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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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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之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就消了气。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成软柿子捏了,就这样还是嘴笨的依旧不知道如何反驳,如果每次都气得要死,那就要跟河豚一样气到爆炸身亡了。

安珩之回去看了容砚被踩到的脚,已经青了。

容砚好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安珩之从药箱拿出气雾剂给容砚喷了喷,希望明天乌的不要太厉害。

“明天有护工来照顾你。”

“然后你还要去医院做高压氧。”

“还有康复师给你按摩。”

不知道容砚能不能听到。

安珩之把气雾剂放到一边,然后恶趣味的揪住容砚的耳廓喊了一声。

容砚依旧没有反应。

安珩之已经开始习惯和接受容砚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把购物袋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安珩之给两个人做了西红柿牛腩汤饭,先喂容砚吃完,他才开始动筷。

吃完饭安珩之洗完碗,然后让容砚陪自己做作业画图。

书桌就是简单的一张桌子,台灯也是老旧的粉红色儿童写字灯,安珩之一画就画到深夜。

画完厌氧反应器,安珩之揉了揉眼睛,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黄绿蓝线条发呆。

黑黢黢的CAD界面反射出了容砚的影子。

安珩之看了下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他把最后一点收尾,然后带着容砚洗漱上床。

好累

他把头靠在容砚的肩窝里,整个人恨不得缩在容砚的怀里。

安珩之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控制不住的回想白天黄麓骂自己的话。

安珩之你傻了吧?

贱不贱啊?

是不是就喜欢被人吊着当舔狗啊?

自作多情低三下四的,你以为容砚醒过来后会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他说不定继续把你一脚踹开,你就这么继续舔他吧。

想反驳,但是嘴张的比脑子转的还慢。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

安珩之扯着容砚的睡衣衣领擦了擦眼泪,然后把容砚当成了自己的专属超大号玩具熊,让容砚搂着自己。

容砚体温温热,像是会自动升温加热恒温调控的取暖器。

还有那种罗勒和橙花混合的余香。

普鲁斯特效应让安珩之回想起结婚第二天早晨,他跟容砚提出要离婚,又打印了滑稽而漏洞百出的离婚协议。

而现在容砚身上这股好闻的橙花味道几乎微不可闻。

安珩之又往容砚的身上挤了挤,认定容砚是一头好闻的超大号毛茸茸玩具熊。

橙花味可能是容砚惯用的沐浴露,也可能是古龙水,还可能是衣物洗涤剂或者留香珠。

但安珩之对这些品牌的挑选都一窍不通。

肌肤传来的温度勉强让他开始走神发散,思绪不集中在黄麓身上,就没那么难受了,安珩之在黑暗中玩了一会儿容砚的手指,然后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因为容砚的怀里太舒服,安珩之挣扎了一会儿才爬了起来。

果然有人陪就是不一样。

安珩之呆呆的看了会儿容砚,然后艰难的离开被窝去做早饭。

在男护工上门之前,安珩之把容砚喂饱。本来想直接去上课,但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安珩之在和老师请假、找许煦帮自己答到和直接旷课之间犹豫,最后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和老师请假。

门被敲响,安珩之开门。

他从网上找了一位男护工,一个月的试用期,价钱和合同工提前谈好。男护工力气大,照顾容砚也方便一些。

安珩之带护工转了转一览无余的家,然后又告知容砚的现在情况。

按时喂药,按时做饭,然后等待按摩师□□。

对方很健谈,看起来很有经验,让社恐的安珩之在心里松了口气,毕竟他以前也没雇过人,完全没有挑选护工的经验。

之后他开车带着护工和容砚一起去医院做高压氧,要等两个小时,安珩之只能无聊的在椅子上玩手机。

许煦把课上的笔记发了过来,安珩之点开扫了扫,回了谢谢的表情包。

男护工凑了过来,“你是那个安珩之吗?”

“哪个?”安珩之没明白男护工是什么意思。

“就是电视上那个,说你哥破产了。”

安珩之讨厌被这么打探隐私。

“不是,只是同名同姓。”

男护工点点头,坐在他旁边,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安珩之开始想念姆妈了,安家的资产被查封,父母都出国了,不知道姆妈还在不在。

两个小时,安珩之听了两个小时的游戏音效,护士出来对两人说结束了。

安珩之仔细看着被推出来的容砚,试图从容砚脸上找出恢复的迹象。

护士安慰安珩之,“没有这么快见效的,像他这种情况最少要做十五到二十次。”

安珩之点点头,带着容砚回家。

中午是护工做饭,安珩之尝了下他的手艺,和自己半斤八两。

下午康复师上门,帮容砚按摩,防止肌肉萎缩,安珩之看着康复师推拿容砚的腓骨长肌,目不转睛的在心里偷师。

做完晚饭,男护工便下班了。

买的摄像头到了,安珩之去附近的快递驿站拿快递,回来按照说明书装在屋里每个房间的角落。

按完之后他又在手机里下了软件,从手机里就可以看到实况的容砚直播视频。

安珩之很久以前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现在也很快的适应了容砚变成了木头人。虽然容砚这个活着的木头人就在自己身边,但是安珩之还是在手机里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才去看许煦发的笔记。

之后安珩之不得不去照常上课,但他经常会分心,从手机的摄像头app里,每个屋的翻找容砚。

看到男护工把容砚放在轮椅上的时候,腿直接磕到了床沿,安珩之皱了下眉。

他看的太入迷,以至于下课铃响都没听到,依旧整个人沉浸在一方小小的手机屏幕里。

“你在看什么?”

