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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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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之叹了口气,把桌上无人问津的离婚协议书放到茶几的显眼处,方便容砚哪天明白自己没有在开玩笑给签了,又把容砚的盘子和刀叉洗好放到碗架上,随后打开冰箱。

食材满满当当的堆满了双开门冰箱,安珩之拿出一盒牛小排,在平底锅上喷了点油,随意煎了吃了。

吃完饭,安珩之仔细看了圈周围环境,比自己原来住的潮湿发霉的半地下室不知道要好上多少。阳光从吊高落地窗落进屋内的劳伦白金大理石瓷砖上,把整个屋内都映的暖洋洋的。

能量守恒,安珩之在撞进地下室内家庭影院之后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自己失去了996的社畜生活,势必要忍受不喜欢自己还想着捅自己刀子的老公。

转完一圈又回到书房,他记得原主这时候才上大三,刚达到结婚的法定年龄。结婚是趁放假结的,假期过完就是大三下。学的是以天坑著称的环境工程。

生化环材,四大天坑。环境工程更是因为投档的人太少而被划到了提前批,原主前期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后来发愤图强为了追随容砚,天天深夜点灯题海鏖战,拒绝出国,还高三复读了一年,最后勉强以吊车尾的成绩进了环境工程。

大三,安珩之食指扣了扣桌面,应该假期里没有什么实习要做,实践报告要写吧。

打开笔记本,凭借着记忆登上校园网,然后登进教务处,选择学年成绩。

都是六七十分来回徘徊,有几科明显是老师留情捞了一把。

手机铃声响起。安珩之的目光从笔记本屏幕上转移到手机上。

是安栩。

安珩之犹豫接起。

“哥..”

“怎么样,容砚签了吗?”

“没..”

安栩在屏幕的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打火机的盖儿,安珩之只听见听筒里传来一开一合金属铰链的声音。

“他对条件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是容砚连看都没看。

“也...不是。”

是容砚觉得我在耍他。

“那...”安栩又啪的一声把打火机扣上,“要不要我敲打敲打他?”

“别别别”,安珩之连忙出声拒绝。

你敲打敲打他,他敲打敲打我。

“我能解决,我能解决”,安珩之一连重复了两遍,有种错觉像是在给leader作保证,保证一定能如期完成项目,即便现在此时此刻的进度再拉。

安栩嗯了一声,又重新开始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啊珩,你不用对搞垮容家这件事有什么负担。商场么——”

“你不吞我,我就吞你。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心不狠,站不稳,手不毒,人不服。”

“嗯...”

可能在原世界里,安珩之被上家公司优化掉的时候,人事部的HR也是这么想的。

在书里,安栩表面上是以容家为威吓,容砚装作动摇,但其实容砚巴不得借安栩的手来清洗容家,而他自己则早早的通过内保外贷等一系列操作把资产转移至海外,出海之后改头换面成为外资,开始大肆烧钱扩张商业版图,而后又改头换面以外商投资的新面貌借助不少优惠政策的东风重新杀回国内,把安家企业杀了个片甲不留。这就是安栩说的你不吞我,我就吞你吧...

“我挂了哥。”

安珩之刚挂断电话还没一秒,另一则语音电话又接了进来。

“珩啊,跟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度蜜月呢吗?还是和容砚煲电话粥啊。”

安珩之看了下手机屏幕上的备注,黄麓。

有点印象,是安珩之最亲的死党,唯一一个没在安家失势时踩上一脚的好友。因此说话之间也带上了些和颜悦色,“没有啊。”

“没有?容砚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安珩之唔了一声。

黄麓停顿了几秒,随后又道:“别管容砚了,容砚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捂不热的。”

安珩之笑了。

对!容砚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脸又臭,性格又硬。

“出来玩儿吧,和哥快活快活。”

“好啊”,安珩之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身为社畜,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放松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加班。

“真的啊?”黄麓对于安珩之的爽快答应大为震惊。

“你带着容砚还是就你一个人啊?”

“就我一个人啊”,安珩之回答的爽快。

在他的印象里,安珩之就是块望砚石,唯容砚马首是瞻,天天容砚长容砚短的。简直一秒钟也不能离开容砚,现如今竟然舍得抛下容砚出来玩了?!

