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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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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钰瞅了个时机,正要翻身上去救人,忽然被人从背后拉住,正要出手,一看竟是傅寒星!

“寒星!是你!”严钰又惊又喜,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没事吧?”

傅寒星欣欣一笑:“我好着呢,放心吧哥哥。”严钰一颗心放了下来。傅寒星把他拉进一间空屋子,道:“哥哥,你可知我查到了什么?”

严钰刚想问查到了什么,又想起芸娘已是羊入虎口,须得马上去救,便道:“寒星,此事我们待会儿再议,先去救人......”

“哥哥!”傅寒星拦在前面,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想先给你说了。”

严钰按住他的肩膀,说道:“寒星,现在芸娘被送进了郎山泰的房里,恐要遭受□□。我们先去救她,回头再说此事。”

傅寒星却不动,语气稍冷,道:“哥哥张口芸娘,闭口芸娘,难道哥哥你......”

“......什么?”

“......不知弟弟被歹人押去险地,哥哥可有为我这般担心过?”

严钰这才明白他的话,说来自己让他置于险境,没及时去搭救,确实有愧于他。他道:“寒星,我让你身处险境,是我的不是。总之,你现在没事,我确实安心了......”

傅寒星见他说的诚恳,便道:“哥哥还知道关心弟弟,还以为一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严钰寺院修行十多年,从未对女人动过心。一听他宛若小孩子一般的醋话,正不知该说什么,忽然楼上传来的叫喊声蓦然止了。

他道一句:“不好!”顾不得眼前,越过傅寒星开门出去。

傅寒星脸色蓦然冷凝下来,跟了出去。只见他直接打翻了几个守卫,闯进了郎山泰的房间!

见人闯进来,郎山泰大惊,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道:“你......你怎么......”

芸娘躲在床上,裹着里衣不住地哭。严钰侧过脸去,怒不可遏,上去就拿郎山泰!

蓦地里伸出一柄单刀挡住了严钰一掌,正是谭校杰。

“找死!”谭校杰大喝一声,和他斗了起来。郎山泰退到一边胡乱穿上衣服。这谭校杰或许是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出刀刚猛,步步杀招。刀风猎猎,几次挨着严钰胸口险险擦过!

郎山泰本以为谭校杰凭一柄威猛无比的钢刀完全能将他制服,根本没打算出手。哪知严钰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来,以扇为剑,在这刀身上运劲一点,钢刀瞬间簌簌抖动不止。谭校杰虎口剧痛,刀竟然险些脱手!

谭校杰再次举刀劈面砍过去,严钰避其锋芒,挫其锐气,犹如四两拨千斤,将一柄钢刀耍得如同一只玩具!

眼看他不中用,郎山泰运起兵器——一双精钢制成的铁钩向他勾去!严钰侧身闪避,精钢打制的铁链紧紧缠在扇子上,另一钩早已向他天灵盖飞扣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严钰急向后仰,尖钩紧贴着他的鼻尖划过,森森寒气扑面而来。谭校杰抄刀专攻他下盘。岂知严钰腿上功夫极稳,几套连招攻下来刀竟然伤不到他分毫。

此时的严钰已大致熟悉了他们二人的招数,觑个时机,躲过了斜砍而来的兵刃,一扇抽中谭校杰的太阳穴,随即飞起一脚将他踢出一丈之外,狠狠撞在墙上。谭校杰当即口鼻喷血,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郎山泰见状,将双钩抡圆了,使出个“春回大地”,一钩子罩住对方天门,一钩子直取他手臂!

若严钰手中是一柄长剑,或许能破了此招;可他手中只有一把扇子,扇骨柔软难支,钩子携带的力道卸不下来......一条精钢铁链紧紧缠住了他的双手!

这时马帮的人闻声赶来,把他团团围住了。郎山泰一声令下:“给我杀了他!”

众人一拥而上,郎山泰趁机逃走,临走时一把捞起缩在床上的芸娘,带着她越窗而出!

非是郎山泰色迷心窍,逃命也要带着女人。而是他自知一条链子困不住严钰,他迟早能追上来。索性带上名人质,关键时刻好保命。

傅寒星赶来,见严钰正与马帮众人缠斗,道:“哥哥,我来挡住这些人,你去追吧。”

严钰点头,道:“你自己小心一点。”说罢从窗追出去了。

谭校杰瘫在地上,意识恢复了些,眼看着傅寒星收拾掉马帮众人,移步朝他缓缓走来。

那脸色,十分阴沉。

“你......为什么会在这?我兄弟呢......”

傅寒星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刃上还沾着鲜血。

谭校杰瞳孔微张:“你把他......你......”

