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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修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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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修整(三)

英国苏格兰地区北方的一个海边小镇,德内斯。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很清晰,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今夜没有海雾,天空中无数星星微亮着。

敲门,开门的是罗恩。

“晚上好!罗恩。”斯库尔说,将门关上了,顺手取下了耳挂和戒指。

“晚上好,安!”罗恩说,握着魔杖打开了客厅的防御魔咒。

两人踏步走了进去,散乱的家具中间围着一个帐篷。

“伤口怎么样了?都愈合了吗?”安掀开帐篷门的时候问。

“差不多都愈合了。”罗恩回答,“但被魔咒击中的地方还没有。”

“魔咒产生的伤口的确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大概得三到五天吧。”

赫敏披着一件长袖外套坐在客厅的扶手椅上,她面前摆了不少从戈德里克山谷搜集到的资料,哈利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也看着眼前的资料。

“安!”赫敏愉快地喊了一声。

安上前给了赫敏一个拥抱,两人短暂地吻了下。

哈利、罗恩早就习惯了,罗恩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泰然自若地坐到了哈利旁边。

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和一本书,安都递给了哈利。

“临时魔杖,独角兽毛,十英寸,黑木。丽塔斯基特的书。你的魔杖,需要十天才能拿到,他说会尽力。”

“谢谢。”哈利接过了两样东西。

“女朋友,我的晚餐呢?我可是饿了。”安笑着问赫敏。

“在厨房。”赫敏笑着说,“刚做好没多久,这时候吃刚刚好。”

扬了扬眉毛,安大步走到了厨房。果然,一个大碗里摆在锅旁。安走了过去,一碗挂面,上面盖着煎的荷包蛋,几片绿色的生菜,几片胡萝卜,几块鱼肉。

最引人注意的是,碗边缘摆着一双筷子。

端着碗,安出了厨房,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竟然是糖心的。安眼睛亮了起来,三口将蛋吃完,安在赫敏旁边的扶手椅坐了下来。

罗恩在翻看着赫敏记得博物馆笔记,哈利在翻丽塔斯基特的《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

“好吃吗?”赫敏问。

安滋溜嗦着面点点头。

“慢点吃,也没人和你抢。”赫敏笑着说。

将口里的面咽下,安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糖心蛋和汤里要放酱汁?”

“你在菜谱上,这面的笔记可是记了整整一版!我也很想知道做出来是什么味道!”赫敏说。

安正忙着往口里塞面。

“慢点——”赫敏给安递过去手帕。

“找到了!”哈利翻开书的一页,摆在了桌上。

赫敏、罗恩都将视线放到了书上,安滋溜完一口面也伸头看了过去。

少年邓布利多和一位英俊的同伴在照片中,像是因为某个久已遗忘的笑话而开怀大笑。几人的目光落到照片说明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其母去世后不久,与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在一起。

“格林德沃?”

哈利将这个名字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赫敏和罗恩都是差不多的表情,安一脸惊讶。

顾不上看其他照片了,哈利在前后书页中寻找那个致命的名字。他很快便找到了,贪婪地读起来,但一头雾水,必须再往前读才能弄懂。最后,他发现自己翻到了一章的开头,标题是“更伟大的利益”。他不禁大声读了起来:

临近十八岁生日时,邓布利多带着耀眼的光环离开了霍格沃茨——男生学生会主席、级长、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接下来,邓布利多打算与“狗狗”埃菲亚斯·多吉——他在学校结识的那个智商不高但忠心耿耿的老朋友一起周游欧洲。

两个年轻人住在伦敦的破釜酒吧,准备第二天动身去希腊,一只猫头鹰带来了邓布利多母亲的死讯。至于此后发生了什么,“狗狗”多吉已向公众提供了他的煽情描述(但他拒绝接受本书采访),其中把坎德拉之死说成一个悲剧性的打击,把邓布利多决定放弃旅行说成高尚的自我牺牲。

当然,邓布利多立刻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据说是为了“照顾”弟弟妹妹,但他到底给了他们多少照顾呢?

