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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谪仙人含冤白流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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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怜衣下花轿后看见好几个木牌立在自己院子里时心在滴血,这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她虽不如文曲星文采好,可她也不是一字不识。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一个字,一个拆字!!!

天怜衣很心疼地摸摸那大大的拆字,很不想承认她识得这个字,并且深刻地明白它代表个什么意思。

可是她心中还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欺欺人,挨个问:“这是什么字?”

夫郎:“.......”

阿善:“.......”

良人:“.......”

试问,家要被拆了,但没有一点点资金补偿是什么滋味?

天怜衣真的很心痛,她成狗都不吃的屎了。

她堂堂一个神官,被无辜躺枪含冤流放到仙京的千里外就算了,现在要连唯一一座藏身之处的神观也没有了。

这可是她在人间比较出名,比较灵验,她比较爱的神观啊啊啊啊。

天怜衣叉腰说话:“如果我不是神官,我立即就把它们拔/出来砸了,砸个粉碎!!!”

她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是只能这么一说说。

世人要做的每一个决定,她都无权干预。

能做的只有隐忍,只有当作什么都没损失,当作什么都看不见,当作什么都没经历过。

可谁知,其他三个人好像都在帮她说话,实际上好像并不是如此。

夫郎摸了摸写有“拆”字的立牌,没出一会立牌就血迹斑斑,太阳一照很快就干了,像是发生过什么惨案似的:“夫郎不是神官,可以帮你砸。”

阿善也说:“阿善是鬼,不是神官,也可以替娘娘砸。”

良人见他们都这么说了,自己不说好像不太应景,于是:“在下的剑很锋利,可以替娘娘砍个粉碎!”

天怜衣:“......”

谢谢各位那不怀好意的好意了。

天怜衣坐在院子里,索性就不去看那些令她感到伤心的事情了:“算了,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反正迟早都要面临这一天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在天上,她又不是没听其他神仙官抱怨过关于自己神观被世人拆除的事情。

世人有时只是想要在当地换个神来供奉,于是把自己的神像给抬下去雪藏了是常事。

还有的神官更倒霉,平日里没有什么世人来上香祈愿,可当当地发生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后,原本无人问津的神观突然热闹非常。

世人全部蜂拥而至,以为要求自己护佑了心中暗喜时,面临的却是责怪,以及神像和神观都被砸得稀巴烂。

所以她都比较幸运了,这件事闹得有点久,世人忍了这么久才来砸她神像,拆她神观。

等她心彻底静下来后,发现唯独夫郎一人站在正午的炎阳下站如松。

他冷白的手上一直有血液滴落,不知是太阳会减缓他滴血的速度,还是要晒干血液。

即使是猜想,但她更倾向于后者。

对于此,与其在太阳下暴晒,还不如来阴凉处让她牵着直接止血好。

于是她冲着喊了一声:“夫郎。”

此时,夫郎像是听见了天怜衣的叫喊,于是微微转过头来:“怎么了?”

天怜衣招手:“过来。”

阿善真好奇娘娘为何非要喊一个新娘夫郎,可她听见了娘娘给自己一个最为离谱的解答:“他的名字就叫夫郎。”

阿善感尴尬地笑了笑,以为是出来了什么意外才叫这位一直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夫郎,原来是人家的名字就叫夫郎啊。

阿善又好奇地问:“可给一个女孩子家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渴望得到一个如意郎君?”

良人:“.......”

夫郎:“.......”

良人看这刚来到阴凉处就不断滴血的夫郎,他很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自己身上滴出来的血液染到别人的衣裳去。

见到他,脑海中就联想到一个在三界出名的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毕竟那人极为低调,在外对他的各种八卦和信息都很少,少到只知道他三界出名。

但为何出名,出名真正原因是什么,尤其是他一身落血不停又是为何。

谜底重重,无人知晓。

天怜衣就当着他们两人的面牵起夫郎的手,牵得那样自然,那样顺手。

阿善为此顿顿,虽然说都是女孩子家家的,平日里牵个手也没有什么,但总觉得怪怪的。

天怜衣向阿善说:“阿善,从今以后你修行有伴了。”

良人又瞧了一眼这位新娘,只顾着低头喝阿善倒给的茶,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阿善震惊了一下下,她平日里一个人虽然也很孤单,但在这几百年的时光里,她也习惯了。

这下神观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要跟自己一起在娘娘座下修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和不适应。

但她心里更明白,这种不适应的来源并非是有人跟她抢在娘娘座下修行的机缘,而是来源于夫郎这个人。

她的内心在告诉自己,夫郎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茬。

可她却笑着说:“好。”

