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霍格沃兹的战斗（四）

一步一步上了旋转台阶，眼前是熟悉的办公室大门，哈利看着眼前的门一阵恍惚，他感觉好像打开门又能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袍、白色长胡子、高挑的，什么都知道的男巫。

斯库尔打开了门，但里面的整个装饰都同邓布利多时期不一样了。首先，墙壁上没有了一副校长画像，而是换上了黑底白字的标语：纯血统至上 巫师注定统治麻瓜

斯库尔看了眼办公室，而后说，“等一等。”

哈利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两个是在等那个人？那个现任校长，那个他除了伏地魔之外第二个想要杀死的人？

“斯库尔，我们等会要找的帮手不会是？”哈利一下子跳了起来，他难以相信又十分迷惑地看着斯库尔。

“你的直觉真的很准。”斯库尔淡淡地说，“是你想的那个人——”

啪的一声，校长办公室中间幻影显形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斯内普。

哈利一下子举起魔杖对着对方，魔杖顶端冒出噼里啪啦响着火花。

“哦？看起来，你还没说服他？”斯内普玩味地说。

斯库尔往前踏了一步，站在哈利和斯内普的中间。

“你让开！”哈利死死咬着牙说，魔杖没有放下来。

校长办公室宽敞的窗户能俯瞰到半个霍格沃兹地区，深沉的黑暗中，到处是魔咒飞来飞去的光，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白色的爆炸光芒有时能照亮整个天空。

但错了。

不止爆炸的光芒照亮了天空，还有闪电。

是了，一道清晰可见的闪电刺穿了整个天空，而后是一声猛然炸响的雷声。

“看来，要下雨了。”斯内普语气淡淡地说。

“你怎么能？”哈利的声音发颤，魔杖尖爆出一条白色的光，但很快熄灭了，“你怎么能？？他杀了邓布利多！他杀了邓布利多！！你在天文塔杀了邓布利多！！我亲眼看见的！！”

“哈利！”斯库尔眯起眼睛，看着对方，冷静地说，“他一直是凤凰社的，是直接通过我联系的，凤凰社很多关于食死徒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

“至于邓布利多的死，那是个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的事情。邓布利多让斯内普杀死自己！”

“你——”哈利不可置信地抱着头，晃着脑袋，大喊大叫着，“你在说谎！说谎！！一个人怎么会让别人杀死自己。”

“为了更大的利益，为了更重要的计划，为了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斯库尔冷静地说，“你很清楚，也很明白，哈利！你刚才也做了一样的选择，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知道，你现在每浪费一分钟，就有一个凤凰社的、或者什么别的人，死在食死徒的手上吗？”斯内普冷冷地说，“黑魔王可是带了他所有的食死徒还有一些效忠他的魔法部部员，你以为就靠这些人，能抵挡很久吗？”

哈利的呼吸变得十分沉重，他喘着粗气，蹲在地上，摇着头，“别逼我！别逼我！”

斯内普看向斯库尔，淡淡地说，“为什么我们不能把他击昏，直接由我带过去？再弄醒？”

“他有选择的权利。斯内普，这也是我答应邓布利多的，哈利永远有选择的权利，不管他是选择面对，还是逃跑。”斯库尔说。

“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他了。”斯内普不屑地说。

“但我不能让他耽误太久，我不想面对太大的伤亡。”斯库尔长舒了一口气说，他蹲到哈利面前，扶住对方的肩膀，说，“看着我，哈利波特！告诉我，你之前说过什么？”

“我相信你。”哈利满脸痛苦地说，“真的，我相信你，但我——”

“哈利！你必须克服心中的东西。”斯库尔说，“你想想邓布利多最后的表情和神情，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斯内普杀了自己吗？”

“为了？”

“为了不让马尔福背负上杀人的包袱。哈利，他把霍格沃兹每一个学生都真正看做他的晚辈，他想能帮助他们则帮助他们。马尔福在最后关头放下了魔杖对不对？但他身边有食死徒，神秘人为了泄恨，威胁马尔福，如果他完不成杀死邓布利多的计划，就让他全家死。邓布利多看出来了，所以那晚，他知道他必须得走了。就算他那个时候不走，他手上的伤也会让他在几个月后死亡。”

“而那晚，他的死，是有价值的。”斯库尔说，“他拯救了一个弱小的灵魂。我想他死的时候——”

“是笑着的——”哈利突然说，他抬起头，一些画面很快在他脑海里闪过，“我想起来了——”他转头看向斯内普，“他那天晚上和你说了一个词，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please.”斯内普说。

哈利握着魔杖低着头站了起来，他望向办公室的窗户外，已经开始下雨了，玻璃被雨水击打着发出响声。

可战斗依然在继续。

“我和你走！就让我来终止这一切。”哈利看着窗外冷静地说。他又看着斯库尔，真诚地说，“谢谢。”

“谢我给你选择的机会？”斯库尔笑笑，他摇了摇头，转而面对斯内普说，“等哈利被伏地魔杀死了，我希望你找机会得到抱着哈利尸体的机会。当伏地魔和纳吉尼进了霍格沃兹防御魔咒圈不能移形换影逃走时，你找机会幻影移形离开！就回门厅吧？把他放那里，你再离开。你是校长，现在整个霍格沃兹地区只有你一个巫师能自由移形换影。”

