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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京都伴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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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京都。

“二条城前”地铁站边,光在一家叫“大垣”的书店里翻阅着最新版的《围棋周刊》。

绚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落在少年身上,为他颀长的轮廓勾勒出淡淡的金光。桌上摆了最近的《围棋周刊》,光翻阅了一页又一页,俊朗的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

和佐为一起在京都“度假”的日子里,光并没有停止关注职业棋坛的新闻。从《围棋周刊》上,光得知sai的出现在棋院里引起轩然大波。

这会儿,光看着首版上的《sai是谁?》报道和附上去的sai和其他网络高手的棋谱,兴奋又不安地握紧了折扇。

报道上,棋院理事是这样说的:

“我们已经得知世界棋迷对于sai的热忱。中国围棋协会和欧洲业余围棋联盟希望签约sai的通告,我们也收到了——

“——我们将联合名古屋中部棋院、京都棋院、北海道围棋会馆等,在全国范围内寻找sai的下落。时隔六年,这次日本棋院会馆将尽全力邀请sai出面,给予全方面的礼遇,不让世界广大棋迷失望。”

光看得头皮发麻。他明知道sai的出现会轰动棋坛,但没想到连中国和欧洲也惊动了。可能是因为这时机刚好撞中了国际业余团体赛热火朝天的“枪口”上。

可想而知,只要自己一回东京,那些职业棋士会怎么“围攻”自己。想到这里,光就咽了口唾沫。

首版用很大的篇幅刊登了sai的事,还有塔矢亮将为业余棋赛进行大盘解说的报道。

“半决赛和决赛会场门票售罄。日本棋院正考虑租借更大面积的会场,以满足众位棋迷的要求。”

“进藤君,又来了?这是我们书店最新出品的饮料。”一杯抹茶放在光的面前,光放下《围棋周刊》,对上老板的微笑。

这段时间里光是二条城大垣书店的常客,因为总是来买《围棋周刊》的关系,书店老板和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了。

“谢谢老板。”光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进藤?”

“社清春?!”光猛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了社张扬的白发和瘦削的身影。

“进藤,你怎么会出现在京都?”

“社,你怎么会在京都?”

两个人同时问。随即,两个少年笑了,他拉开椅子在光对面坐下。

“我刚好经过这附近,隔着书店落地窗看到金色的刘海,想着该不会是进藤吧。看多几眼,果然是你。”社清春高兴地说。

“是啊,好巧。”

和社清春好久不见了,自从15岁那次北斗杯后都没再见过了吧。光欣喜地打量着社,他长高了,穿着牛仔外套的社看起来还是这么有个性。毕竟是面对自己初手下出五之五的家伙啊,这些年,社肯定变得更强了。

“我今天在京都有对局,你也是?真是的,来关西怎么都不说一声。”社责备地对光说,又对上前来接待的工作人员说,“您好,要一杯汽水。”

“我没有对局,我是请假过来探望亲友的。”光说。

“是这样。现在有空的话,找家围棋会所下一局快棋?我有一个小时。”

“今天不行,”光消受不了地摆手道,“早上我才被一个高手杀得惨败,太累了。”他说的是实话,今天早上他又输给佐为,“社,你会待在京都几天?”

“我今天要回大阪,但一天过后我还会再来京都,要待京都两个礼拜。”社说。

“那好办,我还得待在京都好一会儿,晚点再邀你对局。”光说。

“最近东京棋院好热闹,sai、塔矢亮的头衔战、业余团体赛……真想去东京看看啊!”社随口说,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东京变成世界棋迷的焦点了,最近京都棋院的大家都议论纷纷。”

“连京都棋院的人也在说?”光不安地说,他又握紧了折扇。

“有传闻说sai在京都。包揽了五个头衔的绪方十段从东京打过来了,他给京都棋院施压一定要找出sai,京都棋院压力很大。”

光认真地看着社,社喝了一口汽水,继续说:

“如果sai真在京都,而京都棋院找不出sai,最后还要依靠东京方面的人找出来的话,那么整个关西地区在关东面前都会很丢脸的。”

“……”光说不出话来了。

真没想到,sai的事居然会引发这一系列风波,还引发关东和关西两个地方棋院之间潜在的“冲突”,光连想都想不到……

他还可以把佐为藏多久呢?光在想。

佐为曾经是光一个人的秘密。也许是因为私心作祟,光还是隐约排斥着把佐为公布在世人面前。

“进藤,你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社发现异样。

“我没事。”光松开握拳的手,勉强地找了个理由,“因为塔矢亮啊。你看看塔矢的战绩,可吓人了。让我请假也请得很有罪恶感。”