“真够呛,那个阿不福思,”艾妮·斯米克说,她家当时住在戈德里克山谷边缘,“像个野孩子。当然,父母都不在了,本来是怪可怜见的,可他总往我头上扔羊屎。我没觉得阿不思为他操心,反正从没见过他们在一块。”

那么,如果不是在安慰他那顽劣的弟弟,阿不思在干什么呢?答案似乎是:在确保继续囚禁他妹妹。因为,第一任看守死后,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可怜的处境并没有改变。她的存在仍然只有几个外人知道,他们像“狗狗”多吉一样,能够相信他“身体不好”的说法。

另一个这样容易满足的朋友是巴希达。巴沙特,著名魔法史专家,在戈德里克山谷住了许多年。当然,她第一次来欢迎这家人时,曾被坎德拉拒之门外。但几年之后,这位作家派猫头鹰给在霍格沃茨的阿不思送了封信,表示很欣赏他在《今日变形术》上发表的那篇关于跨物种变形的论文。这初次接触发展成与邓布利多全家的交情。坎德拉去世之前,巴希达是戈德里克山谷惟一能与邓布利多的母亲说上话的人。

不幸的是,巴希达早年显示出的智慧光辉如今已经黯淡。“火还点着,锅已空了。”伊凡·迪隆斯对我这样说。或者用艾妮·斯米克的稍稍平实一些的话说:“她的脑子像松鼠屎一样松。”不过,利用多种经过考验的可靠采访技巧,我还是挖到了足够的事实金块,串起了这个不光彩的故事。

像整个巫师界一样,巴希达把坎德拉的早逝归结为“回火咒”,这是阿不思和阿不福思多年中一口咬定的故事。巴希达还重复着那家人关于阿利安娜的说法,称她“体弱多病”。但在有一点上,巴希达完全对得起我辛辛苦苦搞来的吐真剂,因为她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一生中最不为人知的一切都产生了疑问:包括他对黑魔法的憎恶,他反对压迫麻瓜的立场,甚至包括他对家人的关爱。

就在邓布利多作为孤儿和一家之主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天,巴希达·巴沙特同意在家里接待她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名字自然是十分显赫的:在古今最危险的黑巫师名录上,他若未能名列榜首,只是因为晚一辈的神秘人后来居上夺取了王冠。但由于格林德沃从未将他的恐怖活动延伸到英国,他崛起的详情在此地并不广为人知。

格林德沃就读于德姆斯特朗,一所当时就不幸以宽容黑魔法而闻名的学校,他像邓布利多一样表现出早熟的才华。盖勒特·格林德沃没有把他的才能引向获奖,而是投入了其他追求。格林德沃十六岁时,就连德姆斯特朗也感到无法再对他的邪门试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被学校开除了。

迄今为止,对于格林德沃下一段经历的说法都是“到国外游历数月。”现在可以看到,格林德沃是选择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姑婆家去了,并且在那儿结交了一个密友,也许很多人听了会大跌眼镜,这个密友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当时在我印象中是个可爱的男孩,”巴希达絮絮叨叨地说,“不管后来如何。自然,我把他介绍给了可怜的阿不思,那孩子正缺少同龄的伙伴。两个男孩子一下就成了好朋友。”

的确如此。巴希达给我看了她保存的一封信,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深夜送给盖勒特·格林德沃的。

“是啊,即使在聊了一天之后——两个才华横溢的少年,他们就像火和锅一样投缘。我有时听到猫头鹰在敲盖勒特的卧室窗户,送来阿不思的信!有时他突然有了灵感,就要马上让盖勒特知道!”

那是怎样的灵感啊。尽管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崇拜者们会深感震惊,但以下就是他们十七岁的英雄传递给他那位新密友的想法(原信复印件在第463页)。

盖勒特——

你提到巫师统治是为了麻瓜自身的利益——我认为这是关键的一点。是的,我们被赋予能力,是的,这能力赋予我们统治的权力,但它同时包含了对被统治者的责任。我们必须强调这一点,并以此作为事业的基石。遭到反对时(那是必然会有的),它必须成为我们所有论辩的基础。我们争取统治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因此,当遇到抵抗时,我们只能使用必要的武力,而不能过当。(这就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犯的错误!但我不该抱怨,因为如果你没被开除,你我就无缘见面了。)

阿不思

尽管许多崇拜者会感到惊骇和难以置信。但这封信证明阿不思·邓布利多曾经幻想推翻《保密法》,建立巫师对麻瓜的统治。对于那些一直宣传邓布利多最维护麻瓜出身权益的人来说,这将是多么大的打击!在这个逃避不了的新证据面前,那些维护麻瓜权利的演说显得多么空洞!而阿不思·邓布利多又是多么令人不齿,在本应哀悼亡母、照顾妹妹的时候,他却忙着谋划自己争夺权力!

