在就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谢行止不知道她所谓的“名声不好”是指什么?

或许跟绝尘崖有关,又或许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

但是没关系,他不在乎。

她不愿说的事,他也不会勉强。

谢行止迟迟不说话,沈清语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越发紧张。

她的事,人人皆知。

不经意间,一只干燥温暖的手包裹了她的不安。

沈清语怔住了,这只手在浓雾中牵过她,当时牵她,或许是怕她走丢,那现在牵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股别样的滋味顺着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她听见谢行止温和的嗓音响起,那人说:“你很好,是他们不好。”

沈清语猛然抬头,暗淡的光线下,是他惊艳的眉眼。

谢行止整个人都静了下来,眉眼间没带着沈清语惯见的笑意,一双眼睛明亮柔和,让人安心。

她薄唇微张,缓缓吐露出几个字:“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她不堪的过去,糟糕透顶的名声吗?

谢行止微微一笑:“有什么可介意的,修真界人人称我大魔头,说起名声,我的又好得到哪里去?”

沈清语想跟他说两者不一样的,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又继续道:“何况,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像是一缕天光,猝不及防地照进沈清语黑暗的世界。

沈清语蓦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蹲在自己身前的少年。

她等这句话,很久很久了。

她曾无数次盼望着有人相信她,一次次地燃起希望,又一次次地熄灭。

没想到,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是谢行止。

怕是幻觉,沈清语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小声道:“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沈清语大概不知道她眼中的希翼有多明显、多明亮,谢行止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朝她凑近两分,语气愈发坚定温柔:“我说,我相信你,谢行止相信沈清语。”

沈清语无声地笑了起来,眼中有些许温热,更多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谢行止能清楚地察觉沈清语的情绪变化,从压抑抗拒到现在的释然欣喜,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呼吸交缠,清冽的雪松浅浅萦绕在鼻尖,沈清语没注意到二人的距离,她只看到了谢行止眼中的坚定。

她想,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就够了。

谢行止垂下眼,视线刚好停在了沈清语的唇上,她唇色浅淡,像是春日里的杏花,此刻笑着,越发吸引人,想叫人直直亲上去。

谢行止艰难地移开目光,暗暗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平缓后,谢行止扯了扯唇角:“能否请阿语拉我一把?我脚蹲麻了。”

沈清语将他拉了起来,并未注意到称呼变化。

云雾不知何时散去,庭院里一片清明,月色柔和的光洒在二人身上,谢行止道:“阿语还打算走吗?”

沈清语这次注意到了称呼,倒也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谢行止挑了挑眉,道:“猜的。”

沈清语心说猜得真准。

谢行止道:“你说你名声不好,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如与我在这里凑合凑合,可好?”

之前送她柳环还算暗示的话,那现在这话就很明白了。

沈清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说:“我知道了。”

得了答复,谢行止笑了。

临走时,谢行止看着树上的灯:“你的灯不要了?”

沈清语头也不回道:“送你了。”

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谢行止将灯小心翼翼地取下,看着微微摇晃的烛火,又笑了起来。

***

翌日一早,沈清语洗漱完,就看见了摆在案几上的柳环。

柳环已经焉了,没了那日的生机,看起来有些可怜。

沈清语心下一动,她将柳环拿了起来,手指微微一动,柳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恢复生机,沈清语十分满意,随即找了个地方将柳环放置好。

刚放置好,顾欢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谢姐姐,不好了!萧碧涛跟人打起来了!”

“跟谁?”萧碧涛怎么说也是大门派的世家公子,一般人怎么会儿惹到他头上?

顾欢道:“北辰门的人。”

“……”

沈清语刚到明镜台,就见一堆弟子乌泱泱地围在一起,最里面传出了打斗声。

来的路上,顾欢已经跟她说了前因后果。

此事是北辰门的人挑衅滋事,带头辱骂萧碧涛的亡母引起的。

这件事,沈清语是知道的。

萧碧涛的母亲叫云舒,原是未央宫弟子,在一次仙门会议上认识了萧行云,二人渐生情愫,后来便有了身孕,由于未央宫是清一色的女弟子,门规甚严,发现这件事后就以云舒“不知廉耻,毁坏师门清誉”的罪名将她赶出了未央宫。

一时之间,传的到处都是。

即便后来萧行云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人娶了回去,外面的流言也从未断过,连带着对南月派也是指指点点,甚至怀疑萧碧涛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

北辰门与南月派不合,没少在里面恶意中伤。

云舒刚烈,为自证清白,当场自刎。

萧行云痛失所爱,为此杀了无数造谣者,直到后有人劝说才冷静下来,但这也成了萧行云的逆鳞。

从此,南月派与未央宫再无往来,也与北辰门交恶。

出言不逊的人是北辰门的弟子,北辰门与南月派素来不合,连带着下面的弟子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以往还会做点面上功夫,不敢太过分,但这次见萧碧涛没有长老陪同,就张狂了起来,毫无顾忌地在萧碧涛面前侮辱他娘亲,才造成双方大打出手。

一道稚嫩的声响传出:“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不仅是野种,还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别以为别人尊你一句南月派的少主,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几斤几两!”

言语刻薄恶毒与年纪大不相符。

萧碧涛气急败坏,一招比一招狠辣。

周围没人出手帮忙,一个个都在看热闹,偶有一两个也被同伴拉了回来,南月派与北辰门都位列七大门派,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众人包围中,萧碧涛脸色铁青,脖子因气愤涨的粗红,青筋爆出的手上死死捏着佩剑,站在人群中狠狠盯着对面挂了彩的叶怀远。

叶怀远望望周围,因为被萧碧涛打了面子有些挂不住,提剑就向萧碧涛袭来,招式杂乱无章,又因气恼显得激进,错漏百出。

沈清语之所以着急地过来,是因为他收了萧掌门三万两黄金,要是他儿子出了事,实在是过意不去。

现如今,知道对方是个弱鸡,沈清语也不急了,在一旁看戏,准备看萧碧涛教训那个口下无德的家伙。

面对叶怀远的攻击,萧碧涛从容不迫应对如流,一招一式倒不像他那火爆的性子,使得恰到好处。

叶怀远被打的颜面尽失,有如丧家之犬,捂着伤口都还不忘乱咬两声:“小贱种,你敢伤我,你只道我是谁吗?”

萧碧涛怒道:“你是谁啊?疯狗一条!”

南月派的弟子出了口气,在人群里喊道:“少主!骂得好!!”

这姓叶的就是欠收拾,竟敢侮辱去世的师娘,打死他都不解气。

叶怀远朝身边的弟子恶狠狠说道:“都是死人呐?还不快上!!”

那些弟子显然不愿意干这以多欺少的不要脸行径,但因为叶怀远是北辰门的公子,也不得不从,最后一窝蜂地将萧碧涛团团围住。

见那些弟子迟迟不动,叶怀远道:“怕什么?他们掌门长老又不在,这次来的就是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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