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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拓日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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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阿基维利——

那是你见过最璀璨,最炙热的星星…为了找回祂,你愿意再度踏上旅途。

意识浑浑噩噩。

只能勉强感觉自己正躺在什么东西上面…而那个东西有些柔软,又有些发凉,质感不太好形容…

你觉得那就像是一块光滑的木头,可这木头又像是人的皮肤一样…躺在祂的怀中意外的…安心?

——睁开眼。

在看清眼前的事物后,那种涌上你心头的诡异安全感瞬间烟消云散。

不仅仅是那双眸子,那皮肤上不知多少的诡异的赤色开口,都仿佛眼睛一样在盯着你。

难以数清数量的手臂将你死死的扣在祂的怀中,而祂的脸上正挂着平和又温度的诡异笑容,将手中血色的果实贴到你的唇瓣旁。

诡谲又奇妙的生物像是死的一样…

毕竟这超出了你平时的概念,也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对上过神明的眼睛。

哪怕你清楚祂即是乐土的神明,可在此刻…恐惧感也攀上了你的心头。

因为祂“活了”。

你感觉那将你捧起的手收的更紧了些,也能感觉到祂正撬开你的唇齿,想要将那来路不明的东西喂进你的唇边。

这是长生之果吗…?

你的视线不禁落到那东西上面。

在这片宇宙中流传的故事里,吃下东西大概可就不老不灭了…但是你明白:不死可是诅咒啊。

别看所谓的长生不老像是神明的恩赐,但是那只有活得久才是好事,活太久可不是了。

直觉告诉你快逃。

也的确如此的——你忙不迭的想要逃跑。

可却感觉自己的躯体像是融化了一般,竟与祂死死的粘合在一起,每动一分就觉得更加的痛苦。

更甚至,你连摇头躲避那绿色的枝丫都做不到。

只得眼睁睁看着它压住你的舌根,在那里飞速的生长,一点一点的爬进你的躯体里,将你的浑身都沾染上祂的气息…

囫囵吞枣般的,你断断续续的试图挣扎,口中也蹦出一些类似于“不要”、“放过我”和“好难受”之类的词汇。

但…痛苦还没有停止。

你的眼眶中已经涌出了更多的泪水。

即使如此,祂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你感觉那枝丫真的在你的躯体中生长——它们缠上你的血肉,把你的一切都给改变。

…这是十分漫长的过程。

痛苦,不停的痛苦…然后是一种诡异的感觉。

祂好像离你更进,也将你揽的更紧,仿佛你是祂所珍藏的宝藏一般…可是很显然,祂也明白此刻你的痛苦。

只是神明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祂轻轻一动,脸上依然挂着那不变不动的笑容,将你换了个姿势,让你倚靠在祂的颈窝之中。

而那无数的手臂就把你给包裹了起来…仿佛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让你待在祂的怀中。

自然,你也看见了祂的动作。

祂这一举动也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你立刻就操纵那麻木、打着战栗的躯体想要逃走…

更想要将在自己身体疯长着的,带来不妙感觉的「祸根」给拔出。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你挣脱开祂的怀抱,在似乎是愣住的神明眼前,向着空白的空间踉跄了好几步。

这是出于本能的逃亡,可这既然都已经是本能的决定…那么也早就证明你无法逃走了。

在离开祂怀抱的一瞬间,你就浑身直打了一个哆嗦。

那种痛苦也渐渐变化成了另一种东西…你只觉得自己意识变得模糊,身体中的每一个骨头…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叫嚣着什么。

好难受…好难受…

勉强被修补好的身躯仍然有些破碎,竟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美感。

你仿佛是一个精美又易碎的容器,躯壳之内,正有一股存在恣意生长。

低下头,你害怕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自己的指缝…又看着血肉——那里已然张开了赤色的眼睛与花朵…

哪里都像极了你身后的那一道影子。

这就是「信仰」丰饶的代价吗?