“塔矢亮,他是越来越厉害了。大家都说他会进入全盛时期,就像现在的高永夏在韩国一样。”社被光牵过去了。

两人寒暄一阵,社就说要赶车回大阪,先行离开了书店。光也把饮料一饮而尽,拿着《围棋周刊》站起身,到柜台结账。

“这些《围棋周刊》我统统都买下来。”光说,拿出钱包。

“哇,你又买一大堆这报刊啦。”带着不可思议和欣赏的眼神,老板为光结账。在京都,《围棋周刊》的读者都是些中老年人,像光这样热爱围棋的18岁少年很罕见了,“你这么爱看棋谱啊。”

“不止我一个人爱看,我那边有超级热爱看这个的朋友。”光露出笑意,交钱后就把《围棋周刊》都抱在怀里。

离开书店后,光看着头上飘落的细小的樱花花苞。

在京都,一切都是闲适的模样。光觉得自己像只鸵鸟,要面对包括绪方和亮在内的棋士们的逼问,光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拿出一个好的解释。

找个合适的时间,和佐为商量一下吧。光心想。

##

又一天早晨。

春日的晨风拂过古都庭院里的樱花树。树上有数十朵粉白色的花苞。风吹过时有一点白色的花苞落下,如粉如沙。

“你可不可以下快一点?”坐在樱花树下,光催促佐为,“以前你也没下得这么慢啊!”

光从前和佐为对局的习惯,和现在差别非常大。小时候的光大多以放松的心态与佐为下棋,因为他一个人下两个人的棋,佐为长考时,光就可以耍小性子说:“再不快点下后面一手,我就不帮你摆棋子咯。”

被小时候的光这样一说,不能触碰棋子的佐为通常没辙,可怜地央求光回到棋盘前。

现在不同,佐为可以自己拿起棋子。光没能适应这变化,佐为已经雷厉风行,进入师父训练弟子的模式。有时候光想耍小性子,但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在佐为犀利的眼神面前又说不出来了,光只能坐在棋盘对面,乖乖等佐为下后一手棋。

就像现在,佐为的一手棋居然考虑长达四十分钟。光看着岿然不动、低眉凝视棋盘、整个人静若寒潭的佐为,对此毫无办法。

佐为比任何人都清楚光擅长下快棋,现在和自己下慢棋,应该是在锻炼自己的毅力,但是……

光对弈很少想东想西,专注起来的时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连和谷都说他蛮病态的,但是,现在体会到佐为的强大后,光引以为傲的专注力好像比平时要弱。原因是光压根猜不出来佐为后面会怎么对付他,因此常有下一秒就会被推到深渊里摔得粉身碎骨的失控感。

铃——

门铃声响起,屋子里传来熏放下画笔和推开屏风的声响,很细微。但是坐在院子里的光和佐为离门口比较近,光本能地想起身开门。

“小光,坐下。”佐为说,“薰小姐会开门的。”

“有人在敲门。”光小声道。

“你现在走神,离开棋盘,小心马上就会输给我。”佐为严厉地看着光。

有哪一次我是没输给你的吗?光孩子气地鼓起脸颊,握紧了手里的折扇。

仗着棋力高强,一回来就对我赶尽杀绝……我容易吗?

话音刚落,就看到穿着樱粉色和服振袖裙子的熏走过长廊。她打开工作室门,发出“吱呀”一声。光面对着大门可以看到来人,是见过的两位教授。见到佐为和光在庭院里对弈,他们都没有说话。

“啪——”

佐为终于落下一子,光如蒙大赦,看向棋盘,发现佐为落在完全意想不到的位置上。

一瞬间又头皮发麻。

##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海生来了,看到光独自坐在石桌前,低着头在深思,桌上的折叠式棋盘上摆着星罗棋布的棋局。

“中午好,刚和藤原先生下完棋吗?”海生说。其实他不需要问,光平时神采飞扬,显现出精疲力竭的神情,只会是因为和佐为刚下完棋。

光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是啊……”声音里有疲倦,“佐为刚和我检讨完,现在又去帮教授们整理古籍、帮助狩野小姐作画了。”

海生低头看向盘面。输了整整七目,难怪光坐在那里,脸色有点难看,久久回不过神。

这是严酷的一局。光执白,打从一开始就向佐为的黑棋发起进攻,黑不着急,防守布局滴水不漏,在下到第85手时,战局紧绷到高潮,很难说黑白到底谁更有利。

但是,从第85手棋开始,盘面突然急转而下,光第86手棋不算妙招,仿佛攻击的逻辑断裂似的,前后进攻的棋形连不起来,被黑棋一下突围,在那之后局势颠倒过来。

“我太急躁了,佐为在四十分钟长考后下了意料之外的一手,我立马押下这86手棋。”光懊恼地捂住前额。

“在对方长考打乱阵脚是正常的,何况,你面对的是藤原先生,他的每一手都不是现阶段的你我都想到的。”海生说。

“一大早就被佐为打击,我真的是……”光摇着头,没说下去,把棋子收起来,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池田君,你是业余国家队大将,你是不是要参加‘锦绘杯’第三场半决赛?”