无疑,那些决心要把邓布利多留在残破的碑座上的人会无力地辩解,他毕竟没有把计划付诸实践,他准是经历过思想转变,醒悟过来了。然而,事实似乎更加令人震惊。

这段重要的新友谊开始刚刚两个月,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便分开了,一直没有再见面,直到两人那场传奇的决斗为止(参见第22章)。是什么造成了这突然的决裂?是邓布利多醒悟了吗?他是否告诉过格林德沃他不想参与那种计划?可惜,非也。

“是可怜的小阿利安娜之死引起的,我想,”巴希达说,此事发生得非常突然,盖勒特当时在他们家。那天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我屋里,跟我说他明天就想回家。盖勒特心情遭透了。于是我弄了个门钥匙,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阿利安娜死后,阿不思像发了狂。对兄弟俩来说很悲惨,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只剩下他们两个。她难怪他们的火气会大一些。阿不福思怪罪阿不思,你知道,人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常会如此。但阿不福思说话总是有一点疯狂,可怜的孩子。而在葬礼上打断阿不思的鼻子也太过分了。坎德拉要是看到两个儿子在女儿遗骨旁大打出手,她会当场昏倒的。可惜盖勒特没能留下来参加葬礼……他对阿不思会是个安慰,至少……”

这场棺材旁的可怕争斗只有少数参加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葬礼的人知道,它提出了几个问题。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究竟为何把妹妹的死怪罪于阿不思呢?是不是真如巴希达所说,只是悲伤过度?他的愤怒会不会有一些更具体的原因呢?曾因袭击同学险出人命而被学校开除的格林德沃在那女孩死亡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就逃离英国,而阿不思(出于羞耻还是恐惧?)也没再见过他,直到在魔法界多次呼吁之下才被迫与之相会。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日后似乎都没有提到这段短暂的少年友谊。然而,邓布利多无疑推迟了大约五年才去挑战盖勒特·格林德沃,世上因此而多了五年的动荡、伤亡和失踪事件。邓布利多为什么踌躇不前,是念旧,还是害怕被揭露出昔日密友的关系?邓布利多是否很不情愿去捉拿那个他曾经相见恨晚的人?

神秘的阿利安娜又是怎么死的?她是否无意中成了某种黑魔教的牺牲品?还是当两位年轻男士坐在那里排练如何名扬四海、统治天下时,那小姑娘撞见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阿利安娜·邓布利多会不会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牺牲的第一人?

这章到此结束,哈利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有一种信念崩塌的表情,脸有些发灰。罗恩稍微好一点,但也白了脸。

“我——我一直以为——”

“哈利?”赫敏似乎听到了他的想法,“听我说,这——这读起来不大愉快——”

“——是啊,可以这么说——”

“——可是别忘了,哈利,这是丽塔·斯基特写的。”

“你听到他给格林德沃的那封信吗?那封信是真的,他——”

“是,我听到了。”赫敏身子微微前倾,“我想这是最糟糕的一点。我知道巴希达认为那只是说说而已,但‘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成了格林德沃的口号,成了他为后来所有暴行辩护的理由。而……从这里……看起来像是邓布利多给了他这个主意。据说‘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还刻在纽蒙迦德的入口上方呢。”

“纽蒙迦德是什么?”

“是格林德沃造的监狱,用来关押反对他的人。他后来被邓布利多抓住之后,自己也被关进去了。不管怎么说,是邓布利多的主意帮助了格林德沃称霸,想起来挺可怕的。可是另一方面,他们的交往只是那年夏天的几个月而已,当时两人都还年少,就连丽塔也无法编造更多——”

“我猜到你会这么说。”哈利说,站了起来,声音不太平静,“我猜到你会说‘还年少’,可是他们跟你我现在一样大。我们在这儿刚冒着生命危险搜寻魂器,而他呢,跟他的新密友凑在一起,谋划着要统治麻瓜。我原本一直以为——”

赫敏求助般地转头看向安,“安——”

还在吃面的安又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面,嘟囔着,“让他说完...”

“她的哑炮妹妹?一直被关押?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还有我们自以为了解邓布利多不想用武力征服麻瓜!他为抵抗神秘人、黑魔法战斗,是最能让人信任的,但他却只告诉了我们极少的真相,不吐露真实想法...”

哈利在客厅中握着拳头走来走去。

罗恩皱紧了眉,坐在沙发上,盯着桌面上摆放的书,封面上邓布利多对着他们苦笑。

哈利走来走去,最后默不作声地坐回了沙发上。

“说完了?”安用魔杖指挥着空碗飞进了厨房,用手帕擦了擦嘴。

哈利、罗恩、赫敏都看向了安。

“那我和赫敏进房间睡觉了,你们男生放哨。”安平静地说。

“安?”赫敏的声音。“喂!”哈利也喊了一句,“你不说点什么?”

“你想听点什么?”安反问哈利。

“我——”哈利犹豫了。

“想听我说邓布利多的好话?还是想听我说邓布利多的坏话?”安继续问。

哈利皱起了眉,他双手交叉,抿紧了嘴。

“失望?觉得邓布利多一直在你心中光明正确的光环破裂了?因为他可能关押了他的妹妹?因为他曾经想统治麻瓜?还是因为他没和你说他过去是一个有过这些想法的人?又或者是因为你自己?”