你抱住自己的胳膊,试图强压制住那可怕的感觉。拼命的控制自己再逃的远点,离药师再远点。

只不过当你刚试图站起来,身形就一恍,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等到你回神时,压迫你舌根的枝丫已经消失不见。你的直觉告诉你,祂的一部分彻底融入了你的血肉之中。

还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你有些绝望…可你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一切。

接受自己在神明的怀中,接受祂的那些手臂正托着你的衣摆、托着你的发,不偏不倚的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

你正靠在祂的怀中,这一次祂的手臂把你锁的死死的,根本没有让你下地的机会了。

“………”

低头看一眼地面,你又抬头看一眼祂指尖的红色果实…旋即不停的摇头。

祂还是笑着,眉眼间蕴藏慈悲。

“汝为何不受赐福?”

你的心情复杂。

众所周知,药师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还是别出发吧。

“疼。”你说。

祂的手臂下垂,像是揉了揉你的脸颊一般,满是怜爱:“令诸众人皆苦,熬过苦难者,方可得其所求之物。”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是…”很痛。

丑拒,你丑拒那个果子。

有一说一,你是真的害怕。

现在的你身上就已经开花了,你再吃点会不会和祂一样长出一堆手臂啊…等等,不对啊。

这是哪里?你没有在做梦…?

…是了,你向药师祈求了活下去。

迟钝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从茫然中醒悟,你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近在迟尺的脸庞——而祂,依然悲悯的望着你。

“汝可愿受下吾之长生。”

“得此长生者便可舍弃血肉之苦难,不受后有,解脱自在…”

一根荆条再度垂于你的眼前,你能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是在悲鸣。

枝条之上,花叶在你眼前绽放开来,猩红的果实晶莹剔透,使你…垂涎欲滴…

瞳孔涣散,姿态虔诚。

很快…汁水的清甜在你的唇齿间流了下来…它们一点一滴的砸落在你的衣襟之上,浪费了不少。

此刻,只知自己正靠在神明怀中你并不知道——这么一点点的汁液,便是无数人苦寻一生,都未能求得的「长生不死」。

勾住祂的脖子,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最后一抹意识烟消云散之前只得喃喃了一声“我想回去”…

自那之后便是一无所知,不过你明白…

你…又被蛊惑了。

*

啧……强买强卖。

*

从祂的怀中离开,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

你只记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很久,再一睁眼,面前黑发的青年蹙着眉头,道了一声“丰饶的孽物”。

你:……

你:………?

“丹枫…?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你头疼的从墙边回神,一本正经的向面前的人说道。

丹恒则是一脸莫名其妙。

你这个丰饶的令使是怎么知道他的…难道…………在他想要逃离的过去中,你曾经见过他吗?

事实倒是的确如此。

清醒过来的你一脸懵,身旁的三月七则苟在星和丹恒的身后悄悄的看你。

“她是药师的令使啊?那令使会不会吃人啊?”少女的声音并不轻,至少在这么小的房间里并不轻。

我不属于药师…不属于任何人…

你在心里答。

揉了揉太阳穴,你又低头装作没听见,可嘴上却说,“吃的,一顿吃两个。”

丹恒:“……”

三月七:“……”

阳光开朗开拓者:“酷。”

心情略微有些复杂,这很难评,你只觉得头疼无比。

眼前熟悉的故人明显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人儿了,自然,你也明白持明一族死了就重开人生的特性,倒也没有太在意…

眼下,你头疼的是其他的事情…

——丰饶。

信仰这位祸祖不是你的本意,但人在将死之时总会求生欲拉满,慌不择路误入歧途,似乎也是可以说的通的事情吧?

但…你默默捂住了脸。

很痛苦,虽说你没有真正经历过仙舟人口中可怕的战争,但好歹也给在仙舟待过段时间。

在这寰宇之中旅行的日子里,你自然也没有停下来,关于你失踪的家人,也关于那个你所熟悉又陌生的存在们,更是收集了不少的信息。

巡猎和丰饶的故事你自然也知晓…当年你和阿基维利一起旅行时,祂还带你偶然见过巡猎的影子。

彼时你只是坐在车厢里百无聊赖的将信息编入智库,面对喋喋不休同样是星神的友人…或者是家人,毫不在意。

“好好好。”

点点头,你看着智库上散乱的信息不禁的头疼,只得又一次把话题扯回来,将热爱开玩笑的神明拉回严肃的气氛里。

至少,该工作的时候就好好工作。

很久以来你都这么想,很久。

等到你把工作结束以后,你才把视线回望到车厢外的星空。

“已经走了啊。”你平静的开口,“死对头是药师吧?听说是个美人…哦,美神。”