“是啊,”海生点头,握紧了拳,“日本是东道主,一定要挺进决赛的。”

“你知道对手是谁吗?”光关心道。

“还不知道对手是哪个国家的棋手,需要当场抽签。”

“我看过业余棋手的棋谱,我觉得能成为你对手的棋手只有中国的李临新先生,其他人,包括韩国的朴正哲,你都不足为惧。”光认真地说。

“是啊,但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今天特意来找你和藤原先生下盘棋……不过,看到你方才这么严酷的一局,我想你需要休息。”

“你和佐为下,晚点我再找你下棋。我先去运动。”光说。

##

和佐为下完棋去运动,是光最近养成的习惯。和佐为下棋脑子太累,再不运动的话,脑子都要不灵光了。

在京都的这一个月,光本来是在二条城慢跑兜圈,但跑在路上会碰到下雨的状况。关西的雨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光报名了景区附近的狩野画廊酒店的健身馆,那里有电脑,运动完后可以下会儿网络围棋。

作为狩野家族的产业之一,狩野画廊酒店是全国连锁的度假大酒店,在东京、名古屋、京都、大阪、小樽等城市都有。单单是酒店里的健身馆,会员费就高达十万日币一年,买完了在全国都可以用。

光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但他看着柜台上的那枚优雅的金色族徽——两扇屏风加六瓣樱花的图纹,便毫不犹豫地付了。

然后他得到一张印有金色族徽的IC卡作为进入健身馆的“钥匙”。

熏有一天看到IC卡,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光,问:“你要去我家的酒店运动,就相当于去我家,你怎么傻乎乎地交钱啊。”

光愣住了,傻乎乎?要不是为了给狩野熏捧场,他才不会交这么昂贵的会员费咧。

熏拨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钟后,少女笑眯眯地道:“进藤君,十万日币退给你了。你现在是我家酒店的永久会员,随便来住来玩,藤原先生也是。多去不同的城市玩玩,缺钱买东西的话就跟柜台要。”

光傻眼了。他有种感觉,那就是钱在狩野熏眼里根本就不是钱,而是无关紧要的纸,难怪她毫不犹豫地就给他们订制了一大堆狩衣和古装,毫不理会光亏欠她的感觉。

海生好笑地看着光,眼里的神情仿佛在说:“熏的作风就这样。”

其实光理解的。每一个人都有对别人好的方式。就像亮会跟光吵架,却在背地里维护他,现在,就是熏展现她对别人好的方式吧。

想到这里光不推辞了,他清清嗓子:“谢公主殿下隆恩。”

熏一下子脸红:“免、免礼。”

佐为忍不住笑了,他摸一摸光金色的脑袋。

“唉,欠你们太多人情债,都不知道拿什么还。”光难为情地对海生和熏说。

光不喜欢这种欠别人的感受。有时候亏欠别人比被别人亏欠更难受,因为后者可以说馈赠是有福的,而亏欠只能永远欠着,堵在心里,永远没法放过自己。

光之所以会有这感悟,是因为佐为。四年前佐为不见后,那内疚和无法偿还的痛楚就在光心里发酵,成为一种沉重的罪,这种罪恶感哪怕在重新见到佐为后也没有办法消失。

但是,海生和熏都太完美了,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光想偿还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对他们好,以后不会感到遗憾。

##

现在,光又来到酒店健身馆。运动过洗完澡后,大脑的疲倦才消散一些。

忙完后,光坐在休息室的电脑前,给亮打电话。

“进藤,你想下棋吗?”亮接起电话,电车在轨道上行驶的声音传来,“我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家。”

光仿佛在脑海里看到亮一只手握着栏杆、独自站在电车的情形。亮平时在棋盘上很强悍,但是静下来站着时,总是会用喜欢一只手扶着什么,好像在寻求某种依靠。在光看来,那是寂寞的姿势。

“你现在搭电车闲着吗?”光随口道。

“我在想今天的棋谱,怎么了?”

“我来跟你说一件事吧。”光说。

“哦?”

“塔矢,我今天和佐……一个厉害的棋士下了一局。我在下第86手时绷不住了,因为对方上一手棋用了四十分钟。我以为我考虑了全部可能性,结果他下在了我完全没想过的地方。我那时的脑袋,在等待他长考之后就像‘断片’似的。逻辑的链条都断了,后来再看看,我前后面的棋形都衔接不起来,败了整整七目,真是糟糕的一局。”

光开起话匣子时收也收不住,亮没有打断他。

“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感受。”光惭愧地说,“抱歉,都没考虑你,就拉着你一直说。”

“我明白。”亮说。

“真的?”