黄麓连忙把地址发给安珩之,“等你啊。可别放我鸽子。”

安珩之挂了电话,思考要不要告诉容砚自己要出去,但转念一向还是算了。反正都快要离婚了,容砚也对自己爱答不理,说了也是自找没趣碰壁。

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银色素戒,应该是和容砚是一对儿的,但不知道容砚为什么没摘。

一个素戒,安珩之摘下来放到光下看了看,内圈刻了两人名字的缩写,但有一说一,做工挺粗糙的,反正也都要离婚了,婚戒不带就不带吧。

素戒被他随手放到书桌右边的第一个抽屉里,因为怕到时候容砚管自己要,自己又找不着,所以安珩之还特地写了张便签来提醒自己,顺便也告知下容砚。

放完戒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衣,竟然还是昨天穿的,已经皱皱巴巴了。

拉开书柜旁边的小立柜的一层抽屉,安珩之惊呆了,竟然一堆车钥匙,挑的他眼花缭乱,最后还是选了一个相对低调的凌志。

虽然大部分衣服都在和容砚睡觉的主卧,但是经过安珩之在客卧的一番翻箱倒柜,还是找到了几件休闲运动衣。

安珩之对着落地镜换好衣服,仔细打量着镜中人。

一双鹿眼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眉尾低垂,看起来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

安珩之叹了口气,原世界就是个被人压榨的命,这个世界一定要支棱起来啊。

下了地库,虽然在楼上看到一堆车钥匙的时候心里有些吃惊,但看到一堆豪车摆在自己面前的冲击力还是不小。

按了下钥匙,车灯闪灭,进入主驾驶位,安珩之才发现这款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凌志,内饰纹路配有鹤羽折布和凌光切子,这是提车要登上两个月的LS500h。

安珩之咽了口口水,哪个打工人不想有一辆天选通勤车啊。

好生摸了一通之后,安珩之才跟着导航地址挂挡起步。

黄麓发的位置有些偏,但原本快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让安珩之卡着限速边缘缩短到了四十分钟。

开过一道海边半山腰上的车道,门卫拦下安珩之,他打电话给黄麓,黄麓让他把电话给门卫,安珩之把电话给门卫之后,门卫听了几秒就把手机还给他放行。

安珩之顺着路标往里开到,放下车窗,海边的风顺着草场上的夏威夷草扑面而来,有股泥土夹杂着洋流的特殊气息。

有个人在向自己招手,安珩之猜这个人就是黄麓了。

“珩啊”,黄麓把手搭在车窗上。

安珩之换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穿的普普通通的灰色运动裤,因为两只手都搭在方向盘上,所以U型的锁骨被凹出了深深的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安珩之有哪里不一样了,像是被剥去了以往的外壳,露出了柔软的内芯来。

黄麓的目光差点溺死在在那条蜿蜒溪流一样的阴影里。

安珩之看黄麓盯着自己的下半身一动不动,还以为自己哪里有不得体的地方,便也顺着黄麓的目光看了过去。

没有。

“看什么呢?”安珩之伸手在黄麓面前晃了晃,黄麓这才缓过神来,咳了一声假装在欣赏车内的内饰,“你新买的车?感觉和你以往的风格好像不太搭。”

安珩之哪记得原主买了什么车,好在黄麓也没深究这事儿。

“不用你泊”,见安珩之要停车,黄麓对他道。

黄麓帮他拔了钥匙直接扔给身边人。

“珩啊”,黄麓上下打量着安珩之。

“怎么觉得你整个人好像不太一样了,呆呆的。”

还没等安珩之想出回答,黄麓又继续自言自语,“是不是因为结婚了?”

穿过停车场,海天一色的断崖景色就在眼前。

海风吹的两人的衣襟沙沙作响。

“你也真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英年早婚,再等几年,说不定有更好的人出现。”

欧式风格的主楼前面摆了好几个烧烤架,烤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少人和安珩之打招呼,有面露惊讶的,也有恭喜他新婚的,还有一脸不屑的。

安珩之只能对于极个别人对得上号,大部分人都点点头糊弄过去。

前面就是个大泳池,几个巨型烈火鸟水上充气漂流床随着人造浪逐流。还有一堆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坐在上面互呲水枪。

“进去打德扑吗?”