他惊恐不已,想要挪动身子,却折腾半天也动不了。傅寒星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只死狗,寒光一闪,血溅四壁。

郎山泰借着幽暗的月色逃遁到郊外,四野里暗影重重,草木间时不时腾起一只鹞子,窜出一只獐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极点。

芸娘被他拖着了跑很久,忽然在他手腕上狠命一咬,郎山泰吃痛,把她往地上狠狠一摔。

芸娘这一下直摔得眼冒金星,倒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郎山泰心道,姓严的这小子年纪轻轻,想不到武功这么厉害,带着她跑下去终究还是累赘,索性一钩子了结了她罢。他抖出腰间银钩,便欲下手。

正当芸娘感觉自己即将成为这钩下亡魂之时,救星终于提着折扇赶来了!只见他一扇子顶开了钩尖,擦着芸娘的鬓角而过。郎山泰铁链一紧,钩子瞬间回转,逆势劈断了他的折扇......

见他手中没了兵器,芸娘慌了,郎山泰笑了,道:“想逞英雄?英雄救美?你也得有那能耐!”

话音刚落,只见严钰淡定地从袖中又抽了一柄折扇出来......

郎山泰差点吐血:“你他娘的......带那么多扇子干嘛?”严钰老实答道:“向人打听消息,多买了两把。”

“什么乱七八糟的!管你有多少,看我不削他娘的!”

郎山泰一钩子呼过去,威力不减。但毕竟只剩了一只钩子了,相比之前的两钩,总感觉精中有亏,后劲儿难全。郎山泰额头汗珠直冒,只见严钰一柄折扇点、扫、戳、劈,各招都十分精妙,一瞬间扇骨劈在肩头,仿佛一柄钢锤砸下来一般,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

郎山泰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眼睛余光瞟向了躲在一旁的芸娘,一个翻身过去,将她挟持在手!

芸娘吓得惊叫一声。“姓严的,你再动一下我就拧断她脖子!”严钰急道:“莫伤她!”

一朝占据主动,郎山泰哈哈一笑,道:“哼,挺怜香惜玉的嘛,这娘们你看上了?只可惜,让我先占了便宜,哈哈哈哈......”

严钰拧眉,道:“你放了她,我便让你走。”郎山泰收了笑,突然目放冷光:“好......好......”

他一手捏着银钩,忽然将芸娘身上衣衫扯掉——

“啊——”

芸娘本就只穿了件薄衫,这一扯便是□□了!严钰侧身闭眼,郎山泰瞅准时机,一钩子上去直击百汇,势必要他爆头而亡!

然而严钰早已辨得方位,折扇横在头顶,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同时手腕翻转,借势一拉,郎山泰被拖了出来,铁链环环扣上,一脚将他踏翻在地!

“咳咳咳......”郎山泰眼前黑了一阵,胸腔里像是被猛地灌进了铅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还想去拿手边的铁钩,被一扇子打在手上。郎山泰大叫一声,手指骨断了。

他拍了拍踩着他的那只脚,想求饶却说不出话来。

芸娘吓得要往严钰怀里钻,忽然被人拦住,衣服兜头盖上来。

傅寒星挡在严钰前面,眼中寒光一闪,凉凉地说道:“快穿上吧,夜里风冷,可别着凉了。”

芸娘一惊,裹着衣服退回去穿了。

郎山泰呼吸都难,口中嚼着血沫子,央求道:“好汉......饶我一命......”

“你坏事做绝,还想让别人饶命?”严钰道,“想想这些年被你残害了的无辜女子,她们在向你求饶时你可曾有想过饶了她们?你的罪孽早已罄竹难书!”

“我知错了......咳咳......饶命啊,我只是色迷心窍,一时做了坏事......”

“色迷心窍?呵呵。”傅寒星冷笑道,“你岂止是色迷心窍,你和谭家兄弟以及那个叫贺泗的三方联手,谭家兄弟替你掳掠女人,四处拐带人口或者搜集新鲜尸体送去给贺泗。等女人给你玩够了,也送去给贺泗......这个贺泗是个摆人偶戏的,把活人剥皮,用秘制药水泡过,制成人偶,看着能比真人还真,在各地搭台弄戏,赚足了银子。我说的对吗?”

郎山泰不出声了,严钰一脸骇然。

“你们......杀了我,马帮......不会放过你们的!”郎山泰索性亮出底牌,面露戾色,说道,“我马帮人迹遍布天南海北,你敢杀了我,他们一定会替我报仇!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咳咳......”