“你说的是我15岁第一次闯入头衔赛时面对绪方先生的感受。看起来是逻辑短路,其实是对高手的恐惧。”

“你说得对。那么,怎么办呢?”光在意地问。

“和高手下多一点慢棋——”

“哈?”

“你听我说完。和高手下多一点慢棋,以及,在对方长考时不要勉强自己专注。越勉强,就会变得糟糕,在慌张的时候就放任自己慌张。因为心中的动摇而输,因为缺乏毅力而输,这些都不可耻。顺其自然,下多一点,就会慢慢好起来。”亮说。

不要勉强自己专注。下多一点,就会慢慢好起来。光细细咀嚼这些话。

“我会把你说的话记着的。”光说,微笑,“看来我们也是能好好说话的嘛,不是只会吵架。”

“只要你不跟我吵,我就不会跟你吵。”亮好像离开了电车,那边传来“嘀嘀”的开门声,光想象着亮拍suica卡走出站台的样子,“大部分时候都是你说出些不成熟的观点,先碰到我红线。”

“这么容易被碰到,我看你满身都是红线吧。而且,到底是谁在说不成熟的观点啊?”

“刚刚是谁跟我说下棋‘下到断片’?你用喝醉酒的词来形容下棋的感受,简直在侮辱围棋。”

“侮辱?!你不觉得‘下到断片’这个词很形象吗?你这不知变通的白痴。”

两人在电话里又开始拌嘴,吵了许久,终于传来亮找钥匙开门的声音。看来亮回到家了,光催促,“快点上线!”

##

下了几局后,亮那边好像有人拜访,于是光和亮的网络棋局暂时中断。

光走到酒店大堂,一抹清淡的草木绿色映入眼帘,那是竹节形状的抹茶蛋糕,旁边写着广告语:“‘平安京之竹’年轮抹茶蛋糕,最美的京都伴手礼。”

光看得移不开眼睛,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抹优雅的绿色让他想起了亮的眼睛,浓郁的抹茶和竹子外观,也像是亮会喜欢的东西。

“请给我包六块吧。”光说。

售货小姐边忙活边说:“我们还提供和纸卡片,您要写留言给友人吗?”

“当然!”

于是售货员递给光一支笔和一张画有二条城的和纸卡片,边缘上有精美的平假名写着“来自狩野画廊酒店”。

光在背面写道:

“塔矢小老师:

这是‘平安京之竹’年轮蛋糕,我们认识六年,所以买了六块送你作伴手礼。中午你记得吃!

祝你人生中第一次大盘解说顺利,场子里肯定坐满了叫你“小老师”的崇拜者,说不定百分之八十都是棋会所里的老头。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会记得看电视的!如果场下都是老头的话,我就笑死了。

进藤光于京都”

##

‘锦绘杯’世界业余团体赛第三场半决赛拉开序幕,大盘解说会场果然一票难求,连身为日本队大将的池田海生都只拿到了一张第一排的门票。

光和佐为虽然很想去看业余棋赛的大盘解说(尤其解说人是亮),但都把唯一的门票让给了熏。

前一天晚上,光还特地跟看新闻的佐为说:“门票只有一张,你可别跟池田君吵着要去看业余棋赛的大盘解说,被狩野小姐知道,她一定会让着你的。你不想拆散人家吧。”

“小光,你别把我当笨蛋,我当然知道!”佐为的表情相当生动,光一阵想笑。

“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光揶揄道。

佐为用折扇砰地敲上了光的头。

翌日早上,光和佐为都送海生和熏出门,两人都身穿和服,光又看到插着旗子的豪车。

“这个麻烦你们交给塔矢。”光把昨天买的伴手礼递给海生,“今天,加油!”

“有你和sai给我打气,肯定没问题的。”海生朝光笑笑。

两人走后,光和佐为都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机。屏幕上映出“锦绘杯”业余棋赛的巨大宣传板。

离正式比赛时间还有五个小时,但大盘解说会场有观众在等待,绪方先生和塔矢亮作为职业棋士的代表,坐在横幅下接受日中韩的记者采访。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塔矢亮穿起西装来,确实人模人样的……他的敬语用得真完美,这家伙,是敬语复读机吗?

“这就是十八岁的小亮!”佐为惊喜地喊道,又看身边穿黑色运动装趴在那里的光一眼,“小亮比你要成熟许多呀。”

“佐为,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佐为凑过去,用折扇哐哐地敲着电视机上亮俊秀的脸,含笑道,“小亮,你这些年一定忍耐了小光很多吧,谢谢你,辛苦你了!”

“胡说,明明是我在忍耐他!”光一头的红十字。

这时,那名韩国记者说:“众所周知,除了本次业余赛事外,全世界棋手都在关注sai。关于sai的真实身份,请问现在日本棋院有任何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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