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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喵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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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砚,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

安珩之硬着头皮甩出自己的渣男语录,“你别自作多情了,结婚了之后我发现自己没那么喜欢你。”

“距离产生美感,咱俩还是离婚吧。”

其实安珩之刚对黄麓说完这句话,这句话就被人迅速发到了微信群里,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了段书允眼前,段书允又告诉了容砚。

“安珩之真的”,段书允觉得安珩之渣的和自己有的一拼。

“你把他让给我玩玩呗,我替你在床上好好收拾收拾他。”

说完,段书允就狎笑了起来。

段书允这句话不由自主的徘徊在此时此刻的容砚脑海中,他打量着安珩之。

安珩之被看的发毛,心想容砚真的是一等一的能装,自己都说了这么重的话了,竟然还能保持气定神闲。

容砚用膝盖顶住安珩之,双手撑在沙发上,把安珩之完全困于自己怀中。

“风水轮流转啊,啊珩。”

容砚看见安珩之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头上的呆毛也随之蔫了下来,“你...你冷静点。”

“怎么了,啊珩”,容砚装作贴心的丈夫,“抖什么啊?”

“是害怕尽到做妻子的义务?”

说完这句话,容砚看到安珩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眼角的睫毛像丝绒一样横散开,像是在眼尾留下了一笔眼线。

有一瞬间,容砚竟然觉得段书允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说的挺对。

在床上好好教训教训就好了。

但这念头也就是仅仅出现了几秒,容砚便转身离开。

安珩之直到容砚拿着包彻底离开客厅才彻底松了口气,直接坐在沙发靠背上。

什么啊。

容砚嘴上说着还想怎么耍他,但安珩之怎么觉得被耍的团团转的人是自己呢?

安珩之瑟瑟发抖,怪不得原主被容砚搞得家破人亡。就他和原主加起来也比不过容砚一个人的心眼儿多。

再一想到容砚刚刚说的要尽到做妻子的义务。

安珩之一个蹦高连夜收拾完自己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又特意找了个特骚包的,一看就不会是容砚开的车连忙跑路到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公寓。

离婚失败,安珩之原本有些郁郁寡欢,但容砚完全没有要来打扰的意思,他只能忍痛一个人在公寓里过着快乐的单身生活,又联系了银行的客户经理,账面上安珩之没法一下拿出这么多的现金流,只好抵押了自己名下三处房产套现转给容砚,还特意备注:补偿费。

做完这一切,他姑且得过且过的安慰自己,自己已经提了两次要离婚了,是容砚给脸不要脸不离婚,现在两个人只能算是形婚,容砚应该不会再整自己了吧。

反正是放假,安珩之天天睡到自然醒,饿了就换着花样的点外卖,吃完就坐在电视机前面挨个游戏的冲关,直到安栩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和容砚回来。

“啊?”

安珩之早已对外界宕机的大脑开始重新缓缓运行。

“忘了吗?要回来看父母啊”,安栩一边说一边翻阅被呈上来的安珩之的日常。除了和黄麓出去玩了一趟把要离婚搞得人尽皆知,回了公寓就是吃喝玩乐,然后又质押不动产套现给容砚转钱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他挥了挥手让汇报的人下去。

安珩之又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捕捉到安栩是让自己和容砚一起回去。

“就我回去不行吗?容砚也要回去?”

“容砚已经答应了”,安栩又补充道:“爸妈还不知道你俩要离婚的事。”

“行....吧”,安珩之声音也是闷闷的。

书中是写了原主要回去看父母,但是他记得容砚就没跟原主一起回去过啊。

“钱转给容砚了?”