傅寒星嗤笑道:“区区马帮,我哥哥英勇神武,武功高强,哪会把你们几个酒囊饭袋放在眼里?”

“你......”

“哥哥,你说这个人怎么处置?”

“送官。”严钰道。

“......又是送官,哥哥你可真麻烦!”

“官府为民除害,理所应当。”

“可如果报官,这些姑娘的清誉可就保不住了啊......”傅寒星道,“你说她们本来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公堂上一审,她们名誉何在?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严钰一想,确实如此,便问道:“你觉得应该如何?”

“我有一个法子,”傅寒星道,“不如我们把这郎长老的衣服扒光了,吊在这荒郊野外,风吹日晒的,也让他尝尝饱受折磨的滋味,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这......”

“哥哥,你别忘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惨死在他手中,你可不要心软啊。”

“也罢,就依你。”严钰看着脚下的郎山泰,说道,“你罪恶滔天,就在这好好反思己过。若福报未灭,或许有人路过能救你一命。到时你再好好做人,否则让我见到,决不轻饶!”

郎山泰这才缓了口气,总归不用现在就死了。

傅寒星把郎山泰剥得□□,吊在了一棵大树上。严钰问道:“那个贺泗和那些人偶怎么样了?”

“贺泗杀了,人偶埋了。”傅寒星拍了拍土。严钰听闻,点了点头。

严钰此人头脑清明睿智,却于人情上稍差一点,看不出傅寒星撒的谎:贺泗确实杀了,还卸了八块,跟他那些人偶一起都喂了狗......

两人回去解救了剩余女子,放她们各自回家。只有芸娘哭哭啼啼,声称自己没了爹娘,没了归处,不知该何去何从,想要和他们一起走。

严钰思量,自己要回荐福寺,带着个女人总是不行的。不过倒是可以把她送去尼姑庵。庵里都是性情善良的老尼,肯定能把她照顾好,说不定日后还能替她寻个好归宿。

心念于此,严钰便对芸娘好言劝慰了一回,送她去了休宁县的云仙庵。

回来时途经明水寺,严钰再次登门。

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小沙弥,看到他们一脸惊讶,或许是没想到他们能活着回来。化真大师盘坐在佛前,不停地念诵佛经。

傅寒星倚着门框,嘲讽道:“我说大师,坏事做尽,这会儿在这忏悔呢?”

化真听闻,佛珠一抖,缓缓出了口气,说道:“施主说的没错,这些年老衲为虎作伥,罪孽深重,就算再念一辈子佛经也消不了我的罪衍......”

严钰道:“大师是受人要挟,其情可悯。”

化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二位安然归来,看来是歹人已经被收服了?”

“是。”

“那就好,那就好......”化真喃喃道,说完就再也不出声了。

严钰见状,知道化真和尚有心忏悔,就算造过恶业,自有心中菩萨去责难他,旁人无消多说什么,便同傅寒星出去了。

他们刚刚踏出明水寺,只听寺内小沙弥一声嘶喊:“师父——”

严钰脚步一顿,原来这化真和尚竟直接自裁,当面向佛祖谢罪去了。

两人一路回到休宁县客栈取了行李包裹,搭了条船南下返京。

坐在船头,看着涛涛泾水,严钰忽然道:“寒星,没想到连累了你遭此一劫。”傅寒星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哥哥救了我,我感恩还来不及。”又道,“钰哥哥,听说法藏大师佛法高深,连上天都受震动,是不是真的?”

“这个......应该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严钰道,“不过大师父他确实修为深厚,我等仰望不及。”

傅寒星佩服地点点头,道:“真想见见这位大师。钰哥哥他日修为若成,岂不是也能这么厉害了?”

“我只想一生追随大师父,他日真正遁入佛门,苦修佛法,不枉此生。”严钰说道。

傅寒星一愣,手拂过着严钰的一缕发丝,问道:“哥哥要遁入佛门,剃度出家?”

严钰点点头,道:“我还不算是真正的佛门弟子,回去之后,想着求大师父为我剃度,做一个出家人,远离尘世,好好修行。”

“哦......”傅寒星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哥哥,你还没问我来京城做什么呢。”

“你要说自然便说了,我不会多问。”

傅寒星微微一笑,道:“哥哥,你人这么单纯善良,我若是个坏人,早就把你害了。”

“你不像坏人,”严钰也笑道,“倒是你自己,整日一个人奔走江湖,不要被坏人坑害才好。”

“放心吧,我可机灵着呢。”傅寒星道,“钰哥哥,我这次来京城寻访故友,等办完了事,我就去找你可好?”

严钰道:“当然可以。”

“太好了,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到了京城弃舟登岸,便就此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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