很快,他们就正式谈论了关于阿水一事该如何解决、以及她这个神观该如何才能留下来的棘手问题。

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来得最早、动作最快的官家人。

他们都还没有商讨个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世人带着农具来一一砸烂自己的神观。

崴来脚的阿善还为此努力争取了一下,只因她在这里待了很久,很多前来求愿的世人都记得她,记得她是在看守心上观的守观人,村民们才好心地跟她解释。

村民:“并非是我们真的要想拆心上观,这是上级的命令。上级说了,这心上观的神仙心术不正,不为民着想就算了,还联手跟断头岭的恶鬼有勾结,残害新人。这样的神仙不配在这片土地上。”

天怜衣左手牵着夫郎,右手拍拍自己的额头,这真是一件不好解释,更不好解决的事情啊。

阿善为何急得要哭了:“可...可娘娘神仙她...往昔不也是一直在给予大家想要的心爱之人吗?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啊。这阵子的恶闻不过是谣言,是谣言。”

在场的四个人里,只有阿善一个人在极力地挽留这座神观。

阿善就是这样一个人,若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视为很重要的东西被破坏,被抛弃,被污蔑。她就为此痛哭难过,更会为了自己留不住而伤感。

她为此哭得泪流满面,惹人怜爱,可村民也很实际地告诉她:“我们也知道你一直守在这心上观很久了,不舍得是真。可上级命令就是天,天是不可违抗的。更重要的是,我们两天内要是拆不完心上观,上级就要罚我们的五十两钱。”

五十两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来说是怎样的概念,那是全家一年的收入了。

当村民闯进心上观内,拿起锄头向神像砸去的时候,第一响声砸进了天怜衣的心里去。

可就算阿善千拦万拦,也拦不住村民们纷纷抬起锄头将心上娘娘神像砸得稀巴烂的事实后,她流着无助的眼泪看向当事人天怜衣。

她看见的是什么,看见天怜衣明明目睹这一切却从不所动试着挽留的绝情跟冷淡,好像被砸的是一个叫阿善的神像,而不是叫心上娘娘的神像。

阿善不解地说:“试试啊?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留不住呢?”

天怜衣也红了眼眶,深呼吸一声,防止自己的眼泪就此没出息地流下来:“麻烦良公子帮我拉阿善出来一下,不要耽误别人干正事。”

阿善听见这句话后怔了一下,整个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心上娘娘。

良人点头,然后一点一点将阿善带出来。

阿善亲自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摇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直愣愣地看着一切发生却不试着留一下?要是真的能留成功了呢?”

阿善:“娘娘,您为何不为所动???这是您的神观,这是您的神观啊!!!被砸的那可是您的神像,断的是您的香火、您的功德、您的一切成就!!”

是,被砸是她的神像,她的神观。断的是她的香火,她的功德,她的一切成就。

可她能怎么办,她能告诉世人本尊就在这里不允许他们砸吗?她能用法力阻止他们,不允许他们扛着锄头靠近自己神观一步吗?她能煽动村民的意识去反抗上级的命令吗?

她不能。

神官不能让世人发现本尊就在这,用法力阻止他们就是违反天规,理应被放流。

若是一不小心失控,法力伤到了人,那就要面临被灭形的风险。

她更不能煽动村民的意识去反抗上级的命令,因为这是人间,神官不能多干预人间事。

阿善见她还是沉默,又喊了一句:“娘娘,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可天怜衣却淡淡地说了一句:“五十两,够他们生活一年。”

这句话很现实。

阿善拽住天怜衣胳膊的手也渐渐松下来,她的一句“五十两,够他们生活一年”就彻底征服了自己。

天怜衣故作淡然地说:“砸了就砸了呗,我在其他地方也还有神观。香火、功德、成就那些,也不会因为一个神观的消失而彻底被中断。”

可这是她最出名的神观啊。

一大半的人间信仰、人间香火、人间功德和成就都出自于这个神观。

看开一点吧,这是人间世人的决定。

就算她真在心里如何遗憾、如何惋惜、如何不舍、如何心痛,如何觉得自己往昔的付出都付之东流,都没用。

神就是这样,靠世人信仰和香火存在。

没有世人信仰,没有香火供奉,就没有法力,就什么屁都不是。

要真沦落到那个地步去,谁还向所有人说自己是神,就是“啪啪啪”打自己的脸不嫌肿,不嫌太丢人。

她明明伪装得毫不在乎,就连跟在自己几百年的坐下修行人阿善都不曾发觉,却被自己一直牵着的夫郎发现了。

向来不主动牵自己手的他,这次却主动反手牢牢握住,然后一点一挪步地靠近自己,说了悄悄话。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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