安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是在徐徐说着今天天气还不错的样子。

“我们自以为?极小的真相?你是这么认为的?”安说,“那我算是了解了。我没打算讲邓布利多怎么样。我想说一点,最简单被忽视的一点。”

“这世界极少有简单的黑与白,我们都是普通人。会因为开心的事发笑,会因为难过的事哭泣,心情不好的时候想骂人,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会绝望,会害怕,会恐惧。碰上喜欢的人刚好喜欢你,会高兴地整晚睡不着。碰到讨厌的人,会想打他一拳。”

“没有人天生就是正义而伟大的,每个人都会站在当下的点去选择。你我皆凡人,不是神,从来不是。最后,我希望你想一想,邓布利多和你说的所有话,和你一起做过的事,并思考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你为什么现在坐在这,而他躺着。”

安说完,站起来抱起赫敏径直走进了卧室。

啪。

门被关上了。

“安——”

“别多想,我没生气。”安说,将赫敏放在床沿。

将背包取下,用魔杖将印着红十字架的箱子召了出来,边打开箱子边说,“我有时候也会忘记这简单的一点,提醒他也同样是提醒我自己。”

“我也会。”赫敏说。

“是啊,所以我们都是普通人呀,挺好。”安将赫敏膝盖上的纱布剪开,查看了下伤口,又重新涂了一层药,包扎上了纱布。

“安,你晚上有什么临时的事呀?”

“我去了趟罗兰城堡,呀!差点忘了,我现在给我姨妈回个电话。你等等——”安将手里的纱布放进箱子,站了起来,走到桌前,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赫敏笑着看着安一系列的动作,而后她的视线无意扫了眼药箱,接着愣住了。安整理东西有个习惯,喜欢分类来,但对于刚使用过的东西,又喜欢临时把它摆在显眼处,所以这人一方面柜子、抽屉整洁,但书桌上常常看起来乱糟糟的。

“好,会的。黛娜姨妈,你也早点睡,晚安——”安挂掉了电话,走回赫敏面前,温和地说,“把外套脱掉吧,我帮你把手臂上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好。”赫敏说着将外套脱掉了,而后出神地看着安的脸。

将纱布缠好,安将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关上了盒子,将盒子放进背包,背包在衣帽架上挂好,刚转身打算走去床边时,赫敏开口道,“安,你说要带资料回来的。”

安笑了,她用魔杖从背包里弄出了厚厚的一叠资料,抱着它朝床边走去,“我的女朋友未来不会还是个‘工作狂’吧?嘻嘻,喏,下周所有的行动计划和未处理的一些麻烦事,需要签名,查漏洞,提意见,盖章。”

将资料放在赫敏手边,安凑近赫敏笑着说,“全给你咯?我可就偷懒了?”

赫敏伸手环住安的脖子,吻住了安,随后笑着说,“好,都给我,说定了。”

“那你会不会太辛苦?”

“没你辛苦——”赫敏说,“安,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嗯?”安偏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还有酒味吗?我——”

“只有一点。”赫敏说,“所以你快去洗澡,然后睡觉。”

“唔,好吧。我刚吃饱也的确有点困。”安说,站起身,挠了挠头,扯着自己衣领还闻了下,朝浴室去了。

看着安进了浴室,赫敏抿了抿唇,拿起了手边的资料。

洗完一个舒适的热水澡出来,安是真的困了,她打着哈欠走到了床边,坐在赫敏旁边,头歪着靠在了赫敏肩膀上,伸手环住了赫敏的腰。

“抱一会——”安嘟囔着说。

“好。”赫敏温柔地说,“但你早点睡,要是靠着我睡着了,我可真抱不动你上床——你不希望我用悬停咒吧?”

安咯咯笑了两声,闭上了眼睛蹭了蹭。

过了会,安半眯开眼睛,松开了手,起身走到衣帽架前,从长袍口袋里摸出了凤凰社社长印章。

将印章塞到赫敏手里,安半眯着眼睛爬上了床,嘴里嘟囔着,“早点睡,别看太晚了,会长胖,到时候要是我也抱不动你了,看你怎么办——”

说完,安自己先嘿嘿笑了两声,扯过毯子盖住了肚子,闭上了眼睛。

赫敏笑了下,她将手里的印章放在资料上面,往安躺着的地方挪了挪,伸手将毯子整理了下,而后用魔杖关掉了天花板的水晶灯。

安的确很累也挺困,灯刚关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赫敏将资料全都摆放到了床头柜上,靠着枕头,就着卧室内唯一亮着的床头灯看资料,偶尔偏头扫一眼熟睡中的安,笑笑,又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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