神,对…这很正常。

星神不是普通人能轻而易举观测到的,星河之间,能见到祂们的影子都很稀奇——若不是你有阿基维利,你也什么都看不见。

回过头,那时的祂背手站在你的身后,脸上是淡淡的笑,看着和极速消失的巡猎相差甚远。

阿基维利像个普通人类,祂认真的开口:“岚的名字在仙舟的语言中是山间的雾气,不可琢磨。”

“我的挚友…错过这场雾,下次可就不是同一场了。”

摇头苦叹的姿态有些装模作样。

若是列车上其他人的人也在场,估计得被祂给唬住,但奈何这里的人是你呢?

你在裴伽纳与祂偶遇。

更是初次见面时,你就被祂没头脑的一句“你很特别,我们很喜欢你”给搞懵,意外就认识了那时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的祂。

再后来受到了祂的邀请,你们一起从孤绝的故乡来到更加广阔的世界,发誓探索宇宙,开拓自己的一切。

这也意味着——你和祂一起成长,你也见证祂升格,开辟了这条道路,成为了「阿基维利」。

虽说你也担心过祂会因此改变,可事实告诉你祂依然如此。

因此你明白…也许祂会是其他人信仰的开拓星神,但祂永远都只会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阿基维利。

“有什么区别吗?”你回答,“岚…就是岚吧?”

祂笑了笑,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开玩笑:“但总会变的吧,就像你一样…我的挚友,你小时候明明很可爱,现在却严肃了很多。”

“因为我是开拓的‘令使’啊。”脸上没有多少起伏的表情,你说,“他们都这么说。”

“——阿基维利、阿基维利…”

“——开拓、开拓…”

“——哎呀,原来你不是开拓,而是开拓的令使吗?哦哦,原来你连令使也不是…”

怪腔怪调的声音显然带了不满。

在名声响起来之前,你按照和阿基维利立下的传统只管自己叫做无名客,可奈何总是在遇见新的朋友。

而新的朋友难以分辨一个平易近人的星神,与一个看起来虽然也不太神,但比另一个靠谱许多的人,到底哪个才是开拓。

哦,答案其实也很明显。

他们在做了思想的争斗后,管你叫开拓。

“不好意思,祂才是。”早有预料,你“退位让贤”,将阿基维利推到面前。

往往此时,你就会收获新朋友们惊讶的神情,这也很难评。

先不论阿基维利像不像个神,就说表面上对列车的熟悉度。

按照惯例,列车多数时候都是阿基维利在领航,不过少数时候也是你来。

你可不比祂对星穹列车了解少,这里的许多设施也是你帮祂一起搞来的。包括代码你都敲过好几行,为了开拓大业掉过无数的头发。

如果说阿基维利是这儿的主人,那你也算是星穹列车的半个妈了——要列车上其他无名客的一些真心话来说:还不如让你升格当星神。

你显然比阿基维利看着更负责,也更有生人勿近,不可名状之存在那不一般的架子。

若问有没有过嫉妒的野心?

回答不必客气,这当然是有的。

你自认也努力,并不差,不过你也明白,阿基维利比你更适合,开拓就是祂必须踏上的旅途。

祂善良又好客,绝不屈服于不可知,对于宇宙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热情。

祂曾经带着你离开永世孤寂的囚笼,为你死水般的人生开拓出了新的道路——仅凭这点,你就已经认可祂升格成这样的存在了。

“阿基维利,你的确该成为开拓。”

心下里的声音随着你的回忆变小,吐槽性质的怨念也减了许多。你慢悠悠的认可祂,一如既往的大方赞赏你的骄傲。

你的骄傲陷入了沉默。

祂看着你捧着热乎乎可可喝上一口,等到你咽下后,才突然莫名其妙的认真了起来。

盲猜是祂又要整活了。

是吐槽吐槽,陪你出气?或者讨论调侃一下不给你名分的原因?再或者,祂好心把这开拓的位置也让给你坐坐…?

