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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Chapter.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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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贺刚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玄关的鞋子说明有人在家,可一大一小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冲到门口来迎接他。直到他稍提高声音说了句“我回来了”,里屋才传来姗姗来迟的应答:“欢迎回来。”

声音是到了,人却依然没出现。

是正陪着琳玩?或者在教琳说话?

一贺想着,很快又一一否决了这些猜测——随着年岁渐长,琳小姑娘的情绪表达逐步回归正轨,能哭爱笑会说话,而他没有听见软绵绵的小奶音,哪怕是一两声笑。

他又看了看鞋架上多出的鞋子,觉得大概是在忙着接待访客的缘故,放下箭袋,换好鞋踏进屋,边把弓挂上门口的武器架边问:“谁来了?”

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多余,因为刚绕过门口的屏风,他就通过自己的眼睛得到了答案。

——哈利和日差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相对沉默,气氛诡异地凝滞着。而琳趴在宝宝区的围栏上,看看俩人,又抬头看看他,小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惧和担忧。

一贺走过去,伸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注意到周围魔法形成的隔音区痕迹,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发问:“日差?你怎么过来了?”

日差几乎是被一贺一手带大的,不可能听不出这句询问里暗藏的疏离,情绪低落下去,神色也黯淡了不少。

他撇着嘴角憋了半天,总归是没把指摘和谴责说出口,只简单答:“有事找你,一贺大哥。”

一贺略一沉吟,点点头,示意通往房间的走廊:“行,我们进房去说。”

“别急嘛,又不是什么赶着处理的大事。”哈利出声叫住一马当先地往房里走的一贺,召来对方常用的水杯,帮忙倒了杯茶水,摆到桌上,“来,先坐下来歇会。”

他都这么说了,一贺如果再坚持,快点说完快点赶人的意图就太明显了,于是只好依言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喝了两口水。

等一贺放下杯子,哈利又抓过他的右手,在小臂和上臂处各自捏了捏:“看你今天又练了这么久,手恢复了?还疼不疼?”

一贺仅有新移植的普通人的右眼能用,因为右眼是主视眼,拉弓便也只能用右手。长期的机械性练习让肌肉负载过度,前两天,他的右手拉伤了,此时整条胳膊上缠满了为防水肿裹上的绷带,摸起来硬刺刺的。

“差不多好全了,”一贺伸着胳膊任哈利检查,“我专门调整了训练强度,不会再受伤,你放心。”

哈利把一贺的手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上,解开绷带,视线落到自然摊开的手掌上。

相较于留了道刀疤的左手,一贺的右手掌心十分光滑,只有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长了一层最近练习弓术而生的新茧。

哈利细细摩挲着那只手上的薄茧和掌纹,一贺大概是觉得痒,收手握住他的手指,给了他一个半是嗔怪半是询问的眼神:“怎么了?你今天有些奇怪。”

哈利反扣住一贺的手,指尖在手背上点了点,过了几秒,兀地问:“一贺,当年你刚进暗部,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过去两年都待在家里做复健训练——什么复健训练?”

他明显感觉到一贺的手抖了一下,手指紧张地蜷起,拧动着手腕,想从他手下挣脱出去。

哈利稍加大了些力道,遏止住反抗,抬头看向一贺,又唤了一句:“一贺。”

甫一对视,一贺就大致明白了当前的状况,没再做无谓的挣扎,而是拧起眉毛,看看一旁的日差,又扭回头来问:“是日差跟你说的?”

日差先是吃了一轮冷脸,又被迫在旁边看两个人秀了半天恩爱,此刻终于忍不住了,接口道:“没错,是我跟他说的。他自己干的‘好’事,还不许我说么!”

哈利和一贺出奇一致地看了他一眼,又出奇一致地都没理他。

哈利继续问一贺:“我魔力暴动把你害进医院的那次,除了外伤,你右手掌的经脉还因此受损,再也发不出查克拉了,是不是?”