张益忆凑了过来。

安珩之慌乱的挡了一下手机屏幕,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外人看到屏幕里的容砚。

但张益忆还是看到了。

“这是什么?新出的综艺吗?”

安珩之含糊的嗯了一下,希望堵住张益忆的嘴。

“叫什么啊?我也想看看。”

“随便找的,名字记不住了。”

安珩之切出app在心里腹诽,这不是综艺,这是我的...电子宠物。

这个想法没由来的跳跃在安珩之的脑海中。

白天容砚是他的电子宠物,晚上容砚是他的专属大号玩具熊。

张益忆走了,安珩之又在购物软件里加购了防窥膜。

“黄麓是在追你吗?”

四下无人,许煦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许煦太安静了,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以至于有时候安珩之经常会忽视这个人的存在。

安珩之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随后就是下意识的否认。

“没啊。”

许煦轻轻的笑了一下,不同于容砚的讥笑。

安珩之还以为许煦准备说点什么,但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下文,他就继续去看手机里的容砚了。

因为今天有小组作业,安珩之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开开灯,容砚孤伶伶的坐在客厅中间。

安珩之注意到容砚的衣服上有大片饭渍。

是喂饭的时候汤洒了?

他还记得容砚的腿被磕到,果不其然又青了。

给容砚喷完药又换衣服,安珩之去找小白,他每个屋子都喵喵喵叫了几声,完全没有猫咪回应。

安珩之心中慌乱。

“小白?”

“小白?!”

猫呢?

安珩之只能先带容砚洗漱,然后上床。

手机没电了,安珩之拿出充电线给手机充电,然后把容砚放好。

手机开机,消息跳了出来。

护工跟他说,开门带容砚出去的时候猫从门缝里跑出去了,他没抓住。

安珩之思绪空白的靠在容砚身上,点开倍速仔细看家里的视频。

护工不知道屋内有摄像头,他放的位置都很隐蔽,越是在这种没“人”的情况下越容易暴露出一个人的本性。

正对着门口是摄像头的死角,他只能看到中午的时候猫一溜烟的从厨房跑了出去。

再加上护工粗糙料理容砚,安珩之放下手机去查看容砚的胳膊,果不其然又有不少磕碰的瘀痕。

安珩之又重新下床找药给容砚喷。

容砚睁着眼睛,但却依旧没有聚焦。

安珩之看着容砚黑白分明的水汪汪黑瞳仁,像是被剥了皮的黑葡萄,泡在一泓清泉里。

他伸手把容砚的眼皮合上,容砚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这里,像是一觉不醒的睡美人公主。

乌羽黑的睫毛落在容砚的卧蚕,虽然明明知道容砚闭着眼,但安珩之还是欲盖弥彰的把手放在他的眼上,遮住根本不存在的视线。

安珩之喉结滚动,而后又跟做贼一样,很快的把手移开。

他换了个姿势拿着手机看完视频,面无表情的打开微信找到和护工的对话框,打了几句话之后又一个一个字的删除。

现在就说,要是对方恼羞成怒,不把钥匙还给自己了怎么办?

以前在组里的时候就会听到身边同事讨论雇钟点工照顾孩子的问题,他自己一个人住惯了还不以为意,现在才知道找一个合心意的护工究竟有多难。

安珩之关上床头灯,靠在容砚怀里,抱着容砚的一条胳膊入睡。

没了护工,安珩之重新在各个网站上撒网留下信息,要雇佣护工。

做完早饭,等容砚差不多消食后喂药,然后等护工上门。

护工一开门看见安珩之坐在客厅,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

“把钥匙留下吧。”

安珩之把这几天的工钱转给护工,“你明天不用来了,这几天的工钱转给你了。”

护工低头看了下手机。

“我记得当时我们说好试用期是三个月吧。”

安珩之打断他,“我也有权随时中止。”

“你哥哥就是安栩吧,你旁边的是容砚?现在听说外面不少人在找你哥要钱,你说我要是告诉别人你在这里...”

安珩之握紧了手中的手机,“你想要多少?”

护工嘿嘿一笑,“我这个人也不贪,就三个月的工资就行,你别告诉我公司,毕竟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养家。”

“你这是敲诈,你知道吗?”

护工手里转着安珩之的家的钥匙圈,“我这哪是敲诈啊,顶多就是封口费。”

“放心,我嘴严的很”,护工看着安珩之紧紧的抿着嘴唇,“出了这个门我就当没见过你。”

安珩之泄气,多一事确实不如少一事,他被当成软柿子已经捏惯了。

男护工哼着歌拿着手机出门。

安珩之等他走远了,才带着容砚去医院。

这种日复一日的消磨,很快安珩之身形就削瘦了下去,随之而来的还有逐渐干瘪的账户余额。

也许容砚真的变成了睡美人。

安珩之心里如此想到。

但是自己不是容砚命中注定的王子,所以无论亲了睡美人多少次也没法把他从女巫的魔咒中唤醒。

他捂住容砚的眼,亲了容砚一下。

跑了那么多超市,又刷了很多网店,来回翻看评论,买回来的沐浴露都无法复刻出容砚身上那种甜涩中混有微微辛辣余香的苦橙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珩之感觉手心瘙痒,像是容砚的睫毛动了一下。

他僵在枕头旁边,不知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耻于偷亲容砚被抓到了现行。

但很快安珩之就知道了答案。

他慢慢的挪开手,看见容砚对自己迟缓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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