你这样想着,想要将杯子放下,倾听祂的声音。

“你不属于我。”

毫无铺垫,祂望着你。

熟悉的眼眸显然添上几分你少见的神情,你惊讶于这没有猜中的开头,只保持着沉默。

“我的挚友,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广阔无垠的宇宙、等待探索的未知、不屈命运的自信…”

“你是属于这些的人…”

“我期盼你永远骄傲、永远不必沉溺于过往的小小幸福、永远的向着前方,拨开不可知,见证属于你的世界。”

放在过去与未来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发言,也说的上是“直男癌”的发言。

本来悠闲欢快的气氛变了味道,你手中祂刚刚泡给你的热可可依然散发着香气,那时什么都没有改变,像是一如既往。

唯独祂,唯独阿基维利。

祂从不高高在上,从不深不可测,从不让你陌生…

可那时,祂的笑容你读不太懂,那每一个被你所揣摩的音节,在那时也是未知的谜题。

“我祝福你…”

“祝福你永远自由——敬我的挚友。”

*

谜底是什么?

现在的你知道了。

谜底是一颗星星坠入了宇宙,谜底是星穹列车的停止行驶,谜底是一个无名客…永远前行的寻找。

致阿基维利——

那是你见过最璀璨,最炙热的星星…为了找回祂,你愿意再度踏上旅途。

*

丹枫…不,是丹恒。

当漂亮的小姑娘和你说,无名客不问过往时,你就已经明白了命途之中的缘分又开始发作了。

在注意到那个身体里塞了颗星核的少女时,你老无名客的DNA开始疯狂乱跳,直觉大呼这是主角,高危个体。

事实证明是的。

你刚刚缕清思路,想通大概是你昏前最后一句“我想回去”,于是药师就把你扔来了无名客身边吧——

下一刻,手旁灰发的人儿忽然低头拍了拍鞋上的灰,那道自她身后袭来的白光立即一闪。

莫名其妙被掀了一个大逼兜使你傻在了原地,要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打你,毕竟真要解决你的都直接上来杀了。

但就连你和阿基维利吵架上头,都只有祂躲着,防着被你撕了的分…

“嘶…”疼痛迫使你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刚刚清醒过来,逃了星的人工呼吸,你就被怪给殴打了,还不偏不倚打中弱点…这实在是非到了家。

这一刻,你仿佛看见了眼前跳出了几个字。

最开始是“战斗开始”,然后又是“战斗失败”,下面还有建议说穿几件衣服,升级一下装备,然后把自己奶满再来打…

头疼…

这一巴掌太痛了,都给你搞出幻觉了。

“偷袭?!”身侧的三月七一惊,忙不迭的想要来扶你,“你没事吧?”

星也反应过来,立刻将你往后一拉,防止敌人再来一次。

“再坚持一下。”说着她敲响响指,一连给你奶了三口。

捂住额头的你借着她的力气,脸黑的直起身子:“我没事……谢谢。”

果然了,你也只有在星神那儿运气好点…除了星神,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你运气好的事儿了。

“小心应战…!”丹恒微微蹙眉,转头对你道,“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话落之时,星才和你换了个眼神,将你安置在了一旁,转头拿起地上的棒球棍,向前一跃,加入了战局。

你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老实,和敌人你打我一拳,再我打你一拳的。但你想也许这是被什么奇怪的星神给烧坏了cpu?

为什么不直接上去揍呢?

想来想去,你摇摇头,心情复杂的把这一情况给划到了现在人太讲武德里。

看着他们打架,你越看越困惑。这世上还真有人打架是搞回合制的啊?如果你不讲武德搞偷袭会怎么样?

想法上来了,就差实践。

你反手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摸出自己闲来无事做的东西,向着星几人对面的虚卒扔去。

下一刻——眼前火光四射,微型炸弹爆裂的声响甚至都能使得这一层颤了颤,更别说眼前正准备出手的虚卒在顷刻间化作了一片飞灰。

“没坏…”测试完危机后,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便是迎上了星几人不可置信的目光。

“你干嘛?”三月七傻眼的瞥了眼只留下一团灰的对面,在不久之前,一个活生生的反物质军团正在那儿。

你望向她,不解的说:“解决敌人?”

三月七瞪大眼睛:“不是这个!是你竟然…你…你,你为什么能攻击它?”

它?虚卒?

你为什么不能攻击它?

“我是活的啊?”你摸不着头脑的回答摸不着头脑的三月七,终于是没忍住疑惑,直言道,“你们为什么要和敌人一来一回的打架啊?”