“对”,安珩之直接承认。

电话另一边传来一片寂静。

“哥……”

安栩叹了口气,“啊珩,婚姻不是儿戏。”

安珩之替原主认错,“对不起啊哥哥。”

挂上电话,安珩之倒在地毯上。

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是原主,对于安父和安母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到时候直接先斩后奏好了。

倒是容砚,还答应和自己一起回去看父母,搞什么?玩忍辱负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容砚没找自己,他就也没和容砚特意对时间,但也知道回去看父母也得提点儿东西。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然后从杂物间翻出了一套岫玉茶具,茶壶茶杯皆是通体晶莹手感温润,也算是勉勉强强能见人了。

做完这一切,安珩之才倒头继续回到床上打游戏。

游戏bgm像是催眠曲,红红绿绿的画面刺激着视锥细胞和视杆细胞,安珩之握着手柄不知不觉的坠入梦乡。

“容砚,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

“你别自作多情了,结婚了之后我发现自己没那么喜欢你。”

“距离产生美感,咱俩还是离婚吧。”

容砚的膝盖强硬的顶进安珩之的两腿之间,身后的沙发靠背让安珩之无处可逃。

“怎么了啊珩,是怕尽到做妻子的义务?”

容砚身上丝丝橙花冷香好像化作了无形的触手缠绕着安珩之的四肢百骸。

“说话啊,啊珩,是怕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吗?”

安珩之一抬头就看见容砚注视着自己。峻峭的眉峰像是连绵不断经久不化的高山积雪,唯有深黑色的瞳孔带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狎昵。

“你不回答我我就当做默认了。”

容砚低下了头,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鼻梁几乎快要碰到鼻梁。

“你就是怕尽到做妻子的义务。”

这句话像是魔音绕耳,不绝响于安珩之的耳边。

尽义务

“尽你妈啊!”

安珩之呼吸急促,用力喊出这句话来,才发现这只是梦。

他叫智能家居打开窗帘,窗帘得到指令顺着滑轨缓缓移动,外面还是鸽羽灰的一片。

一看闹钟,竟然才凌晨四点。

都怪容砚。

这几天单身快乐日他过得好好的,从来没做过梦,更没做过噩梦,也更没做过有关于容砚的梦。

本来为了早起,他特意定了个闹钟,现在倒好。

安珩之下床倒了杯水,可却依旧心跳不止,背后出了一层薄汗甚至打湿了睡衣。

这什么狗逼梦,细节逼真到简直可怕,连容砚鼻梁上的淡褐色的小痣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调高公寓内新风的风力,中央空调滴滴两声后开始发力。

新风从出风口鱼贯而入,一扫公寓内沉闷淤塞的气场。

安珩之躺在风口附近,被风吹的很快消汗,伴随着空调运行的细微白噪音忍不住又睡了过去。

再次叫醒他的是手机闹钟,安珩之被空调吹的四肢冰凉,像掉进了雪窝里。

“关上空调。”

智能家居接到主人的命令控制空调并答复,“好的,为您关上空调。”

出风口停止供风。

安珩之翻出昨天在面包店里点的可颂,又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奶茶,奶足饭包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拎上茶具出发。

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程才回到安家本宅。

“小安回来了!”

姆妈高声道。

“张妈好久不见。”

“诶诶”,姆妈应了两声连忙带安珩之进了门。

“安安回来了啊。”

安珩之看着眼前带着黑蝶贝母项链的妇人应该就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了。

“妈”

安珩之顺势把茶具塞了过去,又岔开话题,“我爸呢?”

“你爸带着容砚钓鱼去了,这会儿应该还没上船呢,你快去跟着。”

钓鱼?

和容砚?

容砚早就来了?

安母看着安珩之表情一片空白,“睡傻了?容砚不是说你最近很累想让你多睡会儿,他就提早来了。”

容砚倒是挺能编的。

安珩之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就被姆妈带着穿过大厅的后花园,直接来到了一片私人水域。

安父和容砚正在往船上搬渔具。

安父也看见了安珩之,“来了?”