一贺望着他,目光复杂,脸色惨淡,半晌,才不甘不愿地答:“……是。”

哈利算是彻底想明白了,为什么克制力极强的一贺当年受伤后会冲他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了解那段历史的几名日向或多或少都仇视或憎恶着他。

——一贺十二岁那年,就因他而毁了一只右手,险些葬送掉整个忍者生涯。

而他对此毫不知情,还从没怀疑过其中是否另有隐情,顺理成章地把一贺的异常当成天生的习惯。

哈利心里憋闷得难受,一时间没再说话。

一贺明显因他的反应感到不安,觑着他的神色,低声解释道:“跟当时的伤势无关……是我反应不及,没能及时收手,才被反冲的查克拉撞伤的。”

“一贺大哥!”哈利还没有做出反应,日差先抗议性地提高了声音,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怎么还想着替他说话!”

一贺又皱眉,站起身,作势把日差往房间里赶:“没轮到你说话,你别多事,进房去,我待会再同你详谈。”

日差也腾地站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倔强地与从小敬重到大的兄长对峙着:“别执迷不悟了,一贺大哥!他害你至此还不够?你还真打算跟他一个外族的男人一起过一辈子不成?!”

一贺彻底动怒了。

如果说早先日差冲哈利发的火是狂风骤雨,那他就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哈利察觉到一贺的情绪变化,拉了一贺一把,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对方猛一转身,倾身过来,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堵住了他的嘴。

这强吻来得猝不及防,饶是哈利都惊得一愣,就更别说日差了。

日向家的小少年一秒哑火,杵在原地看着他们俩,如遭雷击,瞠目结舌。

毕竟从未当着外人的面做这种事,轻触即离的一吻结束后,一贺的脸有些发红,但仍坚持着对日差说:“看到了么?跟他在一起,是我自愿做出的决定,并非你想的什么受他‘胁迫’、‘诱骗’。”

“至于我的手,”他又说,“那是一场意外,我……我小时候确实曾介怀过,但人生总是要向前看的,我早就不怪他了。”

日差仍停留在那个吻带来的震撼里,呆呆地张着嘴,眼睛都不眨,生生定格成一尊雕塑。

死一般的寂静中,哈利叹了口气,说:“可我会怪我自己啊,一贺。”

一贺低头看他,日差也突然活过来了,迟滞地转动着眼球,望向他的眼神中隐约带了几分希冀,就等着他因过意不去主动提分手,好让自家兄长受挫、迷途知返自愿归家了。

在两道视线的注视下,哈利离开座位,站直身体,伸出手,牢牢地握住了一贺的手,与一贺并肩而立。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他侧过头冲一贺笑,带了些内疚的酸涩,更多的则是在所不辞的坚毅决心,“我欠你的太多,只能用下辈子来还啦。”

一贺明显松了口气,垂下眼睛,捏了捏他的手,低声应道:“……好,我接受。”

日差:“……”

他明明是专程找上门来劝分的,怎么好像还变相打了一波助攻??

这口狗粮太噎,日差很生气,眼角余光瞥见一旁还趴在宝宝区围栏上围观他们吵架的琳,蓦地又爆发了:“你看看!一贺大哥!你真心待他,他倒好,嘴上说得好听,结果离开两年就与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还带回来让你替他养!”

“那又如何?”一贺丝毫不中这个挑拨离间,神色淡然,语气从容,“我心甘情愿。”

日差被气跑了,门摔得震天响,哈利估摸着自己在这少年心里应该再一次坐实了蓝颜祸水的罪名,指不定回头出门又要被日向举族围追堵截各种追杀。

但他顾不上管那么多,解决了晚饭,安顿好琳,便拉着一贺出门去了医院。

木叶医院的院长加奈子医术很好,但主要针对常规伤病,查克拉经脉受损这种疑难杂症,属于偏门中的偏门,饶是从医数十年的加奈子也束手无策。

一贺也说:“我刚受伤那阵,日向族内的医师就帮我看过,各种可能有效的治疗方法我都尝试过,但收效甚微。事到如今,没必要再白费力气做无用功了,反正我今后也不靠柔拳维生,没事的。”

当事人都亲自表态说看开了,可哈利仍没放弃。

用不用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一贺是因他落下病根的,他必须得负责到底。即使最后也是无功而返,至少不会留下没有尽力的遗憾。