三月七:……

听着你的疑问,她恍惚的看向丹恒,不知是世界观崩塌在寻求帮助,还是想要无所不能的丹恒老师给出一个回答。

但在实际上而言,就连丹恒都低下了头。他沉默的思考着你的问题,着实是被问住了。

那么——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老老实实的和敌人你打一下,我打一下呢?

这个问题无人回应。

面前的三人组一个低头,一个傻眼,还有一个装模作样的四十五度角望天。

直到半晌,发觉自己两个同伴好像真的死了机,星才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们,又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你问到bug上了。”她叹息,故作高深莫测的开口,“现在这两人被你问死机了。”

你不明所以,你大受震撼。

你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可奈何丹恒和三月七下了线,你也只能头疼的望向星。

“我认路,来搭把手?”

星哦了声,表示完全可以。

于是乎…

当姬子看见远处赶来的你们时,她一时忘记了操纵无人机替你们扫清障碍,而是下意识的拿起了三月七的相机,迎着你们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画面中的星公主抱着冒圈圈眼的三月七,而在你的怀中,不停挣扎着的丹恒宛若一只小猫崽。

他越是反抗越是没用,你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他,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揣,就是开始赶路。

姬子的快门按下,其中的画面也定格在了丹恒自暴自弃的捂住自己的脸庞,企图为自己留点尊严的一幕上了。

丹恒:……

沉默是今晚的饮月君。

他实在是不记得过去和你发生过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不太好求。

等到你将他放下,也终于走到姬子的面前,女性已然收敛起了那难以言喻的姨母笑,把默默将照片收进了箱子中,转而望向了你。

“好久不见,管理员小姐。”她冲你挥手,“你这次看起来遇到了点小麻烦?”

“姬子,好久不见。”你也微微欠身,以感谢她多年以来对星穹列车的照顾,“嗯…领航员女士?的确是遇到了些麻烦。”

说罢,视线不经意落到如今一无所知的丹恒身上。

其人本来还看着远处没有在意你们的对话,突然感知到周围的沉默,他才意识到那无数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丹恒放下抱着的双臂,他狐疑的和你对视。

这也使得你忍不住的又多看他两眼,最终还是啧啧称奇,摇了摇头。同姬子咬耳朵吐槽了几声老朋友变嫩了,他们一族简直bug。

无名客不问过往,但女性八卦也不讲道理。列车管理员聊的事怎么能叫做不合规矩呢?问就是调查无名客是否安全。

你一个没注意就聊起了以前的丹恒,说道起了那个清风霁月,就仿佛是天上仙一样的旧友。

说完再低头看一眼现在的丹恒。

青年正揣着他的武器停在原地,感觉有些呆呆的。

你意味深长的挪开脸,随后口出狂言:“嗯…感觉现在变得好好骗。”

“咳,我和□□会保护好这些孩子们的。”姬子忍笑,但还是认真的回复你说,“说起来,你这次打算长住星穹列……”

女人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

因为下一刻,身旁的三月七张开了她的弓,你们一行人的视线也被引去。

只见空中巨大的末日兽张开了自己的翅膀,顷刻之间就来到了你们的面前。

不妙的预感骤然蔓延至心头,你向后退了一步,而下一刻,经典再现,你一把被扯入了对局,楞神的望着这一切。

手中是你自己的武器,身旁是姬子,再旁边是丹恒和三月七…似乎少了什么?

你一楞,就只见末日兽的身上挂着一只茫然的少女,她死死的扒着末日兽身上的一块鳞片一样的东西,其身躯摇摇欲坠…

“星!”三月七惊愕的大喊,“你怎么在那里啊!”

有一说一,星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的末日兽一巴掌呼过来,她只是起跳闪了下,结果就莫名其妙的上了“车”。

这车她不想上啊,有没有问过乘客的个人意愿?

但显然末日兽是不管这些的,它的一堆手搓着一堆东西,就坐等你们出手,然后好好的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对此,当身旁的三个人都动完手后,你陷入了思考,停在了原地。

“真的不能再动手打下它了吗?”你皱着眉头问丹恒。

又被你问到司机的青年面无表情的僵在在原地,这不是他的回合,他也不想多说废话了。

看来还真得老老实实的回合制?