斯内普点点头，“知道了。这个我还是能完成的。”

“对了，神秘人现在在哪？”斯库尔问。

“他和纳吉尼还有几个食死徒，躲在尖叫棚屋。他给所有进攻的人命令是：活捉哈利，尽可能杀死其他人。”

“胆子真大！”斯库尔冷笑着说。

哈利握着魔杖走到了斯内普面前，低声说，“走吧。”

“等等！哈利，金色飞贼。”斯库尔提醒说。

哈利点点头，将金色飞贼含在了嘴里。

斯内普将手搭上哈利的肩膀，幻影移形离开了。

斯库尔看了眼外面的雨势，又掏出凤凰社社长印章看了眼，没有消息，意味着罗恩和赫敏还没有找到冠冕。

“多比！”斯库尔高喊了一声。

多比啪地幻影显形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他愉快地说，“斯库尔？社长？又有新任务是吗？”

“嗯。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愿意走的都走了吗？”

“没有一个愿意走的！社长！我们都要保护霍格沃兹！”多比骄傲地挺起胸膛，“我们已经通过城堡下面的下水道挖了好几条浅浅的地道了！”

“城堡大门方向的呢？”

“还没挖好。不过快了！已经挖了三分之二。离地表最浅的地方都可以伸出去一根树枝，我每一个洞口都试过了！”多比的大耳朵拍着脑袋，他摸出一张小木牌，“都是按照你的图挖的！”。

“怎么会这么快？”斯库尔惊讶地问。

“在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最年长的呆了30年！社长！我们最清楚霍格沃兹了，清楚它的每一处。”

“你们很棒！谢谢你们。”斯库尔真诚地说。

“我会把你的谢谢转告给每一个家养小精灵！”多比愉快地说。

“嗯，你抽五十个家养小精灵上战场，一旦发现有人受伤，倒地，就让家养小精灵带他移形换影到城堡的大礼堂内。”

多比瞪大了他的眼睛，“每一个？斯库尔先生？你是说每一个？可入侵者怎么办？”

“拿掉他们的魔杖，也带他们到大礼堂。”

“可他们是入侵者！”多比大声说，“他们想毁了霍格沃兹！”

“多比，你要理解，他们不是每一个人都自愿参战的。他们很多人是被迫的，趋于恐惧、害怕、权威！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当害怕的东西逼着你，你没有选，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你接受这个任务吗？”

多比犹豫了。

“你可以选择不救。没关系，多比。”斯库尔说，“如果有人威胁到了你的生命，你可以反击。这是最基本的一条，你告诉所有的家养小精灵，救人必须得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我没让你们舍身救巫师，也从来不提倡。你可以拒绝这个命令。”

“不！我接受！但不会有那么多家养小精灵同意的！”多比说，“他们不喜欢入侵者。”

“没关系，你只要把我的话转达就好了。”斯库尔说，“还有一点，你选十五个细心的小精灵去大礼堂，帮助庞弗雷夫人和呆在那儿的治疗师。就说，是我的命令。”

斯库尔挥动魔杖，一张羊皮纸跳了出来，他在上面写了命令以及斯库尔签名，并盖上了凤凰社印章。

“让十五个小精灵把这纸交给大礼堂的任何一位治疗师都行，传达了命令，马上来找我。好吗？”

多比点点头。接过纸，立刻幻影移形离开了。

斯库尔看向窗外的雨时，一下子左眼有点模糊，视线有点聚不了焦。

魔咒带来的视力损害，即使是‘奇古斯的茶’这种稀少的药剂也控制不了伤势吗？那为什么魔法界还会有“真空”这种东西呢？

把玩着手里的三菱柱，斯库尔盯着窗外的雨。

等会，又要杀人呀。

对方可是大魔头！最高级反派BOSS！你杀他是正义的！

你多大了？还相信正义这种东西，分明是阵营不同，如果你是伏地魔那边的呢？你也想统治世界呢？

啪地一声，多比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显然是淋了雨，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愉快地说，“多比顺利完成了任务！社长！只有三个小精灵愿意救入侵者，可他们不愿意拿魔杖，他们说，只救没拿魔杖的入侵者——”

“好，谢谢。”斯库尔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社长印章。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转身，挥动魔杖将多比湿掉的衣服弄干了许多。

“噢！舒服多了！谢谢你，斯库尔先生！”多比跳了一下。

“多比，带我去天文台。”斯库尔说，伸出一只手。

“好的。”多比上前牵住了斯库尔的手，带着对方幻影显形到了天文台。

瓢泼大雨！雷声不断，还伴随着四周各处响着的爆炸声和怒吼、尖叫声。城堡西侧的拉文克劳塔楼方向被一片黑暗笼罩着，是一群摄魂怪，但被拉文克劳塔楼的防御魔杖挡住了，空中还漂浮着不少银白色的守护神。

斯库尔用魔杖撑起了一把雨伞，将自己和多比笼罩在伞下。

站到天文台的边缘，这里能更好地看到城堡正面战场的战事。闭上左眼，斯库尔能看见守城一方由于有准备和各种炸弹，完全没有让战线拉进城堡内部。

隐约之中，他还看见森林里的马人也出来战斗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二更。二更在晚上10点。请看文的小伙伴不要熬夜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