安珩之点了点头,喊了声爸。

三人坐的是玻璃钢的白色钓鱼艇,安珩之不会钓鱼,只能照葫芦画瓢的上饵和甩钩,还要小心别甩到别人,搞不好闹出鱼钩穿喉的惨剧。

安父用的是爆炸钩,一个细腰鼓弹簧上拴了足足有六个钩,钩上不知道是加了什么饵料,鱼线一动,收上来一看,竟然六个钩钓了五条。被钓上来的黑鱼活蹦乱跳,全都被拆下来扔到船边的鱼护里。

容砚的钩很快也有鱼咬饵,钨钢钩收上来又是一条。

只有安珩之,一条也没钓上来,不过他也不太着急罢了。

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鱼出水和鱼被扔进船边鱼护的水花声。

微风轻拂,杨柳低垂水面,摇摆的枝条被风吹动,在湖面划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就在安珩之要睡着的时候,他觉察到有人动了自己手中的杆。

“这么困啊?容砚说你补觉我还不信”,安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以为你们小两口闹变扭了。床头吵架床尾和,能有什么隔夜仇。”

安珩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脑像是被木马病毒入侵,不断蓝屏宕机。

容砚帮他收杆重新换饵,从自己的渔具配件盒里拿了绿色的饵,再放杆下去。

好在竟然立刻有鱼上杆,安珩之便装作刚刚没听过这一番话,假装专心收鱼,黑鱼扑腾的厉害,他还猝不及防的被黑鱼的尾鳍扇了一巴掌,就只能手忙脚乱的把鱼扔进鱼护里。

不知道容砚的饵是什么饵,再把杆放下去竟然又有鱼上钩,安珩之开始还新奇的收线拿鱼,到最后也懒得收了,任由鱼在水底咬钩。

钓完鱼之后开船回程,把船停在栈桥旁边后,有人早就等好帮忙卸下船边鱼护,黑鱼脱水,鱼鳃一张一合竭力的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数数”,安父发话,“一人两条,多了的回鱼。”

安珩之好奇容砚用的什么饵,但又纠结了半天,看安父一个人左提鱼,右拿杆的走在最前面,应当听不到两人的谈话,于是迂回婉转的问了容砚。

“钱你收到了吧?”

容砚嗯了一声。

“我不是想耍你,也不是想玩你。”

“之前...是我少不更事,我道歉,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容砚又嗯了一声。

“所以...”安珩之拖长了语调,“离婚这事儿。”

容砚没回答。

安珩之有点焦急,这种事儿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你给个准话儿啊。”

容砚这才纡尊降贵的开口,“我考虑考虑。”

安珩之心里松了口气,又转到正题上,“你刚刚用的是什么饵啊?”

容砚这会儿倒是回复的很快,“仿生饵,只不过上面加了诱鱼剂。”

“看路”,容砚扶住提着桶还将将要被凸起的石板路绊倒的安珩之。

“谢谢啊。”

安珩之突然在这一瞬间觉得容砚应该也没有那么坏。

回到正厅,安栩已经来了,正在帮安母下厨。

主菜还是厨师做,但安母喜欢煲汤。

安珩之也不好闲着,也跟着帮忙打下手。

“去去去”,安母挥手让安珩之离开,“和容砚等着吃鱼吧。”

安珩之撇嘴,心想他才不等容砚呢。

他落得清闲,便跑去刚刚姆妈带自己走过的花园乱逛。

大片的风车茉莉如瀑布般倾泻,安珩之在雪山玫瑰下面发现了一只猫。

“喵~”

安珩之忍不住扯了串花藤招猫。

很快花藤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安珩之还以为是叫自己来吃饭的。

但没想到却是容砚的声音。

“这点事都完不成?”

听筒里传来男人凄厉的惨叫,还有钝铁落在肉和骨头上那种闷闷的声响。

安珩之怀疑自己听错了。

“继续问,问不出来...”

“喵嗷”

安珩之的瞳孔缩成一线。

容砚关了语音通话。

虽然这惨叫声从听筒里传来不到三秒,但也足以让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安珩之为之震颤。

他为自己刚刚生出容砚应该也没有那么坏的单纯念头道歉。

那种声嘶力竭喊破嗓子的挣扎,和砸到肩胛骨上产生的细密的骨裂声简直是声声入耳,容砚却毫不变色。

这是安珩之第一次直观的认识到。

容砚,是真的,很可怕,要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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