他考虑了一圈,又去找公认的医学圣手纲手姬。

自从加藤断重伤身死后,失去恋人的纲手一蹶不振,酗酒成瘾,终日浑浑噩噩。哈利在某家居酒屋的包间里找到她时,差点被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熏个跟斗。

哈利掩住鼻子,越过一地狼藉走到屋子里端,把窗户推开换气。

刚转过身,就见原本醉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醉鬼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自下而上斜乜着他,褐色的眼瞳清明而凌厉。

“找我什么事?”女声冷漠地问着。

哈利短暂地惊讶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如实说了来意。

纲手枕着胳膊,把玩着手里的酒盏,漫不经心道:“看病啊?看病的话还是请回吧,我早就不干这行了。”

“当医生有什么用呢?医疗忍术再精湛又什么用呢?”她仰头闷了一口酒,扯着嘴角,勾出自嘲的弧度,“我还是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拼尽全力也是一败涂地,没有意义,不如早些放弃。”

她不再看客人哪怕一眼,专注自斟自饮,借着酒劲又哭又笑,自顾自地喃喃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不知不觉间,又是三四壶酒下肚,再强悍的体质也禁不住这么糟践,纲手晃着空荡荡的酒壶,想喊老板添酒,话还未出口,先“哇”一声吐了一地。

她着实难受得狠了,腰都直不起来,却还得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撩着头发,尽力不让秽物沾到身上,十足狼狈。

哈利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在她吐完后,默默地伸手递过一条从店老板那要来的毛巾。

纲手接过毛巾擦嘴,又顺便揩了把脸,一边抬手去抓哈利的胳膊,想借把力起身。

哈利拉了她一把,又在她因惯性和醉意踉跄着朝他怀里摔过去时横过手臂拦了一下,等她站稳,便立刻收手退开,生怕被占便宜似的。

纲手愣了愣,独自站在原地,披散的金发上沾了酒和汗,乱糟糟的垂在颊侧,显得有些黯然。

她攥紧了手里的毛巾,跟初次见面一样仔仔细细打量着哈利,得出结论:“你变了。”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那时候才这么——”她随手在自己腰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这么一丁点大,就知道讨好女孩子要送花。”

“现在……”她的视线在自己和离得老远、跟躲瘟疫一样避着她的哈利之间来回数趟,“呵”地笑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哈利无奈地耸耸肩:“有美女愿意投怀送抱是我的荣幸,不过没办法,我已经有对象啦。万一被知道,我可就惨咯。”

纲手想了想,了然道:“是你这次求医为的那个人?”

“是啊,没错。”哈利轻而浅地勾了勾唇角,笑容转瞬即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情很好,整个人的气场都因为提到对方而变得柔和明媚。

纲手望着他,眼神微动,艳羡地叹了一句:“真好啊。”

找到共同话题,话也好说了不少,哈利收拾了呕吐物,两个人重新在桌边落座,推杯换盏起来。

他们断断续续地聊着,从感情出发,谈到友谊、成长、蜕变,以及刚刚过去的战争。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懦夫吧,不敢面对现实,于是只能选择逃避。”纲手说,“哪有忍者怕血的呢?呿!说出去都会惹人笑话——”

“这有什么?”哈利理解地微笑,“人总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存在即正当,不知内情的人再怎么非议,也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纲手怔了一阵,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叱:“你这家伙,原来还是知道讨人欢心的嘛!”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哈利提起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你曾在上忍会议上提过,要为每个任务小队配备医疗忍者,当时日斩大人以没有空闲回绝了你。现在战争终于结束了,相关规划却依然迟迟提不上日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纲手有些懵,茫然地顺着话头接:“为什么?”

“因为村子没有钱。”哈利说。

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我有。”

纲手举着酒盏,愣愣的。

哈利狡黠地眨眨眼睛:“我出钱,你出力,我们来把这个构想落到实际吧。怎么样?”

纲手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似乎在衡量他这句话的可信度,良久,也跟着笑了,答道:“好,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日差: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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