可是星撑得到你们刮痧刮死末日兽吗?

你的思绪不断乱飞,看着痛苦的少女,思考良久,你做了一个违背规制的决定。

“姬子,事后我会修补星穹列车的。”你一本正经的开口。

一旁已经喝完一杯咖啡的姬子战术性沉默,她竟然认为不回答你,你就不会这么做了。

答案当然也是不可能。

几乎是在她沉默的第三秒,姬子看见你无中充满了能力,下方的图标骤然亮了起来。

而后…

“时间似乎有些来不及了。”你念叨了声。

说罢,从怀里摸出了一块怀表,你将之打开,其上是你和阿基维利与星穹列车的合照。

缄默的望着合照,你将视线挪到一旁的指针上,时间忽的一顿,秒针飞速转动,直到停于某个点——该发车了。

眼神骤然发生改变,你将怀表收起,随手一扬,姬子连喊停都来不及,就见你随意的开了口。

“星穹列车——创它!”

伴随着声音落下,一旁停滞的星穹列车猛然发动,从天边以极快的可怖速度逼向一脸懵的末日兽。

也不知列车上的其他无名客此刻正在惊恐还是惊恐,但盯着列车奔向末日兽的几人,都纷纷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三月七更是大喊了声“这是什么鬼啊”,她不敢相信星穹列车真的飞了过来,就因为你一声令下?

可惜事实就是如此,一旁的姬子已经傻在了原地,她眼睁睁的看着末日兽被那车头一下子创出了百米远,似乎都被创到喷了血。

而在末日兽身上的星更是傻楞着从它身上掉了下来,被星穹列车精准的接住了…

这一刻的沉默,是所有无名客的沉默。星穹列车上的众人望着列车缓缓放慢速度,驶回了站台。

从上面晃晃悠悠下来的星,更是一站稳就扭头抓住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毫不犹豫的干呕了起来。

她该庆幸自己刚刚出身没吃过多少东西吗?谁家孩子刚出身一会就经历这种事情啊。

星只觉得自己两眼发黑,她这辈子都忘记不了你随口一句“星穹列车,创它”了…

*

你用星穹列车创飞末日兽的事情传到了黑塔的耳中,她狠狠的对此表示了无语。

就连姬子当天都在你面前发呆了好久,直到你第五十次和她解释,当初你和阿基维利真的设置了这个功能,所以列车不会这么容易就坏的。

但听了你这样的解释,姬子反而更加放心不了了。

她只得拜托你,以后有大千万别开。因为你这不仅仅是开的一个大,更是开的她毕生心血。

姬子都这么诚恳的请求你了,你也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和她承诺,以后绝对不随便启动星穹列车的应敌模式。

自此,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在空间站被反物质军团袭击的这几天里,星穹列车还会停靠一段时间,借着这些时间,你决定和老朋友黑塔叙叙旧。

不过你没有想到的是,她搞了个叫做模拟宇宙的东西,还一见面就拉着你和新的无名客星进入了其中。

就这样…

你一扭头便恍了神,呆呆的望向了星,星则不明所以的后退一步,愕然于你脸上滚落的泪珠。

黑塔默默嘴角一抽,她解除了模拟宇宙对你的影响,让你看清了眼前的人。

虽说你知道星只是被加上了阿基维利的数据,这使你误以为她就是开拓…但你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老朋友了,就算明白还是一时走了神。

所有人都说阿基维利已经陨落了,但是你不愿意相信。

记忆中如此鲜活的神明仿佛昨天还在问你要喝热可可还是咖啡,怎么会说死亡就死亡了呢?

为此,你不惜重新踏上旅途。

在这些道路中重新拾起你过去见过的事物,兴许你就能找到祂消失的真相了。

而且…说不定你还能遇见其他的星神,也好借此问问他们是否知道一些实情——大概吧。

此刻,凝视着面前抱着星哭的稀里哗啦的啊哈,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就算是模拟出来的祂,也肯定早就知道星不是真的开拓了,毕竟在你的记忆中,啊哈这家伙就是爱装。

某次祂还把阿基维利给搞出了列车,把自己给变成了阿基维利的模样和你待了整整三天。

祂的伪装天衣无缝,整个列车上的无名客都没有看出来自家星神被掉了包…

当然,唯独你完全不想搭理祂——你从第一眼就看出来祂不是阿基维利了。

毕竟你认识的阿基维利总会在你睡前悄悄给你送点好吃的,每次回来也是第一个喊你的名字,祂的目光从来都是优先给你的。

而啊哈呢?