安珩之摇头,他根本不会。

“怎么了这是?”黄麓突然探头到安珩之面前,“怎么一直蔫蔫的。”

黄麓走到烤架前给安珩之拿了瓶1664,也被安珩之以自己一个人开车来挡了下来。

“一个人开车来?”

见安珩之不想喝酒,又给他拿了串烤玉米,“可以叫容砚来接你啊。”

安珩之接过玉米,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啃。

“珩啊”,黄麓看着安珩之眼微低垂,一副任人宰割好欺负的样儿,完全没有当初天天给容砚写情书送花做便当的那股劲儿了。

“抛开那些情情爱爱,结婚就是资产重组,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就是场零和博弈,要么平均,要么被平均。”

黄麓这话有点夸张了,虽然容家资产缩水,但远没到和安家门不当户不对的程度,更遑论零和博弈,这种要么零要么一的厮杀。

但确实,安珩之在原书中最后的下场是被容砚给平均了。

黄麓看安珩之不说话,玉米也不吃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要是以前提到这个话题,安珩之肯定是不屑一顾,弃如敝履,没想到现在态度转变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珩啊”,黄麓有点被安珩之吓住了。没想到跟容砚结了个婚,安珩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黄麓”

黄麓听见安珩之语气有点严肃的叫住自己的名字。

“我要跟容砚离婚。”

“你要跟容砚离婚?!”

黄麓因为惊讶,声音并不算小,更何况烧烤架旁边聚集的人也不算少。当即就有不少人听见了这句话,人群立时开始窸窸窣窣起来。

“安珩之要跟容砚离婚啊?”

“我就说,癞蛤蟆吃不了天鹅肉。”

“那是不是我就有机会了?”

“....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啊。”

安珩之不聋,当然能听得见身边人在说什么。

他离开人群包围,黄麓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你真要跟容砚离婚啊。”

“真的。”

只不过容砚现在还没同意。

“那容砚怎么说?”

安珩之看着不远处的草场上正在玩飞盘的男男女女们,“他觉得我在耍他。”

黄麓憋了半晌开口,“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回答。”

如果不是以容家为威胁,容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看一眼一直跟小尾巴一样黏在自己身后的安珩之。

不过也难怪,以这么重的筹码把人逼婚之后又突然反悔要离婚。

“那你准备怎么办?”

安珩之实话实话,“我不知道。”

“那你...那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安珩之肯定不能用跟应付安栩的那个理由。

“距离产生美感吧,得到手之后就没那么喜欢了。”

黄麓被安珩之风轻云淡的表情一时之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有够渣的。

如果周围人这么说,黄麓丝毫不惊讶,他们谈对象就是排列组合,换对象如换衣服,但容砚之于安珩之可不是,毕竟他亲眼见证安珩之苦追容砚了这么多年。

“珩啊,你...你牛逼。”

黄麓心底里还没来得及聚起的那点旖旎的心思,转眼间就被这句话砸的烟消云散。

“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

安珩之反问黄麓。

“要不你俩好好谈谈?你就实话实说。”

一想到安珩之对着容砚说出,“得到你了之后我就没那么喜欢了,所以我要离婚”这句话,黄麓还是十分期待容砚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但这念头很快就转瞬即逝,身为男人的第六感,黄麓总觉得安珩之如果真说出去了这句话,可能结果不会太好。

“或者你就继续像以前那样对待容砚,说不定容砚什么时候腻了就会签字了。”

不,容砚不会腻,容砚只会把安家杀的片甲不留。

安珩之自己在心中有了定夺。

他拿出手机,在黄麓的注视之下打开微信,容砚被放在聊天界面的置顶,安珩之之前还没来得及打开看过,现在一点开,入目就是长篇大论的小作文。

“容砚,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像是天边的星星,明天就要结婚了,真的难以相信我从十几岁开始遥遥仰望的星星竟然真的被我摘到了手中...”

安珩之只匆匆扫了一样,就被尬的头皮发麻,赶紧点击聊天框打字。

“容砚,我没想耍你,咱们好好谈谈吧。”

“不是吧”,黄麓震惊,“你真要说啊。”

黄麓话音刚落,容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安珩之紧蹙眉头犹豫了一两秒,但还是选择接起。

黄麓知道自己不应该偷听,但还是忍不住。

“安珩之”,容砚没什么波澜的声音透过声筒传出。

“你把我的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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