祂进入列车第一句是和所有的无名客们打招呼…这的确很阿基维利,但前提是,你不在。

后来阿基维利回来后,啊哈也有走“正规渠道”来你们星穹列车坐过客,祂也调侃过那几天你实在是太冷漠了。

你是怎么回应祂来着?

哦,你记得当时的自己就和现在是一样回复的,你言简意赅的说了声——

“哦。”

说罢,你一把扯回星,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啊哈给推开,扭头就拉着星走了。

被你独留下的啊哈就算是虚拟的星神也有些不开心了,祂跟着你们喋喋不休,不断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但你只是心态平和的给黑塔传话,让黑塔把啊哈给踹出去,而那些黑塔想要套来的情报,你直言自己可以提供。

黑塔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乎,可怜的啊哈扒拉着你,求你再陪祂玩一会。

你只冷漠的踹了祂一脚,当场送客。

一旁的星:………

她轻轻的问:“这真的好吗?欢愉星神真没面子啊…”

黑塔说不上话来,她也心情复杂,半晌才回复:“也许吧…啊哈一直没面子。”

听着二人的对话,你很想说一声阿基维利还在的时候,你还是很给啊哈面子的,甚至会给祂倒杯咖啡。

但自从你看见祂在咖啡里加一堆醋诶嘿阿基维利后,你对待啊哈的态度就是滚出星穹列车。

但阿基维利还总是把祂放上来就是了…其实你也拦不住啊哈,祂很欠揍,总在各种你不想见祂的时候出现在你的面前,烦人至极。

似乎模拟宇宙也逃不掉这一定律。

你和星开奖开出了银河大□□,两个人也没有了战技点,只各自拥有可怜的一滴血。

无奈的大眼瞪小眼,一瞬间就连黑塔都被你们背到家的运气给无语住了。

她建议你们重开。

星和你刮了这么久到这里,自然是不想说重开就重开的,两个人便停在原地。

“你们打算用眼睛瞪死那只精英怪吗?”黑塔见此无语嘲讽,“快醒醒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废话,你和星难道不知道吗?

这只不过是你们不想重开前的痛苦挣扎了,刮痧这可多是一件美逝啊…

“要不要啊哈帮忙?”

耳畔还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妖言惑道的,你越发觉得头疼,但打开手机重开的手,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

星汗颜的阻止你,她瞥向啊哈,思考再三,还是询问出声。

“你能怎么帮我们?”

她问了,那原本不存在的影子变一点一点的变得凝实,祂显现出来时,你才发现祂就在自己的眼前,近的要命…几乎近在咫尺。

对此,你不客气的后退。

啊哈瞬间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一样,呜咽着发出了怪里怪气的声音。

祂自嘲着:“啊哈真没面子,现在连你都不理我了。”

“别绿茶了,啊哈。”你只两手一摊,平静又淡然,“你想做什么,直说好了。”

你的声音停下,那儿的影子也停下了…世界的一切更是都戛然而止,被定格在了此刻。

除了眼前连接在一起的面具之外,再无一人的说话声…祂,对模拟宇宙做了手脚?

“你想做什么…?”你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事情到这儿你也依然没有慌张,也不知是因为经常遇见星神,你也还挺讨祂们喜欢的缘故…又或者说是因为阿基维利总给你撑腰。

此刻的你依然淡定,从容不迫。

那一大堆面具反而极了起来,你瞧着祂在你面前飘来飘去,又猛的接近你,仿佛是在嗅你身上的气息一样。

良久之后,啊哈才幽幽的开口:“药师赐福了你,你和祂待在一起。”

停顿,祂的声音变得诡谲。

你正愣神于此,而下一刻,周遭的景色又发生了改变。

恍惚中你看见啊哈待在了星穹列车上,身侧便是你最为熟悉的人。

阿基维利笑着向你张开手。

但祂却阴测测的开口说:“你和药师做了什么?”

你真是搞不懂。

模拟宇宙里的啊哈,也还是喜欢玩这套吗…还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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